我是一颗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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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无题

    柴玉梅是安杰的二姑,天生丽质。()流行的描述用语:气质容貌绝佳,惊为天人。

    俊男美女,一见就让人忽然生出微妙联想,比如,下意识地就想到:上帝是存在的。有点不可理喻了。。。。。。设想,人的相貌固然需要区分,千差万别,偏偏上帝只捏了少许人,大多数“捏泥人”的工作交给合格的门徒去完成,而众徒的艺术方面的修养又是参差不齐的,因此造就了人间多元的“众生相”吧。美丑是相对的,上帝的主要职责似乎就是监察:将美与丑的对比反差控制在某个“基尼系数”之内。那些捏造“相貌平庸泥人”的门徒容易懈怠、缺乏创作热情,一边打盹一边就能捏成一个。而专门捏造“丑女”的也都是上帝的高徒,这些徒弟责任重大,受到了格外严厉的监督,上帝间或就会示范高徒一下,一次就捏了“凤姐”儿,借此重申核心价值:丑也要丑的经典。

    至于那些仆从、奴婢犯了过错,往往受到的惩罚也是捏泥人,占用牺牲他们的业余时空。一个厨子把土豆丝切得不细、不匀,像用砍柴刀剁的,还忘了去皮儿,于是罚他他就捏了我初二年级时的某老师。

    柴玉梅嫁入河津市一刘姓豪门,那一家有多么阔绰,据传将要大宴三天宾客,光是外包给庆典公司的费用就达百万之多。祖父母收到的刘家请帖,约定在腊月28婚礼当天;同样的请帖三爷三奶奶也收到了,只是提前了今天去列席。昨晚,林洁让三奶奶穿她送的一身衣服,母女俩又起了争执,林洁说:“你才没到50,城里60的女人都新潮哩。你不嫌土气把身材都浪费了。”其实,三奶奶也很注重仪容的,就是追求美的理念有别,难以协调。

    一早去河津,原来也请了小爷小奶奶,只是小爷没空儿,奎尔开车陪母亲去。林洁要三奶奶带着蛋儿,三奶奶板脸说不带,还为昨晚林洁不敬的口气着恼。三爷爷把蛋儿扶上车。奎尔想让我跟随着,我一时想去,祖母阻止了,说:“洁儿,你没事也能去”林洁笑说:“玉梅要我几个做伴儿呢。。”祖母恍然。三奶奶说:“我坐奎尔车吧,我两个说说话儿。”三爷爷去过河津刘家,开车行在前面。

    我到安杰家,能干的活儿不少,清除一些杂物,比如安杰祖母舍不得扔掉的纺车、织布机,斌斌说:“你收藏这个吗,卖你。还不换几瓶可乐”吃吃吃发笑。这些东西搬到楼上空房间。南厦下面堆放的椽子、煤泥,全要移除腾开。安杰爷爷临时起意,想把部分墙面用涂料刷一遍,安杰奶奶骂他:“早几天死去呢,现在抽风啦。”

    安杰说:“我爸我妈昨天差点打起来。年根这些天正是烫发剪发欢适的时候,晚上10点还有做头发的;我妈让我爸先回来张罗,她把店再支撑两天。我爸说‘像话吗?你妹子出嫁,你就能这样,不怕人说’,两人就吵起来啦。我妈说,结了有钱的亲戚有什么,本来80块一桌的宴席就能应承,现在要摆200块一桌的,跟着老牛拉粗屎。我爸说你懂什么,停,不停,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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