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嫂子
胡亮对我说：“他教画的，平时是有些学生，看来他今天运气不行。”然后又对刘老师说：“今天来了几个学生啊？来的是不是都病恹恹的？”刘老师好像有些累的回话：“来了五个，有一个看上去病恹恹的，我怕出事让他先回去了，剩下四个都挺正常的啊”“那你怎么被咬了？”刘老师看着越来越没生气了，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啊，都是自找的，小胡~~~呃~~~啊~~小~~啊~~~呃啊啊...”我们看着刘老师居然前一秒还在说话后一秒就开始抽搐着慢慢倒了下去，虽然我们知道结果，但是有些心不忍...
“祝你好运吧。”“是啊，只能祝他好运了。”我们轻轻的说着，他听不见，我们只能对他摇摇头。不再看下去了，胡亮带着我走出门。
“刘老师不是说他留下的四个学生都正常吗？怎么会这个结果？”“不知道，不怕意外就怕万一的‘万一’出现了呗。我猜可能是那四个学生发现出事了，当游戏那么玩了，然后就把自己玩死了......”
和胡亮说着说着就到了他家门口。胡亮没敲门，先去楼梯看看在楼梯中间的防盗门，检查一下没问题，楼下也没有问题，回到家门口敲了敲门，眼睛盯着猫眼。不一会儿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嫂子名叫孙俪，很有名的一个名字。胡亮平时叫她“丫头”，因为她比胡亮小了整整八岁，当年怎么就跟了胡亮呢？这个是一只都不知道，胡亮他不说我们外人怎么好随便去问，反正开玩笑时都说胡亮用了非人的手段......
嫂子身材不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比胡亮矮那么一小块，不胖不瘦，看上去就知道是朴素的人，不化妆不做作的这一类。长得倒是算得上漂亮，但大概是因为不化妆不打扮吧，往人堆里一放其实倒没什么特别的。但嫂子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倒是很精明，似乎会说话似的，又似乎能看透很多很多...
嫂子开门后和胡亮对视了一下，没说什么就回身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看见她背着一个像是书包的背包，手抱着还在熟睡的孩子出来，看来嫂子老早就准备东西就等着我们来接她了。虽然实话实说我和胡亮很熟，但是和他老婆还很没见过几次面，不过从她的神情和做事来看，嫂子应该是个挺有能耐的。毕竟这种情况下，能和平时似的哄孩子睡觉，见到胡亮回来后不哭不闹，至少我老婆打电话时还哭过，我妈也流过泪，而且提前收拾东西打好包，而且至今没感觉到嫂子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这不得不说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不过我也奇怪，胡亮的父亲可能...嫂子怎么会没感觉呢？
我看到胡亮脸上洋溢的幸福感，想了想自己当时看见爸妈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我张嘴想问问胡亮看看是不是去找找他父亲，但见胡亮看见我欲开口，对我摆了摆手。示意嫂子先走上去，嫂子对我们点点头，也没说话，上了楼梯。
等嫂子走上去后，胡亮对我说：“我知道你很奇怪为什么丫头看上去这么冷静，为什么我们不去试试找我爸，其实，你仔细想想，我和丫头的信息里你看见过的。”我愣了愣，胡亮和嫂子的短信...‘你出门的早...手机被你女儿玩坏....发信息还行...和同事换休息...10点半就接回家吃中午饭...老爸早上去老年活动室......’我眼睛一亮“老年活动室？”胡亮点点头，说“不错，我爸在，不过还好，不是被啃的那个，身上看去也没什么伤，挺完整的。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爸得了绝症，医生的意思反正也就剩几个月或者半年左右，能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平时爱怎么样都行。说实话，我老爸自己不知道自己有病，我和丫头其实该哭的眼泪都哭完了，都是在等着那最后一天。现在我老爸变成了丧尸，至少还在他最喜欢的老年活动室。这也是为什么我把老年活动室的门关上，而不是想别的办法灭了它们，其实有些私心，让我老爸和他的那些老伙伴就在他们最喜欢玩的地方吧。说到底我老爸现在还能动，比几个月后一动不动要强得多，哪怕我知道那个已经不是我老爸，但至少身体还是...”
我郁闷的点了点头，心里怪不舒服的，但我能说什么？试问，如果是我老爸老妈这样，本来就没几天可活，现在变成丧尸，能动能吃，到底是好是坏？谁知道？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有哪一个旁观者自己是当局者的时候能清？至少我知道胡亮不是，我自己更加不可能是。其实胡亮算不错了，如果是我，很可能没有胡亮做的这个程度，可能会像电影里似的，不但不杀还养着......
“你什么时候告诉嫂子的？”我有些好奇，似乎胡亮没和嫂子说过啊？“进门后丫头看着我，我看着她，就这么简单。”胡亮说完上了楼梯。我愣愣的看着胡亮走上去，心想还有这么默契的事？全靠眼神？
我突然想到什么，问胡亮：“胡亮，我觉得有些奇怪啊？”“是不是奇怪我老爸既然已经中病毒了？应该很没有生气？为什么还有力气去老年活动室？”胡亮停下脚步回头对我说。“又猜到了，和你说话真没劲啊。”我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说说怎么回事啊？”“你先仔细想想早上一出门到发现第一个丧尸之间，我们看见的没有生气的人有多少是老年人？或者说看上去就像快死的。当然，像我爸这种生绝症的我们看不出来。”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胡亮自己会说下去，我只是点点头示意老虎继续。
“我一开始是没有想过这些，但是冷静下来后想了一下。好像我看见的和你说你看到过的那些个没有生气的人都是中年以下的，没有一个老年人，对了，还有婴儿，两三岁的孩子，这些我也没看出他们没生气，看上去还算平常吧。还有，你的大伯，他去你家的时候没有生气，按照你的年龄推断，你爸应该是没到六十吧？那你大伯最多就六十多岁，对不对？早年间老一辈生孩子一般不会差很多年。六十郎当岁的这应该能算中年吧？”我点点头，胡亮不认识我大伯，但是推理的倒是挺准，我大伯五十九，差几个月过寿。本来还能一起聚一聚，现在也只能想想...
“没见过几个老年人和孩子没生气，但是丧尸却看见很多老人的。对了，刚刚在那边三楼看见的那个小孩子，大概也就两三岁吧，牙齿都没多少的样子，居然在啃肉了，唉~~~这类人是抵抗力最低下最弱的。”
胡亮点起一根烟接着说：“没变丧尸前看见的没生气的都是中年，青年甚至少年的。两个点一通，我推测感染了病毒的中年以下的人，会变得没有生气。而且我觉得很可能老人中病毒的还是和原先一样，还有就是有绝症的人，不管中不中病毒都是一样，看不出这类人没有生气。他们照常活动，像我爸似的照样上老年活动室。为什么中年以下会变的没有生气呢？其实是病毒害的，先把你变成好像老年人一样抵抗力下降，然后全无抵抗力，然后弄死你，最后病毒控制大脑。对付老人和婴儿这类小小孩就简单了...”
我听胡亮说着，感觉自己听明白了一些些“等等等等，胡亮，你的意思是说病毒把人变‘老’，然后变异成丧尸？而老人和绝症必死的人中了病毒的却不会有那种没有生气的感觉，因为没必要，反正最后会变丧尸。是吧？病毒有这么聪明的？还能分出什么人要拖死，什么人不需要拖死？”
“我的推测而已，大概是这个意思。别小看病毒，有些病毒真的很像神话故事一样哦。中年以下的人只要没病没灾的，抵抗力都比老年人好的多得多，所以病毒把他们的体质一直拖成如同将死老人般的虚落，而对于老年人还有那些像我爸似的已经是绝症的人，病毒只要在最后一刻加一把火就行了。你不信病毒的厉害？我只要说一个事，你就不得不服病毒的厉害，而且还很服。”我疑惑的问：“什么事？”胡亮看了看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猪脑子啊，明摆着的一件事啊。唉~~~~~~还以为这么明显你自己能想得出来的啊...”我马上打断胡亮的话，看来他又准备毒舌了“大哥大哥，你叫直说吧，你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节约时间不是？损我的时候多得是，回去再说我，再损我，好不？”胡亮被我打断后有些无奈似的低吼“全世界同时爆发丧尸，就这一个事情。笨！”
“祝你好运吧。”“是啊，只能祝他好运了。”我们轻轻的说着，他听不见，我们只能对他摇摇头。不再看下去了，胡亮带着我走出门。
“刘老师不是说他留下的四个学生都正常吗？怎么会这个结果？”“不知道，不怕意外就怕万一的‘万一’出现了呗。我猜可能是那四个学生发现出事了，当游戏那么玩了，然后就把自己玩死了......”
和胡亮说着说着就到了他家门口。胡亮没敲门，先去楼梯看看在楼梯中间的防盗门，检查一下没问题，楼下也没有问题，回到家门口敲了敲门，眼睛盯着猫眼。不一会儿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嫂子名叫孙俪，很有名的一个名字。胡亮平时叫她“丫头”，因为她比胡亮小了整整八岁，当年怎么就跟了胡亮呢？这个是一只都不知道，胡亮他不说我们外人怎么好随便去问，反正开玩笑时都说胡亮用了非人的手段......
嫂子身材不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比胡亮矮那么一小块，不胖不瘦，看上去就知道是朴素的人，不化妆不做作的这一类。长得倒是算得上漂亮，但大概是因为不化妆不打扮吧，往人堆里一放其实倒没什么特别的。但嫂子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倒是很精明，似乎会说话似的，又似乎能看透很多很多...
嫂子开门后和胡亮对视了一下，没说什么就回身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看见她背着一个像是书包的背包，手抱着还在熟睡的孩子出来，看来嫂子老早就准备东西就等着我们来接她了。虽然实话实说我和胡亮很熟，但是和他老婆还很没见过几次面，不过从她的神情和做事来看，嫂子应该是个挺有能耐的。毕竟这种情况下，能和平时似的哄孩子睡觉，见到胡亮回来后不哭不闹，至少我老婆打电话时还哭过，我妈也流过泪，而且提前收拾东西打好包，而且至今没感觉到嫂子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这不得不说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不过我也奇怪，胡亮的父亲可能...嫂子怎么会没感觉呢？
我看到胡亮脸上洋溢的幸福感，想了想自己当时看见爸妈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我张嘴想问问胡亮看看是不是去找找他父亲，但见胡亮看见我欲开口，对我摆了摆手。示意嫂子先走上去，嫂子对我们点点头，也没说话，上了楼梯。
等嫂子走上去后，胡亮对我说：“我知道你很奇怪为什么丫头看上去这么冷静，为什么我们不去试试找我爸，其实，你仔细想想，我和丫头的信息里你看见过的。”我愣了愣，胡亮和嫂子的短信...‘你出门的早...手机被你女儿玩坏....发信息还行...和同事换休息...10点半就接回家吃中午饭...老爸早上去老年活动室......’我眼睛一亮“老年活动室？”胡亮点点头，说“不错，我爸在，不过还好，不是被啃的那个，身上看去也没什么伤，挺完整的。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爸得了绝症，医生的意思反正也就剩几个月或者半年左右，能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平时爱怎么样都行。说实话，我老爸自己不知道自己有病，我和丫头其实该哭的眼泪都哭完了，都是在等着那最后一天。现在我老爸变成了丧尸，至少还在他最喜欢的老年活动室。这也是为什么我把老年活动室的门关上，而不是想别的办法灭了它们，其实有些私心，让我老爸和他的那些老伙伴就在他们最喜欢玩的地方吧。说到底我老爸现在还能动，比几个月后一动不动要强得多，哪怕我知道那个已经不是我老爸，但至少身体还是...”
我郁闷的点了点头，心里怪不舒服的，但我能说什么？试问，如果是我老爸老妈这样，本来就没几天可活，现在变成丧尸，能动能吃，到底是好是坏？谁知道？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有哪一个旁观者自己是当局者的时候能清？至少我知道胡亮不是，我自己更加不可能是。其实胡亮算不错了，如果是我，很可能没有胡亮做的这个程度，可能会像电影里似的，不但不杀还养着......
“你什么时候告诉嫂子的？”我有些好奇，似乎胡亮没和嫂子说过啊？“进门后丫头看着我，我看着她，就这么简单。”胡亮说完上了楼梯。我愣愣的看着胡亮走上去，心想还有这么默契的事？全靠眼神？
我突然想到什么，问胡亮：“胡亮，我觉得有些奇怪啊？”“是不是奇怪我老爸既然已经中病毒了？应该很没有生气？为什么还有力气去老年活动室？”胡亮停下脚步回头对我说。“又猜到了，和你说话真没劲啊。”我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说说怎么回事啊？”“你先仔细想想早上一出门到发现第一个丧尸之间，我们看见的没有生气的人有多少是老年人？或者说看上去就像快死的。当然，像我爸这种生绝症的我们看不出来。”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胡亮自己会说下去，我只是点点头示意老虎继续。
“我一开始是没有想过这些，但是冷静下来后想了一下。好像我看见的和你说你看到过的那些个没有生气的人都是中年以下的，没有一个老年人，对了，还有婴儿，两三岁的孩子，这些我也没看出他们没生气，看上去还算平常吧。还有，你的大伯，他去你家的时候没有生气，按照你的年龄推断，你爸应该是没到六十吧？那你大伯最多就六十多岁，对不对？早年间老一辈生孩子一般不会差很多年。六十郎当岁的这应该能算中年吧？”我点点头，胡亮不认识我大伯，但是推理的倒是挺准，我大伯五十九，差几个月过寿。本来还能一起聚一聚，现在也只能想想...
“没见过几个老年人和孩子没生气，但是丧尸却看见很多老人的。对了，刚刚在那边三楼看见的那个小孩子，大概也就两三岁吧，牙齿都没多少的样子，居然在啃肉了，唉~~~这类人是抵抗力最低下最弱的。”
胡亮点起一根烟接着说：“没变丧尸前看见的没生气的都是中年，青年甚至少年的。两个点一通，我推测感染了病毒的中年以下的人，会变得没有生气。而且我觉得很可能老人中病毒的还是和原先一样，还有就是有绝症的人，不管中不中病毒都是一样，看不出这类人没有生气。他们照常活动，像我爸似的照样上老年活动室。为什么中年以下会变的没有生气呢？其实是病毒害的，先把你变成好像老年人一样抵抗力下降，然后全无抵抗力，然后弄死你，最后病毒控制大脑。对付老人和婴儿这类小小孩就简单了...”
我听胡亮说着，感觉自己听明白了一些些“等等等等，胡亮，你的意思是说病毒把人变‘老’，然后变异成丧尸？而老人和绝症必死的人中了病毒的却不会有那种没有生气的感觉，因为没必要，反正最后会变丧尸。是吧？病毒有这么聪明的？还能分出什么人要拖死，什么人不需要拖死？”
“我的推测而已，大概是这个意思。别小看病毒，有些病毒真的很像神话故事一样哦。中年以下的人只要没病没灾的，抵抗力都比老年人好的多得多，所以病毒把他们的体质一直拖成如同将死老人般的虚落，而对于老年人还有那些像我爸似的已经是绝症的人，病毒只要在最后一刻加一把火就行了。你不信病毒的厉害？我只要说一个事，你就不得不服病毒的厉害，而且还很服。”我疑惑的问：“什么事？”胡亮看了看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猪脑子啊，明摆着的一件事啊。唉~~~~~~还以为这么明显你自己能想得出来的啊...”我马上打断胡亮的话，看来他又准备毒舌了“大哥大哥，你叫直说吧，你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节约时间不是？损我的时候多得是，回去再说我，再损我，好不？”胡亮被我打断后有些无奈似的低吼“全世界同时爆发丧尸，就这一个事情。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