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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星空下

    thu jan 29 08:31:27 cst 2015

    第四十章 星空下

    夜晚的特古西加尔巴星光灿烂,有潮湿的海风穿过这座城市,对于王科来说却一点都不舒服,空气都觉得黏糊糊的,好像是在蒸桑拿,在房间外不一会儿的时间,汗水已经浸湿了王科的后背。云歌从楼上拿出一个白色的短袖衬衫和一个棕色的水裤给王科,让王科把衣服换上,可是王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晚上要住那个房间,房间虽多,也不能自己随意找吧。

    王科看看云歌说:“我去你房间换衣服?”

    云歌笑着说:“这座别墅属于我,别墅里所有的房间都是我的,你当然要去我的房间换衣服了。”

    云歌的话说的不明不白,完全可以理解为两种意思,第一种意思是你可以到我的卧室去换衣服,第二种是你随便这个房间换衣服,王科也没有在追问,径直走向刚才云歌拿衣服的房间。

    王科推开房门,打开灯的开关。这个房间面积很大,却一点都不像女孩的房间,没有布娃娃,没有毛茸茸的大熊,整个房间最显眼的就是两排巨大的书柜,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在书柜前有一个红木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置着一台电脑。在白色的墙壁上有一幅世界地图,旁边还有一幅北美洲的地图,在地图上特意标出了美国迈阿密和波多黎各的圣胡安。

    王科走向靠窗位置的双人床,床上只有一套粉红色的被褥,王科坐在双人床上,感觉软软的,王科从来没有在这样软的床上坐过。王科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此时保姆已经站在云歌的旁边,云歌对王科说:“你把换洗的衣服交给保姆吧,我们出去吧。”

    王科把换洗的衣服交给了穿着洁白围裙的印第安人保姆,云歌并用西班牙语对这位印第安人保姆说:“一会儿在去购买一些洗漱用品,并在我的房间放一套被褥。”

    王科不会西班牙语,当然不知道云歌对印第安人保姆说了些什么,不过梁红玉知道啊,令梁红玉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首领要和这位陌生的男人在一个房间同床共枕,这是很难想象的,超出了梁红玉对自己首领的所有认知。

    王科与云歌手拉着手沿着路径一直走向木制的防波堤。一艘摩托快艇刚刚驶过,驾驶者把摩托艇拴在码头上的划桨游艇,在星光点缀的水面上轻柔地上漂下沉。除了远处知了的鸣叫和似乎下意识的心理作用仿佛有呼喊的回声掠过湖面,真可以说是万籁寂静。

    云歌抬头仰望天空,群星亮晶晶,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强劲搏动。她并没有低头,只是随着高昂的头信步走去,感觉到一块松软的草地,顺势躺下。王科也被云歌拉着顺势躺在草坪上。

    天空中一颗一颗的星都在放射着光彩,足有几千颗,大多数都在闪烁,只有几颗最明亮的星稳定地放射着光。如果你观察得足够仔细,就会发现各颗星所发出的光的颜色微微地有那么一点不同。

    云歌轻声的对王科说:“你看那闪闪发亮的星,是不是显得有些蓝色呢?”

    王科顺着云歌的视线,看着满天星斗的夜空,对云歌说:“不知道那颗蓝色的星离我们有多远,不过是原来越近了。”

    云歌握着王科的手,不再说话,再次精心地感触自己身体下面的大地,很坚实,很稳定……重新确认,坚定不移。她小心谨慎地坐了起来,左右上下地打量着这宽阔的湖面。水域的两岸她都能看得到。

    王科也缓慢的坐起来,对云歌说:“你是不是在想,这个世界看起来是平坦的。可是实际上,它是圆的。整个的就是一个大球……在天空中间旋转……一天转一圈。试图在想象,它在转动,它上面粘着成千上万的人,说着各式各样的语言,穿着千差万别奇形怪状的衣服,他们都牢牢地附着在同一个球体之上。”

    云歌松开王科的手,斜靠在王科的右肩上,王科也顺势把右手搭在云歌的左肩上,云歌轻声的“嗯”了一下,

    横跨湖面,一颗明亮的星在最高的树梢之间闪烁。如果你眯起眼睛就能看到从那里射出几道光芒,再把眼睛缝眯得更细一些,这些射线将会顺从地改变长度和形状。

    云歌看了一会儿天空的星星,然后对王科说:“仅仅几分钟之前,那颗星星还在那些树枝之间时隐时现。现在,它更高了,确定无疑地在树梢之上。”

    王科柔声的对云歌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星星升起来。”

    地球正沿着相反的方向转动。在天空的一侧,群星正在升起,那一侧就叫做东方。在天空的另一侧,在她的身后,在那些小木屋以外,众星正在下落,那一侧就叫做西方。每一天,只要地球完整地旋转一周,同样的星辰,将再次升起到同样的地方。

    云歌双手勾住王科脖子,吐气如兰,对王科说:“假如真的有一个东西像地球那么大,每天转一圈,速度那个快,简直荒唐绝伦。那么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打转儿。”

    此时王科没有了潮湿燥热的感觉,相反是云歌那冰冷的手让自己心旷神怡。

    云歌继续对王科说:“现在真的能够感到地球的转动,并不仅仅是头脑里的想象,而是凭着她的心窝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就像在一个快速下降的电梯里。”

    云歌松开王科的脖子,尽量把脖子向后仰,让她的视野里没有地面上的任何东西,只剩下乌黑的天空和明亮的星辰。她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满足感,被这种感知地球匆匆旋转的内心领悟所征服,双手最好是紧紧抓住身体两侧的草丛,保存住珍贵的生命,以免坠落到太空中,她翻滚的娇小身躯被脚下这个黑黝黝庞大的球体捉弄得如此渺小。

    王科看着深邃的夜空,对云歌说:“我的梦里只有星空,从来没有其他的事物,真是奇怪,你这么聪明,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云歌思考了一会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说明你的与众不同,古代的帝王都是天生异象的,我认为你的人生与星空有着密切的关系,就好像为什么我不能激活暗物质,而你却可以。”

    王科看着小女孩一般的云歌,内心的顾虑也荡然逝去,那些名望,权利,金钱,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云歌站起来,拍拍被自己压皱的连衣裙,然后拉着王科的手,王科顺势站起来,抱住云歌的腰,轻吻了一下云歌的额头,云歌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有种小女梳妆的仪态。小女梳妆为出嫁,镜前坐想夫婿君。

    云歌与王科顺着刚才的小路,走回别墅,路上的路灯熄灭了,更没有什么霓虹灯,只能凭借星光辨识前方的路。

    因为没有路灯,所以王科与云歌走的很慢,到达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北美时间晚上凌晨十二点了,不过别墅的大厅还亮着灯,显然是梁红玉在等待云歌和王科的归来。

    梁红玉看到云歌与王科回来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云歌说:“你让准备的洗漱用品我已经放在了洗浴室。”

    云歌又恢复到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状态,对梁红玉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梁红玉离开后,王科对云歌说:“那我在哪里休息?”

    云歌拉着王科的说,顺着楼梯往二楼走,对王科说:“在那个房间换的衣服就在那个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