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突变
他虽然帮了自己很多忙，也对自己非常的纵容，甚至可以说是宠溺。可是却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就连刚刚的那句“我很喜欢”也是含糊其辞。两个人从来没有确定过关系，又怎么能说是交往呢……
“我们……只是朋友。”何诗淼无奈的笑笑。
刚才还热情似火的记者们立刻冷却下来，失望的看着两人。
她小心翼翼的向身边的男人看去，果然，他刚刚还带着淡淡笑容的俊颜此刻已经凝结成冰，仿佛一个转身就能甩出数道冰凌。
陆霁川斜睨向身旁何诗淼，四目相对，何诗淼立刻心虚的转移了视线，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
“那两位有没有考虑过将来成为情侣关系呢？”一个女记者不死心的追问，立马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她讪讪的笑笑，“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是请大家将视线放在音乐上吧。”
记者三三两两的散去，何诗淼回头冲身旁的陆霁川心虚的笑笑，“那我也去准备喽。”她话音刚落，立刻就要脚底抹油溜掉了。
“站住！”陆霁川怒吼，何诗淼置若罔闻，脚步不停。
“你给我站住！”陆霁川又吼。
何诗淼更不敢停，立刻加快了脚步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穿那么高的高跟鞋跑那么快，就不怕摔倒吗？陆霁川无奈的扶额，他镇不住的人，恐怕全世界也只有她何诗淼一个了。
“下面，有请何诗淼小姐为我们带来的钢琴独奏——《月光奏鸣曲》。”伴随着主持人清亮的嗓音，何诗淼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上舞台，鞠躬向观众致意。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观众席的最前排，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后，终于安然下来，优雅落座。她深吸一口气，素手轻扬，轻柔的点落在琴键上。
随着乐曲的缓缓流淌，一副优美的画卷在听众脑中徐徐展开，夜晚的琉森湖边，沙沙的风声伴随着低低的蝉鸣，晶莹的湖水被风吹皱，荡漾的水波映照着皎洁的月光，闪闪发亮……
在场的每一个听众都沉醉在这美景里，就连黑着脸的陆霁川都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受这静谧的美好……
乐曲由舒缓渐渐变得活泼欢快，就在听众们的心情要随着旋律渐渐躁动起来时，流畅的音调却戛然而止。
陆霁川蓦地睁开眼，就看到何诗淼表情痛苦，右手的食指上，有大滴的鲜血汹涌而出。人群立刻骚动起来，却不见有人挺身而出。
他的心猛的揪进，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舞台，拦腰抱起何诗淼就向外冲去。
伤口不大，但是很深，像是利器划破的样子，伤口的边缘有森森的白肉翻出来，让陆霁川心惊。
何诗淼的手在剧烈的颤抖，她的手疼，心中却更是痛苦不安。对于一个钢琴师来说，双手就是生命，眼前汩汩流出的鲜血就像是在一点一点剥夺她的音乐生命。若是她的食指废掉了，她再也弹不了钢琴了，她失去了唯一可以让她发光发热引以为傲的东西，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低声的抽噎着，冰凉的左手紧攥着陆霁川的手指，好像是最后一株救命稻草。
“怎么办啊？霁川……怎么办……”何诗淼的声音茫然又无措，哭的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陆霁川的眉头紧蹙着，抬起大掌摸了下她的后脑，安抚道，“没关系，我们先去医院，不要怕。”
他启动了车子，一脚将油门踩到最底，一路狂飙到了医院。
“医生！医生！”他抱着何诗淼冲进了急诊中心，立刻有急救人员闻讯敢来。
陆霁川将何诗淼安放在急救床上，跟在众人向急救室跑去。
“她的手指在弹琴的时候被利器划伤了，伤口很深，流血不止。她是一位钢琴家，双手对她来说非常重要，请您一定竭尽全力！”陆霁川在路上简明扼要的向医生阐明了情况。
“好的先生，您请留步。”男医生将陆霁川拦在急诊室外，转身走向了何诗淼。
陆霁川狂躁的抓抓头发，心烦意乱的在急诊室外踱来踱去。
急诊室外的指示灯亮了又暗，何诗淼终于被推了出来。
陆霁川立刻迎上去握住她的左手，焦急又关切，“感觉怎么样了？”
“医生说伤口很深，很严重，但是有没有伤到神经还要观察……”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再度哽咽起来，“我要是再也不能弹琴了怎么办……”
“别着急，别着急……”陆霁川的双眸幽深如海，轻抚着她凌乱的发丝，“医生不是还没下定论吗？”
陆霁川的视线转移到身边的男医生身上，“医生，你……”
伴随着医生摘下口罩的动作，他的声音猝然顿住了，眉头猛然拧起，变了声调，“怎么是你？”
男医生笑笑，对身边的护士说，“先把病人送到病房去吧。”
何诗淼不解的望着两人，拉了拉陆霁川的衣角。
陆霁川不甘的看了男医生一眼，目光锐利如刀。转身跟在护士身后，走向了病房。
“你认识那个医生吗？”何诗淼见护士离开，转头问陆霁川。
陆霁川拉开了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手还疼吗？”
何诗淼摇摇头，“麻药劲还没有过去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会受伤的？是被什么划到了？”陆霁川继续回避着。
何诗淼感觉的异样，探究的看着陆霁川，“你不想谈起那个医生是吗？”
陆霁川沉默了，他盯着何诗淼的双眼，良久之后轻叹着转移了视线，“我不想提这个。你还没有通知你父亲吧？用不用打给他？”
“不用了。”何诗淼失望的转移了视线。他就这么不信任自己吗？
“那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我去买。”陆霁川站起身来，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随便吧。”
“好。”陆霁川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何诗淼落寞的看着病房的门，失落的垂下眼帘。自己的问题就让他那么不耐烦吗，甚至还要躲出去？
难道就不知道她一个人呆在这冷冰冰，白茫茫的病房里面会孤单、会害怕吗？
“我们……只是朋友。”何诗淼无奈的笑笑。
刚才还热情似火的记者们立刻冷却下来，失望的看着两人。
她小心翼翼的向身边的男人看去，果然，他刚刚还带着淡淡笑容的俊颜此刻已经凝结成冰，仿佛一个转身就能甩出数道冰凌。
陆霁川斜睨向身旁何诗淼，四目相对，何诗淼立刻心虚的转移了视线，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
“那两位有没有考虑过将来成为情侣关系呢？”一个女记者不死心的追问，立马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她讪讪的笑笑，“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是请大家将视线放在音乐上吧。”
记者三三两两的散去，何诗淼回头冲身旁的陆霁川心虚的笑笑，“那我也去准备喽。”她话音刚落，立刻就要脚底抹油溜掉了。
“站住！”陆霁川怒吼，何诗淼置若罔闻，脚步不停。
“你给我站住！”陆霁川又吼。
何诗淼更不敢停，立刻加快了脚步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穿那么高的高跟鞋跑那么快，就不怕摔倒吗？陆霁川无奈的扶额，他镇不住的人，恐怕全世界也只有她何诗淼一个了。
“下面，有请何诗淼小姐为我们带来的钢琴独奏——《月光奏鸣曲》。”伴随着主持人清亮的嗓音，何诗淼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上舞台，鞠躬向观众致意。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观众席的最前排，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后，终于安然下来，优雅落座。她深吸一口气，素手轻扬，轻柔的点落在琴键上。
随着乐曲的缓缓流淌，一副优美的画卷在听众脑中徐徐展开，夜晚的琉森湖边，沙沙的风声伴随着低低的蝉鸣，晶莹的湖水被风吹皱，荡漾的水波映照着皎洁的月光，闪闪发亮……
在场的每一个听众都沉醉在这美景里，就连黑着脸的陆霁川都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受这静谧的美好……
乐曲由舒缓渐渐变得活泼欢快，就在听众们的心情要随着旋律渐渐躁动起来时，流畅的音调却戛然而止。
陆霁川蓦地睁开眼，就看到何诗淼表情痛苦，右手的食指上，有大滴的鲜血汹涌而出。人群立刻骚动起来，却不见有人挺身而出。
他的心猛的揪进，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舞台，拦腰抱起何诗淼就向外冲去。
伤口不大，但是很深，像是利器划破的样子，伤口的边缘有森森的白肉翻出来，让陆霁川心惊。
何诗淼的手在剧烈的颤抖，她的手疼，心中却更是痛苦不安。对于一个钢琴师来说，双手就是生命，眼前汩汩流出的鲜血就像是在一点一点剥夺她的音乐生命。若是她的食指废掉了，她再也弹不了钢琴了，她失去了唯一可以让她发光发热引以为傲的东西，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低声的抽噎着，冰凉的左手紧攥着陆霁川的手指，好像是最后一株救命稻草。
“怎么办啊？霁川……怎么办……”何诗淼的声音茫然又无措，哭的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陆霁川的眉头紧蹙着，抬起大掌摸了下她的后脑，安抚道，“没关系，我们先去医院，不要怕。”
他启动了车子，一脚将油门踩到最底，一路狂飙到了医院。
“医生！医生！”他抱着何诗淼冲进了急诊中心，立刻有急救人员闻讯敢来。
陆霁川将何诗淼安放在急救床上，跟在众人向急救室跑去。
“她的手指在弹琴的时候被利器划伤了，伤口很深，流血不止。她是一位钢琴家，双手对她来说非常重要，请您一定竭尽全力！”陆霁川在路上简明扼要的向医生阐明了情况。
“好的先生，您请留步。”男医生将陆霁川拦在急诊室外，转身走向了何诗淼。
陆霁川狂躁的抓抓头发，心烦意乱的在急诊室外踱来踱去。
急诊室外的指示灯亮了又暗，何诗淼终于被推了出来。
陆霁川立刻迎上去握住她的左手，焦急又关切，“感觉怎么样了？”
“医生说伤口很深，很严重，但是有没有伤到神经还要观察……”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再度哽咽起来，“我要是再也不能弹琴了怎么办……”
“别着急，别着急……”陆霁川的双眸幽深如海，轻抚着她凌乱的发丝，“医生不是还没下定论吗？”
陆霁川的视线转移到身边的男医生身上，“医生，你……”
伴随着医生摘下口罩的动作，他的声音猝然顿住了，眉头猛然拧起，变了声调，“怎么是你？”
男医生笑笑，对身边的护士说，“先把病人送到病房去吧。”
何诗淼不解的望着两人，拉了拉陆霁川的衣角。
陆霁川不甘的看了男医生一眼，目光锐利如刀。转身跟在护士身后，走向了病房。
“你认识那个医生吗？”何诗淼见护士离开，转头问陆霁川。
陆霁川拉开了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手还疼吗？”
何诗淼摇摇头，“麻药劲还没有过去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会受伤的？是被什么划到了？”陆霁川继续回避着。
何诗淼感觉的异样，探究的看着陆霁川，“你不想谈起那个医生是吗？”
陆霁川沉默了，他盯着何诗淼的双眼，良久之后轻叹着转移了视线，“我不想提这个。你还没有通知你父亲吧？用不用打给他？”
“不用了。”何诗淼失望的转移了视线。他就这么不信任自己吗？
“那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我去买。”陆霁川站起身来，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随便吧。”
“好。”陆霁川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何诗淼落寞的看着病房的门，失落的垂下眼帘。自己的问题就让他那么不耐烦吗，甚至还要躲出去？
难道就不知道她一个人呆在这冷冰冰，白茫茫的病房里面会孤单、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