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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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强突后岩崖

    sat mar 07 11:03:20 cst 2015

    倾盆的弹雨象粘胶似地把后岩崖上负隅顽抗的邪匪给粘糊着,使他们一时难以露头顽抗。但这些已习惯在峻岭险崖活动的黑衣邪匪却狡猾地变换着藏身点继续负隅顽抗,他们不时投掷到岭崖道上的手雷等爆炸物又具有相当的杀伤力。

    激烈的枪声和不时的爆炸声让这个古老的荒崖之地也感到震荡起来。硝烟夹着沉雾飘漫着这一片岩崖峭石岭。

    “轰!”

    肩扛着火箭弹简早已瞄准黑衣邪匪倚据的一处崖洞通天口的顽固火力藏身点的队员在齐队长的一声令下,火箭弹如离弦之箭直喷射向猎杀的目标点,其爆炸的威力顷刻间将目标点的山石炸飞溅,也同时把山石后的两名黑衣邪匪清理掉。

    这时,给脱掉牵绳的军狼犬又在齐队长一声指令下,如脱弦之箭首先顺狭窄崖道直奔后岩崖,而骑在马背上等候出击命令的董虎和一名队员一夹马肚,已经喷发着强烈鼻气的一字白眉鬃灰毛马顿时昂首扬蹄地向后岩崖疾驰闯越。

    在硝烟沉雾之中穿行疾奔的军狼犬奋勇地直扑向后岩崖的关道。由伏颈抓缰的董虎策骑的一字白眉鬃灰毛马似不甘落后地向后岩崖关道口飞蹄冲闯,而马背上的另一名队员则端着冲锋枪向关道口顽抗的黑衣邪匪猛烈扫射。

    短短的二百多米距离的险崖狭窄坡道有如一道随时在吞噬生灵的鬼门关。就在白眉马冲临离关道口不到一百米时,董虎身后的那名队员突然头部不幸中弹堕马,即时坠入崖下的万丈深渊,壮烈牺牲。一手握刀的董虎见状,也顾不上地咬紧牙关,冒着危险打马飞奔闯向关道口。

    似天马行空般的一字白眉鬃灰毛马在冲临关道口前骁勇地飞蹄跃过黑衣邪匪设置的石块障碍物。两眼冒火的董虎即时大吼一声,手起刀落将躲藏在障碍物里负隅顽抗的其中一名黑衣邪匪斩于马下。

    额角被子弹擦伤淌血,正孤身倚靠关道口内悬崖边一块突起石块上阻击黑衣邪匪的列巴赤措此时正处在被黑衣邪匪攻击的危险关头,他看见董**着一字白眉鬃灰毛马旋风般直闯进后岩崖关道口,挥刀斩杀躲藏逃避的黑衣邪匪,顿时跳起身来,端着刚换上弹夹的冲锋枪向刚才还在攻击他的几个黑衣邪匪猛烈扫射。

    董虎弯腰顺势将手中的弯刀送进另一个被军狼犬扑在地上的黑衣邪匪背心窝后紧勒马缰绳,还未待马停稳他便飞身下马,会同列巴赤措倚靠崖壁端起挎在胸前的冲锋枪向守在一处崖洞口的黑衣邪匪猛烈扫射,又向洞口的地方投掷手榴弹。

    被董虎和列巴赤措一轮猛烈打击打懵的黑衣邪匪急忙躲进藏身的崖洞里继续负隅顽抗。

    一字白眉鬃灰毛马似懂人性地迅速往回飞奔,当马回到轮石岩崖顶时,受令发起攻击的行动队员在齐队长的带领下冲杀地直奔关道口,闯越向后岩崖。

    亲眼看见那名行动队员中弹堕崖壮烈牺牲过程的扎普才措心里最不情愿看到的一幕却偏要亲眼目睹,他不禁沉痛地长吁一口气。

    一阵嘶昂的马啸声贯入扎普才措的双耳,原来是处在亢奋状态下的一字白眉鬃灰毛马受激烈战斗声的刺激影响,忍不住又扬蹄嘶叫。他走到马前伸手抚摸马鬃毛道:“白眉马啊,白眉马,我理解你的心情,理解你的愤怒。邪匪欠下我们的血债就一定要用他们的血来还!”说完,一手从牵马的队员抓过马缰绳,对一字白眉鬃灰毛马道:“走!我们到英魂壮烈的地方去拜祭,去送别不朽的英魂。”他牵着马儿,冒着在硝烟乱飞的流弹的危险执意要到牺牲的队员坠崖的地方。

    跟随队员见状,连忙劝告道:“大叔,战斗还没解决,这样太危险了!”

    扎普才措全然不顾跟随队员的劝告,牵着马迈向行动队员坠崖牺牲的地方,夹杂着沉雾的硝烟熏吹向他的面庞,却薰不闭他饱经风霜的双眸。由他指挥的侧岭行动小分队自出发起一路走过来所经历的种种艰险,特别是狮头藏獒的英勇遇害,藏家烈女的悲愤壮烈已经在他的心灵深处压抑着一份强烈的感情,就在刚才向后岩崖黑衣邪匪发起攻击前,对攀爬在悬崖上又失去联系的列巴赤措的担心和期待,他的心灵其实同样受着一份难以名状的煎熬。在这份包含复杂心境的煎熬里,有对战友的真挚感情,有对黑衣邪匪的满腔憎恨,有对复杂战斗环境的沉着笃定的把握。

    此时,在齐队长带领下的小分队突破队员对夺取后岩崖的战斗在一阵激烈的剿杀之后就剩下肃清余匪。除了一名有马骑又得到同伙拚死掩护得以逃脱往侧岭后崖岭鹰嘴崖的黑衣邪匪之外,其他剩下的几个还没被剿灭的黑衣邪匪只得分散躲藏在这个具有相当匿藏容积及有多个通天口崖洞的黑暗角落及通天口里作殊死顽抗。董虎还想趁热打铁地带领列巴赤措和两名队员及军狼犬要沿崖道向后崖岭鹰嘴崖方向追击黑衣邪匪,但马上被齐队长制止叫住。

    “穷寇莫追。先把崖洞里顽抗的黑衣邪匪解决了再说。”

    对付匿藏崖洞里又处在惊弓之鸟状态的几个顽固邪匪,一手提着冲锋枪的董虎几乎不把它们放在眼里,连被齐队长牵住的军狼犬都似乎带着鄙视憎厌的目光向邪匪缩藏的地方厉声吠叫。

    “虽然这几个顽抗的黑衣邪匪已经逃不出我们的掌心,但还没有擒获消灭他们之前还是小心点为好。”齐队长提醒董虎道。

    面对着躲藏在其中一个通天口的一名黑衣邪匪,双眼火红﹑紧咬嘴唇的董虎望了一眼齐队长和犬吠着的军狼犬,他默言地平端起冲锋枪,用枪示意已经向邪匪匿藏处逐渐缩小包围圈的突破队员后退,为冲锋枪重新换上弹匣,然后一边扣动扳机一边大踏步往前进逼,密集的子弹狂泻在通天口黑衣邪匪的匿藏处。当逼近到离邪匪匿藏地方不远的时侯,他一手扣动着扳机一手取出手榴弹,将手榴弹抛投向邪匪的匿藏点。随着一声爆炸,被密集的子弹轰得无法抬头,还没有机会喘息顽抗的匿藏黑衣邪匪顿时被炸飞,从通天口飞跌落万丈深渊的崖谷。

    齐队长带领其他突破队员对崖洞里躲藏在黑暗角落拒不投降的另一名黑衣邪匪发起了剿杀攻击。而一名突破队员对崖洞另一处黑暗角落进行搜查时发现最黑暗角落里有两名缩抖抱成一团的蒙面黑衣邪匪。

    “不许动!”当突破队员的枪口指对她们的头部喝令的时候,“呀!”的一声传出的却是女声。

    突破队员一听,愣了一下,但不敢放松警惕地依然用枪口指着她们。

    “队长,这里有两个女的!”

    齐队长闻讯,即时赶过来查看情况。当揭开这两个黑衣邪匪的蒙面罩后,她们所露出的分别是藏地和西域女子的面容,从她们憔悴惊恐得快支持不住的神情来看,无疑是被黑衣马帮邪匪所劫持来的。

    而牵着一字白眉鬃灰毛马的扎普才措此时来到牺牲队员坠崖的位置停下脚步,在沉凝片刻后,向着牺牲队员坠崖的方向,行上藏地传统习俗最隆重的叩拜大礼,然后取出身上所带的剩余藏地青稞酒撒向崖谷,最后摘下自己的帽抛向崖谷。

    在场的其他队员纷纷向牺牲队员坠崖的方向敬礼,脱帽致哀。

    这时,手提着冲锋枪的董虎带着列巴赤措赶来到牺牲队员坠崖的地方,他看见神情虔诚凝重的扎普才措将帽抛向崖谷时,满怀激愤的心情上前紧握扎普才措的手,悔恨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大叔,我……”

    扎普才措见状,摇摇头地:“小虎,你也用不着难过。牺牲队员的热血是不会白流的,他的英魂会化作一把利剑刺向那些人间的恶魔。这神圣苍雄的高原之地,绝不会是那些人间恶魔恣意妄为的世界。待西前岭的肃匪行动结束后,我们一定会牺牲队员的遗体找回来。”

    董虎听后,咬牙捏拳地点点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胡巴什图这个王八蛋和扎噶这个老恶魔尝透我这枪杆子的厉害!”

    扎普才措回身望了一下在场的其他队员,顺手将一字白眉鬃灰毛马的马缰绳交还给董虎,然后来到额角受损伤尚在渗血的列巴赤措身前,关心地:“列巴兄弟,快去包扎好伤口吧。闯过了轮石岩,待肃清了这里马帮邪匪后,大家在前面的岩崖洞一带先休整一下。”

    当行动小分队闯越轮石岩崖的整个突破行动结束不久,原本已经弥漫着山野崖谷的沉雾却又天神显灵般地随着异常多变的高原气候风飘散而去,退去沉雾后的野崖山谷的天色云层折射出西沉余辉的丝丝光芒。从云层间顽强折射而出的光芒就象奏出感天动地壮丽旋律的浩气雄昂的跳跃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