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狂躁的人 第二十节 大坝与河流
感觉已经过去了一星期，但是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看不见出去的门。
一般来说，每次从戴维大师的虚空书库中离开时，我都会隐约看见一扇门，那扇门后面是无穷的空白，最纯粹的空白。但是，现在我身处的地方，根本找不到出去的门，就像是封闭的空间一样。虽然，我感觉不到饥饿，但是在这里待久了总让人感到心里无比的空虚。
一个人待在一个幽暗的书库中，换谁也不能忍受。
但是，在这一段时间内，通过翻阅这个书库里的书籍和手稿，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的事实：
这里并不是虚空。
正确地说，这里是虚空的反面，也就说，这里就是人们所说的“天界”。
天界与黑暗的虚空正好相反，虚空只有黑暗，而天界只有光明。而这个书库就像是虚空书库一样，类似于人间与两界的中转站，所以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元素。
但是更让我震惊的不仅仅是这个世界，还有就是戴维大师的“阴谋”。戴维大师所谓的“奥术库”在不过是一个幌子，里面都是一些再初级不过的低阶奥术，不要说是吟唱，稍微境界高一点人就能做到无式施法（不需要任何吟唱和法阵，只需要在大脑中构思就能使用），创造这种奥术库的意义可能仅仅是供新手所用。
那么问题来了，戴维大师用奥术库在掩盖着什么？
难道真的是戴维大师的炼金术吗？眼前这些书里，确实有这方面的书籍，或者说甚至还占多数，这些奥术都没有编排，要说是书籍不如说是“实验报告”。基本上都是一些难懂的奥术实验，但是依我看来，这些奥术都是十分“前沿”的，搞不好除了我，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但是，随着时间但我推移，我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也消耗得越来越严重，感觉自己快一星期没吃饭了，我一直寻找着出去但我方法，但是一无所获，反倒是期间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奥术。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双腿已经站不稳了，不一会儿，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便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了。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水坝上。真是有够奇怪，别的地方不说，为什么偏偏会在水坝上？我沿着水坝走，发现水坝并非是用一砖一瓦筑成，而是由藤蔓交织而成。我还发现，这些藤蔓似乎并非是“死物”，而恰恰相反他们充满生机，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生长。我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大衣，黑色的长裤，黑色的高帽，与这灰暗的周围格外相称。可能因为在这种地方能遇到人很稀奇，我不自由主向他走去。
他低着头看着下面滚滚的激流，我站在他的身旁，也模仿着他的动作。不一会儿，他开口了，
“你知道，这汹涌的河流发源地在哪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机器人一样，让人心里很是不安。
“不知道。”
黑衣人指了指天空，说：
“从天上。”
“天上？”
他点点头。
“怎么会从天上，我看明明是从遥远的彼方流淌过来。”
“如果你能去到那边的尽头，你就能看见源头，就像瀑布一样。”
“真的吗，那我去……”
我正要起步，黑衣人叫住了我。
“不用去了，就是如此。你知道这个水坝是什么吗？”
“水坝是什么？还能是什么？”
“它装着这河流。”
“装着？”
“没错，而且当这个水坝变得更高的时候，它就能装更多的水。”
莫名其妙，这个人说的话故作玄虚，让人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要装更多的水？”
“这个水坝，就是你的心啊，当你的内心变得更强大，就能顶住更强大的激流了。”
我一时半会搭不上话，我走近黑衣人，好奇究竟是一位怎么样的先生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不用我去开口，黑衣人便自己摘下了帽子，结果一看，大衣里竟什么都没有！
“啊！”
我吓得睁大眼睛，结果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图书馆。
“是……梦？”
“是梦。”
“谁！”
我惊讶地转过头一看，竟发现恐魔出现在我的身后。
“恐魔！怎么会是你？”
“我能在人类的梦中自由穿梭，并且能把梦改造成噩梦。”
“然后你就顺藤摸瓜找到这了？”
“没错。这个地方十分陌生，竟然……让我也感到不安。”
“你是指这里的环境吗？”
“一般的环境怎么可能能动摇到我？我感觉到有一种让我厌恶的东西，就在，这个门后。”
恐魔指了指那边的门，门后我很清楚是什么，就是无穷无尽的光海。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但我大概猜到你有多厌恶光明。”
“大概吧。所以，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五一十地给恐魔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解释了自己的困境。
“所以说，你被困在这了？”
“对，而且现在我饿的很。”
“那你现在需要我给你出去带点什么吗？”
“能吃的就行，最好把我也带出去，对了，从我消失到现在，过了多久？”
“我想大概几分钟。”
“果然，这里就是一个反过来的世界。”
“坏了。”
“怎么了？不会是……”
“没错，我也出不去了。”
“什么？那你怎么进来的？”
“说来奇怪，我能从那边的世界看见你的梦。搞不好你小子身上还有什么未知的力量。”
“要这样我不至于连出去都不行。”
“或者你再试试戴上眼镜看看怎么样？”
“这想法我在这里的时候有不下上百次，而且都实行了。就像这样……”
我戴上了眼镜，突然眼前一片空白，耳边的一切声响也消失了。
难不成……
不一会儿，我竟发现，眼前是自己的房间！
我回来了！
但是恐魔被留在了那边，既然我能回来了，那应该也能回去然后再回来一次吧。
我连忙抓起几袋面包不忘还吃了几个，又反着戴上眼镜。
意外地顺利，我又穿越回到了那个相反的世界。
“怎么回事，刚那瞬间看到你消失了，你是成功回去了吗？”
“没错，我好像突然又能回去了，只要这样戴上眼镜。”
我戴上眼镜，结果发现眼前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第一次想要离开一样，仿佛戴上了一副普通的眼镜。
“怎么了，根本没什么变化啊。”
这时，我好像逐渐明白了这里的机制。我想到了那个水坝和河流，那就是我的心灵，我的力量。
这里是一个低位的世界，要从这里离开就需要更多的奥术之力进行跃迁。刚开始我怎么样都离不开，就是因为我的上限还不足以离开这里，过了这段时间，我的奥术之力提升了，终于到了足以跃迁离开这个世界的程度。
“怎么，吴具，怎么不说话了。”
我转过头得意地笑着，对恐魔说：
“别说了，我们就在这儿训练吧，练到我不行了为止。”
我，看不见出去的门。
一般来说，每次从戴维大师的虚空书库中离开时，我都会隐约看见一扇门，那扇门后面是无穷的空白，最纯粹的空白。但是，现在我身处的地方，根本找不到出去的门，就像是封闭的空间一样。虽然，我感觉不到饥饿，但是在这里待久了总让人感到心里无比的空虚。
一个人待在一个幽暗的书库中，换谁也不能忍受。
但是，在这一段时间内，通过翻阅这个书库里的书籍和手稿，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的事实：
这里并不是虚空。
正确地说，这里是虚空的反面，也就说，这里就是人们所说的“天界”。
天界与黑暗的虚空正好相反，虚空只有黑暗，而天界只有光明。而这个书库就像是虚空书库一样，类似于人间与两界的中转站，所以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元素。
但是更让我震惊的不仅仅是这个世界，还有就是戴维大师的“阴谋”。戴维大师所谓的“奥术库”在不过是一个幌子，里面都是一些再初级不过的低阶奥术，不要说是吟唱，稍微境界高一点人就能做到无式施法（不需要任何吟唱和法阵，只需要在大脑中构思就能使用），创造这种奥术库的意义可能仅仅是供新手所用。
那么问题来了，戴维大师用奥术库在掩盖着什么？
难道真的是戴维大师的炼金术吗？眼前这些书里，确实有这方面的书籍，或者说甚至还占多数，这些奥术都没有编排，要说是书籍不如说是“实验报告”。基本上都是一些难懂的奥术实验，但是依我看来，这些奥术都是十分“前沿”的，搞不好除了我，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但是，随着时间但我推移，我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也消耗得越来越严重，感觉自己快一星期没吃饭了，我一直寻找着出去但我方法，但是一无所获，反倒是期间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奥术。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双腿已经站不稳了，不一会儿，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便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了。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水坝上。真是有够奇怪，别的地方不说，为什么偏偏会在水坝上？我沿着水坝走，发现水坝并非是用一砖一瓦筑成，而是由藤蔓交织而成。我还发现，这些藤蔓似乎并非是“死物”，而恰恰相反他们充满生机，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生长。我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他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大衣，黑色的长裤，黑色的高帽，与这灰暗的周围格外相称。可能因为在这种地方能遇到人很稀奇，我不自由主向他走去。
他低着头看着下面滚滚的激流，我站在他的身旁，也模仿着他的动作。不一会儿，他开口了，
“你知道，这汹涌的河流发源地在哪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机器人一样，让人心里很是不安。
“不知道。”
黑衣人指了指天空，说：
“从天上。”
“天上？”
他点点头。
“怎么会从天上，我看明明是从遥远的彼方流淌过来。”
“如果你能去到那边的尽头，你就能看见源头，就像瀑布一样。”
“真的吗，那我去……”
我正要起步，黑衣人叫住了我。
“不用去了，就是如此。你知道这个水坝是什么吗？”
“水坝是什么？还能是什么？”
“它装着这河流。”
“装着？”
“没错，而且当这个水坝变得更高的时候，它就能装更多的水。”
莫名其妙，这个人说的话故作玄虚，让人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要装更多的水？”
“这个水坝，就是你的心啊，当你的内心变得更强大，就能顶住更强大的激流了。”
我一时半会搭不上话，我走近黑衣人，好奇究竟是一位怎么样的先生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不用我去开口，黑衣人便自己摘下了帽子，结果一看，大衣里竟什么都没有！
“啊！”
我吓得睁大眼睛，结果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图书馆。
“是……梦？”
“是梦。”
“谁！”
我惊讶地转过头一看，竟发现恐魔出现在我的身后。
“恐魔！怎么会是你？”
“我能在人类的梦中自由穿梭，并且能把梦改造成噩梦。”
“然后你就顺藤摸瓜找到这了？”
“没错。这个地方十分陌生，竟然……让我也感到不安。”
“你是指这里的环境吗？”
“一般的环境怎么可能能动摇到我？我感觉到有一种让我厌恶的东西，就在，这个门后。”
恐魔指了指那边的门，门后我很清楚是什么，就是无穷无尽的光海。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但我大概猜到你有多厌恶光明。”
“大概吧。所以，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五一十地给恐魔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解释了自己的困境。
“所以说，你被困在这了？”
“对，而且现在我饿的很。”
“那你现在需要我给你出去带点什么吗？”
“能吃的就行，最好把我也带出去，对了，从我消失到现在，过了多久？”
“我想大概几分钟。”
“果然，这里就是一个反过来的世界。”
“坏了。”
“怎么了？不会是……”
“没错，我也出不去了。”
“什么？那你怎么进来的？”
“说来奇怪，我能从那边的世界看见你的梦。搞不好你小子身上还有什么未知的力量。”
“要这样我不至于连出去都不行。”
“或者你再试试戴上眼镜看看怎么样？”
“这想法我在这里的时候有不下上百次，而且都实行了。就像这样……”
我戴上了眼镜，突然眼前一片空白，耳边的一切声响也消失了。
难不成……
不一会儿，我竟发现，眼前是自己的房间！
我回来了！
但是恐魔被留在了那边，既然我能回来了，那应该也能回去然后再回来一次吧。
我连忙抓起几袋面包不忘还吃了几个，又反着戴上眼镜。
意外地顺利，我又穿越回到了那个相反的世界。
“怎么回事，刚那瞬间看到你消失了，你是成功回去了吗？”
“没错，我好像突然又能回去了，只要这样戴上眼镜。”
我戴上眼镜，结果发现眼前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第一次想要离开一样，仿佛戴上了一副普通的眼镜。
“怎么了，根本没什么变化啊。”
这时，我好像逐渐明白了这里的机制。我想到了那个水坝和河流，那就是我的心灵，我的力量。
这里是一个低位的世界，要从这里离开就需要更多的奥术之力进行跃迁。刚开始我怎么样都离不开，就是因为我的上限还不足以离开这里，过了这段时间，我的奥术之力提升了，终于到了足以跃迁离开这个世界的程度。
“怎么，吴具，怎么不说话了。”
我转过头得意地笑着，对恐魔说：
“别说了，我们就在这儿训练吧，练到我不行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