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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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1]

    仍然是白叶山庄。

    “爸!爸!”

    瑟拉娜见她父亲不到一分钟就跑了回来,十分吃惊。“您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是那个姐姐把你打跑了吧?”

    “呵呵,小可爱,当然不是。”安德鲁慈爱的抚摸着瑟拉娜的金发,她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已经给那个姐姐应有的惩罚了。”

    “应有的惩罚?也就是说,您真的打过她了?”

    “爸爸从来没吃过败仗。”安德鲁的慈爱重立刻透过一丝邪恶,用恐怖的眼神望着瑟拉娜明如湖水的眼睛。“我把地狱之门开启了,那个叫什么的姐姐就直接摔了下去。”

    “爸!您真厉害!”瑟拉娜高兴地跳了起来,“今天的婚礼被搞砸了。等明天我们再举行一场,我和鲁特再打扮一下!”

    安德鲁发出金属摩擦声一般的笑声。“哇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初只是一时的失误毁了世界,竟然被全球人民追杀,瑟拉娜你爸真命苦!”

    能有这么丧心病狂的父亲,就是再纯真无邪的女儿也改变坏了!格陵兰见到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爸,我们也该藏一藏了。”鲁特说。“我们暴露得太大,难免引起公愤,刚才的那个姐姐差点把我们两个的性命搞丢!”

    “对,这两天我们呆在实验室就行。”安德鲁说。“明天先不举行婚礼,等安全了,我们隆隆重重地吹打一回!”

    “哦!耶!”瑟拉娜高兴地跳起来,摆出“v”字形手势。

    安德鲁看了看表,说:“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去。你们飞艇,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爸,那你送完后呢?”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安德鲁系上安全带。“小孩子不要乱问,我是有正事要做。”

    阳光下,飞艇的银色铁皮反射出光芒,就像一个大光球,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废墟之中。

    [2]

    格陵兰感觉自己坠啊坠,坠啊坠,耳边的风声听的都不在清楚了。最后,突然浑身上下没了感觉,似乎是陷入了一种完全自由漂浮状态。

    “我不是在下坠吗?”

    她忍不住看看身边,竟然是无边无际的光圈,一环扣一环,就像挪吒的乾坤圈。耳边也没了声音,顿时,重力什么的都没有了。

    自由漂浮,感觉既奇怪,又很爽!

    格陵兰往前“飘”了几步,环视着四周。一切静止了,如果轻微的戳一下墙壁,墙壁就会像水波一样动一动,然后恢复平静。

    我真为这一切而感恩啊,没摔死,万幸万幸。

    继续以蛙泳的身姿向前游了几步,格陵兰突然“邦”的一下子撞上了什么东西。

    “神经病!这是谁放的?”她生气了,抬头一看,竟然撞在了一根黑柱子上!仔细一看,这个黑柱子不止一根,还有两根,头尖尖的。再远看看,这——

    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金色钟表!

    再看看——

    为什么如此眼熟?

    格陵兰绞尽脑汁想了想,对!这是安妮曾经戴过的表!而且,还是从小男孩那里捡的呢!格陵兰面前的表,只是放大化的而已!

    格陵兰摸了摸它的金外壳,手一下子穿了过去!

    “啊啊啊——”

    “咦?透明的?”

    格陵兰干脆整个人穿出表外。然后,你猜她看到了什么——

    一大堆金表躺在外面,堆成了一座“表山”!

    “这······”

    格陵兰扒着“表山”,奋力走到里面,终于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只是,那个身影是半透明的,她有些难以置信,走上前后,揉揉眼,那个身影——

    又消失了。

    “安妮?”

    [3]

    再退回到大家的营地里。

    “你确定真的要抚养格里吗?”依格拉最后一遍问那个女生。

    “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喂得白白胖胖的!早晚有一天我会为他找到妈妈!”女生接过依格拉怀中的格里。“哎,真奇怪,你怎么用你的隔离服来包他?”

    依格拉摇摇头。“没办法!没有别的啦!”

    “没事,我把我的毛绒外套披上去!”女生这就要脱衣服。“别别别!冷!”依格拉见状急忙阻止。

    “真的没事!”

    依格拉笑了。“既然你这么爱他,我也放心了。就是你的朋友不嫌弃就行。”

    “拜拜~~依格拉——”

    “拜拜~~夏洛特——”

    乔和几个男生回来了。

    知道这件事后,乔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叹了口气:“唉,你瞎兴奋啥,夏洛特那家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长久不了,尤其是她的男朋友······”

    “你不知道!”依格拉急了,“她可热心了!还披外套给格里!”

    “你感觉她披外套就会坚持吗?你感觉人人都有那么好心?”乔大声说,吓得依格拉急忙阻止:“别让外人听见。”

    “我们为什么不能让外人听见?”他仍不理会依格拉,继续说。“你还记不记得希尔斯的前车之鉴?你还嫌失去一个朋友不够多?”

    “不是失去朋友!人家也是好心!”依格拉急忙辩解,乔这次什么都没说,突然转身走了。

    “乔真是奇怪。”依格拉自言自语道,“有人肯养他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会生气?”

    过了一会,乔又回来了。“你去干什么了?”依格拉忍不住问。

    “我出去看了看,找了我的一个朋友。”乔这么答复。“我跟他说了两件事,然后又回来了。”

    阳光照在地上,反射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4]

    依格拉终于明白,自己真的被格里附身了,并且一辈子都甩不掉,无论如何,就算自己把格里丢给别人,也逃脱不了噩运。

    晚上八点。

    “啊——好惬意啊。”依格拉伸了个懒腰,喝着自己刚冲的咖啡。

    突然。门被“哐”的一声撞开了,吓得依格拉把咖啡都泼在了衣服上。抬头一看,竟然是上午夏洛特的脸,她的怀里抱着格里。

    依格拉一看,心想坏了。“我说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麻烦啊?格里也暗算你了吗,你这就来退货?上午不是还热情极了吗?”

    "唉······”依格拉看着夏洛特那冷若冰霜的脸,与上午的热情截然不同。“你们遭遇了什么,直接跟我说好吗,有必要不告诉我藏着吗?”

    夏洛特的表情好像很为难,似乎没有料到依格拉的好奇心。她很紧张,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她吞吞吐吐的来了一句:"有些事,我会回来和你解释。格里先给你。”

    夏洛特的背影很优雅,她的大辫子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但优雅的背后却透露着紧张。

    “搞什么嘛······藏藏掖掖不让人看······”依格拉忍不住小声嘀咕。

    不一会,刚刚出去的乔也回来了。知道这件事后,他兴奋了:“这样也好,常年以来的未解之谜要被解开了!”

    “你兴奋啥?”依格拉很奇怪,“老天就把这个小孩丢给我了,我没办法!你幸灾乐祸是吧?”依格拉阴阴的把脸凑上去。

    “nonono!你先停!”乔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根闪闪发亮的东西。“看好了。这是什么?”

    “录音笔?你录了什么?”

    “我为了解开这个谜,当天就在夏洛特的房间里做了手脚。”乔不慌不忙的说,“所以,这样一来,希尔斯和夏洛特为什么不肯养他的原因,就知道了。”

    按下“播放”,依格拉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但一种不安感袭遍了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