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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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泡菜鱼大翻身

    那时一次绝对幼稚的行为,越长大越让我觉得羞愧的事儿,以致越来越不愿意想起。()如今似乎变成“否极泰来”的幸运之事了,还是有些放不开,生怕更加解释不清楚了。那次,我也许就迷了心窍,祖父也被鬼使神差了一会。开始,我一个劲儿软磨硬泡,就是不说为了什么,难以启齿呗。祖父抓狂之极,我才求告祖父相信我一回,我要收藏大批“值钱”的钱。祖父稍稍迟疑了一下,我立即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祖父笑了,“我又没说不答应,你哭什么。”让事实经历教训我一下,只要仅仅付出金钱的代价,祖父斟酌过了还是在所不惜的。

    祖父带着钱,我们上了车。这时,祖父才发问:“你说网上一张都卖到120块了,人家怎么舍得一张65卖给你呢?”说的是8050。我说:“数量大,一般人要不起;就像批发。”祖父:“哦,那不是说物以稀为贵吗?可见存世量不少呀,这话你教过我是不是。”我默然了一会儿,说:“爷爷,我已经砍好价儿了,不好意思再往下压。到了,你帮我再砍砍。”祖父道:“我更不好意思。不说了,只要买到的不是假钞就行。”

    明明奶妈的店面在古玩市场的入口处,又和摆卖服装的市场紧挨着。夏日里,门口放个冰柜带卖冷饮,冰柜的一边有张木床摆着各式设计新颖的布鞋;店里柜台也不是全都放置着“古董”的。『*首*发』那奶妈的娘家妈妈对着别人揶揄自己女儿:“看不出正经来,不知人家到底是放羊的,还是拾柴的。”

    见我们到了,奶妈把室外的摊子托付给相邻的摊主照看。等我们进去了,她暂时关上了店门,敞开了窗帘。里屋,货主已经等着交接了。那一男一女,女人头发染成红色的、把皮包斜背在身前,而男人一直表现得像个脚夫,少言寡语且面带笑意。女人主意全拿,男人只是和我爷爷搭讪了一下,他不抽烟我爷爷也不抽。我暗暗想:他们爽约,我拿回3000块定金,当什么也没发生,这样也就松了一口气,当然“生活也就平淡无奇了”不是。博弈心理。。。作祟吧。

    他们带来的货比约定的少了一半,我说:“不够呀。”背包女人操着不知何地口音,随口道:“那个货主变卦了,价钱抬到没法儿接受。”我说:“那,待一会儿,你们也抵押3000块,三天里找到另一半时再一起付。”背包女人笑说:“难为人呀,通融通融吧。”没有人替我说说话,明明奶妈也不做声。我说:“看看再说。”替自己解围。

    我戴上医用白手套,验看货品是否有擦痕污迹,还用放大镜抽检验看了,又用紫外线验钞器抽样鉴定过。背包女人和祖父搭讪:“这孩子细心,多大了?”祖父笑说一句:“不小了,大小伙子了。”十四岁了,我那时已经比一般同龄男生高出不少。结果是我做主少付了1000块钱,为了那比约定少了的一半,其实心里正庆幸:不必担更大的风险啦。

    过了一些日子,我似乎更冷静了更不自信了,感觉自己完完全全做了傻事儿。我悄悄去了古玩市场溜达窥探。一间店里,摆着旧版币。我问“挺板儿8050什么价格?”店主不大热情,说:“90”我问:“什么价格收?”店主:“40”。我忍不住笑了,自嘲,好自讨没趣。有一个地摊的币册里也有崭新8050,我说:“多少钱?”摊主:“北京能卖150了,咱只卖100。”我说:“北京贵,干嘛不上北京卖去?”他说:“这几张就是我到北京卖的剩下的。”我从我的信封里导出几张8050,问:“啥价钱你能要。”他说:“53,不少吧。”我说:“才53呀。”他说:“你能卖100最好,反正我53就能搜到。”

    旁边一个遛达的,他想看看我的8050,我给他看,他说:“60,饶我两张,我自己收藏。”他的同伴帮腔儿,他已经抽出来两张来了,我就笑笑默认了。这些8050,是我一比一和曾祖母兑换的,每张赚了10块,是不是应该窃喜了?真是懊恼。之后就远离让人别扭的地方,很少去那儿的古玩市场,不想自取其辱。。。。收藏的乱七八糟也搁置不理了。

    明明转告说:“不要看网上行情,一张3950那是虚的,有价无市。那样价格,没有成交的。实际成交价差远了,尤其8050品种,2000块以上没法儿接受,必须还是刀货。他们那样说,还说:让你多了解了解再谈就容易了。”

    回来就上网,饭也没有吃在餐厅。几个钟头揽尽了收藏网页,到处报出的行情相差无几,但是成交价不多见;一位藏友透露说,自己09年20000进了一刀(100张连号称‘一刀’),10年2月60000卖掉了,现在非常后悔。一则新闻简单:某地某人200000卖出一刀,6月份的事儿,很可能是一个不实的传言,传言用来炒作。

    网上拍卖的,见全品单张、散张连号的,有人出价顶多700一张。不见整刀的。当然,成刀成条的相对更热门,价格贵不少;这一奇异现象表现得和白菜萝卜相反。至于补号、豹子号受追捧,我还搞不大懂。我试着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说:“不行,我不去那古玩地方,我想我去了和傻子一样。就是,我寻思:从最底价到理想价位,之间是一个利益链条,利益是环环分享的,你是链条的一环不是全部,明白吗?就像一种药品,出厂价1块,层层批发,摆到药店就兴许10块了。掂量一下处在哪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