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当年
“嗷……”
一道金色光影冲天而起，同时伴随着一声震天的龙吟。李磊三人直接被这一声震得七窍流血，险些昏死过去。
这是一条金龙，浑身金光璀璨，光芒耀眼，炽烈如阳。它只有三尺大小，但身上散发的威势远胜那条半龙。
三尺金龙高悬于空，不动声色，周遭空气亦是凝固，河水百丈逼退。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这就是龙族的威势！
三人这时躺在地上，动荡不得，连转头都很难。金龙的威压太大了，就像是一尊神明，根本不容他人窥视它的威严。
“娘的，这会儿遇到大个了！”
小胖子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他放出了传说中的龙，且是最高贵的金龙，但这头金龙太强了，一个喷嚏就能让他飞灰湮灭。
“姜燮，你个老猪狗，纵使你将本王封印又如何？千百世后，本王还不照样脱困！”金龙仰天咆哮，口吐人言。
这一声下，四方河水倒卷，一直倒退两百丈，方圆三百丈之内无一滴水渍，似是畏惧了金龙的威势，不敢流动。
三人神色枯败如死灰，连金龙的一声咆哮都无法承受，真不知道将这头金龙放出来究竟是福是祸。
“嗷……嗷……”
金龙脱困不久，开始尽情地放纵，时而龙吟阵阵，时而仰天怒吼，地上的李磊三人却是被震得吐血连连，气血衰败。
“完了，小爷要死了！”小胖子面色苍白如纸，他的实力最弱，几声龙吟之后，他的五脏六腑便已经被震的移位。
李磊与王阳也不好受，都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还是隔着金龙有一两百丈的距离，真要是还在宫殿的顶层，恐怕他们三人现在早已经成了死人。
“姜燮，老猪狗，你不是想活活将本王镇杀吗？你出来啊！”金龙怒火滔天，脱困之后，它要一报当年的旧怨。
河水避退，宫殿依旧，没有出现它口中的那人，它疯狂咆哮：“姜燮，老猪狗，出来，给本王滚出来，给本王滚出来……”
金龙状若疯癫，没人知道它心里的苦，心里的痛。它开始出手，要将那人给逼出来，它相信那人一定还在这里。
“轰！”
金龙一爪拍去，登时打出了一记黄金龙爪，横亘了千丈之远，将河水排空，把地面拍碎，似毁天灭地。
这一击若是打在外面，足以移山填海，让桑田化成沧海。
“轰！”
又是一爪落下，河水排空，露出一条巨大的沟壑，延伸不知多少里，整个地下似是被这一爪拍成两半。
三人神色发怔，刚才两击若是落在这里，他们恐怕已成飞灰。
“老猪狗，你既不敢出现，今日本王便毁你行宫，再杀个天地不宁！”金龙咆哮，声音如天雷滚滚，地下河水被逼退了数里。
下一刻，金龙抓向宫殿，一只巨大的黄金龙爪再次探出，遮盖了方圆数百丈，横亘了数里，整座宫殿近千丈范围都被覆盖。
“不好！”三人神色大变，金龙这是要把他们也灭了。
“娘的，小爷不想死啊！”小胖子吼出了这一句后，连咳了数口血，终于坚持不住了，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李磊心里不甘，他大仇未报，如今却要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恨啊，我恨那四脚爬虫，我恨那宫殿主人，我恨这片天地，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卷进这是非当中？”王阳很欲狂。
这明明是两大绝世强者之间的恩怨，如今却是将他们卷了进来。他们不过是三个小修士，如何能够承受住这等风暴？
“破！”
随着一声大喝，巨大的黄金龙爪合拢，欲将宫殿捏碎。
“嗡……”
然而就在这时，宫殿绽放出一道亮光，亮光急速扩大，化为一只巨大的透明光罩，挡在了黄金龙爪下方，令其无法下落。
“姜燮，老猪狗，你果然没死，你果然没死，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金龙彻底疯狂，龙爪不断抓向下方的宫殿。
“砰”、“砰”……
黄金龙爪横亘数里，每一击都能覆灭一方生灵，然而始终无法攻破透明光罩，相反，透明光罩愈发地明亮，似要显化于世。
“嗡……”
光罩如水波般荡漾，一口炼丹所用的炉子出现。它只有巴掌大小，通体晶莹如玉，悬在宫殿的正上方，散发神光，挡住一切攻击。
然而，强大的撞击声仍旧穿透了炉子的神光，震得李磊跟王阳连连吐血，最终连王阳也昏死了过去，只有李磊还保留一点意识。
“焚天炉！”金龙咬牙切齿，它恨极了这口炉子，当年它就是被这口炉子镇封，如果不是有龙族神通护佑，它险些被活活震死。
“老猪狗，你还不现身？再不现身，本王今日轰碎你这口破炉子！”金龙说到做到，口中喷出一口白气。
这是龙族的大神通——龙息，虽然只是一口气，但能把江河吹干，将大山覆灭，强大至极致更能灭绝世间！
“咔……咔……”
虚空发出碎裂声响，这口龙息击破空间，所过之处皆化作一片混沌。一切仿佛在此刻静止，只有它在移动。
李磊被惊醒了，似是天塌了一样。他能想象到如果没有焚天炉的神光护佑，他现在已经化为劫灰，哪怕这一式的攻击未至。
这已不再是人的力量，超脱人凡，无法想象。
“嗡……”
焚天炉于悬空旋转，神光大涨，光罩不再是透明如薄纸，如同水晶一般，但仍旧无法挡住龙息，开始龟裂。
“老猪狗，凭借这口破炉子你也想挡住本王？给本王粉碎吧！”金龙大喝，龙息顿时化作一道白色巨剑射去。
“咔！”
龙息不愧是龙族的大神通，焚天炉散发的神光根本挡不住，瞬间破碎，且攻势不减，于下一刻间刺中焚天炉。
焚天炉急速旋转，定住虚空，但仍旧无法挡住龙息，被不断压下，宫殿顶层的瓦片开始碎裂，有崩毁的迹象。
“咔！”
屋顶的两条雕龙禁不住压力，跟着破碎，但从中窜出了两道火龙，围绕着焚天炉游弋，最终附在了炉壁上。
一刹那，焚天炉仿佛被点燃，如玉般的炉壁变的火红，其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纹理，那是天地大道的体现。
“铛！”
同时，炉盖打开，一下将龙息吞没，最后归于平静。
“老猪狗，你果然没死吗？”金龙眸子明灭不定，有忌惮，但更多的还是痛恨，它无法忘记当年的惨痛。
“唉……”
一道叹息悠悠传来，似是划破了时间长河，只见焚天炉上出现一道身影，还未完全显化，金龙便向后退去。
这是一个伟男子，身着一袭火红长袍，长发舞动。他看上去已过不惑之年，但仍旧丰神俊秀，英姿不减当年。
“姜燮，是你，是你！老猪狗，你果然没死！”金龙极其不平静，声音有些颤抖，震得虚空荡起涟漪。
“没有人能活十万载。”姜燮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落幕。
“什么？你死了？”金龙难以置信，它疯狂地咆哮：“不，不，你怎么可能死？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十万年，它被镇封了十万年，它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谁曾想到脱困之后，仇人竟然已经死了，它怎么能容忍？
它无法容忍！
“不，你骗本王，你骗本王！”金龙很欲狂，“杀，杀，既然你已死，那本王杀尽天下，让那些蝼蚁为你陪葬！”
这一刻，金龙疯魔了，它所有的仇恨化作了对天地的怨恨！
“你还没明白吗？”姜燮剑眉横立，开口呵斥。
“我明白什么？我明白什么？”金龙咆哮，“当年你断我成圣之基，毁我肉身，你让我如何明白？如何明白？”
金龙资质惊人，当年只差一步便能成圣。它苦寻突破，最后终于让它找到了这处龙脉，可以助它迈出那一步。
然而就在它即将突破之时，姜燮寻到了这里，削掉龙脉，断了它成圣的根基，且毁了它的肉身，镇封了它的龙魂。
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叫它如何能够舍弃？
李磊恍然，难怪金龙脱困之后带着滔天的怨气，换作是他，也不可能忘记这段仇恨，甚至比金龙做的还要出格。
“你还是没明白！”姜燮摇头，叹道：“悠悠十万载，强大如人皇都已故去，你我只不过是一道执念罢了！”
“什么？执念？”金龙听罢向后退去。
执念，强者留下的一道念头，是意志的化身，不过连一道残魂都算不上。说白了，金龙与姜燮都已经死了。
李磊释然，世间怎么可能有人能活十万年？
悠悠十万载，连沧海都化成了桑田，河道更替，山海斗转，天地大变，除了日月，又还有什么能够留下？
“不，本王不是执念，本王怎么可能是一道执念？本王绝不会死！”金龙不愿相信，它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老猪狗，一定是你骗我的，给本王死！”金龙执念不消，它始终坚信自己还活着，于是再次对姜燮出手。
姜燮不再多言，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彻底镇杀金龙。如今金龙执念脱困，他也该执行属于自己的使命。
十万年前的宿怨，终于要在今日做个了结！
一道金色光影冲天而起，同时伴随着一声震天的龙吟。李磊三人直接被这一声震得七窍流血，险些昏死过去。
这是一条金龙，浑身金光璀璨，光芒耀眼，炽烈如阳。它只有三尺大小，但身上散发的威势远胜那条半龙。
三尺金龙高悬于空，不动声色，周遭空气亦是凝固，河水百丈逼退。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这就是龙族的威势！
三人这时躺在地上，动荡不得，连转头都很难。金龙的威压太大了，就像是一尊神明，根本不容他人窥视它的威严。
“娘的，这会儿遇到大个了！”
小胖子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他放出了传说中的龙，且是最高贵的金龙，但这头金龙太强了，一个喷嚏就能让他飞灰湮灭。
“姜燮，你个老猪狗，纵使你将本王封印又如何？千百世后，本王还不照样脱困！”金龙仰天咆哮，口吐人言。
这一声下，四方河水倒卷，一直倒退两百丈，方圆三百丈之内无一滴水渍，似是畏惧了金龙的威势，不敢流动。
三人神色枯败如死灰，连金龙的一声咆哮都无法承受，真不知道将这头金龙放出来究竟是福是祸。
“嗷……嗷……”
金龙脱困不久，开始尽情地放纵，时而龙吟阵阵，时而仰天怒吼，地上的李磊三人却是被震得吐血连连，气血衰败。
“完了，小爷要死了！”小胖子面色苍白如纸，他的实力最弱，几声龙吟之后，他的五脏六腑便已经被震的移位。
李磊与王阳也不好受，都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还是隔着金龙有一两百丈的距离，真要是还在宫殿的顶层，恐怕他们三人现在早已经成了死人。
“姜燮，老猪狗，你不是想活活将本王镇杀吗？你出来啊！”金龙怒火滔天，脱困之后，它要一报当年的旧怨。
河水避退，宫殿依旧，没有出现它口中的那人，它疯狂咆哮：“姜燮，老猪狗，出来，给本王滚出来，给本王滚出来……”
金龙状若疯癫，没人知道它心里的苦，心里的痛。它开始出手，要将那人给逼出来，它相信那人一定还在这里。
“轰！”
金龙一爪拍去，登时打出了一记黄金龙爪，横亘了千丈之远，将河水排空，把地面拍碎，似毁天灭地。
这一击若是打在外面，足以移山填海，让桑田化成沧海。
“轰！”
又是一爪落下，河水排空，露出一条巨大的沟壑，延伸不知多少里，整个地下似是被这一爪拍成两半。
三人神色发怔，刚才两击若是落在这里，他们恐怕已成飞灰。
“老猪狗，你既不敢出现，今日本王便毁你行宫，再杀个天地不宁！”金龙咆哮，声音如天雷滚滚，地下河水被逼退了数里。
下一刻，金龙抓向宫殿，一只巨大的黄金龙爪再次探出，遮盖了方圆数百丈，横亘了数里，整座宫殿近千丈范围都被覆盖。
“不好！”三人神色大变，金龙这是要把他们也灭了。
“娘的，小爷不想死啊！”小胖子吼出了这一句后，连咳了数口血，终于坚持不住了，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李磊心里不甘，他大仇未报，如今却要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恨啊，我恨那四脚爬虫，我恨那宫殿主人，我恨这片天地，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卷进这是非当中？”王阳很欲狂。
这明明是两大绝世强者之间的恩怨，如今却是将他们卷了进来。他们不过是三个小修士，如何能够承受住这等风暴？
“破！”
随着一声大喝，巨大的黄金龙爪合拢，欲将宫殿捏碎。
“嗡……”
然而就在这时，宫殿绽放出一道亮光，亮光急速扩大，化为一只巨大的透明光罩，挡在了黄金龙爪下方，令其无法下落。
“姜燮，老猪狗，你果然没死，你果然没死，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金龙彻底疯狂，龙爪不断抓向下方的宫殿。
“砰”、“砰”……
黄金龙爪横亘数里，每一击都能覆灭一方生灵，然而始终无法攻破透明光罩，相反，透明光罩愈发地明亮，似要显化于世。
“嗡……”
光罩如水波般荡漾，一口炼丹所用的炉子出现。它只有巴掌大小，通体晶莹如玉，悬在宫殿的正上方，散发神光，挡住一切攻击。
然而，强大的撞击声仍旧穿透了炉子的神光，震得李磊跟王阳连连吐血，最终连王阳也昏死了过去，只有李磊还保留一点意识。
“焚天炉！”金龙咬牙切齿，它恨极了这口炉子，当年它就是被这口炉子镇封，如果不是有龙族神通护佑，它险些被活活震死。
“老猪狗，你还不现身？再不现身，本王今日轰碎你这口破炉子！”金龙说到做到，口中喷出一口白气。
这是龙族的大神通——龙息，虽然只是一口气，但能把江河吹干，将大山覆灭，强大至极致更能灭绝世间！
“咔……咔……”
虚空发出碎裂声响，这口龙息击破空间，所过之处皆化作一片混沌。一切仿佛在此刻静止，只有它在移动。
李磊被惊醒了，似是天塌了一样。他能想象到如果没有焚天炉的神光护佑，他现在已经化为劫灰，哪怕这一式的攻击未至。
这已不再是人的力量，超脱人凡，无法想象。
“嗡……”
焚天炉于悬空旋转，神光大涨，光罩不再是透明如薄纸，如同水晶一般，但仍旧无法挡住龙息，开始龟裂。
“老猪狗，凭借这口破炉子你也想挡住本王？给本王粉碎吧！”金龙大喝，龙息顿时化作一道白色巨剑射去。
“咔！”
龙息不愧是龙族的大神通，焚天炉散发的神光根本挡不住，瞬间破碎，且攻势不减，于下一刻间刺中焚天炉。
焚天炉急速旋转，定住虚空，但仍旧无法挡住龙息，被不断压下，宫殿顶层的瓦片开始碎裂，有崩毁的迹象。
“咔！”
屋顶的两条雕龙禁不住压力，跟着破碎，但从中窜出了两道火龙，围绕着焚天炉游弋，最终附在了炉壁上。
一刹那，焚天炉仿佛被点燃，如玉般的炉壁变的火红，其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纹理，那是天地大道的体现。
“铛！”
同时，炉盖打开，一下将龙息吞没，最后归于平静。
“老猪狗，你果然没死吗？”金龙眸子明灭不定，有忌惮，但更多的还是痛恨，它无法忘记当年的惨痛。
“唉……”
一道叹息悠悠传来，似是划破了时间长河，只见焚天炉上出现一道身影，还未完全显化，金龙便向后退去。
这是一个伟男子，身着一袭火红长袍，长发舞动。他看上去已过不惑之年，但仍旧丰神俊秀，英姿不减当年。
“姜燮，是你，是你！老猪狗，你果然没死！”金龙极其不平静，声音有些颤抖，震得虚空荡起涟漪。
“没有人能活十万载。”姜燮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落幕。
“什么？你死了？”金龙难以置信，它疯狂地咆哮：“不，不，你怎么可能死？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十万年，它被镇封了十万年，它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谁曾想到脱困之后，仇人竟然已经死了，它怎么能容忍？
它无法容忍！
“不，你骗本王，你骗本王！”金龙很欲狂，“杀，杀，既然你已死，那本王杀尽天下，让那些蝼蚁为你陪葬！”
这一刻，金龙疯魔了，它所有的仇恨化作了对天地的怨恨！
“你还没明白吗？”姜燮剑眉横立，开口呵斥。
“我明白什么？我明白什么？”金龙咆哮，“当年你断我成圣之基，毁我肉身，你让我如何明白？如何明白？”
金龙资质惊人，当年只差一步便能成圣。它苦寻突破，最后终于让它找到了这处龙脉，可以助它迈出那一步。
然而就在它即将突破之时，姜燮寻到了这里，削掉龙脉，断了它成圣的根基，且毁了它的肉身，镇封了它的龙魂。
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叫它如何能够舍弃？
李磊恍然，难怪金龙脱困之后带着滔天的怨气，换作是他，也不可能忘记这段仇恨，甚至比金龙做的还要出格。
“你还是没明白！”姜燮摇头，叹道：“悠悠十万载，强大如人皇都已故去，你我只不过是一道执念罢了！”
“什么？执念？”金龙听罢向后退去。
执念，强者留下的一道念头，是意志的化身，不过连一道残魂都算不上。说白了，金龙与姜燮都已经死了。
李磊释然，世间怎么可能有人能活十万年？
悠悠十万载，连沧海都化成了桑田，河道更替，山海斗转，天地大变，除了日月，又还有什么能够留下？
“不，本王不是执念，本王怎么可能是一道执念？本王绝不会死！”金龙不愿相信，它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老猪狗，一定是你骗我的，给本王死！”金龙执念不消，它始终坚信自己还活着，于是再次对姜燮出手。
姜燮不再多言，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彻底镇杀金龙。如今金龙执念脱困，他也该执行属于自己的使命。
十万年前的宿怨，终于要在今日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