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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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塞儿

    我很羡慕那些颇具幽默感的同龄人,那种气质一度让我着迷。()我曾“取经”来着,为了使自己也变得风趣诙谐,甚至想望着哪儿有相关的“速成培训”。我收集笑话讲给别人听,把自己弄得像一个小丑儿,如果别人不笑或者冷笑了,我就更加别扭发囧。“讨笑”让我有瘾了似地,结果往往还讨嫌。三奶奶有一天忍不住说我:“这娃怎么变得话儿又多又稠,我不待见的”。终于明白了,幽默或者什么都不是刻意能够模仿来的,任何气质都须表现得由衷、自然流露才好。可是,我已经把这讲笑话的欲望养成了该死的习惯,如何纠正呀。“把有些东西记录下来,就不会容易被从口中泄露出去。”保守机密的方法启示我一下,于是,我把一些自己认为可笑的事儿当做日记写下来,还真管用,往往就懒得再和谁说了。

    赵可峰比我大二岁,因为两家儿离得不远,长辈儿也关系不错,所以吧,赵可峰和我也算很亲密的朋友;特别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儿,他喜欢带领我我乐意做个跟屁虫。赵可峰20岁就娶了媳妇,成亲那天因为不够结婚年龄,让镇上罚了1000块钱。典礼时,我爷爷作为证婚人宣读了结婚证,这个证儿是虚冒的,大家心照不宣。赵可峰说,明年就可以到民政局办理正式的证件了,呵呵呵…

    赵可峰的媳妇娘家是下迪乡的,一听口音就知。我们这里的方言把开水叫做“滚水”,至少一县的人都这样讲。“滚水”之“滚”勉强可以理解,“滚滚长江”之说就用来形容水了不是?开水在锅里翻腾也有“滚滚”的气势,对吧。可是,下迪人还嫌不够,把“滚水”变音叫做“鬼水”,那儿的发音习惯倾向于多用鼻腔。比如,问:“今天吃的什么?”回答:“鬼斧雷馍就口催。”意思就是:“吃的简单,滚水笼馍就一口葱。”

    夏天割麦子,赵可峰躺在田间的柿子树下睡了一觉,媳妇把他叫醒了。赵可峰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奇怪,我怎么到印度去了,印度的甜瓜又大又软又甜。我想买一个带回来,问多少钱,鼻子上面戴着耳环的印度女人说‘一亏钱一斤’。靠,印度人说话,怎么和你下迪一个味儿。”

    “如果你有钱了,你的不完美你就不在意了。”这话也寄放在此,或许以后验证,或许留待推翻,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