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法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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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寻找

我们未觉周遭变迁,还以为时光未逝,无意回首,却是形同陌路,这忽如而至的感觉,甚至来不及去回想到底丢失了什么。

    “空。什么是美瞳啊。大家好像都喜欢娜,还一直问娜的美瞳哪里买的,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两人并肩街上走着。

    “美瞳是具有美容效果的隐形眼镜,它是在普通隐形眼镜的基础上,多了一层色素层,也正是这层色素层让美瞳极具吸引力。”空左顾右盼着,找寻着可以栖息的地方,自己倒是无妨,不过带着微生娜的话有点不一样了:“不过你并没有戴美瞳,只是大家都没见过红色的瞳孔才这么认为的吧,而且天超国一般人的瞳孔颜色是黑色跟褐色,人们只是对此有些大惊小怪而已。这时候只需要对称赞你的美瞳的人说声‘谢谢’就可以了。”

    “是嘛。不过那些夸的是娜不是什么美瞳。还有空,从刚才起你就在这里找什么啊,一直探头探脑的,看起来很可疑的样子。”

    “我在找晚上可以供我们睡觉的地方,以前这些地方有很多旧房子的,现在都找不到了。还有我记得原话大致都是这样说的,这句话并没有夸你的意思哦。”空清了清嗓子,用尽量尖锐的声音说道:“哇!小妹妹,你的眼睛真漂亮,这款美瞳是哪里买的,我好像从没看见过,可以告诉姐姐吗。”

    “哈哈。空说话你好逊啊。而且这样说不就是夸娜漂亮嘛,才不是什么美瞳,因为从一开始就根本就没有美瞳的存在,这是在说娜的美超越了天然的极限,比美瞳还漂亮。关于住宿的话,无处可归,分无分文的人,为了不至于流落街头,这时候不都是应该去教堂嘛。”微生娜见空的装腔作势,不免笑了出来,那作死一样的模仿,并不是否决,反而更像是在帮着自己说话。

    “呵?”空不明所以的冷笑声:“天真!”胜券在握一样,看着一步步走入自己圈套的小羊一样看着微生娜。

    “什么,难道我忽略了什么。”微生娜咬着牙齿,警惕的看着空,脑中会想起刚才得意忘形所以输给空的的情景,眉头紧锁琢磨着空这句话的意味,但终究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是我大意的吗。”

    “走,去站牌吧,那里的地图上说不定有写着教堂的地址。”空飘然的转身,衣摆随着惯性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双手划出一个完美的圆,身体平稳有如入地的站桩,带着说不出的潇洒利落。

    “慢着,见势不妙就想逃跑吗。哼!真是软弱的男人,在倒下时竟不懂的奋起抗争,那么失败即是你习以为常的事。”微生娜叫呼着,身体却乖乖的跟了上去。

    “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难得我想手下留情,你却不饶不休的想要自取灭亡。”空淡漠的说着,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听着确实让人不断的发冷,极具危险的气息:“娜,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空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不过依旧是背着微生娜,像是前后挣扎了许久才决定,消瘦的身形透出孤寂与苍凉,深深的无可奈何,语言很是无力:“娜。很多事都是处在有前提之下的,对于已知的事感到安心,对于未知的怀着揣测感到恐惧。如同你赤色的瞳孔一样,而且原本小时候并不是这样的颜色吧。要是别人知道这本是你瞳孔真正的颜色,必会把你当成异类,并对你唯恐不及,人在这点上接受能力是很脆弱的,警惕也好避嫌也罢。所以别人并不是在真正的称赞你,而是在称赞自己以为的事实。越弱的人越无法理解这样的事实,所以只能看着自以为是这样的表面,沉浸其中,把镜子中的自己当成真实而已。当然,一辈子不发觉对其来说也是一种真实。”

    空一本正经的说着,一点也不像这会是从十一岁孩子口中说出的话,莫不是读书读坏了才好。

    “哇!好吃。空你要不要尝尝,老板我还要大鸡排,天妇罗,双皮奶,香芋甜心,还有……”微生娜一边大口吃着嘴里的东西,嘴里还滔滔不绝的点着东西。

    空见状心中有如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才刚进城南市,他可不想惹上各种麻烦。空立马上前从身后一手抱住微生娜的腰,一手捂着微生娜的嘴,探出脑袋挤出生硬的笑容对着柜台补充道:“以上的请无视掉吧。再来一个大鸡排,谢谢。”

    “啊!疼…疼…疼疼疼……”空突然大呼着甩着手,在原地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恶狠狠的盯着微生娜大吼道:“你是小狗嘛!还咬人,很疼的,伤口破了说不定还会感染,发炎了说不定会的破伤风还有各种细菌感染,破伤风如果发展到了败血症,死亡率是百分之五十啊。然后我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人咬一口而死的人。”

    微生娜背对着空,等空滔滔不绝的说完感想才缓缓侧过身来,一手环在腰前,一手捋了捋落下耳际的头发,双腿无意似的前后交叉,挺直的腰身勾勒出优美的弧线,乌黑细长的头发随风飞扬而起,赤色动人的双眼斜视着空,不急不慢的开口说道:“是嘛。放心,在你之前已经有很多例了,所以你不会是第一个被人咬一口而死的人。不过你竟然敢阻挠我,真是勇气可嘉”

    说到一半,微生娜把身体转了九十度,正对着空,然后斜靠在柜台上,换了一只手搭在自己腰身,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接着说道:“。咬你一口只是出于条件反射而已,对此我现在已经稍高后悔了。对于你的无礼行为,我本不该如此轻柔。”

    说完,微生娜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粉嫩的嘴唇,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小尖牙。”

    “刚才不知道谁好像答应我说,在城南市内不管我说什么事都必须听我的。”

    微生娜搭在粉唇上的手换了个位置,扣在自己的头顶,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低着头紧闭双眼,声音淡漠:“是嘛。我可不记得你说过吃东西还要跟你打报告。”

    “大鸡排好了哟。”空说着拿出口袋里的散钱确认无误后递给老板。

    “噢。好快,这就好了。多谢款待。”微生娜说完迫不及待的夺过大鸡排,拿着战利品一般扬长而去。

    “要不是在原先的住所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不少货币,此刻估计又要被人追着跑了。所以稍稍低调点吧。”空跟微生娜并肩走着,无力的话估计说了也是白费,此刻大概只是说给自己听,抱怨一下罢了。

    “货币?那是什么,娜不知道,难道吃东西还要给别人货币吗?”

    微生娜一边咀嚼着一边试图腾出空隙艰难的说着,手上还不闲乎的不停往嘴里塞着,看实在塞不下了勉强递到了空的面前,空也不客气,大口咬了下去。

    “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货币,在群体当中,货币是衡量东西价值的标准,所以想要得到任何东西,货币是最直接的渠道了吧。所以我带来的背包里有一半装的都是货币。”

    “那不是可以换很多吃的,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太棒了。”微生娜说着不觉喜笑颜开,但是很快就冷了下来。

    “空,那你刚才干嘛不让我多点一些吃的,难道说你…”

    微生娜脸色更冷,犹如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一样,视线如冰霜一样指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