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多马？
“二十匹劣等马，十匹中等马，一匹……额……中上等马，一箱大约三十个金币，两把看上去有点用的钥匙，上百个大大小小的符文，这大概是勒蓬帮的全部遗产了。”
周六的晚上，月明星稀，利威尔堡森林已经完全地沉寂了下来。在精灵们随着月亮的升起而沉睡之时，最高的树屋中，阿诵、冰冰和阿威还在忙活着。
阿威清点了统计下来的账单，向阿诵汇报着。
“三十个金币……”
在利威尔堡公国，一个金币就足够支付一位骑士连人带马一年的军粮了，平时的买卖根本用不到这么大的货币单位。
会携带这种大额货币到处乱跑的只有行商。的确，勒蓬帮还没全灭的时候，专门打劫的就是这种行商。
“是的。但这三十金币……理论上属于赃款，很难用出去。但是如果你想要花，还是有手段的。”阿威沉思道。
“没必要，我明天把金币全部上缴侯爵女士。”阿诵虽然确实想要这些金币，但他害怕没命去花。
被“审判之光”照过但没死的九个外帮成员和勒蓬帮残存的七人加起来一共十六个人，都很高兴自己即将洗白上岸。从他们竟然能从“审判之光”下面捡回一条命可以看出，这些人的罪行较浅，心地不坏，以前在帮派里也都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执政官放心地把他们丢到了森林里。
执政官的暗示两个人类随从自然心照不宣，他们略施小计就让这十六个人从身体到内心完全效忠了“骑士大人”。
这几天的时间内，他们把勒蓬帮基地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不少好东西。阿诵也足够慷慨，把金币、符文和马以外的对精灵来说的“有用的东西”大手一挥分给了他们。
冰冰和阿威也没有闲着。冰冰开始着手重建被摧毁的树屋，而阿威则在基地的周围探测，寻找未来的“阿诵的骑士领地”到底要靠什么来赚钱。
结果相当令人振奋——勒蓬帮的基地位置足够好，以至于它的拥有者可以用很少的人力控制整整三条森林里的道路，而这三条道路对于马商来说，都不算太绕。
“你能再重复一下，如果想把这三条道路全部控制在手上，要多少的人力吗？”
“大概要六十个劳动力。”阿威摆了个手势。
“我这边已经开始规划六十个人的住房了，阿诵你可以放心。”冰冰挥动着手上的图纸说。
“我的意思是，要多少个能打架的人？”阿诵认为对方根本没弄懂自己的意思。
“啊？能打架的人？这片森林还有比你更能打架的人吗？”阿威对阿诵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奇怪。
“就是啊，现在勒蓬侯国，谁不知道‘勒蓬帮的神秘高手’的传说？”冰冰听到阿诵的反问也无奈地笑了，“别说敢打劫的了，那些马贼，估计连靠近这里的胆子都没有。”
“但愿如此吧。”阿诵没有告诉两人，别说勒蓬侯国了，整个利威尔堡公国的马贼都已经被团灭了，“那就这么办，我们想办法再找四十人？”
“我来算笔经济账。”阿威拿起笔，“从支出的方面来看，每天二十个铜板的工资已经能在勒蓬城过上不错的生活了，如果我们每天给六十个人发工资，那就是一天一千两百个铜板，一年那就是大概四十四万，按照现在的一万铜板换一个金币的比率来算，大概是四十四个金币。”
“等下。”阿诵阻止阿威继续说下去，“工资？”
“阿威，别总是以商人的心态看事情，现在阿诵怎么说也是个领主了。”冰冰认为阿威的想法是错的，“对现在我们麾下的十六个精灵来说，我觉得完全可以把工资省下来嘛。”
“说的也是。”阿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是不管怎么样，比起你能赚到的，招人的钱，那都是小钱。”
“我能赚到的？”阿诵来了兴趣。
“嗯。如果我们能把三条路全部控制住，那我们每年至少能从路过的客商中抽取三百多个金币的税款，还不包括这些客商在我们的地盘上要支付的其他费用。”阿威笃定道。
“三百多！”阿诵惊呼。
“当然这都是你在被封为骑士之后的事情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是我不太明白的。”阿威的语气缓了下来，“为什么南边的森精灵要那么多马？我记得他们那边全是森林啊。”
“我倒是听说过一些相关的传说，”阿诵介绍，“据说在精灵的聚居区，如果没有一匹马，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吉祥物的作用吗？”冰冰笑道，“你们森精灵可真有意思呢。”
“其实我不是森精灵，但具体我是什么种类，也没人告诉过我。”阿诵低声说，“不过我们现在的十六个同伙，额，居民，他们都是森精灵，之前勒蓬帮的成员大多数也都是森精灵，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不是不知道，就是讳莫如深。”
“确实，我猜几个帮派的帮主都知道，但是他们都被执政官干掉了。”冰冰对此感到遗憾。
“等下。”阿威突然想到了什么，“利威尔堡森林里的精灵聚居区，似乎在精灵城之外，就只有马贼团伙了？”
“确实是这样。”阿诵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所有森精灵聚集地，只有精灵城和马贼团伙两种？”
“没错。”冰冰似乎从头到尾一直在思考着什么，“这可能的确证实了，森精灵们如果能选，肯定不会选择居住在没有马的精灵城以外的场所。”
“我觉得你们的推断没有什么问题，但我无法确定这一点。”阿诵沉思良久，“或许执政官或者侯爵女士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要不然，阿诵你明天问问？”阿威表示同意。
阿诵摇了摇头。他从来没见过侯爵女士，不知道到时候如何开口询问。
“对了，你对贵族体系不是特别了解吧？”冰冰敏锐地察觉到了阿诵的疑惑，“要知道，所有拥有爵位的都是贵族，但并不是没有爵位就不算贵族了。执政官大人严格意义上说并没有爵位，但她依然是贵族，我们这些平民要称其为‘大人’。”
“哦？可以详细地说一下吗？”阿诵来了兴趣。
“就按人类帝国‘厄乌特’的体系来说吧。最大的贵族当然是帝国皇帝，下面则是‘人类四王国’的藩王和亲王。”冰冰开始介绍，“王爵下面就是公侯伯子男的顺序，男爵下面就是骑士了，虽然骑士也属于上流社会，但严格来说不算是贵族。”
“那为什么执政官大人就是贵族呢？”阿诵追问。
“她的父亲是侯爵啊，作为侯爵的直系后代，没有意外的话执政官大人是应当被视作贵族的。当然贵族有很多特权，但也有很多限制。比如说，我们这些平民，想要迎娶执政官大人，那简直就是做梦咯。”冰冰笑着说，“其实在获得勒蓬城执政官的位置之后，她在贵族中的地位就相当于子爵了，如果没有爵位的贵族男士对她有想法，他姐姐侯爵女士可不一定放人呢。”
阿诵在和冰冰、阿威这两人的交流中受益良多。在接触他们之前，他心目中的贵族形象还是森精灵口中的“肥头大耳”、“污秽不堪”和“外强中干”之类的丑角呢。
“但是这套贵族体系在实行的过程中还是会有一些意外的。”冰冰继续介绍，“比如说利威尔堡公国本来是人类帝国的一部分，但由于帝国无力把势力渗透到利威尔堡，就默许了公国的独立。现在，侯爵女士的顶头上司是利威尔堡大公。要知道，‘大公’不是什么正经的爵位名，他的爵位还是‘公爵’。”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利威尔堡的统治者是一个国王呢。”阿诵说。
“当然，大公在公国里的权力和国王也差不多，都属于‘绝对君主’”阿威插嘴道，“而且就算公爵和侯爵效忠于什么国王或者皇帝，他们在很大程度上都还保有君主的权力，他们的领地也叫公国和侯国。比如说我们所在的地盘就是利威尔堡公国、勒蓬侯国。”
“等等，我有点绕不过来。”阿诵打断，“我们到底是利威尔堡公国，还是勒蓬侯国，我一直不是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具体地说，这里是利威尔堡公国的土地，但上面的人，也就是我们，全部是勒蓬侯国的子民。”冰冰解释，“严格地说，大公没办法直接管理我们勒蓬侯国的人，他只能接受侯爵女士的效忠，从她的手里获得侯国的征召兵和税收。”
“我有点明白了。”阿诵点头。
“侯爵是可以分封骑士、男爵和子爵的最低等级，这也是侯爵的领地叫做侯国的原因之一。”冰冰继续介绍这个复杂但有效的制度，“往下的伯、子、男三个等级，无权分封骑士，只能依赖于上级而存在，所以他们的领地只能叫做伯爵领、子爵领和男爵领。”
“是的，其实每一个爵位都对应着一块地产，城堡、修道院、精灵城……爵位的拥有者相当于地产的主人。这也就意味着，在人类的贵族体系中，每一个拥有爵位的贵族都至少是一块地产的主人。”阿威补充。
“当然，像勒蓬城这样的城市也是一种地产，所以执政官的头衔相当于一个子爵的地位。当然，道尔精灵城也是侯爵女士旗下的地产，不过等级就低一些了，统治精灵城的道尔家族的族长的头衔‘城主’，就是男爵的等级。”
“只是个男爵！”道尔精灵城是距离勒蓬帮基地最近的精灵城，主体由一棵成林木构成，是很多马贼的向往之地，无数“前辈”妄想干一票之后在精灵城里金盆洗手。
但精灵城的城主竟然只是个男爵，这一事实令他十分惊讶。
一些“前辈”就是在精灵城中活不下去被逐出的。阿诵听过很多道尔精灵城的传说，但是没想到这么精彩的城市，也只是个男爵领罢了。
“男爵下面就是骑士了。骑士也依附于领地存在，不过这个领地就肯定不会是那种‘一座城’或者‘一个小镇’那样的大地产了。一个贸易站、一个小型据点、一个人类村落，都可以是一个骑士领。当然对于阿诵你来说，你的骑士领，自然就是勒蓬帮的旧基地。”
“严格意义上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基地已经被勒蓬侯爵‘蕾蒂西亚·杜蓬’麾下的执政官攻陷了，这就是她有权利分封我为骑士的法理依据吗？”阿诵追问道，他已经开始摸到人类的贵族体系的规律了。
“基本正确，但不太准确。”阿威说，“‘法理依据’这个东西如果要说起来可能又要一个晚上了。我觉得我们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去见侯爵女士了。”
最高的树屋中，灯光熄灭，一切都随着黑暗寂静下来。
周六的晚上，月明星稀，利威尔堡森林已经完全地沉寂了下来。在精灵们随着月亮的升起而沉睡之时，最高的树屋中，阿诵、冰冰和阿威还在忙活着。
阿威清点了统计下来的账单，向阿诵汇报着。
“三十个金币……”
在利威尔堡公国，一个金币就足够支付一位骑士连人带马一年的军粮了，平时的买卖根本用不到这么大的货币单位。
会携带这种大额货币到处乱跑的只有行商。的确，勒蓬帮还没全灭的时候，专门打劫的就是这种行商。
“是的。但这三十金币……理论上属于赃款，很难用出去。但是如果你想要花，还是有手段的。”阿威沉思道。
“没必要，我明天把金币全部上缴侯爵女士。”阿诵虽然确实想要这些金币，但他害怕没命去花。
被“审判之光”照过但没死的九个外帮成员和勒蓬帮残存的七人加起来一共十六个人，都很高兴自己即将洗白上岸。从他们竟然能从“审判之光”下面捡回一条命可以看出，这些人的罪行较浅，心地不坏，以前在帮派里也都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执政官放心地把他们丢到了森林里。
执政官的暗示两个人类随从自然心照不宣，他们略施小计就让这十六个人从身体到内心完全效忠了“骑士大人”。
这几天的时间内，他们把勒蓬帮基地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不少好东西。阿诵也足够慷慨，把金币、符文和马以外的对精灵来说的“有用的东西”大手一挥分给了他们。
冰冰和阿威也没有闲着。冰冰开始着手重建被摧毁的树屋，而阿威则在基地的周围探测，寻找未来的“阿诵的骑士领地”到底要靠什么来赚钱。
结果相当令人振奋——勒蓬帮的基地位置足够好，以至于它的拥有者可以用很少的人力控制整整三条森林里的道路，而这三条道路对于马商来说，都不算太绕。
“你能再重复一下，如果想把这三条道路全部控制在手上，要多少的人力吗？”
“大概要六十个劳动力。”阿威摆了个手势。
“我这边已经开始规划六十个人的住房了，阿诵你可以放心。”冰冰挥动着手上的图纸说。
“我的意思是，要多少个能打架的人？”阿诵认为对方根本没弄懂自己的意思。
“啊？能打架的人？这片森林还有比你更能打架的人吗？”阿威对阿诵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奇怪。
“就是啊，现在勒蓬侯国，谁不知道‘勒蓬帮的神秘高手’的传说？”冰冰听到阿诵的反问也无奈地笑了，“别说敢打劫的了，那些马贼，估计连靠近这里的胆子都没有。”
“但愿如此吧。”阿诵没有告诉两人，别说勒蓬侯国了，整个利威尔堡公国的马贼都已经被团灭了，“那就这么办，我们想办法再找四十人？”
“我来算笔经济账。”阿威拿起笔，“从支出的方面来看，每天二十个铜板的工资已经能在勒蓬城过上不错的生活了，如果我们每天给六十个人发工资，那就是一天一千两百个铜板，一年那就是大概四十四万，按照现在的一万铜板换一个金币的比率来算，大概是四十四个金币。”
“等下。”阿诵阻止阿威继续说下去，“工资？”
“阿威，别总是以商人的心态看事情，现在阿诵怎么说也是个领主了。”冰冰认为阿威的想法是错的，“对现在我们麾下的十六个精灵来说，我觉得完全可以把工资省下来嘛。”
“说的也是。”阿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是不管怎么样，比起你能赚到的，招人的钱，那都是小钱。”
“我能赚到的？”阿诵来了兴趣。
“嗯。如果我们能把三条路全部控制住，那我们每年至少能从路过的客商中抽取三百多个金币的税款，还不包括这些客商在我们的地盘上要支付的其他费用。”阿威笃定道。
“三百多！”阿诵惊呼。
“当然这都是你在被封为骑士之后的事情了。不过，有一件事情是我不太明白的。”阿威的语气缓了下来，“为什么南边的森精灵要那么多马？我记得他们那边全是森林啊。”
“我倒是听说过一些相关的传说，”阿诵介绍，“据说在精灵的聚居区，如果没有一匹马，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吉祥物的作用吗？”冰冰笑道，“你们森精灵可真有意思呢。”
“其实我不是森精灵，但具体我是什么种类，也没人告诉过我。”阿诵低声说，“不过我们现在的十六个同伙，额，居民，他们都是森精灵，之前勒蓬帮的成员大多数也都是森精灵，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不是不知道，就是讳莫如深。”
“确实，我猜几个帮派的帮主都知道，但是他们都被执政官干掉了。”冰冰对此感到遗憾。
“等下。”阿威突然想到了什么，“利威尔堡森林里的精灵聚居区，似乎在精灵城之外，就只有马贼团伙了？”
“确实是这样。”阿诵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所有森精灵聚集地，只有精灵城和马贼团伙两种？”
“没错。”冰冰似乎从头到尾一直在思考着什么，“这可能的确证实了，森精灵们如果能选，肯定不会选择居住在没有马的精灵城以外的场所。”
“我觉得你们的推断没有什么问题，但我无法确定这一点。”阿诵沉思良久，“或许执政官或者侯爵女士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要不然，阿诵你明天问问？”阿威表示同意。
阿诵摇了摇头。他从来没见过侯爵女士，不知道到时候如何开口询问。
“对了，你对贵族体系不是特别了解吧？”冰冰敏锐地察觉到了阿诵的疑惑，“要知道，所有拥有爵位的都是贵族，但并不是没有爵位就不算贵族了。执政官大人严格意义上说并没有爵位，但她依然是贵族，我们这些平民要称其为‘大人’。”
“哦？可以详细地说一下吗？”阿诵来了兴趣。
“就按人类帝国‘厄乌特’的体系来说吧。最大的贵族当然是帝国皇帝，下面则是‘人类四王国’的藩王和亲王。”冰冰开始介绍，“王爵下面就是公侯伯子男的顺序，男爵下面就是骑士了，虽然骑士也属于上流社会，但严格来说不算是贵族。”
“那为什么执政官大人就是贵族呢？”阿诵追问。
“她的父亲是侯爵啊，作为侯爵的直系后代，没有意外的话执政官大人是应当被视作贵族的。当然贵族有很多特权，但也有很多限制。比如说，我们这些平民，想要迎娶执政官大人，那简直就是做梦咯。”冰冰笑着说，“其实在获得勒蓬城执政官的位置之后，她在贵族中的地位就相当于子爵了，如果没有爵位的贵族男士对她有想法，他姐姐侯爵女士可不一定放人呢。”
阿诵在和冰冰、阿威这两人的交流中受益良多。在接触他们之前，他心目中的贵族形象还是森精灵口中的“肥头大耳”、“污秽不堪”和“外强中干”之类的丑角呢。
“但是这套贵族体系在实行的过程中还是会有一些意外的。”冰冰继续介绍，“比如说利威尔堡公国本来是人类帝国的一部分，但由于帝国无力把势力渗透到利威尔堡，就默许了公国的独立。现在，侯爵女士的顶头上司是利威尔堡大公。要知道，‘大公’不是什么正经的爵位名，他的爵位还是‘公爵’。”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利威尔堡的统治者是一个国王呢。”阿诵说。
“当然，大公在公国里的权力和国王也差不多，都属于‘绝对君主’”阿威插嘴道，“而且就算公爵和侯爵效忠于什么国王或者皇帝，他们在很大程度上都还保有君主的权力，他们的领地也叫公国和侯国。比如说我们所在的地盘就是利威尔堡公国、勒蓬侯国。”
“等等，我有点绕不过来。”阿诵打断，“我们到底是利威尔堡公国，还是勒蓬侯国，我一直不是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具体地说，这里是利威尔堡公国的土地，但上面的人，也就是我们，全部是勒蓬侯国的子民。”冰冰解释，“严格地说，大公没办法直接管理我们勒蓬侯国的人，他只能接受侯爵女士的效忠，从她的手里获得侯国的征召兵和税收。”
“我有点明白了。”阿诵点头。
“侯爵是可以分封骑士、男爵和子爵的最低等级，这也是侯爵的领地叫做侯国的原因之一。”冰冰继续介绍这个复杂但有效的制度，“往下的伯、子、男三个等级，无权分封骑士，只能依赖于上级而存在，所以他们的领地只能叫做伯爵领、子爵领和男爵领。”
“是的，其实每一个爵位都对应着一块地产，城堡、修道院、精灵城……爵位的拥有者相当于地产的主人。这也就意味着，在人类的贵族体系中，每一个拥有爵位的贵族都至少是一块地产的主人。”阿威补充。
“当然，像勒蓬城这样的城市也是一种地产，所以执政官的头衔相当于一个子爵的地位。当然，道尔精灵城也是侯爵女士旗下的地产，不过等级就低一些了，统治精灵城的道尔家族的族长的头衔‘城主’，就是男爵的等级。”
“只是个男爵！”道尔精灵城是距离勒蓬帮基地最近的精灵城，主体由一棵成林木构成，是很多马贼的向往之地，无数“前辈”妄想干一票之后在精灵城里金盆洗手。
但精灵城的城主竟然只是个男爵，这一事实令他十分惊讶。
一些“前辈”就是在精灵城中活不下去被逐出的。阿诵听过很多道尔精灵城的传说，但是没想到这么精彩的城市，也只是个男爵领罢了。
“男爵下面就是骑士了。骑士也依附于领地存在，不过这个领地就肯定不会是那种‘一座城’或者‘一个小镇’那样的大地产了。一个贸易站、一个小型据点、一个人类村落，都可以是一个骑士领。当然对于阿诵你来说，你的骑士领，自然就是勒蓬帮的旧基地。”
“严格意义上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基地已经被勒蓬侯爵‘蕾蒂西亚·杜蓬’麾下的执政官攻陷了，这就是她有权利分封我为骑士的法理依据吗？”阿诵追问道，他已经开始摸到人类的贵族体系的规律了。
“基本正确，但不太准确。”阿威说，“‘法理依据’这个东西如果要说起来可能又要一个晚上了。我觉得我们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去见侯爵女士了。”
最高的树屋中，灯光熄灭，一切都随着黑暗寂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