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蛊怪
“我去年在暴风雪中迷路了，然后找到了一个破败的神殿，在它被风雪吹倒之前我好不容易才抢出来一个卷轴，还有一大堆金银财宝。”
“让我猜猜，这法术并不属于我们的神？”
“当然，我们的神才不会要我们为他积累财宝。”
“对，我们的神可不会那么小气。”
两个人在河边边说边走，聊的大多数都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克希尔注意到他们戴着牛角盔，穿着简陋的皮甲，在雪地里裹了一身厚厚的棉袍。
“奥德说前几天的夜里他在船的桅杆上还看见了瓦尔基里微笑着向他招手，今天他果然就死在了那些家伙的巨弩下，这简直不公平，在火堆旁格斗时，他没一次打得过我。我才是最强壮的战士！”
其中一人说着，不满地砸了一拳身旁粗大的针叶树，震得树上的积雪大半落到地上。
“本来就不公平，嗬。别说那些了，今天守在海岸线上的懦夫们好像要撤退了，有人看见他们把粮食一箱箱的搬走。”
“没关系，‘矮子’哈罗德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仅用攻占一小块能登陆的地方就够了，然后的事交给他的巫师干？”
“你相信那些整天在死人堆里翻找的巫师？”
“我不知道，反正他承诺给我们蜜酒和肉，要是没有——我就把他膝盖砸烂，让他变成一个真正的矮子。”
说罢，两个人开怀大笑。那一种狂野的笑声简直接近熊的嘶吼，或许他们这手舞足蹈任意捶打周围物体的笑法比熊更要放荡。
等他们发泄完了，其中一个人忽然低落地说道：
“我酒喝了太多，现在轮到肚子饿了，我们回去吧。”
“这东西回去可简单，随你的意。”
说罢，两个人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道密布藤蔓的古旧大门，其中一人用手掌摁了一下门中央的一个圆形图案，随即图案凹陷了下去，大门打开，两个人走入门中连门带人一同消失在雪地里。
克希尔似乎见过这道门，在那个诡异的梦里，自己梦见的那个上下颠倒的奇特宫殿，这道门就像它的缩小版。
“先知，他们走了。”
塔轻声说道，但他仍旧谨慎地蹲在树后。
克希尔满脑子都在想那个诡异的梦，明明只是几天前的事情，但是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忘了，就连那些诡异的雕像在他心里都模糊了许多。
“先知？”
塔见愣在那里的克希尔没回话，有些担心的又叫了他一遍。
“啊？嗯，他们走了吧。”
塔疑惑的看了看刚回过神来的克希尔，欲言又止。
“先知，你知道那些人想把你带到哪去吗？”
“好像是什么皮科施因堡。”
“皮克斯坦因堡，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他们说那块石头，就是你们一直说的达卡耶尔之石。在我身上，而且还是两个月前我给他们说的。”
提到了达卡耶尔之石，塔的眼睛在那一瞬间都亮了许多。
“你说达卡耶尔之石就在你身上？先知？”
面对一脸欣喜的塔，克希尔撇了撇嘴。
“不是我，是曾经的这个人。他曾经对那些人说自己有石头。但我醒来没看见就是了。”
听到克希尔的话，塔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此刻就像被一盆凉水浇灭了一样，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不过，我可以去问问救我的磨坊主，也许他当时捡到了什么石头。”
克希尔有些不忍，安慰道。
塔点点头，正要说话。克希尔却看见他的身体忽地变得透明模糊，他本人也是光张嘴不出声。
惊讶的克希尔刚想提醒他，却发现自己也是张嘴说不出话来。
很快，他发现这种效应并不仅在他们二人身上出现，周围的森林也出现了这种虚幻的痕迹。随即，克希尔看见远方的黑暗正在快速吞噬过来，此时塔的身子已经完全融入迷雾之中，那到处弥漫着的雾气此刻更加浓重。
克希尔起身想大声呼喊塔的名字，但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随着那黑暗的虚空转眼吞噬到了自己面前，眼前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克希尔似乎听到有人在大声吵嚷。迷迷糊糊的他睁开眼睛，眼前所见却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周围混乱的士兵们正面对着一只庞大的怪物。那怪物长得像蝎子，只是尾端并非毒针而是一团不定形的黑色扭曲体，有点像下水道里的污泥。
面对这只怪物，即使在几十米之外的克希尔，也能闻到一阵动物腐烂的恶臭。
那蝎子怪物大概有三米长，加上尾部有两层楼高。遍体长满如钢针般的黑色细毛。本应是双眼的头部却鼓起了一个大大的脓疱，脓疱也有半人多高，在那之上则黏着三只腐烂程度极高的人类头颅，那些头颅的口似乎还在一张一合，能看见模糊的黑气从它们口中吐出，或许那就是恶臭气息的来源。
那怪物像是刚从地底钻出一样，满身遍是潮湿的泥土和草，八只与那身材极不相称的细腿在地面上支撑着它，快速地向人群靠近。
哈格姆比那些士兵稍显镇定，随即指挥弓箭手瞄准射击。
他在圣星骑士团中曾听闻有与人的尸体杂合形成的怪物守卫着重要的东西，但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一个空旷的地面上自己能真正的碰见一只。
那股恶臭熏得许多人不由自主地呕吐起来，只有余下还能控制自己的弓箭手强忍着腹中翻腾的味道，朝着那怪物的脓疱瞄准。
就像大家猜测的一样，那黑硬的外壳是箭矢根本伤不了的，箭矢碰到它背部的壳就仿佛触到了铁石一般要么滑过，要么撞了一下便落了下去，多数箭矢还是能够精准的命中目标，有些箭矢甚至能射透在那脓疱之上的人类头颅。
但这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箭卡在了脓疱上，那脓疱还是像之前那样有规律地膨胀缩小，仿佛呼吸一般，无论多少支箭卡在它上面，都不能阻止它正常的活动。
那头颅也是如此，虽然有些穿透了它，在那上面又留出了几个大洞，但这也对它没有丝毫损害，浓重的黑气从新的洞又流了出来，恶臭的味道更甚一层，连被绑在树桩上离那怪物最远的克希尔也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仿佛有人把隔夜的泔水从你鼻孔往胃里倒一样恶心。
转眼间，八条细腿支撑着的怪物已经快速爬到了第一队士兵们面前，他用那双大螯毫不留情的架起两个士兵，肉眼可见那螯上的细毛穿透锁甲刺入了士兵的身体里，鲜血从那里渗出来，也从士兵口中渗出。因恐慌而发出的惨叫回荡在耳边，但很快他们就发不出了。
黑色的粘稠血液从他们口中流出，看起来那些细毛也是有毒的。他们的双眼越来越模糊，挣扎的动作也愈加缓慢，很快他们便不再挣扎。
只见那怪物快速地将两个失去意识的士兵捅到了他头部的脓疱中，明明是有两个脓疱大小的人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膨胀缩小不止的脓疱吞噬，很快，就连他们的双脚也没在了里面。
在此之前克希尔还猜测那里面或许装得是脓水一类的玩意儿，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至少不是什么能从狭口中流出的液体。
那鼓动着的脓疱晃了几下，随即归于平静，然后那怪物又继续窜到了第二个人身旁。
两个人从被那双螯钳住到消化吞噬不过十几秒，当所有人还在一片震惊中束手无策时，那怪物已经找到了第四个受害者了。
随着他们也重复着刚刚那两个士兵的死法，众人注意到，那脓疱之上一阵鼓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开拱出来一样。
“退后！退后！撤退！”
哈格姆第一个惊醒，他意识到手下的人已不足以与这只庞大的怪物抗衡，再拖延下去只会是更大的伤亡。
随着哈格姆一声令下，周围呆愣在原地的人如梦方醒，恐惧一瞬间压倒了这些熟练的士兵，哭喊着丢下武器扭头就跑。
“不要乱！不要乱！”
哈格姆嘶吼着，他意识到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这支部队的控制。恐惧压倒了几乎所有人，此时那些人已经不能被称为士兵了。
他们更像是野兽，仅凭着求生的本能在开阔地上四散奔逃。
在哈格姆尽力地维持下，还剩下二十多人站在营地边缘对敌，数名弓箭手仍旧不断的朝着那脓疱射击，但无论多少支箭插进去，都仿佛石沉大海一般，那怪物哪怕连一点痛苦都没有显露出来。
但此时，如果说有谁最慌张，恐怕还是被捆在树桩上的克希尔，他拼命挣脱，麻绳都把他手腕摩出血了，但仍旧牢固的把他和木桩捆绑在一起。
此刻，他开始同情挂在鱼钩上的蚯蚓了。
随着那脓疱一阵抖动，猛地破裂开来，从中又钻出了两个新的不辨面目的人类头颅，那头颅之上还戴着士兵的铁盔。
黑气更加浓厚，在五个头颅口中一起散开，靠的稍微近一点的士兵开始感觉浑身绵软，下一刻就感到手脚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面上。
是那两具尸体！克希尔的脑中猛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那尸体就像一个大熔炉，而那怪物塞进去的尸体正是熔炉的燃料，越多的人进去，黑雾就会更加浓厚，他的能力也会更强。
想到了这一点的克希尔正要开口，却听见身背后不远处传来一个明亮的女性声音。
“头部不是弱点！弱点在尾部。”
“让我猜猜，这法术并不属于我们的神？”
“当然，我们的神才不会要我们为他积累财宝。”
“对，我们的神可不会那么小气。”
两个人在河边边说边走，聊的大多数都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克希尔注意到他们戴着牛角盔，穿着简陋的皮甲，在雪地里裹了一身厚厚的棉袍。
“奥德说前几天的夜里他在船的桅杆上还看见了瓦尔基里微笑着向他招手，今天他果然就死在了那些家伙的巨弩下，这简直不公平，在火堆旁格斗时，他没一次打得过我。我才是最强壮的战士！”
其中一人说着，不满地砸了一拳身旁粗大的针叶树，震得树上的积雪大半落到地上。
“本来就不公平，嗬。别说那些了，今天守在海岸线上的懦夫们好像要撤退了，有人看见他们把粮食一箱箱的搬走。”
“没关系，‘矮子’哈罗德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仅用攻占一小块能登陆的地方就够了，然后的事交给他的巫师干？”
“你相信那些整天在死人堆里翻找的巫师？”
“我不知道，反正他承诺给我们蜜酒和肉，要是没有——我就把他膝盖砸烂，让他变成一个真正的矮子。”
说罢，两个人开怀大笑。那一种狂野的笑声简直接近熊的嘶吼，或许他们这手舞足蹈任意捶打周围物体的笑法比熊更要放荡。
等他们发泄完了，其中一个人忽然低落地说道：
“我酒喝了太多，现在轮到肚子饿了，我们回去吧。”
“这东西回去可简单，随你的意。”
说罢，两个人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道密布藤蔓的古旧大门，其中一人用手掌摁了一下门中央的一个圆形图案，随即图案凹陷了下去，大门打开，两个人走入门中连门带人一同消失在雪地里。
克希尔似乎见过这道门，在那个诡异的梦里，自己梦见的那个上下颠倒的奇特宫殿，这道门就像它的缩小版。
“先知，他们走了。”
塔轻声说道，但他仍旧谨慎地蹲在树后。
克希尔满脑子都在想那个诡异的梦，明明只是几天前的事情，但是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忘了，就连那些诡异的雕像在他心里都模糊了许多。
“先知？”
塔见愣在那里的克希尔没回话，有些担心的又叫了他一遍。
“啊？嗯，他们走了吧。”
塔疑惑的看了看刚回过神来的克希尔，欲言又止。
“先知，你知道那些人想把你带到哪去吗？”
“好像是什么皮科施因堡。”
“皮克斯坦因堡，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他们说那块石头，就是你们一直说的达卡耶尔之石。在我身上，而且还是两个月前我给他们说的。”
提到了达卡耶尔之石，塔的眼睛在那一瞬间都亮了许多。
“你说达卡耶尔之石就在你身上？先知？”
面对一脸欣喜的塔，克希尔撇了撇嘴。
“不是我，是曾经的这个人。他曾经对那些人说自己有石头。但我醒来没看见就是了。”
听到克希尔的话，塔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此刻就像被一盆凉水浇灭了一样，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不过，我可以去问问救我的磨坊主，也许他当时捡到了什么石头。”
克希尔有些不忍，安慰道。
塔点点头，正要说话。克希尔却看见他的身体忽地变得透明模糊，他本人也是光张嘴不出声。
惊讶的克希尔刚想提醒他，却发现自己也是张嘴说不出话来。
很快，他发现这种效应并不仅在他们二人身上出现，周围的森林也出现了这种虚幻的痕迹。随即，克希尔看见远方的黑暗正在快速吞噬过来，此时塔的身子已经完全融入迷雾之中，那到处弥漫着的雾气此刻更加浓重。
克希尔起身想大声呼喊塔的名字，但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随着那黑暗的虚空转眼吞噬到了自己面前，眼前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克希尔似乎听到有人在大声吵嚷。迷迷糊糊的他睁开眼睛，眼前所见却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周围混乱的士兵们正面对着一只庞大的怪物。那怪物长得像蝎子，只是尾端并非毒针而是一团不定形的黑色扭曲体，有点像下水道里的污泥。
面对这只怪物，即使在几十米之外的克希尔，也能闻到一阵动物腐烂的恶臭。
那蝎子怪物大概有三米长，加上尾部有两层楼高。遍体长满如钢针般的黑色细毛。本应是双眼的头部却鼓起了一个大大的脓疱，脓疱也有半人多高，在那之上则黏着三只腐烂程度极高的人类头颅，那些头颅的口似乎还在一张一合，能看见模糊的黑气从它们口中吐出，或许那就是恶臭气息的来源。
那怪物像是刚从地底钻出一样，满身遍是潮湿的泥土和草，八只与那身材极不相称的细腿在地面上支撑着它，快速地向人群靠近。
哈格姆比那些士兵稍显镇定，随即指挥弓箭手瞄准射击。
他在圣星骑士团中曾听闻有与人的尸体杂合形成的怪物守卫着重要的东西，但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一个空旷的地面上自己能真正的碰见一只。
那股恶臭熏得许多人不由自主地呕吐起来，只有余下还能控制自己的弓箭手强忍着腹中翻腾的味道，朝着那怪物的脓疱瞄准。
就像大家猜测的一样，那黑硬的外壳是箭矢根本伤不了的，箭矢碰到它背部的壳就仿佛触到了铁石一般要么滑过，要么撞了一下便落了下去，多数箭矢还是能够精准的命中目标，有些箭矢甚至能射透在那脓疱之上的人类头颅。
但这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箭卡在了脓疱上，那脓疱还是像之前那样有规律地膨胀缩小，仿佛呼吸一般，无论多少支箭卡在它上面，都不能阻止它正常的活动。
那头颅也是如此，虽然有些穿透了它，在那上面又留出了几个大洞，但这也对它没有丝毫损害，浓重的黑气从新的洞又流了出来，恶臭的味道更甚一层，连被绑在树桩上离那怪物最远的克希尔也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仿佛有人把隔夜的泔水从你鼻孔往胃里倒一样恶心。
转眼间，八条细腿支撑着的怪物已经快速爬到了第一队士兵们面前，他用那双大螯毫不留情的架起两个士兵，肉眼可见那螯上的细毛穿透锁甲刺入了士兵的身体里，鲜血从那里渗出来，也从士兵口中渗出。因恐慌而发出的惨叫回荡在耳边，但很快他们就发不出了。
黑色的粘稠血液从他们口中流出，看起来那些细毛也是有毒的。他们的双眼越来越模糊，挣扎的动作也愈加缓慢，很快他们便不再挣扎。
只见那怪物快速地将两个失去意识的士兵捅到了他头部的脓疱中，明明是有两个脓疱大小的人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膨胀缩小不止的脓疱吞噬，很快，就连他们的双脚也没在了里面。
在此之前克希尔还猜测那里面或许装得是脓水一类的玩意儿，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至少不是什么能从狭口中流出的液体。
那鼓动着的脓疱晃了几下，随即归于平静，然后那怪物又继续窜到了第二个人身旁。
两个人从被那双螯钳住到消化吞噬不过十几秒，当所有人还在一片震惊中束手无策时，那怪物已经找到了第四个受害者了。
随着他们也重复着刚刚那两个士兵的死法，众人注意到，那脓疱之上一阵鼓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开拱出来一样。
“退后！退后！撤退！”
哈格姆第一个惊醒，他意识到手下的人已不足以与这只庞大的怪物抗衡，再拖延下去只会是更大的伤亡。
随着哈格姆一声令下，周围呆愣在原地的人如梦方醒，恐惧一瞬间压倒了这些熟练的士兵，哭喊着丢下武器扭头就跑。
“不要乱！不要乱！”
哈格姆嘶吼着，他意识到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这支部队的控制。恐惧压倒了几乎所有人，此时那些人已经不能被称为士兵了。
他们更像是野兽，仅凭着求生的本能在开阔地上四散奔逃。
在哈格姆尽力地维持下，还剩下二十多人站在营地边缘对敌，数名弓箭手仍旧不断的朝着那脓疱射击，但无论多少支箭插进去，都仿佛石沉大海一般，那怪物哪怕连一点痛苦都没有显露出来。
但此时，如果说有谁最慌张，恐怕还是被捆在树桩上的克希尔，他拼命挣脱，麻绳都把他手腕摩出血了，但仍旧牢固的把他和木桩捆绑在一起。
此刻，他开始同情挂在鱼钩上的蚯蚓了。
随着那脓疱一阵抖动，猛地破裂开来，从中又钻出了两个新的不辨面目的人类头颅，那头颅之上还戴着士兵的铁盔。
黑气更加浓厚，在五个头颅口中一起散开，靠的稍微近一点的士兵开始感觉浑身绵软，下一刻就感到手脚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面上。
是那两具尸体！克希尔的脑中猛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那尸体就像一个大熔炉，而那怪物塞进去的尸体正是熔炉的燃料，越多的人进去，黑雾就会更加浓厚，他的能力也会更强。
想到了这一点的克希尔正要开口，却听见身背后不远处传来一个明亮的女性声音。
“头部不是弱点！弱点在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