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法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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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少女的悸动

    sat feb 21 20:53:35 cst 2015

    你的左手握着抵达幸福的天堂,右手握着无间的地狱,这样的选择来临时,你的掌心被汗水侵湿,全身颤抖着,你在夹缝中一遍遍的宽慰自己。不必畏惧,每个人都是如此颤抖着,接受幸福,或被摧毁。————《夜旅人的诗》

    废墟上,此刻显得十分安静。

    风儿也停了下来,所有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史濑暮悬空放在少女身上的双手停在空中一动不动,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停下,时间会推动他必须做出行动,他别无选择,现在立刻就要做出判断,但是双手依旧无法自制的颤抖着。

    史濑暮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手,眼皮都忘了眨,原本赤色的瞳孔四周更是布满了血丝。

    双手颤抖着,慢慢的靠近少女的身体,双手分别轻轻的贴在少女的胸膛跟腹部。史濑暮的双手完全贴在少女身上之后,布满血丝的双眼更是瞪的快要突出眼眶一般,重重的黑眼圈更是浓厚的漆黑一片。此刻,少女的全身突然发出一阵幽光,那是极其细小的电流不断涌动着。

    已经死去的少女是无法对此做出任何反应的,一分钟过去后,史濑暮不觉加紧了手上的力道。

    徒劳的,毫无作用。这样看来,只是史濑暮在亵渎少女已逝的身体而已。

    史濑暮额头的汗水渐渐冒了出来,喘息变得沉重,双眼更加通红,过度使用的大脑一阵阵的痛着。

    又是漫长的一分钟。

    “史濑暮。已经够了”昊集游渐渐的冷静下来,涨红的脸变得苍白。

    “混蛋。”史濑暮怒吼一声,一把撕开少女胸口的衣服,右手狠狠的按到左胸,整个手掌突然陷了进去,少女的胸膛显得异常柔软的,如同面团一样,以至于史濑暮的整个手掌完全的陷入少女的胸膛,或者说整个手掌透过皮肤,完全进入了少女的身体里面。

    史濑暮的脑袋紧接着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像是注了水一般涌动着一晃一晃,脸上布满了青筋,豆大的汗水不断的从头上滚落,赤色的瞳孔忽然变大,整个眼球通红一片,十分骇人。

    “扑通”

    少女的心脏开始轻微的跃动了一下,眼皮紧闭着似乎感觉有些难受,但是三人却无比清晰的都捕捉到了这声音,十分嘹亮的,像是快要在脑袋里炸开。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少女的心跳开始有力起来,发出有节奏的律动,与此同时史濑暮腾出左手,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陷入少女身体里面的右手切了下来。断口处并未有鲜血喷涌出来,而是如新生的皮肤一样嫩白,少女的胸口留下一个手腕大小格外白嫩的印记,至此史濑暮终于不堪重负的倒了下去。

    少女的性命已是无有大碍,但是史濑暮的状况看起来不太乐观。

    人死后人的脑电波不会立刻死亡,所以还有抢救的机会。但是那是非常艰难的,更别说没有任何仪器。这么精细的控制自己的电流本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是史濑暮却做到了。不过这还不够,还无法拯救少女已经逝去的生命。

    这点同为使用电流进行活性化的肌肉的玛琍冴知道的无比清楚,然后史濑暮把自己的手改造成少女的心脏,但是这样的难度完全超过了史濑暮的范围。在那一刹那,史濑暮毫不犹豫的开始活性化自己的大脑,以便可以更快的进行换算。对自己的大脑进行活性化那是无比疯狂的行为,再加上一心二用,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史濑暮竟然不可思议的做到了。

    玛琍冴跟昊集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史濑暮躺在地上捂着头全身抽搐着,看起来痛苦万分。但这时候他们无法进行帮忙,只能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尽量不有一丝风吹草动。

    所幸在几分钟之后,史濑暮渐渐停下的抽搐,脑袋也渐渐恢复正常了,右手的手掌暂时是无力去恢复了。史濑暮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撑起身体,看着少女。

    少女在此时刚好睁开的眼睛,眨巴着硕大的眼睛看着史濑暮巨大脸。

    史濑暮望着醒来的少女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刚醒来的少女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双眼浓重的黑眼圈跟消瘦苍白的脸庞看起来像是长期纵欲过度,毫无血色的脸此刻正痴痴的对着自己笑着,还有自己裸着的胸膛,不惊怪叫着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史濑暮脸色。

    史濑暮毫不介意的继续笑着,伸出左手按住少女打在自己脸上的手掌,手心传来温暖的触感,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疲惫的身体不堪重负的倒了下来,趴在少女身上。

    玛琍冴跟昊集游对视一眼,畅快的大笑出来,这废墟此刻也倒显得不那么死寂了。

    少女恶狠狠的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痴汉,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撑着身体倒退着,警惕的看着身前一脸愉悦,大笑不止的两个人。

    一路货色,看言行举止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少女就在想着时,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少女发现自己正处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只有一片废墟,地上到处都是诡异的暗红色。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自己无疑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废墟堆里到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是强烈的腥臭味。

    回忆突然涌上大脑,头部一阵剧痛。昨晚独自在家时,外面突然一阵轰鸣声,紧接着街道上显得十分喧哗,各种奇怪的声音回响着,打开窗户,发现街上很多建筑物都着火了。爆炸声,求救声,断裂声,哀嚎声,突如其来的,完全措手不及。

    观星镜的倍数调到最大,映入眼帘的简直是灾难。一群黑压压的不明生物如同影子一样席卷而来,又上百,更多,上千,或许更多,少女并不清楚,因为大脑已经无法思考。那些被吞噬的之后的人们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做着斗争的人们丝毫未让黑影减速,试图攻击的人们全部都被无情杀害,一切发生的如同无声电影,少女眼中却是极度的惊恐。那是无情的杀戮,杀死根本无力抵抗的人。

    会被吞噬掉的,被那片黑影。少女这么想着,飞奔着跑下楼,跌跌撞撞的,手机掉在过道上也浑然不觉,上面显示着无信号,通讯已是崩溃。

    至少,在这样的时候,爸爸,妈妈。

    惊慌失措的少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背部重重的撞在墙上,强烈的疼痛让自己冷静了些,来不及顾及疼痛,少女站起来继续往楼下跑着。

    人们的叫喊声越来越近,惊恐的,无助的,绝望的,然后被随后而来巨大的轰鸣声所淹没,如万马齐腾般大地震颤着。

    少女飞快的朝大门跑去,途中猛然停住,转向后门。

    房间里的玻璃在此时瞬间全部崩裂,房间陷入黑暗之中,耳朵轰鸣响着听不到任何声音,狂涌着的风把身体高高抛起,倒在地上时看到了四周到处燃烧着火焰的建筑,然后有什么东西往自己身上倒了下来,周围只剩下一片漆黑,渐渐失去意识。

    接下来清醒后的自己就看见一个痴汉色迷迷的对着自己傻笑。

    少女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抓着喉咙似乎难以呼吸,彷徨四顾,茫然失措,突然捂着脸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