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瞒天过海（1）
thu apr 02 06:00:00 cst 2015
老查理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窒息的情况了，相反他经常见到。这种私人监狱而且干的是奴隶角斗这一行的私人监狱，每个月没有二三十个伤员都是稀奇事，其中的重病号也得有一掌之数。那些伤得重的奴隶经过老查理的手虽然鲜有生还，但总归会有例外的，老查理鼓弄起这些重病号来也是颇有心得。
久卧积痰，正常人每天夜里不知道往肚子里吞了痰液，睡醒了都得吐些昨夜的陈留，更何况昏迷过后无意识的伤员？窒息的典型的表现就是呼吸困难，嘴唇青紫，四肢发绀，极度烦躁。
只见老查理用力把嘉文的头歪向一边，接着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根小指粗的木棒，熟练地绕上几圈麻布，撬开嘉文的嘴巴就掏起来，那样子不用粗暴这个词都不好意思形容，不过还是有些成效的，在换了好几张麻布之后，见嘉文呼吸困难的症状有些好转，于是乎就随便扔了木棒，抬起嘉文就给他拍背。
打死老查理他也没想到这个被他虐了千百遍的将死之人此时已经醒来，不单醒来，他还趁着自己不注意，把手一伸，做了些让自己想杀人的事情……
拍背有助咳痰，这个道理世人皆知，但这么粗鲁给病人拍背世上能做出来的却没几个，先不说病人体弱，光是看着后背那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没有多少人赶拍的下去，再别的世界里这可是虐待病人啊！
嘉文没想到老查理记性不行还有强迫症但抢救起来这么果断，虽然他恨不得老查理不得好死但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敬佩了。这种技术可是能救人的技术啊！不论在哪个世界，这种技术都是高端的存在。
嘉文只是想演一下戏，也没想到吧老查理给验出来了，当然这些都重要。但当老查理那只老手坚决的拿起左边那瓶药时，嘉文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一丝敬佩瞬间消失殆尽，此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直盯盯的看着老查理。
“没关系，这是药，喝下去会让你感觉好点。”老查理老脸一变眼睛眯成了缝，各种皱纹纷纷浮现，一股口臭气味直冲嘉文而来。
嘉文闭眼睛挡住了那张虚伪的老脸却再也经不住那股百谷余香，差点没晕过去，费了老大的定力才没有破口大骂。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吞下了药。
一切都按照老查理的剧本上演，嘉文喝下去没多久顿时大喊大叫起来，嘴里说的都是哪里哪里痛，怎么怎么痛，要是平时老查理没准一巴掌拍晕他，可这个时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病情恶化的效果！
忙了老半天，终于可以歇一会了。老查理听着嘉文的呼号声仿佛听着天籁一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干了这一票，半年都不用为钱的事担心了。”他心里想着。
家主雷柏特要给嘉文用的药是一种很贵的药，这种药乃是宫廷秘制，民间有很多叫法：圣药、灵药、圣灵之药……药效十分强大，它能加速伤口愈合，不管是组织或者骨骼甚至神经的伤它都能加速愈合。这种药的市价已经算得上昂贵了，起码老查理这种人拼了老命干好几年才能买到一瓶。不过，这种药肯定是有价无市，谁闲着把这种宝贝拿出来卖？
但是嘉文的伤实在太重了，以老查理几十年的经验来看，没有四五瓶这种药都别提治好，所以老查理和他的老朋友科尔见利贪心起，两人合谋，一个人想办法把嘉文不漏痕迹的弄死，一个在家主面前倾尽口才之能，让家主相信老查理的“专业意见”，如此一来那瓶贵的让人疯狂的药就会落入老查理和科尔的口袋中。
这种药对于一个有百年历史的家族来说不算什么稀罕物，即使像雷柏特家族这样的新兴家族也会有三五瓶的库存，但对于别人特别是普通人那可是毕其一生难得一见，有的为了救命什么都干得出来。一旦流入黑市，价格说不得也得翻几番。
顺便一提，科尔可是这座城堡的守卫队长，手下有几十个人，是家主面前的红人，说起话来相当的有分量。这瓶药出手后大头必定要落到科尔身上。
老查理不禁要眯上眼，幻想着今年大部分时间都可以放轻松活着，紧绷着的神经不由松弛下来。
“嘿，老查理！”一个人的声音突然响在老查理的耳畔。这本是非常正常的问候，城堡中几乎每个人都这样称呼他，可是老查理一听到后顿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声音的主人不就是那个躺在病床上喊着‘给我一个痛快’的人吗？怎么会……”张开眼睛后，见一个男人拿着一根小铁棒正抵着自己的脖子。那根小铁棒老查理认识，正是他用来撬开嘉文嘴巴的那根，前端还是他花了功夫磨出来的，没想到有一天会对着自己。那个人的另一只手还做着噤声的动作，嘴里不住嘘嘘嘘的叫。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刚才还要死要活的人现在为什么能威胁你的性命。我没有兴趣和你解释。”嘉文其实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像控制帕克一样控制老查理，相比之下他比老查理的紧张也少不了多少，只是演技精湛，故作镇定罢了。
一边威胁着老查理，一边回想当天控制帕克的那种神奇的感觉，想到什么就试什么，折腾了好长时间，什么发誓效忠、跪地求饶、哭天喊地、甚至割自己的血给他喝，折磨得老查理不要不要的。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才控制上了，也没来得及细细总结，也没太多精力强行进入老查理的意识中浏览他的多灾多难多情史，只能用嘴巴问。
一听老查理说天黑之后家主要过来检查自己情况等等一些重要情报，交代了一些事，又狠狠地威胁老查理一番后才终于忍不住昏死过去。
天已经黑了下来，老查理看着嘉文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好几次想捞起枕头闷死他，可当这种念头一起，脑袋就像被活活开了个洞往里面灌热水一样的痛，他深感一旦嘉文死了自己也就跟着没命。
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想着自己不久前还把他的命捏在手上，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老查理得亏是没有得过心梗，要不然早就发作一命呼呼了。
为了骗过所有人，老查理花了仔细布置了一番。他拿起一张较厚的被子盖在嘉文身上，又揭开嘉文所有伤口上的缠着的麻布，把结痂了的伤口重新掰开，让鲜血流出，然后把剩下那瓶药藏起来。摸了摸嘉文脖子上的动脉，发现极其微弱，就算自己不预先知道刻意去找都感觉不出来，看了看不断盗汗，肢端有些发冷的嘉文，样子像极了刚死的人。把自己的思绪从对嘉文神奇恢复能力和掩盖本能的震惊中抽回来，换了上一个使尽浑身解数仍然挽救不得而对家主怀有极大愧疚和恐惧的心情。
老查理久经世故，又是社会底层人员，这装可怜装惶恐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
一切就绪，就等家主“过目”了。老查理仿佛力气抽尽一般瘫坐在地上。
早早的他把门开着了，所以家主雷柏特携自己的大儿子雷克顿还有几个护卫急匆匆的赶来的时候顺利就进门了。值得一提的是，雷克顿还受了不轻的伤势，他对自己父亲拿出珍贵的药给一个奴隶的做法颇有微词，想要亲眼看看嘉文究竟是三头六臂啊还是长着翅膀，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花这么大代价要救活他。
老查理也是一半真一半演的应付着，在雷柏特手下卖命几十年恐惧愧疚什么的都是有的，所以演的太认真反而显得不自然，也是快成精的人了，这些都懂，期间表现出来的容易忘事和强迫症也是本色演出，没过多久就把雷柏特和其他人都忽悠走了。倒是科尔，临走前给老查理留了个“其他的事包在我身上”的眼神，老查理也都十分配合，愣是半点破绽也不出。
雷柏特自诩伯乐，为人勇于冒险，自认眼力非凡，能他人所不能。事实上他之所以能被封为贵族，也和他的敢于冒险有很大关系。当天他看到嘉文疯狂收割性命的时候就认为此子若是自由人那便大有可为，若是能为我所用说不定还是自己敲开高层，更上一层楼的敲门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心中很是失望，他对真正角斗士的领域可是觊觎多年啊！
雷柏特没有老贵族的迂腐，面子什么的不是他最看重的。相反他有商人一般的对利益的灵敏嗅觉，运筹帷幄几十年，他的家族在二线门第是风头正劲，要不是为人有些刚愎自用，骄傲自满估计早就跻身日瓦丁名门之一了。
“然后，就是想后路了。”老查理真心是痴笑了好一会儿，感觉世事无常，天意弄人。
想后路的事真心不是他愿意的，但他不得不有所打算。这件事必定会败露，这毋庸置疑。原因：等明早城门一开，嘉文的“尸体”被拉出城外一抛，科尔必定找上自己，经他一验假药的事势必包不住。他那种试验方法连老查理都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也无法从中作梗，但听他说的“真假立辩”也不像是说慌。
一旦被拆穿，科尔不会去想真药被嘉文喝了，他只会觉得药被老查理自己私吞了。科尔势必不敢报告家主，但以他的小肚量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老查理猜测，以科尔的光棍性格，他肯定是抱着干完这一票就偷偷走人的念头，有了钱天下何处去不得？可自己这断人财路的做法比杀人父母是一样的招仇恨，到时候把自己家人都卖了也不一定能熄灭他的怒火，打打杀杀终归不是自己的强项，恐怕小命危矣！
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嘉文，老查理仿佛更老了，他浑浊的眼神中满是迷离，忍着脑袋剧痛让同归于尽的想法持续了好久好久。老查理想起嘉文昏迷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心里各番滋味：
“如果按他说的做，那样真的能行吗？”
老查理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窒息的情况了，相反他经常见到。这种私人监狱而且干的是奴隶角斗这一行的私人监狱，每个月没有二三十个伤员都是稀奇事，其中的重病号也得有一掌之数。那些伤得重的奴隶经过老查理的手虽然鲜有生还，但总归会有例外的，老查理鼓弄起这些重病号来也是颇有心得。
久卧积痰，正常人每天夜里不知道往肚子里吞了痰液，睡醒了都得吐些昨夜的陈留，更何况昏迷过后无意识的伤员？窒息的典型的表现就是呼吸困难，嘴唇青紫，四肢发绀，极度烦躁。
只见老查理用力把嘉文的头歪向一边，接着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根小指粗的木棒，熟练地绕上几圈麻布，撬开嘉文的嘴巴就掏起来，那样子不用粗暴这个词都不好意思形容，不过还是有些成效的，在换了好几张麻布之后，见嘉文呼吸困难的症状有些好转，于是乎就随便扔了木棒，抬起嘉文就给他拍背。
打死老查理他也没想到这个被他虐了千百遍的将死之人此时已经醒来，不单醒来，他还趁着自己不注意，把手一伸，做了些让自己想杀人的事情……
拍背有助咳痰，这个道理世人皆知，但这么粗鲁给病人拍背世上能做出来的却没几个，先不说病人体弱，光是看着后背那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没有多少人赶拍的下去，再别的世界里这可是虐待病人啊！
嘉文没想到老查理记性不行还有强迫症但抢救起来这么果断，虽然他恨不得老查理不得好死但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敬佩了。这种技术可是能救人的技术啊！不论在哪个世界，这种技术都是高端的存在。
嘉文只是想演一下戏，也没想到吧老查理给验出来了，当然这些都重要。但当老查理那只老手坚决的拿起左边那瓶药时，嘉文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一丝敬佩瞬间消失殆尽，此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直盯盯的看着老查理。
“没关系，这是药，喝下去会让你感觉好点。”老查理老脸一变眼睛眯成了缝，各种皱纹纷纷浮现，一股口臭气味直冲嘉文而来。
嘉文闭眼睛挡住了那张虚伪的老脸却再也经不住那股百谷余香，差点没晕过去，费了老大的定力才没有破口大骂。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吞下了药。
一切都按照老查理的剧本上演，嘉文喝下去没多久顿时大喊大叫起来，嘴里说的都是哪里哪里痛，怎么怎么痛，要是平时老查理没准一巴掌拍晕他，可这个时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病情恶化的效果！
忙了老半天，终于可以歇一会了。老查理听着嘉文的呼号声仿佛听着天籁一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干了这一票，半年都不用为钱的事担心了。”他心里想着。
家主雷柏特要给嘉文用的药是一种很贵的药，这种药乃是宫廷秘制，民间有很多叫法：圣药、灵药、圣灵之药……药效十分强大，它能加速伤口愈合，不管是组织或者骨骼甚至神经的伤它都能加速愈合。这种药的市价已经算得上昂贵了，起码老查理这种人拼了老命干好几年才能买到一瓶。不过，这种药肯定是有价无市，谁闲着把这种宝贝拿出来卖？
但是嘉文的伤实在太重了，以老查理几十年的经验来看，没有四五瓶这种药都别提治好，所以老查理和他的老朋友科尔见利贪心起，两人合谋，一个人想办法把嘉文不漏痕迹的弄死，一个在家主面前倾尽口才之能，让家主相信老查理的“专业意见”，如此一来那瓶贵的让人疯狂的药就会落入老查理和科尔的口袋中。
这种药对于一个有百年历史的家族来说不算什么稀罕物，即使像雷柏特家族这样的新兴家族也会有三五瓶的库存，但对于别人特别是普通人那可是毕其一生难得一见，有的为了救命什么都干得出来。一旦流入黑市，价格说不得也得翻几番。
顺便一提，科尔可是这座城堡的守卫队长，手下有几十个人，是家主面前的红人，说起话来相当的有分量。这瓶药出手后大头必定要落到科尔身上。
老查理不禁要眯上眼，幻想着今年大部分时间都可以放轻松活着，紧绷着的神经不由松弛下来。
“嘿，老查理！”一个人的声音突然响在老查理的耳畔。这本是非常正常的问候，城堡中几乎每个人都这样称呼他，可是老查理一听到后顿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声音的主人不就是那个躺在病床上喊着‘给我一个痛快’的人吗？怎么会……”张开眼睛后，见一个男人拿着一根小铁棒正抵着自己的脖子。那根小铁棒老查理认识，正是他用来撬开嘉文嘴巴的那根，前端还是他花了功夫磨出来的，没想到有一天会对着自己。那个人的另一只手还做着噤声的动作，嘴里不住嘘嘘嘘的叫。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刚才还要死要活的人现在为什么能威胁你的性命。我没有兴趣和你解释。”嘉文其实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像控制帕克一样控制老查理，相比之下他比老查理的紧张也少不了多少，只是演技精湛，故作镇定罢了。
一边威胁着老查理，一边回想当天控制帕克的那种神奇的感觉，想到什么就试什么，折腾了好长时间，什么发誓效忠、跪地求饶、哭天喊地、甚至割自己的血给他喝，折磨得老查理不要不要的。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才控制上了，也没来得及细细总结，也没太多精力强行进入老查理的意识中浏览他的多灾多难多情史，只能用嘴巴问。
一听老查理说天黑之后家主要过来检查自己情况等等一些重要情报，交代了一些事，又狠狠地威胁老查理一番后才终于忍不住昏死过去。
天已经黑了下来，老查理看着嘉文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好几次想捞起枕头闷死他，可当这种念头一起，脑袋就像被活活开了个洞往里面灌热水一样的痛，他深感一旦嘉文死了自己也就跟着没命。
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想着自己不久前还把他的命捏在手上，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老查理得亏是没有得过心梗，要不然早就发作一命呼呼了。
为了骗过所有人，老查理花了仔细布置了一番。他拿起一张较厚的被子盖在嘉文身上，又揭开嘉文所有伤口上的缠着的麻布，把结痂了的伤口重新掰开，让鲜血流出，然后把剩下那瓶药藏起来。摸了摸嘉文脖子上的动脉，发现极其微弱，就算自己不预先知道刻意去找都感觉不出来，看了看不断盗汗，肢端有些发冷的嘉文，样子像极了刚死的人。把自己的思绪从对嘉文神奇恢复能力和掩盖本能的震惊中抽回来，换了上一个使尽浑身解数仍然挽救不得而对家主怀有极大愧疚和恐惧的心情。
老查理久经世故，又是社会底层人员，这装可怜装惶恐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
一切就绪，就等家主“过目”了。老查理仿佛力气抽尽一般瘫坐在地上。
早早的他把门开着了，所以家主雷柏特携自己的大儿子雷克顿还有几个护卫急匆匆的赶来的时候顺利就进门了。值得一提的是，雷克顿还受了不轻的伤势，他对自己父亲拿出珍贵的药给一个奴隶的做法颇有微词，想要亲眼看看嘉文究竟是三头六臂啊还是长着翅膀，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花这么大代价要救活他。
老查理也是一半真一半演的应付着，在雷柏特手下卖命几十年恐惧愧疚什么的都是有的，所以演的太认真反而显得不自然，也是快成精的人了，这些都懂，期间表现出来的容易忘事和强迫症也是本色演出，没过多久就把雷柏特和其他人都忽悠走了。倒是科尔，临走前给老查理留了个“其他的事包在我身上”的眼神，老查理也都十分配合，愣是半点破绽也不出。
雷柏特自诩伯乐，为人勇于冒险，自认眼力非凡，能他人所不能。事实上他之所以能被封为贵族，也和他的敢于冒险有很大关系。当天他看到嘉文疯狂收割性命的时候就认为此子若是自由人那便大有可为，若是能为我所用说不定还是自己敲开高层，更上一层楼的敲门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心中很是失望，他对真正角斗士的领域可是觊觎多年啊！
雷柏特没有老贵族的迂腐，面子什么的不是他最看重的。相反他有商人一般的对利益的灵敏嗅觉，运筹帷幄几十年，他的家族在二线门第是风头正劲，要不是为人有些刚愎自用，骄傲自满估计早就跻身日瓦丁名门之一了。
“然后，就是想后路了。”老查理真心是痴笑了好一会儿，感觉世事无常，天意弄人。
想后路的事真心不是他愿意的，但他不得不有所打算。这件事必定会败露，这毋庸置疑。原因：等明早城门一开，嘉文的“尸体”被拉出城外一抛，科尔必定找上自己，经他一验假药的事势必包不住。他那种试验方法连老查理都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也无法从中作梗，但听他说的“真假立辩”也不像是说慌。
一旦被拆穿，科尔不会去想真药被嘉文喝了，他只会觉得药被老查理自己私吞了。科尔势必不敢报告家主，但以他的小肚量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老查理猜测，以科尔的光棍性格，他肯定是抱着干完这一票就偷偷走人的念头，有了钱天下何处去不得？可自己这断人财路的做法比杀人父母是一样的招仇恨，到时候把自己家人都卖了也不一定能熄灭他的怒火，打打杀杀终归不是自己的强项，恐怕小命危矣！
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嘉文，老查理仿佛更老了，他浑浊的眼神中满是迷离，忍着脑袋剧痛让同归于尽的想法持续了好久好久。老查理想起嘉文昏迷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心里各番滋味：
“如果按他说的做，那样真的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