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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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thu mar 01 20:19:53 cst 2012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林玉舒和高强胜相约上,来到城中一间小酒家吃晚饭。她难得有两天自由时间和男友相处自然十分开心,点了不少菜又给高强胜斟上啤酒,敬上地:“强胜哥,喝吧。今个儿我陪你就喝个痛快的。”

    体魄壮硕的高强胜点过燃香烟,接过林玉舒递来的酒杯重重地呷了一大口,然后舒心地欣赏林玉舒那秀润的样子。

    林玉舒见状,顿感情炽脸红地:“强胜哥,你怎么啦?”

    “没什么,难得相聚只想多看你一眼。”高强胜拈抓起林玉舒嫩润的手用指头轻抚着。

    林玉舒听这烫热的情语,羞红开心地:“有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喜欢的我就心满意足了。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我是说心里的。”

    高强胜看着对方,一时感触地:“玉舒,你长得这漂亮。说实在,我真有点为你可惜,跟我这样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人相处……”

    林玉舒连忙地:“强胜哥,你不要这样说,其实有你关心我已经足够了。”

    高强胜轻叹一下,自言自语地:“我真的是你心目中所希望的男人?”

    林玉舒望着高强胜带着感伤的神情地:“我长这么大,能真正关心我的是你,至少使我少些受别人欺负。强胜哥,我真不想在鲁大把那里干,我看见他就感到恶心。你跟着二姐,看能不能让二姐跟大姐给我说个情,也让我跟二姐或别的也好?”

    高强胜深吸呼了一口烟又用力将口中的烟喷出,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象他喽罗般的地位,被老板大姐安排上的位置只有服从,其它的个人想法都是多余的。就是现在跟着二姐况秀莲干事,她也不可能帮这样的忙。他咬着牙却又无奈地:“玉舒,你就先忍着点吧。我知道鲁大把这个狼贼够狠,但现在大家都给老板大姐干事,由不得我和你。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个鬼地方,远走高飞!”话语间,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深藏的至肯。

    “强胜哥,我什么都听你的。”林玉舒感到有依靠地:“要是离开这里,你去那里我都跟着你。”

    高强胜将酒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等着瞧,我就不相信会一辈子寄人篱下!”

    林玉舒用纸巾为高强胜抹去嘴角的酒水迹,然后道:“大姐给了我两天假,我就好好陪你两天。等会咱们去歌厅跳舞好吗?”

    高强胜看见林玉舒开心的神情,想了想便点上头。俩人吃过晚饭后,一起来到渝城大酒店的歌舞厅随着明快的音乐节奏尽情地欢乐,抒发内心的情感。歌舞厅是当下年青人最喜爱的娱乐场所和交友的好地方……

    况秀莲和傅学在外逛了好半天的街市,又在西餐厅吃过烛影晚餐后便回到住处。她先吩咐傅学去洗澡,自己又继续整理收拾屋房里的东西,忙了好一阵子后,一天的时光也差不多打发去。她看时候已不早了,便去洗澡准备歇息。

    傅学坐靠在床上借着床头灯的光线习惯地翻看外文资料,不时在书上记写上。况秀莲洗过澡穿着睡衣回到房里,她看见傅学又在看书,摇头无奈地:“都这么晚了,还舍不得放下你的书。”

    傅学扶了一下眼镜道:“多看一遍,脑子就多一份记忆,译起来也顺畅多。”

    况秀莲也不想多说地在衣柜镜子前对照,梳理自己的秀发,镜面反映的她显得是那样秀逸楚楚。

    “秀莲,你总是来去无踪,真想你能多在身边帮我些忙。”

    况秀莲一听,想了想感叹地:“人总得要干事,我也想找个安静与世无争的地方过日子。”她在床边坐下望着傅学,以一种大姐姐口吻道:“你真的要多学会怎样面对生活,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照顾好自己。”

    “秀莲,你对我这么关心,可有关你的事总不会告诉我?”傅学问道。

    况秀莲一听,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会更好,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

    傅学摇头地:“我那会不相信你,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少了后顾之忧。”

    “你平时要多学会料理自己的生活,给人一种男子汉的感觉。人跟不上社会潮流就会被淘汰。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有学问又坚强的男子汉。”况秀莲感叹地。

    傅学听后一时语塞,习惯地摘下眼镜用衣角抹擦镜着面。

    况秀莲见状,口气变得温和地:“都这么晚了,睡吧。”说着顺手将傅学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待傅学躺下后,她将床头灯关上自己也躺下歇息。同在被窝里,她靠着心爱的男人在情感上是得到一定的满意,但想到这些年来自己从一个农村女孩为了摆脱贫穷,希望寻求好生活进城来却又被骗受迫害,进而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不法的泥潭里,成了犯罪集团的帮凶及往后无法自我的人生路,内心不由忧怨煎熬着辗转难眠。说起来,她确是一位貌美,头脑又十分有慧根的那种女性,但命运却偏偏要捉弄她,要她成了魔鬼附身的天使。即使她现在的内心有千万个不愿意,可就是没有勇气面对现实,重新做人。

    陇渝铁路线上,一列驶往渝城的货运列车在夜色中奔驰着。这是一列运载工业和民用货品的列车,铁路随货监押人员就在尾节车厢里。

    朦胧月色下,沿线的山野田地依稀可见。

    已经是午夜时分,这趟货运列车监押人员之一的石国飘轮值地躺靠在卧铺竖起二郎腿抽着烟。他看了一眼对铺上已睡着的另一名监押员,掐灭手中的烟头伸个懒腰,起身披上外套来到车厢了望台,对着外面茫茫夜色活动手脚关节,稍后又借着月色随意探望列车前方的车厢。

    路基旁突然窜出两个黑影,以敏捷的身手攀爬上列车,潜身在车厢间的接卡处。石国飘见状,知道有人在扒车要偷货物,但他反而见惯不怪地冷笑一声,也没去通知同车监押员,自己穿上外套后连照明工具也不用,熟练地抄起一根尖头铁管敏捷地攀上车厢盖顶,,朝前节车厢摸跑去。

    在其中一节车厢外沿靠门处,一名扒车人口咬铁钳用娴熟的攀抓手法一步一拿地向厢门移动。一番艰险的攀移后,他终于攀靠到厢门处取下口中的铁钳撬扭门锁。这时,一根尖锐的铁管由上而下猛直捅插向扒车人的脑部,扒车人全无提防地只吭了一声,双手一松,跌落惨死在铁路边上。

    石国飘手持着铁管站在车厢盖顶靠边处看见扒车人滚跌死在铁路边,得意地冷笑了一声。用这种方法解决扒车人,对于他来讲可谓得心应手也反映出他这个人生性凶狠。

    另一名扒车人看见同伴惨死的情景,慌忙跳车而逃。

    刚才惊险的一幕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列车依旧在驰行。石国飘望了望周围动静后,满怀得意的神情悄悄地回到尾节车厢,而同车的押运员依旧地熟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