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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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話◆一路狂飙[属于我的擂台]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总而言之,横死竖死都要死,早死晚死也得死!你们今天落在我陈某人手上,算你们走运!我让你们自己选个死法!好啦,废话少说,那么现在请你们告诉我,你们到底想怎么死?”人间炼狱般的伐木车间内,陈大彪对着天書二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远处,那个女罗杀般的娜娜仍旧尽情地鞭挞着捆吊在房梁下的那四个学生妹,不时传来声声哀嚎和娜娜变态般的讪笑。

    气氛诡异,天書正欲回话,却被吴长空老头抢先接过了话头,“好吧,老夫可以将《五鬼搬运》交给你,但你必须告诉我是谁叫你来的!又是谁烧的老夫的房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早就说了,我特么怎么知道是谁烧的房子?至于谁叫我来的,你就不需要知道啦!反正你们也不可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接着陈大彪语气顿时低沉下来,三分嘲讽五分阴险十分得意,”我就知道你个老东西一开始就是在忽悠!你认为我真的就没办法让你们说出口?”

    长空老头闻声不语,他在分析陈大彪的话外之意,至少已经可以确定两点——在坟地岭放火的确实不是他,而且叫他来的人位高权重,如果所料不错,这个人自己应该还认识……

    见长空老头当场吃瘪,“垒球彪”狂放之极,本就从一下飞机郁闷到现在的张天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陈大彪是吧?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头看起来就像个垒球啊?实话跟你说,我们就是知道秘籍的下落也不告诉你!有种你把绳子松开,我要和你单挑!”

    本来这话陈大彪一听就来气,但看见张天書只是又无谓地挣扎了两下而已,无奈到没有任何起色,陈大彪反而又不急了,而是将头故意凑到天書耳畔,道,“怎么?看我不爽你来咬我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两个东西给绑在一起吗?”

    “为什么?”天書不经思考就气愤的回问道。

    “因为这样一来,就算一不小心弄死了一个,至少还有一个。哈哈”

    “你真是个不也不扣的混蛋!”天書开始叫骂。

    “多谢夸奖,就凭你这一句令人兴奋的称赞,我决定现在要有爱的电你一下!”陈大彪不怒反笑。

    但令天書没有想到的是,话毕,陈大彪并没有用手中的电棍电自己一下,反而随意地将电棍扔向了一边。

    “怎么?怕了?”天書顿觉莫名其妙起来,搞不懂他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no,no,no!我突然想到这里还有个更好玩的升级版本!”陈大彪比划出一个手指头,说着摆了个poss.

    “升级版本?什么升级版本?”

    “这里是工厂,380伏的高压电,不知道能不能电死恐龙,看来今天刚好可以找一只来试试!呵呵”说罢,陈大彪喜形于色地走出了车间……

    显然,陈大彪口中所说的“升级版本”就是——高压配电箱!

    自从经历过阳光孤儿院的那个诡异午夜之后,张天書就对“高压配电箱”这个词格外的过敏!

    以至于如今一想到这个词,就会立刻回忆起当时被自己失手电到过的那个神秘兮兮的保安——馬一鳴。虽然当时被电得浑身上下衣衫褴褛,直冒青烟,犹如刚中两发炮弹。但是他居然没有因此就挂掉!实在是不可思议,这让天書在感慨其肉身之强悍远远超过一般人的同时,甚至又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人?[详见《双面公主》049-051話◆]

    相比之下,天書十分确定,自己乃是血肉之躯,绝对经不起那么折腾!不知道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也许和传说中的五雷轰顶感觉差不多!让人有了一次,就基本不会有机会再享受第二次!……而且,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因果报应,想不到当时自己无意之间害得别人体验了一次,至今不到两个星期,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仿佛自那一刻起自己就注定在劫难逃……

    不多时,陈大彪手里便拽着个菜刀刀把般粗细的电缆线头,再次从伐木车间的侧门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一脸戏虐的表情。娜娜被陈大彪叫去了木材厂的后院,估计此刻正在接线,推闸道。

    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来真的!见况,天書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自己刚刚说话语气还是婉转一点的好!不过现在想那些没用的也是白搭,还浪费时间!

    不过还好,不光天書很惊讶,吴长空老头也很惊讶!因该说是与之前较而言终于也很惊讶!…因为,显然这是准备下杀手的节奏,看来“垒球彪”不是醉了就是真的怒了!反正也没什么两样。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悲催。

    于是,随着“垒球彪”的不断逼近,天書和吴长空老道,二人背对着背在大木桩上挣扎得也愈发激烈。

    犹如两只拼命挣扎的蚂蚱!区别只在于其中一只会缩身术,而另一只根本就没练过。也因此,二人收到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样。

    天書扯着喉咙憋红了脸,搞了半天只感觉这绳子怎么就绑得这么紧?纠结得就像酝酿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打出一个屁。

    相比之下,吴长空老道就显得游刃有余得多,心随意动,身体顷刻开始诡异的扭曲起来,恰似一条灵活的眼镜蛇,不大会儿便挣脱了其中两道绳圈,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

    只不过,眼看就要完全出来的时候,裤子却好巧不巧地挂上了一颗钉子头。那感觉,应该是在臀部偏下一点五公分处,如果再一用力,八成会把布料扯下一大块,如果不用力,搞不好这个坏蛋“垒球彪”在电死了天書之后,又会一个劲儿地转向收拾自己,而且不出所料的话,这歹人为了通过自己搞到那本《五鬼搬运》还会无所不用其极!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吴长空老头顿时陷入纠结。

    但转眼之间,已见“垒球彪”比划着带电的380v电缆线头一脸邪笑的凑到了天書的跟前,生死一线之际,吴长空老头蓦然忆起了曾经的18个年头里与这个孩子在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不禁阵地一呼,最终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打!”。

    随着这声斗志昂扬的呼和,吴长空老道凌空越起,黑色唐装长裤亦是被钉子腿从股部扯开了一个大洞。

    天書,你可一定要记得感谢老夫啊!老夫这回为了你可是连裤子都不要啦!

    本来,吴长空老头接下来准备撒着脚上的那对深蓝色廉价橡胶拖鞋来个凌空侧转180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垒球彪”来个有力的回旋踢。

    但是刚侧过脑袋,抬起右腿,吴长空老道却又猛然怔住了!视野内突然出现了一把寒光泠泠的瑞士军刀,在空中呈直线轨迹地转过了三个三百六十度,最后“咻”的一下深深插在了“垒球彪”的右手手背上。

    实在是猝不及防,以至于痛得“垒球彪”先是“啊”的一声大叫,继而,手中的电缆线头“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最后才将目光转移到自己悲催右手,接着又是“啊”的一声失神咆哮……由于距离太近,近乎咫尺,亦是将天書也吓得一跳!由于吴长空老道已经挣脱出了绳圈的禁锢,天書这边绳圈顿时松垮下来。天書毫不犹豫地从中蹿出。对着“垒球彪”的脑袋就是凌空一脚。

    由于事发突然,下一秒,“垒球彪”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天書来不及朝“垒球彪”再踹一脚,长空老道来不及照顾裤子上扯开的那个大洞。

    三人便本能的将目光投向了飞刀掷来的方向,只见伐木车间左侧的大门边,一个身着米白色翻领风衣的女人,踩着十厘米高的火红色鱼嘴高跟,双手举枪,睁着一对大眼睛,正神情专注地指着地上陈大彪的头。

    陈大彪惊恐道,“美女,别激动,这特么全是误会。”

    吴长空颜笑道,“飞刀玩得不错!老夫就知道你会来。谢小姐。”

    张天書惊讶道,“看来你果然不是教英语的!”

    本来,这段对话还将继续往下进行起码一个小时,因为对于“垒球彪”与谢雅旗,天書二人实在是有着一大堆的问题要问!

    但天書正准备开口之际,谢雅旗突然将枪口转过了一个弧度。天書二人顺势望去,伐木车间右侧大门里正走过来一个女人的身影,正是娜娜,此刻她亦是拿枪指着谢雅旗,一脸的冷峻不惊。

    见况,天書立刻绷紧了神经,因为这两个女人都在对方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一旦扣动扳机,绝对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一时之间,伐木车间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两个拿着枪的女人所吸引。这将是一场残酷的殊死较量,已被推向一触即发的边缘。

    待娜娜举枪愈走愈近,天書蓦然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准备趁其不备来个偷袭。

    可熟料,娜娜却在距天書五米开外的地方蓦然站定身形,将手中的枪丢向了一边,朝谢雅旗使了个眼色,露出了邪恶的笑脸。

    看来她并不想玉石俱焚!亦或者,她更喜欢的是血与肉的搏杀。

    谢雅旗朝其莞尔一笑,很识趣的也收起了枪。谢雅琪意识到,她这是打算和自己决斗。

    吴长空老道则是很聪明地趁此间隙,将“垒球彪”搬到方木桌上给来了个五花大绑,“老夫这招它叫见缝插针!哈哈”。

    “老鬼,你这明明是特么地‘趁火打劫’才对!”即使是被捆绑住手脚,陈大彪也不忘继续卖弄才华,不屑一顾地对吴长空老道的话予以纠正。

    恰在此时,娜娜已摆开架势,朝谢雅旗勾了勾手指,天書想上前帮忙,却立刻被雅旗给一手拦下,“你们去解决掉另外几个,这是属于我的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