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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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离开,不敢望最后一眼

大气滂沱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男子的手笔,森雅和红缨站在门外,警惕地看在外面。

上官浅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之后,便打开,一片火红的枫叶掉了下来,上官浅弯身把这个给捡起,只是看了一眼,便打开了那封信。

“路途遥远,危险未知,望珍重。”

就这么寥寥几字,和信封上那个上官浅三个字,出于同一人的手笔,而这片枫叶,想来便知是八皇子李清影了。

他恐怕早就知道自己和李风逸的婚事已经退了,而且,甚至怀疑李风逸的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了吧。

上官浅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手里的信叠好,装到信封里,在就着烛火,直到烧到了灰烬,才拍拍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全黑的天色,扯出一丝不明的笑意。

虽然不知道李清影这封信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敢肯定,自己回大沥国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上官浅休息地很早,等把东西都处理好了之后,有留了一个竹节放到那盆常青树的花盆里,希望通过追风,联系到依杉,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在去大沥的路上汇合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胳膊有些酸痛,等睁开眼之后,却发现一头白毛,还有一张放大的俊脸。

上官浅推了推身侧的欧阳锦,看着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昨晚睡得很晚?”

上官浅动着自己酸痛的胳膊问道,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睡得不安稳了,欧阳锦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八爪章鱼一样挂在自己的身上,她如何能睡得安稳。

“也没有很晚,大概两个时辰吧。”

上官浅白了他一眼,便起身去洗漱了,“那你在休息一下,我尽量轻点。”

“还是娘子好。”

上官浅拿巾帕的动作一顿,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欧阳锦这个家伙总是能叫自己心软。

“公主,林太傅来了。”

等上官浅换好衣服,由梳了一个发髻,外面便传来红缨的禀告声。

上官浅看了一眼躺在**的欧阳锦,对着外面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拿上东西,我们这就出发。”

因为昨晚已经和皇帝还有皇后道过别,所以现在天还没有全亮,上官浅便准备出发。

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说了什么,上官浅只是抚摸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暖玉,俯身在欧阳锦的唇上啄了一下。

“小锦儿,我这就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任性,还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这样的话,就好像嘱咐自己即将出远门的孩子,但是上官浅却说得毫无压力,伸手抚摸着那个熟悉的俊颜,便准备转身离开。

可是还未等她迈开步子,便觉得身子一颤,而后整个人落到一个怀里,而她还坐到了**,后背抵着欧阳锦那温暖的胸膛。

“同样的话,我也对你说一遍,但是,我还要说的是,等我过来。”

上官浅没有转过身子,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掉眼泪,只是拼命地点头,“我会的。”

声音喑哑难闻,根本没有往日的清脆甜美。

只觉得禁锢自己的手松了一些,上官浅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头便直接走出了房门,她不敢回眸,哪怕只是一眼,她害怕落入那个柔情到能滴出水的眼眸,她怕自己贪恋他给的温暖,而不愿意离开。

“公主,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可以出发了。”

林太傅沉声说道,大沥国的事情紧急,一刻钟也拖不得。

上官浅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合上的房门,便和他们朝宫门口走去,一脸的平静,只是眼角有淡淡的无奈,还有化不开的温情。

上官浅的怀里抱着小锦,特地去了太液湖,看着那只探头探脑的神龟们突然想起了欧阳锦给自己炖的汤,那个鲜美的滋味,确实是她今生喝过的最好的汤。

她也第一次吃到了莲藕,那个据说是荷花的根,那个欧阳锦亲自跳到太液湖摸出来的东西。

“公主,马车在宫门口候着。”

上官浅点点头,收回了视线,她不知道欧阳锦有什么要事要忙,但是她也清楚欧阳锦的日子或许并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般自由,所以,她选择不问,只是不想叫她担心,曾经一步步朝他走近,如今一步步走远,来时的路颠簸,而如今却是不舍这一路的温情。

目光触及那个声影,上官浅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朝前行礼,“浅儿见过太子殿下。”

她就知道李逸尘会找自己的,而且还是为了那个解药。

太子的目光微闪,看着上官浅的目光,更是多了一份考究,“本宫发现,根本看不透你。”

上官浅心里冷笑,可是面上始终是恭敬,“太子说笑了,浅儿不过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又有什么值得太子殿下高看呢。”

太子也知道根本不会问出什么来的,也只是冷哼一声,“本宫想公主应该没有忘记我们的协议吧,难道公主准备反悔不成?”

“自然不会的,浅儿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什么是道义。”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囊,只是勾勾嘴角,便递给了太子。

“这个是……”

解药什么的,不都是瓷瓶装的药丸吗,怎么会有锦囊,难道还要亲自配不成?

“自然是解药啊!”

上官浅说得一脸的理所当然,而太子只是不信任地看了她一眼,便打开来,而上官浅却从他的身侧经过,这种事情,竟然如此急不可耐,难道忘了,宫门口的什么事情都会传到宫里的吗?

“上官浅,你很好!”

上官浅只是顿了一下脚步,而后便边走边说道,“多谢太子的赞赏,还有就是,人言可畏。”

说完,便直接进了马车,而太子死死地盯着她那辆马车,眼底冒着火,好像要把那辆马车点燃一般,手里还紧紧拽着上官浅给他的锦囊,上面只有几个字。

祖传秘方,红糖煮生姜。

这算是什么解药,他最近一直疲乏不堪,最可气的是,想到上官浅给他下的药,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特别是总是半夜醒来,而后便怎么都睡不着了。

看这个解药,不就是驱寒的吗,可是他哪里着凉了?

现在要是他还不明白自己被上官浅给摆了一道,根本就没有解药,因为她根本没有给自己下毒,否则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怎么会看不出他中了什么毒。

上官浅,你果然很好,那么,咱们走着瞧,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太子!”

回到宫里,李逸尘没有说什么,而是召来了自己的心腹,“本宫不想看到上官浅活着会大沥。”

那个黑衣人怔了怔,显然是不明白那个大沥国的公主和自己的主子有什么矛盾,但还是很识趣地什么都没有问,应了一个是,便着手去办了。

这里,上官浅半眯着眼,马车轱辘辘地驶着,里面还有一脸担忧的森雅和红缨。

“浅儿,你不应该得罪太子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森雅也开始叫她浅儿了,不知不觉中,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了,甚至和依杉一般重要了。

上官浅抬眸,看了她一眼,便把怀里的小锦递给了红缨,小锦只是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又继续睡了。

“真是一个懒猫。”上官浅嘟喃一句,便开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优雅地喝着。

“如果我说,即使我没有这么做,太子都不会放过我的,况且,这样他至少还会有些顾忌,哪怕他的人已经抓到我了。”

“你的意思是……”

森雅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女。

“那个不算是解药,而太子又不知道自己是否中毒,他就会对我的话有所怀疑,到时候,只要拿出一个像解药的东西给他就好了,不过,这个路上,恐怕会很热闹了。”

森雅怔了一下,随即点头,“我看那个淑妃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上官浅不置可否地笑笑,便盘着腿开始打坐了。

森雅看着她头顶逐渐便多的热气,不由得长大了嘴,脸上全是惊讶,她没有想到上官浅竟然会武,而且仅仅从内力来看,就知道绝对不弱。

马车顿时安静了,森雅叹了一口气,也开始闭目打坐,突厥崇武,她会武本就不是什么钱稀奇的事情,但是上官浅这么一个弱女子,竟然有比自己还要高的武学修为,她是万万未料到的。

等真气在全身绕行六十四周之后,森雅才睁开眼,看着又一脸闲适喝茶吃着点心的上官浅,突然朝后面挪了一下。

“我觉得你狠可怕。”

上官浅抬眸,一副根本不知道她说什么的模样,看着她。

“你总是给人挖掘不尽的惊喜,这么深沉的心思,这么高超的武艺,根本不像是你这个身份和年纪拥有的,我原本以为自己就不简单了,没有想到你更有过之无不及。”

上官浅掀开帘子的一角,发现此时他们已经出了皇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森雅,在我们这个位置,又贵为公主,很多的结果只是和亲,但是,天下哪有可以一辈子依靠的人,我也不过是俗世所逼罢了。”

森雅还想要说什么,只是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和上官浅相视一眼,还是即刻推开帘子走了出去。

“什么事情?”

“姑娘,这些人挡住了我们的道,而且,你看看,这个……”

森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一些衣衫褴褛的人围在他们的马车前,而且还拿着残缺的碗,正点头哈腰的讨饭。

这么多人,而且差不多的话,甚至就围在他们这个也不算是豪华的马车里,若是说不是有人蓄意而为,就是森雅也不相信。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马车。”

若不是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森雅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生事,否则她早就叫那些士兵把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全都抓起来了。

“姑娘,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小老儿已经三天粒米未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