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tue sep 29 13:28:57 cst 2015
“儿子哎，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花花怎么样啊，你打他电话了没，我光顾你先给你打来了。手机晓利的（表叔唯一的员工，孤儿，不知道哪找来的，工作挺认真）。”我爸的声音有些哽咽，不仔细听的话感觉不出。“她没事，花花在办公室，现在她基本是最安全的了，我问你家里怎么回事？”“你二伯在家，早上9点左右来的，来的时候我看他就不对劲，昏昏沉沉，好像随时都会‘过去’似的，我就让他躺一会，我以为他早上出门去玩累着了，我就让他躺着，他一下就睡着了。我和你妈把家里打扫收拾一下就出来买点菜，想着中午弄点小酒喝喝。买了菜以后顺便还能到你小表叔店里拿快递，我们想就出来这么一会，也没什么人给我打电话，就懒得拿手机...”老胡拉了拉我：“问问你爸他们出来的时间是几点。”我点点头，说：“你们几点出来的？”“大概10点多了把，没带手机啊。”我爸说。老胡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自言自语的说：“现在快12点了...”
“我们都知道肯定出事了。”换我妈的声音，轻声呜咽着说，“买菜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不管是谁看上去都是和你二伯一样，昏昏沉沉，没生气，就几个摊位上的人正常点。我们两个就觉得不对，所以随便买了点菜就回去了，回去路上街上居然躺着好几个人，来的时候都没人躺着，我们还奇怪了，怕遇见什么事，就从小弄堂走，这边几条胡同平时都没什么人，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回事。正好顺着弄堂就能到你表叔店里。我们从后门进来，一看店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正奇怪着不知道怎么了，晓利突然就从冲进门，然后把门关死了。”“晓利？怎么回事？他人呢”“他在洗脸间。我问了他一下，他说外面突然的就乱起来了，人像狗似的咬人，还有的咬了就吃等等等等的可怕的事情，然后他就急急忙忙的去洗手间了。”“你们叫他听电话，现在你们算安全吧？”“我们都在二楼，上来的时候晓利把前门的自动卷帘门关了，后门防盗门也锁了，现在二楼的防盗门也反锁了，这小子倒挺灵的，我们从二楼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很远处的几个胡同口，好像有几个蹲着围着一堆，他们面前的地上有什么东西，不知道在干嘛，晓利说他们吃人，这什么意思啊？”（电动卷砸门没什么声音，不会引怪，真不错，科技改变生活啊...表叔的店属于一楼一底的商品房，租来的，不过倒是还行，下面店面，上面能住人。而且楼上基本就是个单身公寓，有厨卫，有房间。表叔开的店是盲人按摩，我表叔盲人。那里地段太偏，租金便宜，开别的一些店不一定能挣得了钱，但是盲人按摩基本都是做熟客，而且地段偏的好处是安静些，适合做按摩推拿的环境。）
“苏哥，丧尸围城啊，不是玩游戏啊，来真的啊。”晓利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慢慢的说，说详细点。”我把手机调成免提，老胡凑了过来，给我一根烟。“老爸老妈先去看看电视里面说些什么，等下我和晓利聊好了再说”“好的，你们聊。”我爸说，“我们去里屋吧。”对我妈妈说。
“哦，苏哥，是这样的，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老板一点没有生气，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我就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也不晓得，昨天前天都好好的，早上一起来就浑身没劲，不想动。但是过了大概有个10来分钟吧，老板还是慢慢的就起床了，今天因为老板稍稍耽搁了一下，所以开门都9点半了，我还在想怎么没人敲门呢，照理说昨天说好的一个来做推拿的大叔应该9点15就到了啊。”
老胡突然拦了一句，“兄弟你等等啊，我问一下，你是不是也和你老板住在店里的”“是啊，你谁哪位？”“我是小苏的同事，你刚刚说你早上发现你老板很没生气是吧？平时没有这样过吗？”“肯定没有过，老板身子不错了，除了眼睛瞎了，其他都不错，而且这样的没生气的感觉，完全就不是没睡醒没休息好的感觉。我也说不出什么，反正就是不对劲。”“好好，你继续说，我先不打断你了”老胡点了几下头，拿出烟点燃...我跟着也来了一根...
“苏哥，我刚刚说开门都9点半左右了，晚了点，但是真就没有一个人影，我当时很奇怪，按理说我们这里虽然偏，但好歹有两三个老大爷每天早上基本都坐在对面的石凳上，在石桌上玩玩象棋，打打扑克什么的，前两天没人倒是不奇怪，下雨嘛，可今天阴天，那几个老大爷居然没来，我就很纳闷了。这个时候，老板就叫去买菜买米，我就拿了钱去了，老板说等我回来时看着店。他好去找昨天说好的那个大叔，据说住的不远，拐几个胡同就到，做得好又是一个熟客。没多少人知道这里有盲人按摩店开着，熟客们每天中午饭以前来做的人很少很少，下午晚上忙点，早上我一个人完全能看得过来。”
“我拿好了钱，从后门出去，经过他几条小弄堂能快点到菜场。到了菜场一看，好多摊位的虽然有人看着，但是一个个都像老板一样没有生气。买东西付钱找钱的时候也是有其气无力的，我还问了几个我经常买菜的摊位的老板，问他们怎么了，他们都说早上起来就很没力气，要不是没办法，真是一点都不想开摊。但是也有一些摊位老板看上去挺好，只不过是少数。”
“平时买菜也就那么几样菜，所以我没几下就搞定了，然后就回到店里大概10点一刻左右吧。把菜放在厨房，老板就说让我看好店，他去找人了。我看老板慢慢吞吞的出去，当时心里就想着老板也真不容易，其他的我也没在意。因为一个人在楼下看着实在无聊，又不能上楼山去看电视，我就拿起手机看看小说。”（表叔说他看不见，装不装网都无所谓，所以一直也没安网。）
“大概看了没几分钟，感觉没什么意思，我就一个人坐着发发呆，每天也都是这么过的。今天发着呆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觉得稀奇，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今天早上没生气？这么除了我，今天到现在为止看到还算正常的人一共不超过10人？但是我就蒙了，也不管楼下了，我就上楼开电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新闻。但是转台看来看去，都没问题啊，没说什么不对的啊。我就只好关了电视，不然如果这时候老板回来还不得骂死我啊，老板的耳朵可灵了。我下了楼，无所事事待着，看看小说，玩玩手机游戏。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看看墙上的钟，快11点了。我从前门走出去看看有没有人，一看没有人，我就回来，把玻璃门关上，把挂锁就这么搭在上面，反正外面有人的话不用力多推几下进不来，我也能听见。我到楼上把饭先烧了，把菜洗好了等老板回来再烧。我做完这些事下楼把门开开，准备去前面拐角买几根笔，店里记账写字的笔就剩一点了，反正拐过去几步路就是小杂货铺。”
“晓利兄弟，我在插个嘴啊，你去买笔的时候是不是11点15分左右？”老胡问他。“差不多吧，快11点上楼准备午饭的东西，下楼后我就出去买笔，10几20分钟的间隔，差不多。”“好的，你继续说吧”“哎，我刚刚说到我出去，刚刚拐过墙角，我就发现杂货铺的老婆婆他倒在自己店门口。我离他不远，平时也熟，我就过去看看。可没想到吓人的事情发生了，我离她最多最多一米的时候，老婆婆居然爬起来了，转个身就直接把手往我身上搭，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就看见老婆婆的眼睛一片灰白，嘴张着，啊呀啊呀的叫着，要咬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脚我去你的，把他踢倒，可是这是他有爬起来了，没事的人一样，我这一脚她居然不痛？而且手也不拍衣服，居然平举着还要向我冲过来，嘴里没有人话，听到的全是啊呀啊呀的声音，不过声音却很轻，很重。”
“晓利兄弟，你等等，我问问你，那老太太的身体平时好吗？”老胡问到。“不错的，天天晚上广场舞哦。我们叫他老婆婆而已，其实也才60出头吧，平时看上去挺活泼的。”“哦，那她找你麻烦的时候你感觉他身体条件怎么样？”“好像比平时不灵活一点，最多不灵一点点，力气和平时差不多大小吧。”“好，你再说说后面的事吧”
“儿子哎，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花花怎么样啊，你打他电话了没，我光顾你先给你打来了。手机晓利的（表叔唯一的员工，孤儿，不知道哪找来的，工作挺认真）。”我爸的声音有些哽咽，不仔细听的话感觉不出。“她没事，花花在办公室，现在她基本是最安全的了，我问你家里怎么回事？”“你二伯在家，早上9点左右来的，来的时候我看他就不对劲，昏昏沉沉，好像随时都会‘过去’似的，我就让他躺一会，我以为他早上出门去玩累着了，我就让他躺着，他一下就睡着了。我和你妈把家里打扫收拾一下就出来买点菜，想着中午弄点小酒喝喝。买了菜以后顺便还能到你小表叔店里拿快递，我们想就出来这么一会，也没什么人给我打电话，就懒得拿手机...”老胡拉了拉我：“问问你爸他们出来的时间是几点。”我点点头，说：“你们几点出来的？”“大概10点多了把，没带手机啊。”我爸说。老胡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自言自语的说：“现在快12点了...”
“我们都知道肯定出事了。”换我妈的声音，轻声呜咽着说，“买菜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不管是谁看上去都是和你二伯一样，昏昏沉沉，没生气，就几个摊位上的人正常点。我们两个就觉得不对，所以随便买了点菜就回去了，回去路上街上居然躺着好几个人，来的时候都没人躺着，我们还奇怪了，怕遇见什么事，就从小弄堂走，这边几条胡同平时都没什么人，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回事。正好顺着弄堂就能到你表叔店里。我们从后门进来，一看店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正奇怪着不知道怎么了，晓利突然就从冲进门，然后把门关死了。”“晓利？怎么回事？他人呢”“他在洗脸间。我问了他一下，他说外面突然的就乱起来了，人像狗似的咬人，还有的咬了就吃等等等等的可怕的事情，然后他就急急忙忙的去洗手间了。”“你们叫他听电话，现在你们算安全吧？”“我们都在二楼，上来的时候晓利把前门的自动卷帘门关了，后门防盗门也锁了，现在二楼的防盗门也反锁了，这小子倒挺灵的，我们从二楼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很远处的几个胡同口，好像有几个蹲着围着一堆，他们面前的地上有什么东西，不知道在干嘛，晓利说他们吃人，这什么意思啊？”（电动卷砸门没什么声音，不会引怪，真不错，科技改变生活啊...表叔的店属于一楼一底的商品房，租来的，不过倒是还行，下面店面，上面能住人。而且楼上基本就是个单身公寓，有厨卫，有房间。表叔开的店是盲人按摩，我表叔盲人。那里地段太偏，租金便宜，开别的一些店不一定能挣得了钱，但是盲人按摩基本都是做熟客，而且地段偏的好处是安静些，适合做按摩推拿的环境。）
“苏哥，丧尸围城啊，不是玩游戏啊，来真的啊。”晓利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慢慢的说，说详细点。”我把手机调成免提，老胡凑了过来，给我一根烟。“老爸老妈先去看看电视里面说些什么，等下我和晓利聊好了再说”“好的，你们聊。”我爸说，“我们去里屋吧。”对我妈妈说。
“哦，苏哥，是这样的，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老板一点没有生气，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我就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也不晓得，昨天前天都好好的，早上一起来就浑身没劲，不想动。但是过了大概有个10来分钟吧，老板还是慢慢的就起床了，今天因为老板稍稍耽搁了一下，所以开门都9点半了，我还在想怎么没人敲门呢，照理说昨天说好的一个来做推拿的大叔应该9点15就到了啊。”
老胡突然拦了一句，“兄弟你等等啊，我问一下，你是不是也和你老板住在店里的”“是啊，你谁哪位？”“我是小苏的同事，你刚刚说你早上发现你老板很没生气是吧？平时没有这样过吗？”“肯定没有过，老板身子不错了，除了眼睛瞎了，其他都不错，而且这样的没生气的感觉，完全就不是没睡醒没休息好的感觉。我也说不出什么，反正就是不对劲。”“好好，你继续说，我先不打断你了”老胡点了几下头，拿出烟点燃...我跟着也来了一根...
“苏哥，我刚刚说开门都9点半左右了，晚了点，但是真就没有一个人影，我当时很奇怪，按理说我们这里虽然偏，但好歹有两三个老大爷每天早上基本都坐在对面的石凳上，在石桌上玩玩象棋，打打扑克什么的，前两天没人倒是不奇怪，下雨嘛，可今天阴天，那几个老大爷居然没来，我就很纳闷了。这个时候，老板就叫去买菜买米，我就拿了钱去了，老板说等我回来时看着店。他好去找昨天说好的那个大叔，据说住的不远，拐几个胡同就到，做得好又是一个熟客。没多少人知道这里有盲人按摩店开着，熟客们每天中午饭以前来做的人很少很少，下午晚上忙点，早上我一个人完全能看得过来。”
“我拿好了钱，从后门出去，经过他几条小弄堂能快点到菜场。到了菜场一看，好多摊位的虽然有人看着，但是一个个都像老板一样没有生气。买东西付钱找钱的时候也是有其气无力的，我还问了几个我经常买菜的摊位的老板，问他们怎么了，他们都说早上起来就很没力气，要不是没办法，真是一点都不想开摊。但是也有一些摊位老板看上去挺好，只不过是少数。”
“平时买菜也就那么几样菜，所以我没几下就搞定了，然后就回到店里大概10点一刻左右吧。把菜放在厨房，老板就说让我看好店，他去找人了。我看老板慢慢吞吞的出去，当时心里就想着老板也真不容易，其他的我也没在意。因为一个人在楼下看着实在无聊，又不能上楼山去看电视，我就拿起手机看看小说。”（表叔说他看不见，装不装网都无所谓，所以一直也没安网。）
“大概看了没几分钟，感觉没什么意思，我就一个人坐着发发呆，每天也都是这么过的。今天发着呆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觉得稀奇，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今天早上没生气？这么除了我，今天到现在为止看到还算正常的人一共不超过10人？但是我就蒙了，也不管楼下了，我就上楼开电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新闻。但是转台看来看去，都没问题啊，没说什么不对的啊。我就只好关了电视，不然如果这时候老板回来还不得骂死我啊，老板的耳朵可灵了。我下了楼，无所事事待着，看看小说，玩玩手机游戏。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看看墙上的钟，快11点了。我从前门走出去看看有没有人，一看没有人，我就回来，把玻璃门关上，把挂锁就这么搭在上面，反正外面有人的话不用力多推几下进不来，我也能听见。我到楼上把饭先烧了，把菜洗好了等老板回来再烧。我做完这些事下楼把门开开，准备去前面拐角买几根笔，店里记账写字的笔就剩一点了，反正拐过去几步路就是小杂货铺。”
“晓利兄弟，我在插个嘴啊，你去买笔的时候是不是11点15分左右？”老胡问他。“差不多吧，快11点上楼准备午饭的东西，下楼后我就出去买笔，10几20分钟的间隔，差不多。”“好的，你继续说吧”“哎，我刚刚说到我出去，刚刚拐过墙角，我就发现杂货铺的老婆婆他倒在自己店门口。我离他不远，平时也熟，我就过去看看。可没想到吓人的事情发生了，我离她最多最多一米的时候，老婆婆居然爬起来了，转个身就直接把手往我身上搭，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就看见老婆婆的眼睛一片灰白，嘴张着，啊呀啊呀的叫着，要咬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脚我去你的，把他踢倒，可是这是他有爬起来了，没事的人一样，我这一脚她居然不痛？而且手也不拍衣服，居然平举着还要向我冲过来，嘴里没有人话，听到的全是啊呀啊呀的声音，不过声音却很轻，很重。”
“晓利兄弟，你等等，我问问你，那老太太的身体平时好吗？”老胡问到。“不错的，天天晚上广场舞哦。我们叫他老婆婆而已，其实也才60出头吧，平时看上去挺活泼的。”“哦，那她找你麻烦的时候你感觉他身体条件怎么样？”“好像比平时不灵活一点，最多不灵一点点，力气和平时差不多大小吧。”“好，你再说说后面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