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保卫战
wed feb 04 09:46:23 cst 2015
你们清晨早起，夜晚安歇，吃劳碌得来的饭，本是枉然；唯有耶和华所亲爱的，必叫他安然睡觉。
——圣经
睡得像个婴儿，经历这些变故以来这是最美的一觉，连空气中都有茉莉的清香。苏瑞不想睁开眼睛，继续沉浸在梦乡，海南度假时夏日的清晨，清凉的海风吹进房间，赖在床上与妻子耳鬓厮磨，用手感受如丝般光滑的肌肤和她玲珑的曲线。但是这感觉太真实了，他的手心热度急剧升高。睁眼一看，贾雪莉正圆睁着眼睛瞪着他，面色通红，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原来，他们赤条条躺在一个被窝，刚才是和雪莉有肌肤之亲。
慌乱中在地板上，沙发上找自己的衣物，好不容易穿戴好了，贾雪莉也默默地穿好衣裳，无话可说。酒精的作用割裂了他的回忆，苏瑞实在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睡到一张床上的。不敢正视，眼光落到了他掀开的被子，床单上一处明显的落红。
外面突然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和两声枪响，打破了两人的沉默。苏瑞快步走到窗前，昨天围在入口处的僵尸早大多走了，刚才的枪声估计是解决了还在门口徘徊的，看到楼下一个人骑着摩托停在装甲车旁，探头探脑的检查着。瞄准他旁边装甲车的炮塔打了一枪，反弹的钢珠伤了他，“啊”的一声，那人捂着脸发动车掉头就跑。
“他们很快就会来了。打完今天这一仗再说咱们的事。按昨天的部署行动。”出了专卖店的门，在昨天喝酒的桌上取了望远镜和一部对讲机放在了床上，“拿着。”苏瑞恢复了常态，开始武装自己，给霰弹枪上好子弹，下楼去找米达。贾雪莉看着他走之后，将窗户的玻璃敲碎，架上步枪，监视街道左右两边情况，对讲机也调到预定频道。
等着贾雪莉的信号，苏瑞在装甲车里点上了一根烟，缓解下紧张的情绪。以前在公司里偶尔陪领导抽一根，从不往肺里吸，现在却深深地吸入，想让自己的战斗情绪在身体里饱满起来，因为和雪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内疚感让他有点气馁。他仔细回想，自己可能喝了一瓶红酒，但酒量不该如此不堪。在单位时，为了帮领导挡酒，仗着年纪轻，最多一次喝掉两瓶高度白酒和一瓶红酒，一打啤酒，混着喝都没倒下，怎么阴沟里翻船了。妻子尸骨未寒，就占了妻妹的便宜，将来有何脸面相见。回头看看街垒，米达端着枪镇定自若地坐着。
“米达，听得见吗？”苏瑞尝试通信效果。
“收到！”米达回应道。
“雪莉，在吗？”说完，一时间没有应答。
“在，一切正常。”对讲机里传来贾雪莉平静的语调。
“雪莉，你先不要开枪，等会有人靠近，你告诉方位和大概距离，我先用机关炮来解决，不要过早暴露你的位置。”
“收到。”
晴空烈日，装甲车里就酷热难耐，大滴的汗水顺着脖领往下淌。战前越是平静就越让人心里没底。他端起矿泉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就喝了一瓶。
临近中午。
“3点钟方向，800米左右，摩托车队沿着公路过来了。大概20人左右，确定是疯狗的人。”贾雪莉在楼上用望远镜瞭望汇报。
“收到。”苏瑞调整好炮**击角度和距离，一阵速射。
“600米、8个。”雪莉接着报数。
苏瑞看得清楚，又一阵速射，炮弹在车队中开花，有几个摇晃着站起来还击，补射了两发，瞬间被炮火撕得粉碎。
“12点方向，正前方二楼，敌人出没窗口不明，注意清除。”
也不知道是哪个窗口会出现敌人，但已经听到子弹打中装甲车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苏瑞调高炮口，从左到右挨个窗**击。黑烟裹挟着红色的火焰和碎玻璃喷射出来。
“10点钟方向，火箭筒。”
炮口找过去时，那人已经应声倒下。带着尾焰的火箭弹已经射出，斜着擦过装甲车飞过，击中商厦的三楼。贾雪莉第二次救了他，发现苏瑞来不及找到敌人，她在楼上就直接开火了。
“3点钟方向，30人左右200米接近中；12点钟方向三楼有敌人出没；10点钟方向，人数不明。”
不能久留，苏瑞先对准对面的楼层倾泄了所有的穿甲弹，轰塌了整栋楼，然后，对着西边人影晃动的地方，由远及近地扫射过来，对着东边沿着墙根也如此办理。匪徒们的枪声稍弱，苏瑞背上霰弹枪，往大门口就跑，刚跳进街垒，巨大的爆炸声就在他的身后响起，震得地面颤动起来。一枚火箭弹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火箭弹摧毁了装甲车。
街垒里，地上躺着一支步枪，米达捂着耳朵在街垒里哆嗦成一团，枪声在他们周边密集起来。
“快进屋去！”苏瑞冲他喊，他却根本不敢动弹，一时分身乏术，也顾不上他了。操纵着机枪，对着敌人子弹飞来的方向射击。和在装甲车里时感觉不同，铁甲护身时勇气倍增，而在外面子弹横飞，枪声震耳欲聋，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精神极度紧张。子弹打在沙袋上飞起来的沙石和尘土，让人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更不用说仔细分辨敌情。只是勾住扳机，盲目开火，子弹壳在身边跳动飞舞，枪管越来越热，最终卡壳用不了。又捡起米达的步枪对着冲过来的人影继续射击。步枪子弹打完了，又接着用霰弹枪对着浓烟中人影开火。连续的火力，让这些匪徒一时半会攻不进来。
“苏瑞，苏瑞！”米达扔在地上的对讲机传来贾雪莉焦急的喊声。
“收到！”苏瑞终于听到了她的喊声。
“快撤到屋里来，人多、火箭筒、我掩护。”
“收到！”拽着米达退进商厦，上到二楼电梯口。刚撤到最后一道防线，又一声轰鸣，从门口方向冲进来一大团烟尘，要是跑慢点就挂了，苏瑞暗暗感谢雪莉，通报及时啊。他们喘气的功夫，贾雪莉抱着步枪也跑了过来。
“怎么办，他们人太多了，我们根本抵挡不住？”贾雪莉问道。
“你去西边打开几个煤气罐，手雷还记得怎么用吧？”
她点了点头，转身向西去了。这时，枪声戛然而止。
“行啊，小子，干掉了我几十个弟兄。”一楼电梯口，散开了一大圈匪徒，有四五十人，都恶狠狠地看着他们。为首的留着小八字胡须，修长挺拔，一身城市迷彩军服。
“你把我们老四变成僵尸，我这当哥哥的肯定要替他出头，下来投降我会给你个痛快，如果我心情好，说不定饶你不死，让你陪着老四当僵尸，否则我让你看着你娘们受罪，我这里外里还有百十来号人，我怕她过不了今晚。哈哈------，给你10秒钟考虑时间。”小胡子开始倒计时，“十、九-------”（话多的人，永远死的最快）
“准备好了吗？”说话这功夫，贾雪莉已经跑过去，把煤气打开回来了。
“六、五、四------”手雷已经翻滚着飞向西边的煤气罐。
轰、轰隆隆，如滚雷在身边炸响。
巨大的爆炸声和其他煤气罐的殉爆声震得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楼下的人有的被炸飞，有的被砸到，二楼几个大水池和蓄水箱被炸开，倾泻而下的水流冲倒了剩下的匪徒。
苏瑞对准一楼电源柜里昨天做的一个小巧的机关就是一枪。这一枪需要将固定在总开关附近的弹簧松开，顶开按键才能通电，打偏或击碎都适得其反。作为射击俱乐部的常客，《反恐精英》游戏里的狙王，苏瑞没有失手。
一楼大厅里死的，活得全都抖上了。昨天拉到地上的几根电线在水里瞬间放电，特别是小胡子的指着苏瑞他们的造型，让他想起了那些动画片里打斗时准备变身的人物，只不过是他在变碳。
“罪过。”一瞬间就死了几十个人，苏瑞摇了摇头，三人一起跑到昨天的窗口，爆炸引起的大火早已烧毁了逃生用的窗帘。发现楼下还有几个包围楼背面的匪徒，刚才也被大爆炸震晕，正抖着灰站起身来。他指给雪莉看，说道：“你来。”然后回到床上用品店，扯出两张大床垫子，拖到窗口，贾雪莉已经用步枪把那些匪徒点名完毕。两人连推带踢，把床垫从窗口扔下了楼。
火势越来越大。
“你先下。”贾雪莉点点头，转身跳下，守在下面。
“没事了吧？”苏瑞看着米达的情绪稳定下来了，问道：“那你自己跳吧！”
“好。”他摘下眼镜放在兜里，也跳了下去。
等三人都上了车，幸存的匪徒就追过来了，几发子弹击碎并穿过了后窗，打花了前窗的玻璃，“低头！”苏瑞边喊边抬起双脚踹掉了玻璃，猛踩油门一路向西奔驰而去。
“现在去哪儿？”路上，贾雪莉问了句。
“你会知道的。”在新华路突然一个左转，又向北开去。
“雪莉姐！雪莉姐！”米达突然喊道，摇晃她的双肩。
她已经闭上了美丽的双眼，白衬衣已被鲜血浸红。
你们清晨早起，夜晚安歇，吃劳碌得来的饭，本是枉然；唯有耶和华所亲爱的，必叫他安然睡觉。
——圣经
睡得像个婴儿，经历这些变故以来这是最美的一觉，连空气中都有茉莉的清香。苏瑞不想睁开眼睛，继续沉浸在梦乡，海南度假时夏日的清晨，清凉的海风吹进房间，赖在床上与妻子耳鬓厮磨，用手感受如丝般光滑的肌肤和她玲珑的曲线。但是这感觉太真实了，他的手心热度急剧升高。睁眼一看，贾雪莉正圆睁着眼睛瞪着他，面色通红，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原来，他们赤条条躺在一个被窝，刚才是和雪莉有肌肤之亲。
慌乱中在地板上，沙发上找自己的衣物，好不容易穿戴好了，贾雪莉也默默地穿好衣裳，无话可说。酒精的作用割裂了他的回忆，苏瑞实在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睡到一张床上的。不敢正视，眼光落到了他掀开的被子，床单上一处明显的落红。
外面突然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和两声枪响，打破了两人的沉默。苏瑞快步走到窗前，昨天围在入口处的僵尸早大多走了，刚才的枪声估计是解决了还在门口徘徊的，看到楼下一个人骑着摩托停在装甲车旁，探头探脑的检查着。瞄准他旁边装甲车的炮塔打了一枪，反弹的钢珠伤了他，“啊”的一声，那人捂着脸发动车掉头就跑。
“他们很快就会来了。打完今天这一仗再说咱们的事。按昨天的部署行动。”出了专卖店的门，在昨天喝酒的桌上取了望远镜和一部对讲机放在了床上，“拿着。”苏瑞恢复了常态，开始武装自己，给霰弹枪上好子弹，下楼去找米达。贾雪莉看着他走之后，将窗户的玻璃敲碎，架上步枪，监视街道左右两边情况，对讲机也调到预定频道。
等着贾雪莉的信号，苏瑞在装甲车里点上了一根烟，缓解下紧张的情绪。以前在公司里偶尔陪领导抽一根，从不往肺里吸，现在却深深地吸入，想让自己的战斗情绪在身体里饱满起来，因为和雪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内疚感让他有点气馁。他仔细回想，自己可能喝了一瓶红酒，但酒量不该如此不堪。在单位时，为了帮领导挡酒，仗着年纪轻，最多一次喝掉两瓶高度白酒和一瓶红酒，一打啤酒，混着喝都没倒下，怎么阴沟里翻船了。妻子尸骨未寒，就占了妻妹的便宜，将来有何脸面相见。回头看看街垒，米达端着枪镇定自若地坐着。
“米达，听得见吗？”苏瑞尝试通信效果。
“收到！”米达回应道。
“雪莉，在吗？”说完，一时间没有应答。
“在，一切正常。”对讲机里传来贾雪莉平静的语调。
“雪莉，你先不要开枪，等会有人靠近，你告诉方位和大概距离，我先用机关炮来解决，不要过早暴露你的位置。”
“收到。”
晴空烈日，装甲车里就酷热难耐，大滴的汗水顺着脖领往下淌。战前越是平静就越让人心里没底。他端起矿泉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就喝了一瓶。
临近中午。
“3点钟方向，800米左右，摩托车队沿着公路过来了。大概20人左右，确定是疯狗的人。”贾雪莉在楼上用望远镜瞭望汇报。
“收到。”苏瑞调整好炮**击角度和距离，一阵速射。
“600米、8个。”雪莉接着报数。
苏瑞看得清楚，又一阵速射，炮弹在车队中开花，有几个摇晃着站起来还击，补射了两发，瞬间被炮火撕得粉碎。
“12点方向，正前方二楼，敌人出没窗口不明，注意清除。”
也不知道是哪个窗口会出现敌人，但已经听到子弹打中装甲车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苏瑞调高炮口，从左到右挨个窗**击。黑烟裹挟着红色的火焰和碎玻璃喷射出来。
“10点钟方向，火箭筒。”
炮口找过去时，那人已经应声倒下。带着尾焰的火箭弹已经射出，斜着擦过装甲车飞过，击中商厦的三楼。贾雪莉第二次救了他，发现苏瑞来不及找到敌人，她在楼上就直接开火了。
“3点钟方向，30人左右200米接近中；12点钟方向三楼有敌人出没；10点钟方向，人数不明。”
不能久留，苏瑞先对准对面的楼层倾泄了所有的穿甲弹，轰塌了整栋楼，然后，对着西边人影晃动的地方，由远及近地扫射过来，对着东边沿着墙根也如此办理。匪徒们的枪声稍弱，苏瑞背上霰弹枪，往大门口就跑，刚跳进街垒，巨大的爆炸声就在他的身后响起，震得地面颤动起来。一枚火箭弹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火箭弹摧毁了装甲车。
街垒里，地上躺着一支步枪，米达捂着耳朵在街垒里哆嗦成一团，枪声在他们周边密集起来。
“快进屋去！”苏瑞冲他喊，他却根本不敢动弹，一时分身乏术，也顾不上他了。操纵着机枪，对着敌人子弹飞来的方向射击。和在装甲车里时感觉不同，铁甲护身时勇气倍增，而在外面子弹横飞，枪声震耳欲聋，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精神极度紧张。子弹打在沙袋上飞起来的沙石和尘土，让人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更不用说仔细分辨敌情。只是勾住扳机，盲目开火，子弹壳在身边跳动飞舞，枪管越来越热，最终卡壳用不了。又捡起米达的步枪对着冲过来的人影继续射击。步枪子弹打完了，又接着用霰弹枪对着浓烟中人影开火。连续的火力，让这些匪徒一时半会攻不进来。
“苏瑞，苏瑞！”米达扔在地上的对讲机传来贾雪莉焦急的喊声。
“收到！”苏瑞终于听到了她的喊声。
“快撤到屋里来，人多、火箭筒、我掩护。”
“收到！”拽着米达退进商厦，上到二楼电梯口。刚撤到最后一道防线，又一声轰鸣，从门口方向冲进来一大团烟尘，要是跑慢点就挂了，苏瑞暗暗感谢雪莉，通报及时啊。他们喘气的功夫，贾雪莉抱着步枪也跑了过来。
“怎么办，他们人太多了，我们根本抵挡不住？”贾雪莉问道。
“你去西边打开几个煤气罐，手雷还记得怎么用吧？”
她点了点头，转身向西去了。这时，枪声戛然而止。
“行啊，小子，干掉了我几十个弟兄。”一楼电梯口，散开了一大圈匪徒，有四五十人，都恶狠狠地看着他们。为首的留着小八字胡须，修长挺拔，一身城市迷彩军服。
“你把我们老四变成僵尸，我这当哥哥的肯定要替他出头，下来投降我会给你个痛快，如果我心情好，说不定饶你不死，让你陪着老四当僵尸，否则我让你看着你娘们受罪，我这里外里还有百十来号人，我怕她过不了今晚。哈哈------，给你10秒钟考虑时间。”小胡子开始倒计时，“十、九-------”（话多的人，永远死的最快）
“准备好了吗？”说话这功夫，贾雪莉已经跑过去，把煤气打开回来了。
“六、五、四------”手雷已经翻滚着飞向西边的煤气罐。
轰、轰隆隆，如滚雷在身边炸响。
巨大的爆炸声和其他煤气罐的殉爆声震得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楼下的人有的被炸飞，有的被砸到，二楼几个大水池和蓄水箱被炸开，倾泻而下的水流冲倒了剩下的匪徒。
苏瑞对准一楼电源柜里昨天做的一个小巧的机关就是一枪。这一枪需要将固定在总开关附近的弹簧松开，顶开按键才能通电，打偏或击碎都适得其反。作为射击俱乐部的常客，《反恐精英》游戏里的狙王，苏瑞没有失手。
一楼大厅里死的，活得全都抖上了。昨天拉到地上的几根电线在水里瞬间放电，特别是小胡子的指着苏瑞他们的造型，让他想起了那些动画片里打斗时准备变身的人物，只不过是他在变碳。
“罪过。”一瞬间就死了几十个人，苏瑞摇了摇头，三人一起跑到昨天的窗口，爆炸引起的大火早已烧毁了逃生用的窗帘。发现楼下还有几个包围楼背面的匪徒，刚才也被大爆炸震晕，正抖着灰站起身来。他指给雪莉看，说道：“你来。”然后回到床上用品店，扯出两张大床垫子，拖到窗口，贾雪莉已经用步枪把那些匪徒点名完毕。两人连推带踢，把床垫从窗口扔下了楼。
火势越来越大。
“你先下。”贾雪莉点点头，转身跳下，守在下面。
“没事了吧？”苏瑞看着米达的情绪稳定下来了，问道：“那你自己跳吧！”
“好。”他摘下眼镜放在兜里，也跳了下去。
等三人都上了车，幸存的匪徒就追过来了，几发子弹击碎并穿过了后窗，打花了前窗的玻璃，“低头！”苏瑞边喊边抬起双脚踹掉了玻璃，猛踩油门一路向西奔驰而去。
“现在去哪儿？”路上，贾雪莉问了句。
“你会知道的。”在新华路突然一个左转，又向北开去。
“雪莉姐！雪莉姐！”米达突然喊道，摇晃她的双肩。
她已经闭上了美丽的双眼，白衬衣已被鲜血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