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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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遇袭

    sun feb 15 19:33:31 cst 2015

    在这段起伏不平的碎乱石崖道上要快速摸索前探已经不是一件轻松事,还要小心提防乱石崖道可能发生黑衣邪匪布埋下的地雷或其它爆炸物,董虎他们既要察视前方任何可能出现的动静,又要快速闯越这段崖道,唯有多选择实石崖道而行。这样的话,他们有时真的需要跳踏最崖边缘的悬险地方通过,其危险程度足让随后跟上的行动队员圆目揪心。

    视觉、听觉和嗅觉都十分敏锐的狮头藏獒抢走在崖道前面的探索闯越,的确帮了董虎他们好大的忙。凶猛且忠诚的它每走越过一截崖道后,总是回过头等候着身后的主人,它炯悍的眼神,它抓刨崖道的动作似在向身后的人传递着安全与不安全的信息。

    有狮头藏獒在碎乱石崖道前面探索带路,董虎他们就可以节省因提防而搜索崖道危险物的时间,加快向前闯越的步伐。但他们越是往前深入这一段起伏难行乱石崖道,就越感受到这段因山形地势造成的上下刮咧迥旋倒撞的野魂风其怪特飙凛的厉害。虽然此时的山野并没出现恶劣的气候,但崖壁及迥形山体在倒撞的过山风的刮咧作用下隐约混鸣产生令人竖毛寒骨的阴郁回响,这种混鸣回响似鬼哭冤诉之声有一个怪处,就是只有身处其中才感受到它的诡秘神幻。

    闯在崖道前面的狮头藏獒也敏锐地被这种阴郁混鸣的回响所困扰,显得烦躁不安起来。董虎他们对这段山形地势崖道的怪异诡秘的自然现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毕竟身处其中,野魂似的迥旋倒撞的过山风的厉害,足以令他们敬畏其飙凛的威力。

    走在最前头的董虎为了安全他也不得不猫弯下身子来躲让。面对崖道上这样怪秘莫测的情形,他也难免眉头紧皱,要知道若在这样的崖道环境中遇袭,其处境是非常危险的。

    有狮头藏獒和董虎的前头探索引路,随后的列赤巴措和桑地在安全经过的地方留下了标记,以便后面的行动组其它队员可以快速顺利通过这段险异的崖道。

    负责押后的扎普才措也十分担心地紧盯着董虎他们闯越崖道的一举一动,他在董虎他们闯越了一段崖道后便命令行动组其它队员按照崖道上留下的安全标记快速闯越这段风异飙凛的崖道,同时接应董虎他们。

    行动组的每个其它队员都拉开一定距离,互相照应小心谨慎地闯越这段危险的崖道。在这样的白天,只要不受到袭击和意外的自然灾害,行动组队员又有安全标记的指引,过这段崖道还不算遇到太大的困难,但它足已让大家着实地感受到一番此处高原峻岭奇特怪异,变幻莫测的自然现象。

    在看到大家都较为顺利地向前闯越这段崖道后,扎普才措才稍为放心地和最后另两名押后的行动组队员牵带昂颈蹄刨,显得情绪不安的一字白眉鬃灰马闯越通过这段崖道。

    说来,被董虎视为宝贝之一的一字白眉鬃灰马,尽管是一匹骁勇敏灵的纯种良驹,但它毕竟只是属于疾蹄善策的马匹牲口,当它的正常情绪受到外来被它认为是危险的不良因素的刺激,它的暴畏抵触情绪就不易受人控制,此时的它显然是受到这股混鸣阴郁回响和迥旋倒撞的野魂风的影响而情绪不安。对于遇到这样情况,有着丰富的藏地牧马野猎经验又谙熟这种马匹脾性的扎普才措先象对待亲密朋友般地抱颈抚顺哄慰它,然后摇响从马匹摘下的响铃,和睦悦耳的铃声及摇篮曲般的哄慰唱词使马匹对崖壁所传来的阴郁回响的敏灵的感觉和恐惧注意力被分散,不安的情绪顿时得到缓解。

    扎普才措一手摇铃一手扯牵着马缰要向前闯越这段崖道,但牵马的手受没好的肩膀伤的影响,显得很不灵活。

    一名押后队员连忙道:“扎普大叔,你肩膀的伤还没好,牵马不方便,还是我来牵吧。”

    扎普才措摇了摇头道:“没关系,这匹马的脾性走这样的崖道弄不好就难以控制,你们俩个还是一前一后负责警戒吧。”

    两名押后的队员分别在前后负责警戒护带。

    在押后的扎普才措他们牵着一字白眉鬃灰马闯越崖道的时候,董虎带着列赤巴措和桑地及狮头藏獒已经闯越到连通前方山体过岭崖洞的呈陷弧状陡乱不平的窄崖道前,他挥手让列赤巴措和桑地停下来,先哨唤狮头藏獒回到自己身边,然后倚靠着崖壁用望远镜观察前方的岭道崖洞。

    从闯越盘关处的恐怖摆阵到闯越这段风异飙凛的崖道,行动组的行动虽然遇到一定的困难险阻,却并没遭到黑衣马帮邪匪的偷袭,但越往前闯越,大家的防范被黑衣马帮邪匪偷袭的警惕性就更加不敢丝毫松懈。道理很简单,越往前行动,离黑衣马帮邪匪窝藏的地方就越近,守在这条侧岭上的黑衣马帮邪匪是绝不会轻易放过闯越过岭崖道的行动组。它们之所以迟迟不肯露面袭击冲着它们而来的行动组,也许是因为它们的袭击力量单薄,再就是熟惯这里山形地势的它们当然会选择易守难攻的地方阻击闯越过来的行动组。

    当扎普才措牵带着一字白眉鬃灰马快走过这段崖道最灵异飙凛的地方时候,听觉敏灵的一字白眉鬃灰马似乎被阴郁回响的声音和迥旋倒撞的过山野魂风的惊吓,顿时烦躁暴蹄,嘶颈抢越。他顿时冒着生命危险死死地扯哄着一字白眉鬃灰马,防止它因暴躁乱闯摔掉下山崖。人与马匹较劲的闯越,其险象环生的情景令走在崖道前面的队员一边避让一边惊目地替牵扯着马匹的扎普才措的安全担心。

    经过一番紧张惊险的较量闯越,一字白眉鬃灰马在扎普才措死死牵扯带引着,总算有惊无险地闯越过最风异飙凛的一段崖道。在董虎闻声赶回头接手扯带住马匹的时候,忍着身上伤痛的扎普才措已经感到疲力气喘地依靠在崖壁上。

    两名押后的队员连忙搀扶扎普才措就地坐下歇息,关心询问。

    董虎将情绪稍为安静些的一字白眉鬃灰马交给其他队员牵带后,快步过来关切地:“扎普大叔,你的面色不太好,肩膀的旧伤有没有给动着?身体现在感到怎么样?”

    扎普才措闭目深呼吸几下,皱着眉,摇了摇头地:“不要紧,可能是刚才使劲太猛,旧伤的肩手感到痛麻没力。”

    “大叔,让我看看你的肩伤?”

    扎普才措还是摇了摇头地:“不用了,我的伤我自己最清楚,现在感觉比刚才好多。小虎,我们不能在这种危险的崖道停留太久,要尽快闯过这样的崖道,到前面的崖洞。”

    董虎见状,只好点了点头。

    “前面的岭道崖洞有什么异常动静吗?”

    “那截陷孤似的崖道倒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但看通往崖洞的崖道地势,如果黑衣马帮邪匪占据崖洞袭击我们,的确对我们的行动非常不利。”

    扎普才措忍着旧伤痛,顽强站起身想了想,吩咐董虎道:“你马上组织队员迅速占据前面的崖洞,就算是崖洞给邪匪占据了也要拿下它,侧岭行动不能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

    正说着,前面的崖道突然传来狮头藏獒的怒吠声及几声枪响,然后是似还击的一阵密集枪声,大家的注意力顿时紧张地望向前方。

    董虎和扎普才措提着手中的枪急忙赶上前,来到陷孤状的崖道前弯转处。只见列赤巴措和一名队员正搀扶颈部受枪伤流着血的桑地在贴近崖壁处坐下,为其包扎并不严重的枪伤处,而在旁边的狮头藏獒怒向着陷孤崖道的前方崖穴石洞口发出阵阵的怒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