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审问
“好汉饶命！”
“好汉饶命！”
管事和老王被钢刀贴颈，吓得魂不守舍，求饶的话却非常利索。
“狗才！咱们兄弟可是天子亲军锦衣卫！你当是那打家劫舍的绿林强盗不成？！”
持刀的小校怒道，手上微微用力，刀下二人的颈上顿时出现一丝血线。出来的时候老大说了，锦衣卫办事，就要有锦衣卫的风范，绝不能失了威风。
这二人竟敢把他们当成绿林强盗，要被旁人知晓，不得笑掉大牙？必须惩戒一下，以正视听。
“是是是，这位将军饶命啊！小的没犯事啊！”管事都哭了，自己一直可是安分守己啊，顶多欺负一些没身份没背景的农民小商人，这帮子人为什么来抓他？
小校打量了管事几眼，问：“你是冯府的人？”
管事心中一咯噔，都忘记回话了。
老王却叫屈：“这位将军，小的不是冯府的人啊！小的姓王，贱名二牛，务农为生，家就在城外的王家集！小人今日只是来给冯府送吃的！”
“那他是？”小校指着管事。
“他是冯大嘴，冯府的管事啊！”老王和盘托出，心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恩？有大嘴这种名字？”小校疑惑道。
老王一楞，自己竟然把这个刚给他起的外号说出去了，补救道：“啊，这是外号，他叫什么名字小人也不知道……”
小校瞪了他一眼，叫人来记录了老王的言行和住处，这些都是要备案的，指不定上面会查询。
“你要是敢欺瞒锦衣卫，后果你知道！”小校吓唬了一句老王。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老王掐媚道。
小校于是挥挥手，示意老王走人。老王逃过一劫，也不想和官府中人纠缠，特别是这些传闻会吃人的锦衣卫，赶紧脚底抹油，却又一脸不舍地回头张望。
“喂！你这些货物不要了？”小校指着装满货物的木头车。
“啊？”
老王指指自己的鼻子，非常疑惑，京师的老人都说，锦衣卫上下个个贪财，仗着皇帝的幌子为非作歹，什么肉到了他们嘴里就别指望会吐出来。
这么一车货物，放在市面上至少得数十两银子呢。
“锦衣卫奉诏办事，只索恶徒，不问无辜，还不拿了你的货物滚蛋！”小校恶声恶气的道。
老王却如闻天籁，忙不迭的道谢作揖，推起自己的车子就走。
看来，传闻未必真实，锦衣卫还是有好人的嘛。
老王心里嘀咕道，随即又想到冯府摊上了大事，瞧这锦衣卫都上门了，自己这一大堆货物卖给谁好哟……
……
锦衣卫官署。
钱宁高居正堂，一队队的人马从他这里往返奔波，抓捕、监察、汇报、请示，事情非常繁复。
钱宁却乐在其中。
从我这里出去一道抓捕命令，京师一个官府人家就要大祸临头，重则抄家灭族，轻则千里充军！今日多少人的生死贵贱，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钱宁看着来来往往的属下，心中大发感慨，大丈夫果然不可一日无权！
“抓捕进行得如何了？”钱宁突然发问。
“回指挥使，抓捕名单整体完成，只有一些漏网的杂鱼小虾，属下已派得力人手加紧追索。”站在钱宁身后的一个人恭敬的回答道。
“恩！”
钱宁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随即沉思起来，旁人唯恐打扰了他，无一不敛容屏息。
抓捕名单是钱宁亲定的，其实只是一个粗略的大方向，也就是搂草打兔子，管你有没有犯事，先抓了再说。
这其中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万一搞得黑白不分，天怒人怨，他钱宁就混到头了，皇帝分分钟把他撤职都是轻的。
所以，接下来的重任就是甄别。谁和徐增寿一般私通燕逆，谁知情不报，乃至仅仅是同情燕逆的，都得弄清楚。
“事情紧急，本官亲自审问主犯徐增寿，你们负责其他人。记住一点，可适当用刑！攻心为上，离间为主！务必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如果谁坏了陛下亲自交待下来的第一件事，我第一个弄死他！”
钱宁回首环视一圈，神情肃穆，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众人轰然应诺，他们也知道，锦衣卫能否重振昔日声威，就看今日这一遭了！
“谁办事得力，本官重赏！也会为他在陛下面前请功！”所谓恩威并重，钱宁打了一棒子，自然会给一把枣子。
“诺！”
锦衣卫诏狱。
一个藏在角落的小号牢房里，徐增寿一身囚衣，披头散发，席地而坐。
钱宁来了，带着鬼哭狼嚎而来，这是旁边不远的地方受刑之人不堪折磨的惨叫声。
钱宁居高临下，盯着徐增寿，良久方语。
“徐左都督，别来无恙乎？”
徐增寿连头都没抬。
“你心存死志，本官奈何不了你，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你有何面目去见尔父？徐公一世英名，率师北伐，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也难免子孙不肖！”
徐增寿看了钱宁一眼，仍旧沉默。
“魏国公为了救你铤而走险，妻儿因为你锒铛入狱，你再听听外面，多少人因你而大祸临头？”
钱宁乘胜追击。
“钱宁，你昔日只是皇家一走狗，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今上非明主，我今日死则死矣，徐家一定会长存，你却逃不了！”徐增寿终于说话了。
“哈哈！可笑！走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钱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走狗又何妨？”
钱宁大笑。
“吾皇奉明正朔，燕逆妄想窃取国器，待他日兵败之时，本官看你于九泉之下如何？”钱宁嘲讽道。
徐增寿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似乎不屑再与之争论。
钱宁也有自知之明，把这茬按下不提，又道：“本官早有所闻，徐左都督的夫人出身名门，又生得明艳动人，嘿嘿……”
正说到此处。
徐增寿突然发了疯一样扑上来，张嘴就咬，钱宁慌忙避过要害，用佩刀刀把扇了一下，亲自按住这个疯子。
“钱宁！你敢辱我妻子！”徐增寿口中含血，怒目圆睁。
“哼！老子有何不敢？！”
钱宁冷笑道。
“好汉饶命！”
管事和老王被钢刀贴颈，吓得魂不守舍，求饶的话却非常利索。
“狗才！咱们兄弟可是天子亲军锦衣卫！你当是那打家劫舍的绿林强盗不成？！”
持刀的小校怒道，手上微微用力，刀下二人的颈上顿时出现一丝血线。出来的时候老大说了，锦衣卫办事，就要有锦衣卫的风范，绝不能失了威风。
这二人竟敢把他们当成绿林强盗，要被旁人知晓，不得笑掉大牙？必须惩戒一下，以正视听。
“是是是，这位将军饶命啊！小的没犯事啊！”管事都哭了，自己一直可是安分守己啊，顶多欺负一些没身份没背景的农民小商人，这帮子人为什么来抓他？
小校打量了管事几眼，问：“你是冯府的人？”
管事心中一咯噔，都忘记回话了。
老王却叫屈：“这位将军，小的不是冯府的人啊！小的姓王，贱名二牛，务农为生，家就在城外的王家集！小人今日只是来给冯府送吃的！”
“那他是？”小校指着管事。
“他是冯大嘴，冯府的管事啊！”老王和盘托出，心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恩？有大嘴这种名字？”小校疑惑道。
老王一楞，自己竟然把这个刚给他起的外号说出去了，补救道：“啊，这是外号，他叫什么名字小人也不知道……”
小校瞪了他一眼，叫人来记录了老王的言行和住处，这些都是要备案的，指不定上面会查询。
“你要是敢欺瞒锦衣卫，后果你知道！”小校吓唬了一句老王。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老王掐媚道。
小校于是挥挥手，示意老王走人。老王逃过一劫，也不想和官府中人纠缠，特别是这些传闻会吃人的锦衣卫，赶紧脚底抹油，却又一脸不舍地回头张望。
“喂！你这些货物不要了？”小校指着装满货物的木头车。
“啊？”
老王指指自己的鼻子，非常疑惑，京师的老人都说，锦衣卫上下个个贪财，仗着皇帝的幌子为非作歹，什么肉到了他们嘴里就别指望会吐出来。
这么一车货物，放在市面上至少得数十两银子呢。
“锦衣卫奉诏办事，只索恶徒，不问无辜，还不拿了你的货物滚蛋！”小校恶声恶气的道。
老王却如闻天籁，忙不迭的道谢作揖，推起自己的车子就走。
看来，传闻未必真实，锦衣卫还是有好人的嘛。
老王心里嘀咕道，随即又想到冯府摊上了大事，瞧这锦衣卫都上门了，自己这一大堆货物卖给谁好哟……
……
锦衣卫官署。
钱宁高居正堂，一队队的人马从他这里往返奔波，抓捕、监察、汇报、请示，事情非常繁复。
钱宁却乐在其中。
从我这里出去一道抓捕命令，京师一个官府人家就要大祸临头，重则抄家灭族，轻则千里充军！今日多少人的生死贵贱，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钱宁看着来来往往的属下，心中大发感慨，大丈夫果然不可一日无权！
“抓捕进行得如何了？”钱宁突然发问。
“回指挥使，抓捕名单整体完成，只有一些漏网的杂鱼小虾，属下已派得力人手加紧追索。”站在钱宁身后的一个人恭敬的回答道。
“恩！”
钱宁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随即沉思起来，旁人唯恐打扰了他，无一不敛容屏息。
抓捕名单是钱宁亲定的，其实只是一个粗略的大方向，也就是搂草打兔子，管你有没有犯事，先抓了再说。
这其中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万一搞得黑白不分，天怒人怨，他钱宁就混到头了，皇帝分分钟把他撤职都是轻的。
所以，接下来的重任就是甄别。谁和徐增寿一般私通燕逆，谁知情不报，乃至仅仅是同情燕逆的，都得弄清楚。
“事情紧急，本官亲自审问主犯徐增寿，你们负责其他人。记住一点，可适当用刑！攻心为上，离间为主！务必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如果谁坏了陛下亲自交待下来的第一件事，我第一个弄死他！”
钱宁回首环视一圈，神情肃穆，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众人轰然应诺，他们也知道，锦衣卫能否重振昔日声威，就看今日这一遭了！
“谁办事得力，本官重赏！也会为他在陛下面前请功！”所谓恩威并重，钱宁打了一棒子，自然会给一把枣子。
“诺！”
锦衣卫诏狱。
一个藏在角落的小号牢房里，徐增寿一身囚衣，披头散发，席地而坐。
钱宁来了，带着鬼哭狼嚎而来，这是旁边不远的地方受刑之人不堪折磨的惨叫声。
钱宁居高临下，盯着徐增寿，良久方语。
“徐左都督，别来无恙乎？”
徐增寿连头都没抬。
“你心存死志，本官奈何不了你，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你有何面目去见尔父？徐公一世英名，率师北伐，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也难免子孙不肖！”
徐增寿看了钱宁一眼，仍旧沉默。
“魏国公为了救你铤而走险，妻儿因为你锒铛入狱，你再听听外面，多少人因你而大祸临头？”
钱宁乘胜追击。
“钱宁，你昔日只是皇家一走狗，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今上非明主，我今日死则死矣，徐家一定会长存，你却逃不了！”徐增寿终于说话了。
“哈哈！可笑！走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钱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走狗又何妨？”
钱宁大笑。
“吾皇奉明正朔，燕逆妄想窃取国器，待他日兵败之时，本官看你于九泉之下如何？”钱宁嘲讽道。
徐增寿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似乎不屑再与之争论。
钱宁也有自知之明，把这茬按下不提，又道：“本官早有所闻，徐左都督的夫人出身名门，又生得明艳动人，嘿嘿……”
正说到此处。
徐增寿突然发了疯一样扑上来，张嘴就咬，钱宁慌忙避过要害，用佩刀刀把扇了一下，亲自按住这个疯子。
“钱宁！你敢辱我妻子！”徐增寿口中含血，怒目圆睁。
“哼！老子有何不敢？！”
钱宁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