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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海南·海南(三)

    sat dec 27 11:42:45 cst 2014

    “你们是又要去那个源头吧?”那个人从我的口袋中拿出爷爷交给我的玉龙符,接着说:“这一次,要带上彀祁(gou qi),那就是决定封了吧。”我听得云里雾外的。看这老头好像知道许多事情似的。我也就直接说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受长辈所托,去寻找一些真相。”

    “哦?少士寻得可是大智?”老道长抿须着笑,这地方到挺像陶玉柳写的桃源啊!对了,差点忘了大事。“大师,请问您所说的那位,在哪?”老道士挥挥拂尘,指向殿门。只见刚才的那个白衣男站在门外。他手上的伤包扎好了,**的上身,能看到六块结实的腹肌。不过我没想过,这家伙是我们要请的人,不是怀疑他的身手,只是觉得不应该与我同龄。虽然不用和老道士相仿年岁,但也应该与我父亲差错不多。印象中好像是要请个老江湖或世外人。我问了一下老道士,说:“这……难道?”

    他点了点头,招招手让白衣男过来。他自己走朝荷花池,仔细地将玉龙符上的泥沙洗掉。这时,白衣男走到他跟前,老道士将龙符递给了他,他朝龙牙口用力一按,一点艳红滴在了上面。我围了上去,这时一个奇异的现象出现了,那些血慢慢聚成血珠,而且在缓慢的移动,最终停向一个方向。“大师,这到底是什么?”老道士面不改色,明显对着现象狠清楚,他解释了一会。原来,这是一个变形的罗盘,需要特殊的血统流经过这玉器的磁场来指引方向,而白衣男就是拥有特殊血统的人。

    “彀祁,你也该去原属于你的世界了。”老道士把龙符交给了白衣男,显然白衣男心情变得沉重了许多。这时,大刘的铃声响了起来,他才从梦中醒过来,接通后只答了几句好就挂了。他回首让我过来,我见白衣男两师徒难舍难分的,也就过去了。“怎么了大刘?”

    “陈老爷又安排了一个行家来,这让我去机场接,您等会和那个道爷直接回酒店等我。”说完我看了看表,急急忙忙就跑了。我回到殿里,正碰见白衣男给老道士拜别。别完了老道士,他低着头拉上我走了。我们就这样一直走,直到停在“天道南”,他深情地看着这道门,我不知他在这呆了多久,在这门穿过几次。但这感受仿佛要离开从未离开的故乡,怕离开的不只是因为这地,更因为那人。“枸杞,舍不得吧?”白衣男转头盯着我,我也没意识会想到枸杞两字,是口误,没错,只能怪他取了一个叫什么彀祁的名字。

    “舍不得,二十三年了,第一次将离去那么远。”他眼中带有丝忧伤,喃喃道:“这就是宿命……”下山的路我们换了一条小路,到了山下才知道车子被大刘开走了,嚷着几声暗骂和枸杞做了一班公交车。

    车驶在南圣河支流旁的路上,我靠内,他靠墙。他撇着头看着五指山那边,不说一句话。出来司机,车上也就我俩和三个黎族姑娘,还有一个在下山山路上遇到的中年果农。那几个姑娘看上去就十七八岁。穿着黎族特有的黑纱衣加枣红色锦裙,散发着一股海南香。车上出来偶尔会有几句司机和姑娘用方言在说笑外,就没有了其他声响,车的后截的我们更是死气沉沉。我虽不喜欢吵闹,但我不可能陪他做雕像的。

    “枸杞,你到底是怎么有这种血统?”

    “我……没有亲人,是由一个神秘的人送到道院的。这个人有道院的信物,仿佛也是个道士。我被送来的时候还附了一个盒子,说是不到他再次出现不得将它取出荷塘,更不得打开……”他转过身继续看窗外。我继续问他,那人长什么样等不重点的问题,而却又一只注意着那几个黎族姑娘,也没注意听。心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我急忙地问:“你说的那个盒子是不是红木的,雕着奇怪的花纹,而且……而且还带有一个鬼面!”枸杞十分惊讶,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这次我除了带玉龙符,还带了一个一样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