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静静的沧海湖
sun mar 15 12:44:25 cst 2015
第十五章
韦小宝抱着程咬金跑到龙爪山上。在一棵松树下，韦小宝发现程咬金的身体
异常冰冷，四肢僵硬，于是把他放下来。程咬金接着睁开眼睛望望韦小宝又昏厥
过去。回到山洞里，韦小宝发现程咬金断了气，立刻大哭起来。
“程咬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兄弟，我们可不能忘记他。”孟母边抹着程咬金
身上的血污说。程咬金的眼睛还睁着，孟母把他的眼睛合起来。
傍晚时，韦小宝在洞面一棵老松下掘一个坟墓，把程咬金葬了下去。很多
飞鸟都来参加程咬金的葬礼，穆桂英和梁红玉也把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喊来。
葬礼完毕后，韦小宝仍然坐在程咬金的坟前，泪如雨下地吹奏着一道首凄婉
的哀歌，一直吹到月亮从背后升起来。当月亮升到他的头顶上空时，他想起孟母
的断腿，想起程咬金的死，又想起他跟程咬金的山盟海誓，他于是愤愤然跑到山
下，又气呼呼地往西门庆的屋子跑去。屋子里黑灯瞎火，仿佛罩着一大块裹尸布
那样，又像一个黑森森的魔窟那样。韦小宝瞧瞧院子的铁闸门之后，攥起一块马
卵石朝铁闸门打去。铁闸门“嘣”地响一下，他又连续投掷三块马卵石过去。铁
闸门又连续响三下，他上前听了听。难道西门庆不在屋里？他不可能睡得那么死
的呀？他想道。
韦小宝离开铁闸门，往屋子的侧边跑去。来到一个窗口前面，他又将一块马
卵石掷到窗口上。马卵石从铁栏杆弹了回来，他又将另一块马卵石打上去。这回，
马卵石从铁栏杆的缝隙钻了进去，结结实实地落在那茶色玻璃上。玻璃“晃当”
一声破了，破开一个拳头大的口子来。韦小宝又把一块马卵石瞄准那口子投进房
间里。“看你还睡！”他听到石头落在床板上的声音后骂道。但是房间里仍然没有
任何声音传出来，他又将一块更大的马卵石掷到玻璃上。刹那间，二楼房间的电
灯亮了，一束灯光悬在韦小宝头上。“谁砸我的门窗！”西门庆从一只窗口突出头
来，眼睛睁得比窗口还要大。
原来你在楼上！韦小宝想道，退后几步把手上那块马卵石朝西门庆扔去。马
卵石打在铁栏杆上，他又将另一块马卵石拣起来。西门庆鬼影一般缩回去。
眨眼间，楼梯间的电灯又亮了，随后就是西门庆跑下楼的脚步声，接下来就
是屋厅大门打开的呀呀声。韦小宝躲到屋子前那棵荔枝树下，西门庆打开院子大
门走出来。西门庆攥着那把磨利了猪肉刀站在门槛破口大骂：“妈的，谁把我的窗
口打烂了，把我的铁门砸花了，谁不要命了。。。。。。”西门庆还在疯狗一般骂着，
韦小宝从黑暗中冲出来，把两块特别大特别尖的马卵石掷到西门庆的脖子上。霎
时，西门庆没法再骂，他也骂不出声来。西门庆咕噜一声倒下去，趴在门槛上，
猪肉刀撒在他脚下。
“你这混蛋，今天我要你血债血还！”韦小宝说着捡起一根竹杆奔过去。竹杆
不断地落在西门庆身上和背脊上。西门庆抱着头咕嘟大哭着爬进院子里，竹杆又
不停地落在他的手指节上和他的屁股上。西门庆到了院子要爬进屋厅去，竹杆又
落在他的腿脚上。打着打着，西门庆爬不动，他突然转过身跪倒在屋檐下。“韦小
宝，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不会那样，我以后不敢再打孟母，你放过我吧！”西门庆
向韦小宝求起饶来。
韦小宝看到西门庆变成一只落水狗那样，顿时心一软，举高的竹杆垂下来。
他拧转身子要往门外走去，娄阿鼠忽然攥着一把钢叉从屋内冲出来。钢叉在韦小
宝的眼前一闪一闪着。韦小宝跑出门外，娄阿鼠又追出来。韦小宝跑到荔枝树根
后，娄阿鼠又追到树根后。韦小宝站着不动，娄阿鼠也站着不动。韦小宝举起竹
杆，娄阿鼠举起钢叉。韦小宝与娄阿鼠正在对峙对着，梁红玉从荔枝树飞下来。
梁红玉在娄阿鼠的头上喝道：“娄阿鼠，如果你不想眼瞎的话就给我滚回去！”
娄阿鼠朝头顶上望去，梁红玉在他的额头上叮了一口。娄阿鼠逃回院子里，
把铁闸门“嘣”地关上去。
第二天，梁红玉告诉韦小宝，西门庆被抬进人民医院治病了。过了三天，梁
红玉又就来告诉韦小宝，西门庆又被送进到精神病医院去了。梁红玉说：“西门庆
一定疯疯癫癫了。”
“这魔鬼到地狱去才好呢。”韦小宝说。
梁红玉接着又告诉韦小宝，他也到了龙爪山上重新安家。他说，这两天娄阿
鼠和刁德一老是往我的窠穴盯着，我不走不成了，这两个家伙一定会对我下毒手
的。
“是啊，你还是小心一点好。”韦小宝说。
梁红玉走后，韦小宝看看那个放腊肉的竹篮，发现还有两块腊肉，于是想
道，不如再到西门庆的屋里看看还有没有腊肉？他次日清晨又下了山。
雾水又浓又大，松树上挂满露珠，路面滑溜溜，茅草湿瀛瀛，很难才看得
见沧海湖。韦小宝来到西门庆的屋子前面时，他的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身子
仿佛被雨水淋过那样。院子的铁闸门加装了一个大铁锁。韦小宝爬上荔枝树跳到
围墙上，再跳进院子里。他用一块砖头敲碎厨房门上的锁头。他在灶头上那只铁
锅里找到原来那五块腊肉，但腊肉已经发臭有蛆。“腊肉成了我的美味佳肴啦，你
还是到别的地方寻找腊肉吧。”一条叫魏忠贤的大粪蛆洋洋得意地说。韦小宝打烂
一只玻璃窗爬进屋厅去。屋厅里空荡荡，连一张凳子都没有，电灯拆除了。房间
里没有腊肉。整间屋一丁点吃的东西都没有。韦小宝失望地爬到围墙上，又跳过
荔枝树。难道我就这样两手空空回去吗？他想道，但是我无论如何也要弄些吃的
回去呀？
韦小宝边想着边往村子奔去。
第十五章
韦小宝抱着程咬金跑到龙爪山上。在一棵松树下，韦小宝发现程咬金的身体
异常冰冷，四肢僵硬，于是把他放下来。程咬金接着睁开眼睛望望韦小宝又昏厥
过去。回到山洞里，韦小宝发现程咬金断了气，立刻大哭起来。
“程咬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兄弟，我们可不能忘记他。”孟母边抹着程咬金
身上的血污说。程咬金的眼睛还睁着，孟母把他的眼睛合起来。
傍晚时，韦小宝在洞面一棵老松下掘一个坟墓，把程咬金葬了下去。很多
飞鸟都来参加程咬金的葬礼，穆桂英和梁红玉也把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喊来。
葬礼完毕后，韦小宝仍然坐在程咬金的坟前，泪如雨下地吹奏着一道首凄婉
的哀歌，一直吹到月亮从背后升起来。当月亮升到他的头顶上空时，他想起孟母
的断腿，想起程咬金的死，又想起他跟程咬金的山盟海誓，他于是愤愤然跑到山
下，又气呼呼地往西门庆的屋子跑去。屋子里黑灯瞎火，仿佛罩着一大块裹尸布
那样，又像一个黑森森的魔窟那样。韦小宝瞧瞧院子的铁闸门之后，攥起一块马
卵石朝铁闸门打去。铁闸门“嘣”地响一下，他又连续投掷三块马卵石过去。铁
闸门又连续响三下，他上前听了听。难道西门庆不在屋里？他不可能睡得那么死
的呀？他想道。
韦小宝离开铁闸门，往屋子的侧边跑去。来到一个窗口前面，他又将一块马
卵石掷到窗口上。马卵石从铁栏杆弹了回来，他又将另一块马卵石打上去。这回，
马卵石从铁栏杆的缝隙钻了进去，结结实实地落在那茶色玻璃上。玻璃“晃当”
一声破了，破开一个拳头大的口子来。韦小宝又把一块马卵石瞄准那口子投进房
间里。“看你还睡！”他听到石头落在床板上的声音后骂道。但是房间里仍然没有
任何声音传出来，他又将一块更大的马卵石掷到玻璃上。刹那间，二楼房间的电
灯亮了，一束灯光悬在韦小宝头上。“谁砸我的门窗！”西门庆从一只窗口突出头
来，眼睛睁得比窗口还要大。
原来你在楼上！韦小宝想道，退后几步把手上那块马卵石朝西门庆扔去。马
卵石打在铁栏杆上，他又将另一块马卵石拣起来。西门庆鬼影一般缩回去。
眨眼间，楼梯间的电灯又亮了，随后就是西门庆跑下楼的脚步声，接下来就
是屋厅大门打开的呀呀声。韦小宝躲到屋子前那棵荔枝树下，西门庆打开院子大
门走出来。西门庆攥着那把磨利了猪肉刀站在门槛破口大骂：“妈的，谁把我的窗
口打烂了，把我的铁门砸花了，谁不要命了。。。。。。”西门庆还在疯狗一般骂着，
韦小宝从黑暗中冲出来，把两块特别大特别尖的马卵石掷到西门庆的脖子上。霎
时，西门庆没法再骂，他也骂不出声来。西门庆咕噜一声倒下去，趴在门槛上，
猪肉刀撒在他脚下。
“你这混蛋，今天我要你血债血还！”韦小宝说着捡起一根竹杆奔过去。竹杆
不断地落在西门庆身上和背脊上。西门庆抱着头咕嘟大哭着爬进院子里，竹杆又
不停地落在他的手指节上和他的屁股上。西门庆到了院子要爬进屋厅去，竹杆又
落在他的腿脚上。打着打着，西门庆爬不动，他突然转过身跪倒在屋檐下。“韦小
宝，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不会那样，我以后不敢再打孟母，你放过我吧！”西门庆
向韦小宝求起饶来。
韦小宝看到西门庆变成一只落水狗那样，顿时心一软，举高的竹杆垂下来。
他拧转身子要往门外走去，娄阿鼠忽然攥着一把钢叉从屋内冲出来。钢叉在韦小
宝的眼前一闪一闪着。韦小宝跑出门外，娄阿鼠又追出来。韦小宝跑到荔枝树根
后，娄阿鼠又追到树根后。韦小宝站着不动，娄阿鼠也站着不动。韦小宝举起竹
杆，娄阿鼠举起钢叉。韦小宝与娄阿鼠正在对峙对着，梁红玉从荔枝树飞下来。
梁红玉在娄阿鼠的头上喝道：“娄阿鼠，如果你不想眼瞎的话就给我滚回去！”
娄阿鼠朝头顶上望去，梁红玉在他的额头上叮了一口。娄阿鼠逃回院子里，
把铁闸门“嘣”地关上去。
第二天，梁红玉告诉韦小宝，西门庆被抬进人民医院治病了。过了三天，梁
红玉又就来告诉韦小宝，西门庆又被送进到精神病医院去了。梁红玉说：“西门庆
一定疯疯癫癫了。”
“这魔鬼到地狱去才好呢。”韦小宝说。
梁红玉接着又告诉韦小宝，他也到了龙爪山上重新安家。他说，这两天娄阿
鼠和刁德一老是往我的窠穴盯着，我不走不成了，这两个家伙一定会对我下毒手
的。
“是啊，你还是小心一点好。”韦小宝说。
梁红玉走后，韦小宝看看那个放腊肉的竹篮，发现还有两块腊肉，于是想
道，不如再到西门庆的屋里看看还有没有腊肉？他次日清晨又下了山。
雾水又浓又大，松树上挂满露珠，路面滑溜溜，茅草湿瀛瀛，很难才看得
见沧海湖。韦小宝来到西门庆的屋子前面时，他的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身子
仿佛被雨水淋过那样。院子的铁闸门加装了一个大铁锁。韦小宝爬上荔枝树跳到
围墙上，再跳进院子里。他用一块砖头敲碎厨房门上的锁头。他在灶头上那只铁
锅里找到原来那五块腊肉，但腊肉已经发臭有蛆。“腊肉成了我的美味佳肴啦，你
还是到别的地方寻找腊肉吧。”一条叫魏忠贤的大粪蛆洋洋得意地说。韦小宝打烂
一只玻璃窗爬进屋厅去。屋厅里空荡荡，连一张凳子都没有，电灯拆除了。房间
里没有腊肉。整间屋一丁点吃的东西都没有。韦小宝失望地爬到围墙上，又跳过
荔枝树。难道我就这样两手空空回去吗？他想道，但是我无论如何也要弄些吃的
回去呀？
韦小宝边想着边往村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