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动荡年代
sat mar 28 12:00:00 cst 2015
“嗨，告诉我你的名字，小个子。”托尼双眼泛着精光，视线在夜刃和他手中的屠夫上徘徊不定，‘屠夫’可不时那么容易掌控的，他可不想队伍中多出一个累赘。
“夜刃。”
“很好，夜刃是吧。那么，现在告诉我，杀过人吗？”就像是和老朋友闲聊一般，托尼很随意的抛出一个个问题。
“杀过。”夜刃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却没有多少畏惧。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满口粗话的男人身上，他并没有感觉到敌意。
“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凭什么让你进我的队伍？你要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尤其是别人强加给我的麻烦。”托尼特别强调了一下麻烦这个词，凛冽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刺在夜刃身上。
“我……”夜刃抬起头，仰视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个身子的男人，目光中泛着坚定、执着，说：“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我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另外，我想要变得强大，我需要战斗……”
“哦，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变得强大吗？”也许是因为少年的目光，托尼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我只是不想某些事情在我身上重演，我想掌控自己的命运，改变这个该死的世界。虽然，我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夜刃想到了生死不知的修罗，想到了那个不得不放手的女孩，想到了荒野中那些挣扎在生存边缘的流民，还想到了很多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只是努力的高昂着头，毫不退缩地和托尼对视着，脸上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挣扎。少年的目光竟然让托尼感受到了一丝刺痛，他不知道在这个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避开夜刃的目光。
“该死的，还是个有梦想的孩子……”托尼低声嘟囔道，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如同钢针一般的胡须，这一刻，这个铁打的汉子竟然有了一刹那恍惚。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着一个年轻的士兵吩咐道：“杰克，给他换身衣服。还有，给他一把枪，凶暴鼠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哦，该死，又是去地底，我讨厌下水道的味道。”叫做杰克的少年听完后抱怨道，随后他走到夜刃身边，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套军装丢给夜刃，说：“抱歉，这件是最小的了，你就将就着穿吧。我们没有预料到中途会有新人进来，所以没有准备，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介意。”夜刃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脸上还挂着些许童真的男孩，低声说道。
“哦，这就好。我叫杰克，你呢？”杰克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夜刃，右手往前一伸。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战友了。”
这在陌生人中是罕见的以示友好的表示，夜刃有些意外，荒野中，对陌生人保持警惕已经成为了每一个人的生存本能。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和杰克握了握，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叫夜刃。”
“嗨，杰克，为什么这么高兴？”夜刃走到远处去换衣服，一个士兵看着在一旁窃笑不已的杰克，打趣道：“你对他那么感兴趣，你不会是……”
“滚，卢克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狗嘴来吐不出象牙来。我告诉你，我高兴是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就不是队伍里年龄最小的人了，以后你再叫我‘菜鸟’，我就跟你没完。”杰克高昂着头，发表着属于自己的宣言。
“现在牛气了。好吧，看来我得给你长点记性。”被叫做卢克斯的士兵一脸坏笑的走向杰克，一边走还一边揉着拳头，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而且效果不错。
“够了。”托尼喝止了卢卡斯的举动，后者只能悻悻作罢。
然而托尼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怒骂自己的手下。他走到一堵倒塌了半边的墙边，肩膀靠着身后冰冷的混凝土，目光遥望着前方那片巨大的废墟，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片刻后，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有梦想的人才有灵魂，见鬼，这句话是哪个混蛋说过来着……”
有梦想的人才有灵魂，可折磨人的除了痛苦之外，通常还有希望。
狂风呼啸而过，穿过一个个巨大的空洞，发出阵阵呜咽的声音，仿佛死神的哀嚎。半空中，无数不知年岁的垃圾在空中疯狂乱舞着，在一幢幢残破的大楼间时隐时现，犹如群魔乱舞。
这些钢铁和水泥铸成的堡垒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
一幢倒塌了半边的小楼上，几根泛着斑斑锈迹的钢筋从混凝土缝隙中顽强的伸出，斜斜指向苍天，断口处反射着冰冷的寒光，似是对这个世界无情的指控。
一双坚硬、厚实的军靴重重的踩在地上，将一个不断在地面翻滚的易拉罐踩成了一块铁皮，也彻底的断绝了它反抗的欲望。托尼回过头，对着一个士兵问道：“铁熊，查探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被称作铁熊的是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男人，也是跟随托尼多年的部下。他解开面罩，露出自己硕大的鼻孔，努力的在空气中嗅着什么。片刻后，他来到托尼身边，摇了摇头，说：“头儿，没有异常，空气中没有变异生物的味道，也没有流民的气味。这里已经是城市的中央，没有充分的准备，流民们不会来这里的。”
“还是小心点好，这次我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你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或许，这次我们真能解开变异生物消失的原因。”托尼面色凝重的看着废墟深处。周围太安静了，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寂静的让人害怕。
“解开变异生物消失的原因，我们是不是可以回总部了？这么久了，我很怀恋那里的味道。”听见托尼的话，铁雄有些兴奋地说道。
“我看你不时怀念暴风城的味道，是怀恋暴风城里面女人的味道吧。不过说起来我也奇怪，铁熊，你那玩意和你的体型可不相配，不会是自己用手玩坏了吧！”一个老兵有些不坏好意的看了铁熊一眼，接着说道：“我很怀疑，现在就是有个女人站在你面前，你还能不能硬的起来。”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铁雄满脸怒意的看着那个挤兑自己的老兵，一脚将地上的一块石头踢向后者，被后者轻易的躲过。他突然心念一转，说：“肥猫，要不我们俩打个赌，就赌谁坚持的更久，赌注就是你那瓶85年的白兰地。怎么样，敢不敢？”
“肥猫，和他赌，我们支持你。”
“肥猫，你不敢赌的话，我们只能认为是你自己有问题了。”几个老兵唯恐天下不乱的打趣道，就连托尼也抱着双手站在一旁看戏，看向肥猫的眼神中带着重重的怀疑味道。
他们可都对肥猫视之为命根子的白兰地眼馋很久了。
肥猫看了看周围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战友，在男人的尊严和酒之间，他只有选择前者。怒气冲冲的说：“赌就赌，谁怕谁。不过你输了，我要你那本93的《piay boy》。”
“肥猫，我看你八成是输定了。铁雄的能力可不一定只能用在战场上，在另一个战场，床上，也照样可以用，而且战斗力不会比在战场上低多少。”托尼从目瞪口呆的肥猫身边走过，顺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接着说道：“还有，铁熊，赢了后，记得分我一半。”
“不行，最多三分之一。”
“对，对，队长你可不能太贪心。”
“这不公平，他这是在作弊……”肥猫想要抗争一下，话还没说完就被众人镇压下去。
“好了，不要胡闹，就地休整，一个小时后开始行动。”托尼一个命令结束了众人的打闹。他走到正安静靠在一辆报废汽车上的夜刃身边，说：“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行。”夜刃斟酌着用语，说：“只是感觉他们似乎有些排斥我。”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赢得他们的信任，这个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多了。别看他们平时这样，真要到了战场上，他们都是可以放心交托后背的人，一群合格的战士。”说到这里，托尼脸上充满了骄傲。
在这个道德还比不上一块面包珍贵的年代，有着一群可以放心交托后背的战友，无疑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他看着一脸沉思，似乎正在想些什么的夜刃，说：“所以，你首先必须学会相信别人，才能赢得别人的信任。这一点，可能和荒野上有很大的不同。不过，我能看出来你和那些流民不一样，所以，别让我失望。”
他拍了拍夜刃的肩膀，走到一堵破损的墙边，从怀里掏出一根褶皱的香烟，点燃，看着废墟深处那些巨大的建筑，沉默不语。
“他是一个合格的队长。”不知何时，杰克坐到了夜刃的身边，他看着不远处的托尼，低声说道：“其实，我是一个孤儿。很早以前，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孩子，只比他膝盖高上那么一点点。”
“那个时候，我每天游荡在风暴城中，在那些别人丢弃的垃圾中翻找着几乎不可能的食物，如果找不到吃的，我就只能饿死。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孩子想要活下去，非常艰难。在我记忆中，我的童年就从来没有吃饱过，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保证自己不饿死。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吃一顿饱饭。直到有一天，我实在饿极了，不知道怎么的跑进了一家酒吧……”
杰克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还有些颤抖，似乎那些遥远的回忆给他巨大的痛苦：“我保证，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食物。所以，我在一张桌子上拿了一块面包。然后……然后就是一顿毒打。他们踢我，骂我，从他们的眼光中，我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想杀了我。你知道，一个流民的孩子，在很多人眼里未必比得上一块面包珍贵。就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托尼，是他把我买了下来。他不仅救了我，还给我食物，教育我怎么做人，是他让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战士，不必像那些荒野中流民一样卑贱的苟活着。对我来说，他不仅是我的长官，还是我的亲人，最亲的亲人。”
说到这里，这个比夜刃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脸上充满了阳光：“他不仅给了我新的生命，还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他是一个真正值得信奈的人。”
“嗨，告诉我你的名字，小个子。”托尼双眼泛着精光，视线在夜刃和他手中的屠夫上徘徊不定，‘屠夫’可不时那么容易掌控的，他可不想队伍中多出一个累赘。
“夜刃。”
“很好，夜刃是吧。那么，现在告诉我，杀过人吗？”就像是和老朋友闲聊一般，托尼很随意的抛出一个个问题。
“杀过。”夜刃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却没有多少畏惧。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满口粗话的男人身上，他并没有感觉到敌意。
“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凭什么让你进我的队伍？你要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尤其是别人强加给我的麻烦。”托尼特别强调了一下麻烦这个词，凛冽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刺在夜刃身上。
“我……”夜刃抬起头，仰视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个身子的男人，目光中泛着坚定、执着，说：“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我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另外，我想要变得强大，我需要战斗……”
“哦，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变得强大吗？”也许是因为少年的目光，托尼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我只是不想某些事情在我身上重演，我想掌控自己的命运，改变这个该死的世界。虽然，我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夜刃想到了生死不知的修罗，想到了那个不得不放手的女孩，想到了荒野中那些挣扎在生存边缘的流民，还想到了很多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只是努力的高昂着头，毫不退缩地和托尼对视着，脸上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挣扎。少年的目光竟然让托尼感受到了一丝刺痛，他不知道在这个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避开夜刃的目光。
“该死的，还是个有梦想的孩子……”托尼低声嘟囔道，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如同钢针一般的胡须，这一刻，这个铁打的汉子竟然有了一刹那恍惚。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着一个年轻的士兵吩咐道：“杰克，给他换身衣服。还有，给他一把枪，凶暴鼠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哦，该死，又是去地底，我讨厌下水道的味道。”叫做杰克的少年听完后抱怨道，随后他走到夜刃身边，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套军装丢给夜刃，说：“抱歉，这件是最小的了，你就将就着穿吧。我们没有预料到中途会有新人进来，所以没有准备，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介意。”夜刃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脸上还挂着些许童真的男孩，低声说道。
“哦，这就好。我叫杰克，你呢？”杰克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夜刃，右手往前一伸。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战友了。”
这在陌生人中是罕见的以示友好的表示，夜刃有些意外，荒野中，对陌生人保持警惕已经成为了每一个人的生存本能。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和杰克握了握，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叫夜刃。”
“嗨，杰克，为什么这么高兴？”夜刃走到远处去换衣服，一个士兵看着在一旁窃笑不已的杰克，打趣道：“你对他那么感兴趣，你不会是……”
“滚，卢克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狗嘴来吐不出象牙来。我告诉你，我高兴是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就不是队伍里年龄最小的人了，以后你再叫我‘菜鸟’，我就跟你没完。”杰克高昂着头，发表着属于自己的宣言。
“现在牛气了。好吧，看来我得给你长点记性。”被叫做卢克斯的士兵一脸坏笑的走向杰克，一边走还一边揉着拳头，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而且效果不错。
“够了。”托尼喝止了卢卡斯的举动，后者只能悻悻作罢。
然而托尼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怒骂自己的手下。他走到一堵倒塌了半边的墙边，肩膀靠着身后冰冷的混凝土，目光遥望着前方那片巨大的废墟，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片刻后，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有梦想的人才有灵魂，见鬼，这句话是哪个混蛋说过来着……”
有梦想的人才有灵魂，可折磨人的除了痛苦之外，通常还有希望。
狂风呼啸而过，穿过一个个巨大的空洞，发出阵阵呜咽的声音，仿佛死神的哀嚎。半空中，无数不知年岁的垃圾在空中疯狂乱舞着，在一幢幢残破的大楼间时隐时现，犹如群魔乱舞。
这些钢铁和水泥铸成的堡垒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
一幢倒塌了半边的小楼上，几根泛着斑斑锈迹的钢筋从混凝土缝隙中顽强的伸出，斜斜指向苍天，断口处反射着冰冷的寒光，似是对这个世界无情的指控。
一双坚硬、厚实的军靴重重的踩在地上，将一个不断在地面翻滚的易拉罐踩成了一块铁皮，也彻底的断绝了它反抗的欲望。托尼回过头，对着一个士兵问道：“铁熊，查探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被称作铁熊的是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男人，也是跟随托尼多年的部下。他解开面罩，露出自己硕大的鼻孔，努力的在空气中嗅着什么。片刻后，他来到托尼身边，摇了摇头，说：“头儿，没有异常，空气中没有变异生物的味道，也没有流民的气味。这里已经是城市的中央，没有充分的准备，流民们不会来这里的。”
“还是小心点好，这次我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你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或许，这次我们真能解开变异生物消失的原因。”托尼面色凝重的看着废墟深处。周围太安静了，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寂静的让人害怕。
“解开变异生物消失的原因，我们是不是可以回总部了？这么久了，我很怀恋那里的味道。”听见托尼的话，铁雄有些兴奋地说道。
“我看你不时怀念暴风城的味道，是怀恋暴风城里面女人的味道吧。不过说起来我也奇怪，铁熊，你那玩意和你的体型可不相配，不会是自己用手玩坏了吧！”一个老兵有些不坏好意的看了铁熊一眼，接着说道：“我很怀疑，现在就是有个女人站在你面前，你还能不能硬的起来。”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铁雄满脸怒意的看着那个挤兑自己的老兵，一脚将地上的一块石头踢向后者，被后者轻易的躲过。他突然心念一转，说：“肥猫，要不我们俩打个赌，就赌谁坚持的更久，赌注就是你那瓶85年的白兰地。怎么样，敢不敢？”
“肥猫，和他赌，我们支持你。”
“肥猫，你不敢赌的话，我们只能认为是你自己有问题了。”几个老兵唯恐天下不乱的打趣道，就连托尼也抱着双手站在一旁看戏，看向肥猫的眼神中带着重重的怀疑味道。
他们可都对肥猫视之为命根子的白兰地眼馋很久了。
肥猫看了看周围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战友，在男人的尊严和酒之间，他只有选择前者。怒气冲冲的说：“赌就赌，谁怕谁。不过你输了，我要你那本93的《piay boy》。”
“肥猫，我看你八成是输定了。铁雄的能力可不一定只能用在战场上，在另一个战场，床上，也照样可以用，而且战斗力不会比在战场上低多少。”托尼从目瞪口呆的肥猫身边走过，顺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接着说道：“还有，铁熊，赢了后，记得分我一半。”
“不行，最多三分之一。”
“对，对，队长你可不能太贪心。”
“这不公平，他这是在作弊……”肥猫想要抗争一下，话还没说完就被众人镇压下去。
“好了，不要胡闹，就地休整，一个小时后开始行动。”托尼一个命令结束了众人的打闹。他走到正安静靠在一辆报废汽车上的夜刃身边，说：“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行。”夜刃斟酌着用语，说：“只是感觉他们似乎有些排斥我。”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赢得他们的信任，这个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多了。别看他们平时这样，真要到了战场上，他们都是可以放心交托后背的人，一群合格的战士。”说到这里，托尼脸上充满了骄傲。
在这个道德还比不上一块面包珍贵的年代，有着一群可以放心交托后背的战友，无疑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他看着一脸沉思，似乎正在想些什么的夜刃，说：“所以，你首先必须学会相信别人，才能赢得别人的信任。这一点，可能和荒野上有很大的不同。不过，我能看出来你和那些流民不一样，所以，别让我失望。”
他拍了拍夜刃的肩膀，走到一堵破损的墙边，从怀里掏出一根褶皱的香烟，点燃，看着废墟深处那些巨大的建筑，沉默不语。
“他是一个合格的队长。”不知何时，杰克坐到了夜刃的身边，他看着不远处的托尼，低声说道：“其实，我是一个孤儿。很早以前，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孩子，只比他膝盖高上那么一点点。”
“那个时候，我每天游荡在风暴城中，在那些别人丢弃的垃圾中翻找着几乎不可能的食物，如果找不到吃的，我就只能饿死。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孩子想要活下去，非常艰难。在我记忆中，我的童年就从来没有吃饱过，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能保证自己不饿死。那个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吃一顿饱饭。直到有一天，我实在饿极了，不知道怎么的跑进了一家酒吧……”
杰克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还有些颤抖，似乎那些遥远的回忆给他巨大的痛苦：“我保证，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食物。所以，我在一张桌子上拿了一块面包。然后……然后就是一顿毒打。他们踢我，骂我，从他们的眼光中，我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想杀了我。你知道，一个流民的孩子，在很多人眼里未必比得上一块面包珍贵。就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托尼，是他把我买了下来。他不仅救了我，还给我食物，教育我怎么做人，是他让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战士，不必像那些荒野中流民一样卑贱的苟活着。对我来说，他不仅是我的长官，还是我的亲人，最亲的亲人。”
说到这里，这个比夜刃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脸上充满了阳光：“他不仅给了我新的生命，还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他是一个真正值得信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