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意外的美食
林威听后立马猜到他所为何事，点头道：“前辈莫不是在这大海之专门肃清海盗流祸？”
无眠子摇了摇头：“沦为海盗的，皆是可怜之人，我只不过在尽我的绵薄之力帮他们找一条更好的谋生之路，同时也追访当初那背后的主使到底是何方妖孽。”
“难道不是龙族在背后搞鬼？”
“龙族？不，那只是我们之前的错误判断，老妖怪也被那水荆棘蒙骗了，因为那是龙族特有之物，便以为就是龙族阴谋的铁证，可后来龙族却始终未出现过，我在大海上流亡多年也没遇到过一个龙族，这就让我很是怀疑……”
“对啊，若是龙族的阴谋，既然得逞，他们又怎么会消匿于无踪？“林威也奇怪无比地吭声道：“这完全没道理嘛！”
“所以我费尽了心思，终于找到了龙族所在的领地，那座隐匿在东边雾海中的龙岛，却发现上面早已经空空如也，原本气派巍峨的龙宫，只剩一片残垣断壁，长满着青苔杂藤，显然已经早就没有龙族羁留在此，更不用说他们能策划出这么周密的阴谋。”
“那如果不是龙族，还有谁有如此能量？”洛炎儿打小所熟悉的故事被颠覆了，她自然觉得无比震惊。
“也不是说龙族的嫌疑就排除了。”无眠子摇了摇头道：“整件事虽然扑朔迷离，但我这么多年下来，也大致捋清一六七分了，知道水荆棘毒效的自然是龙族，但想出如此恶毒计谋的人，却绝不是龙族，最多只是龙族中某些成员参与在其中而已。”
“想必前辈已经想清楚了究竟谁才是幕后的真正指使，对吗？”林威结合前因后果以及从利原则的分析，很快就在心里涌出一个无比清晰的名字：左寒秋。
但他没说出来，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所猜是否正确。
果然，无眠子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不是他，左寒秋虽然护短，但身为一派宗师，还不至于自降身份去运筹如此丧尽天良的毒计。”
林威一听也感觉有几分道理，迷惘而尴尬地笑道：“那我就猜不出来了，因为我知道的也就这点信息。”
无眠子淡然一笑：“没什么，猜得出猜不出其实都已经成为了过往，甚至此战的恶果都已经被时间消化掉了，从此白羽国一振而起，在元古大陆独领风骚数百年，云渺峰更是名望大增，修仙弟子遍布元古各处，最惨的便是剑阁和古秦国，白白丧失了二十万古秦精锐和三百多位修者不说，还搭上了一个勾结龙族意图称霸元古的恶名，若不是剑阁阁主万剑一挺剑上云渺峰，找左寒秋做了个担保的话，只怕世间早已没有古秦国和剑阁了。”
“这样看来，得利最大的，还是白羽国与云渺峰啊！”林威别有深意地长叹道。
“是啊，岁月悠悠木已成舟，对此事耿耿于怀纠结不下的，恐怕也就只剩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如此冤屈，就算是再过个千年，也得讨个公道。”林威望着舷窗外湛蓝的大海冷然道：“不为别的，起码得让那数百万亡魂能够得到真正的安息。”
“我也是这么想的，天理昭昭，总归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就慢慢熬着呗，所以为了捱过这漫长的等待，我开始去收服海盗，并把他们改造成了最出色的渔民，每赶一趟海下来，所得渔获甚为可观，人人皆可分得数百枚金币，在元古已然个个都是巨富之人，再经过我的调教，这些家伙归乡后自都成了一方善贤，扶危济困成了他们最大的执念，此方可谓老夫平生最大的功德呢。”
无眠子不无自得地笑了起来。
这是一种完全值得骄傲的自豪。
林威和洛炎儿自也爽然地点头微笑。
咕噜……咕咕……
就在这时，烟儿凌儿似乎真的肚子饿了，一阵阵腹鸣很清楚地冒了出来，惹得无眠子嘎然大笑：“唔，小娃娃们这是饿坏了吧？”
于是他使劲敲了敲舱壁，大声地嚷了起来：““哎，孔三光，你这是还要开船去买菜吗？怎么还没弄好端过来？”
“哎，师父，你老再稍候片刻，今日徒儿见师父高兴，自也得拿一手好菜给师父助助兴不是？”孔三光在厨舱里阴阳怪气地大声回答道。
“赶紧的！要饿坏了两个小娃娃，我拔了你的鼻毛！”无眠子大大咧咧地嚷道。
“哎，师父，这关我鼻毛什么事啊？！”孔三光显然吃过这方面的亏，语气中饱含着一丝无法隐匿的惊恐。
“因为今天我瞧你把几根鼻毛剪得那么整齐，我看不顺眼，不行吗？”
“哎，师父，你这可真是欺徒太甚啊！”孔三光几乎绝望道：“前些天你明明嫌弃徒儿的鼻毛长得像杂草……”
“呸！我那是让你把它们捋顺一点，而不是让你把它们剪得跟个女人一样，没点鼻毛的男人还能叫男人吗？”
“……”
林威和洛炎儿面面相觑，对这对活宝般的师徒简直无言以对。
虽然吃饭之前扯到鼻毛就足以让人倒胃口。
但不可否认，当孔三光把一盘盘冒着热气的木钵子端进来，放在舱室那张宽大的木台（之前用来搁置海图的）上时，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嘴里就不自觉地冒出股股津水。
“哇！好香啊！”
烟儿凌儿是第一次闻到这样的菜香，几乎就想立马跳到桌上去大快朵颐一番。
在荒岛上，虽然林威也偶尔炒点熟菜给他们吃，但这海水并不咸，想制点盐都不成。
不放盐炒出来的菜，自然是连狗都不感兴趣的。
更何况他能炒的也无非就是那些云姨送来的各种肉食。
生吃反倒是鲜美，被他一炒反而生硬粗涩，连他自己吃了都得偷偷吐掉，更不用说孩子们那刁钻的嘴了。
至于素食则只有海瑶花，以及从海滩石缝中掏出来的一些类似海藻般的东西，都是生吃最好，一炒就变成难看得要命的糊状物……
如此种种，因为条件的限制，让他一直无法在孩子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厨艺，这也是他生平一大憾事，毕竟作为一个特种退役人员，对吃自然有一番透彻的研究。
蚯蚓都能吃出花来，其他食材到了手中，自然更是花样百出.
煎炒、烹炸、蒸煮、烧烤，从食材的特性出发，总有一种能把它们最美味的特质展现出来。
新鲜的食材，精致的调料，适时的火候，这三样才是能展现精湛厨艺的必要条件。
林威在荒岛自然充其量只能算是糊弄一顿又一顿……
别说烟儿凌儿，就是他，闻得这菜香味也是一震：“我的个乖乖，这世界的美食难道已经比地球上的还要登峰造极了么？”
因为这菜香味并不只是闻上去很香鲜那么简单。
而是一闻之后，你的味蕾就如同被点燃了一般。
整个人的中枢神经似乎都被这种香味吸引，五官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便失去效力，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集中在了自己的舌头上，口水更是一波一波地被撩拨出来……
“你别感到不好意思。”无眠子大笑道：“这家伙炒的菜，就连我都是口水直流，垂涎三尺，你小子却只流了半尺，哈哈哈……”
“请慢用！”孔三光被洛炎儿的美貌勾丢了魂，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再也不敢看她一眼，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嗯，三光啊，你去监督一下其他船上的伙食，让各船长务必把饭菜做好吃做够量，懂么？”无眠子显然对这桌饭菜非常满意，但也没忘了其他上船的难民。
“知道啦，师父！”
孔三光似乎一点都不愿意瞧见这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身形一晃，就跃到了另外一艘船上去了。
“唔，那我们就开吃啦！”
无眠子双手一抬，扣在木钵上的盖子便齐齐飘飞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摞在了一起，被搁在了木台的另一边。
只见这十二只木钵里，都是一些林威从未见过的菜品，但八荤四素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八道荤菜虽然不知是何物，但每一钵都是肉香四溢，每一道菜都打理得无比精致美观。
有的金黄如膏玉，有的嫩绿似新竹，有的火红如朝阳，有的湛蓝如碧海……
道道肌理如多彩玉丝，脂膏滑透如清澈水晶，色彩明艳却不过于浓烈，恰到好处地把食材最天然的色彩完美地保留了下来。
这便是厨艺中打理肉食的最高境界：原色原味，却烂熟如膏。
而那四钵素食，则也不遑多让。
一钵是某种青叶小焯之后淋了点红色的酱汁，组成了一副优美的旭日东升图。
一钵是用白玉般的根茎切成薄如蝉翼般的细片，然后拌了点青丝，宛如初春融雪之态。
一钵是把数百粒蓝莓般的果子一一切开，熬成一钵蓝色的素汤，上面再撒了一些晶莹璀璨的粉末，几如梦幻般的星空。
一钵更是奇绝，只见数百片如剑般的嫩绿叶片在仍旧沸腾的清汤中自下而上不停地翻滚，宛如一柄柄破天之剑在连绵不绝地劈斩苍穹。
虽然木钵不大，但这彰显出来的迅猛气势却是让林威叹为观止：这道菜莫不就是叫万剑破天？
这哪里是几道菜肴，分明是一道道无比珍贵的艺术品啊！
“唰！”
凌儿已经抢先把一块金黄如玉的肉块塞进了嘴里，只见他的小脸渐渐涨红，然后眼白一翻，整个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哎呀！怎么噎住了么？”林威刚才欣赏美食的神游里清醒过来，一见凌儿这个模样，真以为他噎住了，一个箭步便窜了过去……
可是，凌儿却在这时把眼一睁，嘴里含着那块肉囫囵不清地嚷了起来：“哇！真是太好吃了！！”
……
无眠子摇了摇头：“沦为海盗的，皆是可怜之人，我只不过在尽我的绵薄之力帮他们找一条更好的谋生之路，同时也追访当初那背后的主使到底是何方妖孽。”
“难道不是龙族在背后搞鬼？”
“龙族？不，那只是我们之前的错误判断，老妖怪也被那水荆棘蒙骗了，因为那是龙族特有之物，便以为就是龙族阴谋的铁证，可后来龙族却始终未出现过，我在大海上流亡多年也没遇到过一个龙族，这就让我很是怀疑……”
“对啊，若是龙族的阴谋，既然得逞，他们又怎么会消匿于无踪？“林威也奇怪无比地吭声道：“这完全没道理嘛！”
“所以我费尽了心思，终于找到了龙族所在的领地，那座隐匿在东边雾海中的龙岛，却发现上面早已经空空如也，原本气派巍峨的龙宫，只剩一片残垣断壁，长满着青苔杂藤，显然已经早就没有龙族羁留在此，更不用说他们能策划出这么周密的阴谋。”
“那如果不是龙族，还有谁有如此能量？”洛炎儿打小所熟悉的故事被颠覆了，她自然觉得无比震惊。
“也不是说龙族的嫌疑就排除了。”无眠子摇了摇头道：“整件事虽然扑朔迷离，但我这么多年下来，也大致捋清一六七分了，知道水荆棘毒效的自然是龙族，但想出如此恶毒计谋的人，却绝不是龙族，最多只是龙族中某些成员参与在其中而已。”
“想必前辈已经想清楚了究竟谁才是幕后的真正指使，对吗？”林威结合前因后果以及从利原则的分析，很快就在心里涌出一个无比清晰的名字：左寒秋。
但他没说出来，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所猜是否正确。
果然，无眠子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不是他，左寒秋虽然护短，但身为一派宗师，还不至于自降身份去运筹如此丧尽天良的毒计。”
林威一听也感觉有几分道理，迷惘而尴尬地笑道：“那我就猜不出来了，因为我知道的也就这点信息。”
无眠子淡然一笑：“没什么，猜得出猜不出其实都已经成为了过往，甚至此战的恶果都已经被时间消化掉了，从此白羽国一振而起，在元古大陆独领风骚数百年，云渺峰更是名望大增，修仙弟子遍布元古各处，最惨的便是剑阁和古秦国，白白丧失了二十万古秦精锐和三百多位修者不说，还搭上了一个勾结龙族意图称霸元古的恶名，若不是剑阁阁主万剑一挺剑上云渺峰，找左寒秋做了个担保的话，只怕世间早已没有古秦国和剑阁了。”
“这样看来，得利最大的，还是白羽国与云渺峰啊！”林威别有深意地长叹道。
“是啊，岁月悠悠木已成舟，对此事耿耿于怀纠结不下的，恐怕也就只剩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如此冤屈，就算是再过个千年，也得讨个公道。”林威望着舷窗外湛蓝的大海冷然道：“不为别的，起码得让那数百万亡魂能够得到真正的安息。”
“我也是这么想的，天理昭昭，总归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就慢慢熬着呗，所以为了捱过这漫长的等待，我开始去收服海盗，并把他们改造成了最出色的渔民，每赶一趟海下来，所得渔获甚为可观，人人皆可分得数百枚金币，在元古已然个个都是巨富之人，再经过我的调教，这些家伙归乡后自都成了一方善贤，扶危济困成了他们最大的执念，此方可谓老夫平生最大的功德呢。”
无眠子不无自得地笑了起来。
这是一种完全值得骄傲的自豪。
林威和洛炎儿自也爽然地点头微笑。
咕噜……咕咕……
就在这时，烟儿凌儿似乎真的肚子饿了，一阵阵腹鸣很清楚地冒了出来，惹得无眠子嘎然大笑：“唔，小娃娃们这是饿坏了吧？”
于是他使劲敲了敲舱壁，大声地嚷了起来：““哎，孔三光，你这是还要开船去买菜吗？怎么还没弄好端过来？”
“哎，师父，你老再稍候片刻，今日徒儿见师父高兴，自也得拿一手好菜给师父助助兴不是？”孔三光在厨舱里阴阳怪气地大声回答道。
“赶紧的！要饿坏了两个小娃娃，我拔了你的鼻毛！”无眠子大大咧咧地嚷道。
“哎，师父，这关我鼻毛什么事啊？！”孔三光显然吃过这方面的亏，语气中饱含着一丝无法隐匿的惊恐。
“因为今天我瞧你把几根鼻毛剪得那么整齐，我看不顺眼，不行吗？”
“哎，师父，你这可真是欺徒太甚啊！”孔三光几乎绝望道：“前些天你明明嫌弃徒儿的鼻毛长得像杂草……”
“呸！我那是让你把它们捋顺一点，而不是让你把它们剪得跟个女人一样，没点鼻毛的男人还能叫男人吗？”
“……”
林威和洛炎儿面面相觑，对这对活宝般的师徒简直无言以对。
虽然吃饭之前扯到鼻毛就足以让人倒胃口。
但不可否认，当孔三光把一盘盘冒着热气的木钵子端进来，放在舱室那张宽大的木台（之前用来搁置海图的）上时，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嘴里就不自觉地冒出股股津水。
“哇！好香啊！”
烟儿凌儿是第一次闻到这样的菜香，几乎就想立马跳到桌上去大快朵颐一番。
在荒岛上，虽然林威也偶尔炒点熟菜给他们吃，但这海水并不咸，想制点盐都不成。
不放盐炒出来的菜，自然是连狗都不感兴趣的。
更何况他能炒的也无非就是那些云姨送来的各种肉食。
生吃反倒是鲜美，被他一炒反而生硬粗涩，连他自己吃了都得偷偷吐掉，更不用说孩子们那刁钻的嘴了。
至于素食则只有海瑶花，以及从海滩石缝中掏出来的一些类似海藻般的东西，都是生吃最好，一炒就变成难看得要命的糊状物……
如此种种，因为条件的限制，让他一直无法在孩子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厨艺，这也是他生平一大憾事，毕竟作为一个特种退役人员，对吃自然有一番透彻的研究。
蚯蚓都能吃出花来，其他食材到了手中，自然更是花样百出.
煎炒、烹炸、蒸煮、烧烤，从食材的特性出发，总有一种能把它们最美味的特质展现出来。
新鲜的食材，精致的调料，适时的火候，这三样才是能展现精湛厨艺的必要条件。
林威在荒岛自然充其量只能算是糊弄一顿又一顿……
别说烟儿凌儿，就是他，闻得这菜香味也是一震：“我的个乖乖，这世界的美食难道已经比地球上的还要登峰造极了么？”
因为这菜香味并不只是闻上去很香鲜那么简单。
而是一闻之后，你的味蕾就如同被点燃了一般。
整个人的中枢神经似乎都被这种香味吸引，五官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便失去效力，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集中在了自己的舌头上，口水更是一波一波地被撩拨出来……
“你别感到不好意思。”无眠子大笑道：“这家伙炒的菜，就连我都是口水直流，垂涎三尺，你小子却只流了半尺，哈哈哈……”
“请慢用！”孔三光被洛炎儿的美貌勾丢了魂，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再也不敢看她一眼，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嗯，三光啊，你去监督一下其他船上的伙食，让各船长务必把饭菜做好吃做够量，懂么？”无眠子显然对这桌饭菜非常满意，但也没忘了其他上船的难民。
“知道啦，师父！”
孔三光似乎一点都不愿意瞧见这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身形一晃，就跃到了另外一艘船上去了。
“唔，那我们就开吃啦！”
无眠子双手一抬，扣在木钵上的盖子便齐齐飘飞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摞在了一起，被搁在了木台的另一边。
只见这十二只木钵里，都是一些林威从未见过的菜品，但八荤四素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八道荤菜虽然不知是何物，但每一钵都是肉香四溢，每一道菜都打理得无比精致美观。
有的金黄如膏玉，有的嫩绿似新竹，有的火红如朝阳，有的湛蓝如碧海……
道道肌理如多彩玉丝，脂膏滑透如清澈水晶，色彩明艳却不过于浓烈，恰到好处地把食材最天然的色彩完美地保留了下来。
这便是厨艺中打理肉食的最高境界：原色原味，却烂熟如膏。
而那四钵素食，则也不遑多让。
一钵是某种青叶小焯之后淋了点红色的酱汁，组成了一副优美的旭日东升图。
一钵是用白玉般的根茎切成薄如蝉翼般的细片，然后拌了点青丝，宛如初春融雪之态。
一钵是把数百粒蓝莓般的果子一一切开，熬成一钵蓝色的素汤，上面再撒了一些晶莹璀璨的粉末，几如梦幻般的星空。
一钵更是奇绝，只见数百片如剑般的嫩绿叶片在仍旧沸腾的清汤中自下而上不停地翻滚，宛如一柄柄破天之剑在连绵不绝地劈斩苍穹。
虽然木钵不大，但这彰显出来的迅猛气势却是让林威叹为观止：这道菜莫不就是叫万剑破天？
这哪里是几道菜肴，分明是一道道无比珍贵的艺术品啊！
“唰！”
凌儿已经抢先把一块金黄如玉的肉块塞进了嘴里，只见他的小脸渐渐涨红，然后眼白一翻，整个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哎呀！怎么噎住了么？”林威刚才欣赏美食的神游里清醒过来，一见凌儿这个模样，真以为他噎住了，一个箭步便窜了过去……
可是，凌儿却在这时把眼一睁，嘴里含着那块肉囫囵不清地嚷了起来：“哇！真是太好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