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犬和花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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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n apr 07 15:59:46 cst 2014

    [童漫故事]铃档震荡

    凯凯母亲很不高兴地踢了黑毛犬一脚:“那里出来的野狗,给我滚!”

    凯凯却大嚷:“你不能这样对待它,它是动物,我们都要爱护。”

    花花狗也横冲上来护住黑毛犬。

    凯凯母亲知道自己宝贝儿子最喜欢小动物了,家里养着的花花狗也是凯凯拾来的。那时,花花狗还真个邋遢,浑身长着疮,毛零乱斑脱,瘦得只剩下一把骨,真像只烂花花,在冬天的冷雨中觫彀。正好,凯凯母子俩走过,凯凯见了不忍,也不厌脏,蹲下把花花狗摞入怀里,这让凯凯母亲生气了,要知道凯凯穿的是品牌童装啊,这下全都肮脏还沾着碎毛浓血。她厉声让凯凯放手,凯凯不肯,犟脾气上来了,硬淋着雨,抱着狗带回家中。无奈,只得依顺。也是个神,这只狗进了屋洗了热水澡洗吹干敷药喂饱,仅过了一候晚上,花花狗完全变了,吹气般地长胖长园了,原本不堪入目的斑烂毛,一丛丛油光锃亮,色彩逗人,叫声甜嗲,粘着凯凯蹦跳。

    凯凯很少见到父亲,也越来越陌生了,在记忆中,刚刚学步时,父亲基本上每日不定时来陪伴,母亲的心情特别好,房间里充满欢乐和亲情。可是,以后,父亲渐渐来得少了,五岁那年起,这个家已经难得见到他,母亲常常发呆抹眼泪,还恨咻咻絮叨,说这个坏良心的,又有了新欢,新欢是什么?凯凯不很明白,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几个家,家几个?凯凯太难受了。

    凯凯在学校里,有时同学之间争吵,凯凯会遭人骂“小三子”!偷生孩!这不是侮辱人啊!母亲也去了学校,可是,一切都没有变,反而让自己更怕上学。母亲却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这让凯凯感到很大的压力。今天,久违的父亲来了。凯凯很厌恶,他没有理,自己在逗着花花玩。凯凯父亲见到花花狗竟眼睛发光,撸着狗毛啧啧称赞:“好,好,太逗人喜爱了,你卖了条好狗,这样,家里就少冷清了,定化了不少钱。”说完,从皮夹中掏出大把百元钞,还问了句:“够不够?”凯凯正要回答,她上去把钱抓起,赌气嘟哝:“不要白不要!”,凯凯看不惯母亲见钱的贪婪样子,他过去靠近父亲想说说自己的孤独。当双手刚触着父亲的衣袋,碰到个方方的盒子,还没问,却无故地让父亲扇了个大巴掌,推了开去。父亲嘴里还啐骂:“谁让你碰它的?”

    “谁让?”凯凯委屈极了,他咬住牙,没哭。母亲却心痛了,上前与父亲讲理。父亲说:“怪癖!我教育孩子错啦?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玩的,这个——”父亲父亲拿出来了,凯凯瞥眸见到,是个方方正正的小盒,盖子透明,里面好象有个虫子在蠕动。父亲对母亲说:“这是我新近得到的宝贝,有了它,钱才会滚滚而来!”

    晚上,凯凯等父母亲入睡,半夜他起来,把爸爸挂着衣服里的盒子偷了藏起来。凯凯的行动,让警惕的花花看见,它只是眨了下眼,又闭上了。第二天凯凯父亲还没有等孩子醒来,又走了。

    花花狗成了家中一员,也成了凯凯不即不离的伙伴,它能和他一起玩耍(可惜时间很少),它能陪着他弹琴,安静地听着。它能撵着跟着一起去学校(可惜只能到小区铁栅栏口,戴红帽的保安会阻止,凯凯妈的汽车带着凯凯扬尘而去)。它也会蹦着蹿着地接少年宫回来的凯凯。最亲热的花花狗觉得,只在它才懂得凯凯的心思,凯凯太孤独,让妈妈和几拨老师逼着学东西整个人的精神仿佛驮着座大山,压得沉沉重重,每每听见他长长的唉叹,这不像是十二岁的孩子,那股从小嘴里出来的气,是年逾半百的老人,只有老人才如此的无望的悲哀。正是如此,今天家门口又来了只黑毛犬,花花一嗅,还有种久远的熟悉气味,哪儿?记不得了,花花还有些荡漾,羞涩地瞧见,是雄性的,狗眼湿润了,它直围着黑毛犬转悠。

    凯凯更高兴了,他又要蹲下去抱。

    凯凯母亲无奈地把门打开,让这只不知从哪儿来的黑毛犬放进屋内。

    “弹琴!”

    二只狗相依偎在紫红色的雅马哈钢琴边,固燥乏味的532、521……又随着凯凯小指在厌烦流淌。

    凯凯母亲去厨房间了。

    二只狗突然发现,窗户在翕动,有团锦绣花朵带着风在轻击,花花过去用长舌添凯凯的脚,凯凯停止动作,抬头也看见团花了,他好奇极了,打开窗,锦绣花朵飘飘扬扬地进来了,还围着二只狗转,不一会,变了,变了,竟分成二朵,而且又化为二个金光晶亮的颈箍,分别套在花花和黑黑的脖子上。而花蕊,也一分为二,成了二只铃铛,不顾二犬多么不愿意,轻盈地系在颈箍上,很快,清脆的铃铛声在室内扩散,空气都随之摇曳动荡。

    凯凯母亲也听见了,她嚷起:“凯凯,不对,你的音键按错了。”

    此时,家中电话彩铃响起。

    ﹝3﹞申新短信

    袁晓平见尤复宁瞧手机时浓眉聚蹙,印堂中的川字显现,他捉摸,是不是公司发生重大事情了?但又觉得不可能,凭自己这二年在荣华集团工作的感受,尤复宁撑控的公司正在兴旺之中,一切都顺水顺风节节向上,他的身边在二个得力的副总,都知道今天尤复宁是为宏吠动漫上市来证监会与n板的主任见面,这是悠关能否成功的关键一步,再大的事情也决不会此时来干扰。哪么,是什么让一贯沉着冷静的集团老总犯难?他想伸长胖脖子涎过头看,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佯作镇静,董秘沈靖已经看到尤董手机晶面上的内容,很不友好地朝袁晓平一剜。

    袁晓平一凛,与我有关!他朝尤复宁,园哚哚的嘴送过去是个大大的问号。

    尤复宁把亮着的手机递到他眼前,他看清了,五官一下子惊愕得挤压一起。

    “我司向你提醒,贵司的净资产不实,必须对送证监会的材料再次复核,否则我们将呈上保留意见!具名是申新基金应旭阳。”

    袁晓平已经忘了此时此刻身在何处,竟张口大声说:“不可能!应旭阳难道连上市一般的常识都不懂!”

    “嘘——”沈靖脸色很难看,用手遮住自己的嘴提示。

    袁晓平自知失态,额上已冒出细细的汗,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想发短信责问应旭阳,却让尤复宁阻止。

    工作人员出来通知:“宏吠动漫——”

    他们三人迅速调整情绪,起身朝会议室去。

    也真的给尤复宁猜度正确,位置太后,有利的气氛全让前面谈话消蚀殆尽,宏吠动漫上市见面会很快,他们三人分别向坐在上首三个问话的领导各自陈述自己方面的内容。而宏吠动漫的上市材料,厚厚一册,审问人翻都不翻,正中坐着年长的应该是主任,他纹丝不动只是用眼睛专注。提问的二个边像是出校出来不久的年轻人,灯光下能看见嘴唇上嫩黄的觜毛,可提的可问题句句很锐利,围绕的要点是盈利真实性!

    没有时间解释,也不可能如此复杂的动漫利润前三年所创造过程能在几分钟内说明,尤复宁作为董事长,他很简扼地讲了作为国内有影响的动漫企业,走的是我国自己特色的创业之路,要争的是中华民族文化在世界的荣光,获取的是具有自己特色的盈利模式。

    见到主任似是而非的表情,袁晓平作为保荐公司,显然说得多了些,多次让二个年轻后生打断。

    董秘沈靖说得流畅,他有种本能,越是在这种重大的场合,越是激起自己挑战的精神,而且能迅速亢奋,伶俐的口才和不离题的表述很清晰简洁。

    董秘讲完,主任手一抬,见面会结束了。出来时袁晓平看表,只有18分钟,在与下一组,也就是最后在组人擦肩而过时,袁晓平掏出纸巾拭了下额头。

    时间已近中午,证监会大门阳光明媚,金融大街车水马龙,三人的步履都不轻松,尤其是尤复宁,走得很快,让矮脚肥胖的袁晓平颠跑都跟不上。

    过了马路,尤复宁猛地回过头,严肃地问袁晓平:“申新应旭阳来的短信,你怎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