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陈方的内心世界
wed mar 14 12:55:00 cst 2012
石国飘一得到马晓红要约见他的讯息便知道又要跑上一趟发顺手财的隐货押运，他满怀高兴得意的神情早早稳坐那间约定的咖啡厅雅座上，一边抽烟喝咖啡一边等候马晓红到来。
马晓红依照陈方的吩咐一改过去显得较为贵派的打扮,从发型到衣着都显出与普通市民无太大差异的便装打扮，但她爱好整洁的生活习惯和依时不拖的嗜好依然保持着，这样的装束打扮却反而令她的精神面貌更显得成熟干练的神韵。
她约定石国飘后，便按时匆匆赶到咖啡厅雅座在石国飘的对位上坐下，将带来的一个加了锁头的公文袋包放在身边，然后又向服务员要上一杯热奶茶。
石国飘看见变了另一付扮样的马晓红，诧然陪笑地：“大姐，今天看你象变戏法似换了个新样，不过倒也显得更精爽……”他看见马晓红向他投来的厉目，顿时住口不敢说下去。
“不该说的话最好留在肚子里。”马晓红厉言之后，换上另一种缓和的口吻道：“国飘，这次是让你准备跟跑一趟去临城。”
“临城？那是搞煤的地方。”石国飘问道：“这趟是跟什么货？”
“到时你就会知道，这批货的价值不少。”马晓红用手摇拍一下驱赶飘过来的烟味，然后叮嘱地：“还是那句话，给我看好它，一定要按我的交代去做，回来后绝不会亏待你，押车的安排会调度给你的。”
石国飘听后，点头道：“大姐，放心吧。我保证一分不缺地给押运到临城。”
“货押运到了临城会有人告诉你怎样发货。”马晓红把放在身边的公文袋包小心地递给石国飘道：“只要货再带押到具体目的地，以后的事就不关你的事，你就算完成这趟押货。另外，我这个公文包你顺便给我千万小心带上带好。”
石国飘接过它看了看外表，问道：“里面是……？”
“这你就别问，也不许撞击它打开它！一路上给我小心认真保管好，遇到非常紧急的情况你就毁掉它，决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里，你千万别违了我的吩咐，否则，我饶不过你。事情办好后在临城目的地会有人取回这公文包，千万记住我的话。”马晓红又将一张事先写有交收货物具体联系方法的纸条交给石国飘。
石国飘看过纸条，又收好后点头道：“我知道了。大姐，我为的是财钱，那敢违了大姐的吩咐。”
马晓红见状，换回和颜的神情地：“这趟押货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我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别鲁莽行事。我有事先走了，你也别在这呆得太久了。”她望着对方想了一下，便从自己的手袋里掏出几张大额人民币塞放在石国飘手里，然后呷了一口咖啡，看过手表，就起身匆匆地离开了咖啡厅。
石国飘望着马晓红离去的背影，虽然他也算是个粗鲁之人但对马晓红却带有几分敬畏之情。当想到就快又有一份意外之财，他顿时满心欢意地喝过咖啡后，带着公文包也匆匆离去。
马晓红离开咖啡厅后，要了一辆出租车赶回自己当老板娘的个体西雅摄影店。她约定况秀莲在那里等她，要安排况秀莲和高强胜去一趟海城，落实和王先生的不法交易的具体事宜。这一切都是为不久将来和陈方逃往国外，准备好日后生活的钱物基础。
马晓红回到店里对况秀莲除了叮嘱她到海城后，和王先生打交道及处事要谨慎小心外，还将装有封包好近三万美钞的小皮袋交给况秀莲，要她私带往海城，在和王先生的不法交易中让他一同帮忙兑存到自己在国外的银行帐户。为了不易引起别人注意和检查，马晓红还吩咐况秀莲不要坐飞机而是坐火车前往海城，同时规定她到海城后每天早晚要复电话给她。
在马晓红忙于安排相关勾当的同时，陈方抽上闲挡功夫，拎带着一袋营养补食品坐上一辆由他手下人驾驶的出租车前往处在近郊位置的市精神病医院，探望一直在住院的痴疯妻子冬尔丽。他和冬尔丽在年龄上相差足十八个春秋。冬尔丽在成为他的妻子前是当时渝城市歌舞团正值芳华正茂，崭露头角才貌瞩目的新秀。
这样天鹅般的玉女美人儿在当时浩劫岁月曾权横一时的陈方眼里早已是唾涎欲滴的猎物，等待冬尔丽的命运理所当然地成为他跨下的胜利品。在成为陈方的妻子后，特别是打倒***之后，冬尔丽遭受的是更为悲惨的命运。
在医院大门前，陈方走下出租车，举头望着医院的招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轻叹一下后，然后才走进医院内。
陈方在一名男看护员引领下来到值班医生办公室，他在主治女医师王医生的办公桌前坐下，对王医生露出不自然的微笑，打招呼地：“王医生，你好。”
“哦，是你呀。”王医生抬头见状，回应地：“好久没见你过来看你的妻子。”
“这段时间单位工作忙，所以到现在才抽出时间过去。”陈方打探问道：“王医生，尔丽她现在该的病情比以前稳定些了吧？就怕她又发作给你们添麻烦。一会，我想去看看她？”
王医生放下手里的笔，望着陈方略想了想，然后道：“你妻子的病情都说不上稳定不稳定，她的大脑神经是受到永久的损坏，就算华佗再生也没办法，而且又有那么多年了，说到底她也只能呆在这里度过余生。”
陈方听着，脸上的腮肌掠过不易觉察的抽搐，复杂的表情里流露出不知是真感伤还是狐悲的神情地：“她的命也真苦，如果她能想开点，也许不会遭这份痛苦……算了，不说啦。”
“你要是能常来看看她，对她也算是尽了自己最大的责任。”王医生安慰地：“你的妻子在这里，我们会尽做医生的责任。你就顺遇而安吧，一会，我叫人带你去看看她就是了。”随后，她吩咐一名女看护带陈方前往女病区探望冬尔丽。
陈方来到女病区冬尔丽所在的病房，他在病床前顺手放好那袋营养补食品后，望着坐在病床上目无表情、痴呆的妻子，片刻后，他轻声叫唤一下。
“尔丽，我又来看你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头散乱发的冬尔丽怀里紧抱着一个布娃娃痴痴地直视前方，根本就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从她略带扭曲的脸庞上看得出她年青时是颜玉美奂的娇人儿，随着岁月流逝特别是病魔的折磨，使她变得现在这样如此苍老无颜。
陈方上前用手轻拍着妻子的背部，温语又似自言再重复地：“尔丽，我看你来了。”
冬尔丽似有了些感觉地呆视向陈方，但脸上表情依然是冷冷痴目。
陈方见状，双眼直视对方，叹了一声道：“尔丽，我来看你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他试图把妻子怀里的布娃娃拿过来，但冬尔丽紧紧地抱住不放手。
陈方只好作罢，他顺手将一个苹果递上道：“吃这苹果吧？你以前不是最爱吃苹果吗？”
冬尔丽依然不理会地痴视着。
陈方目视着妻子片刻，表情阴沉自语地：“这样的归宿，也许是你最好的选择，也许以后不会再有人来看你了，没有人再打搅你的美梦……”他不想说下去地长叹了一下。
石国飘一得到马晓红要约见他的讯息便知道又要跑上一趟发顺手财的隐货押运，他满怀高兴得意的神情早早稳坐那间约定的咖啡厅雅座上，一边抽烟喝咖啡一边等候马晓红到来。
马晓红依照陈方的吩咐一改过去显得较为贵派的打扮,从发型到衣着都显出与普通市民无太大差异的便装打扮，但她爱好整洁的生活习惯和依时不拖的嗜好依然保持着，这样的装束打扮却反而令她的精神面貌更显得成熟干练的神韵。
她约定石国飘后，便按时匆匆赶到咖啡厅雅座在石国飘的对位上坐下，将带来的一个加了锁头的公文袋包放在身边，然后又向服务员要上一杯热奶茶。
石国飘看见变了另一付扮样的马晓红，诧然陪笑地：“大姐，今天看你象变戏法似换了个新样，不过倒也显得更精爽……”他看见马晓红向他投来的厉目，顿时住口不敢说下去。
“不该说的话最好留在肚子里。”马晓红厉言之后，换上另一种缓和的口吻道：“国飘，这次是让你准备跟跑一趟去临城。”
“临城？那是搞煤的地方。”石国飘问道：“这趟是跟什么货？”
“到时你就会知道，这批货的价值不少。”马晓红用手摇拍一下驱赶飘过来的烟味，然后叮嘱地：“还是那句话，给我看好它，一定要按我的交代去做，回来后绝不会亏待你，押车的安排会调度给你的。”
石国飘听后，点头道：“大姐，放心吧。我保证一分不缺地给押运到临城。”
“货押运到了临城会有人告诉你怎样发货。”马晓红把放在身边的公文袋包小心地递给石国飘道：“只要货再带押到具体目的地，以后的事就不关你的事，你就算完成这趟押货。另外，我这个公文包你顺便给我千万小心带上带好。”
石国飘接过它看了看外表，问道：“里面是……？”
“这你就别问，也不许撞击它打开它！一路上给我小心认真保管好，遇到非常紧急的情况你就毁掉它，决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里，你千万别违了我的吩咐，否则，我饶不过你。事情办好后在临城目的地会有人取回这公文包，千万记住我的话。”马晓红又将一张事先写有交收货物具体联系方法的纸条交给石国飘。
石国飘看过纸条，又收好后点头道：“我知道了。大姐，我为的是财钱，那敢违了大姐的吩咐。”
马晓红见状，换回和颜的神情地：“这趟押货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我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别鲁莽行事。我有事先走了，你也别在这呆得太久了。”她望着对方想了一下，便从自己的手袋里掏出几张大额人民币塞放在石国飘手里，然后呷了一口咖啡，看过手表，就起身匆匆地离开了咖啡厅。
石国飘望着马晓红离去的背影，虽然他也算是个粗鲁之人但对马晓红却带有几分敬畏之情。当想到就快又有一份意外之财，他顿时满心欢意地喝过咖啡后，带着公文包也匆匆离去。
马晓红离开咖啡厅后，要了一辆出租车赶回自己当老板娘的个体西雅摄影店。她约定况秀莲在那里等她，要安排况秀莲和高强胜去一趟海城，落实和王先生的不法交易的具体事宜。这一切都是为不久将来和陈方逃往国外，准备好日后生活的钱物基础。
马晓红回到店里对况秀莲除了叮嘱她到海城后，和王先生打交道及处事要谨慎小心外，还将装有封包好近三万美钞的小皮袋交给况秀莲，要她私带往海城，在和王先生的不法交易中让他一同帮忙兑存到自己在国外的银行帐户。为了不易引起别人注意和检查，马晓红还吩咐况秀莲不要坐飞机而是坐火车前往海城，同时规定她到海城后每天早晚要复电话给她。
在马晓红忙于安排相关勾当的同时，陈方抽上闲挡功夫，拎带着一袋营养补食品坐上一辆由他手下人驾驶的出租车前往处在近郊位置的市精神病医院，探望一直在住院的痴疯妻子冬尔丽。他和冬尔丽在年龄上相差足十八个春秋。冬尔丽在成为他的妻子前是当时渝城市歌舞团正值芳华正茂，崭露头角才貌瞩目的新秀。
这样天鹅般的玉女美人儿在当时浩劫岁月曾权横一时的陈方眼里早已是唾涎欲滴的猎物，等待冬尔丽的命运理所当然地成为他跨下的胜利品。在成为陈方的妻子后，特别是打倒***之后，冬尔丽遭受的是更为悲惨的命运。
在医院大门前，陈方走下出租车，举头望着医院的招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轻叹一下后，然后才走进医院内。
陈方在一名男看护员引领下来到值班医生办公室，他在主治女医师王医生的办公桌前坐下，对王医生露出不自然的微笑，打招呼地：“王医生，你好。”
“哦，是你呀。”王医生抬头见状，回应地：“好久没见你过来看你的妻子。”
“这段时间单位工作忙，所以到现在才抽出时间过去。”陈方打探问道：“王医生，尔丽她现在该的病情比以前稳定些了吧？就怕她又发作给你们添麻烦。一会，我想去看看她？”
王医生放下手里的笔，望着陈方略想了想，然后道：“你妻子的病情都说不上稳定不稳定，她的大脑神经是受到永久的损坏，就算华佗再生也没办法，而且又有那么多年了，说到底她也只能呆在这里度过余生。”
陈方听着，脸上的腮肌掠过不易觉察的抽搐，复杂的表情里流露出不知是真感伤还是狐悲的神情地：“她的命也真苦，如果她能想开点，也许不会遭这份痛苦……算了，不说啦。”
“你要是能常来看看她，对她也算是尽了自己最大的责任。”王医生安慰地：“你的妻子在这里，我们会尽做医生的责任。你就顺遇而安吧，一会，我叫人带你去看看她就是了。”随后，她吩咐一名女看护带陈方前往女病区探望冬尔丽。
陈方来到女病区冬尔丽所在的病房，他在病床前顺手放好那袋营养补食品后，望着坐在病床上目无表情、痴呆的妻子，片刻后，他轻声叫唤一下。
“尔丽，我又来看你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头散乱发的冬尔丽怀里紧抱着一个布娃娃痴痴地直视前方，根本就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从她略带扭曲的脸庞上看得出她年青时是颜玉美奂的娇人儿，随着岁月流逝特别是病魔的折磨，使她变得现在这样如此苍老无颜。
陈方上前用手轻拍着妻子的背部，温语又似自言再重复地：“尔丽，我看你来了。”
冬尔丽似有了些感觉地呆视向陈方，但脸上表情依然是冷冷痴目。
陈方见状，双眼直视对方，叹了一声道：“尔丽，我来看你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他试图把妻子怀里的布娃娃拿过来，但冬尔丽紧紧地抱住不放手。
陈方只好作罢，他顺手将一个苹果递上道：“吃这苹果吧？你以前不是最爱吃苹果吗？”
冬尔丽依然不理会地痴视着。
陈方目视着妻子片刻，表情阴沉自语地：“这样的归宿，也许是你最好的选择，也许以后不会再有人来看你了，没有人再打搅你的美梦……”他不想说下去地长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