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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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单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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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居然有人可以操纵衣服绕着大山漂浮,这显然已经到了巫术的境界。这并不稀奇,巫术,寒不语就会。并且刘金、白、魅等等人都不同程度的掌握着一些超自然的力量。

    这个时候灵坠幽幽转醒,抬头看着我们愣了半天才疑惑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招待所了,你被人打晕了,不记得了吗?”我问道。

    后者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猛然抓住我的手叫道:“我记起来了,我看着你爬到了下面正要查看那团黑影。身后忽然有人叫我‘阿姨’,回头一看是七、八岁的孩子,我正纳闷呢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我同咸鱼一拍手:“小铃铛!”

    “这个小娃子到底什么来头,叮当死后我曾经调查过,她原来是被收养的,平时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叮当死后她也失踪了,甚至会首有人怀疑是她的手笔。”咸鱼说道。

    我点点头:“现在还很难说,不过我如果说她用了一招就打瞎了黑的一只眼睛,你会怎么想?”

    后者一听腾的坐了起来:“不可能,黑可是王殿的人,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被她打瞎一只眼睛,这简直就是笑话。”

    “可是,这确实是我亲眼所见。”我无奈的说道。

    “不对,不对。”咸鱼站起身来来回的踱着步,忽然一抬头问道:“你刚才说魅和她在一起?”我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后者恍然大悟:“白曾经和我说过,魅的幻术天下无双,即便是当年的‘王’也自愧不如。一定是魅在暗中施展了幻术,才让黑中招的。”

    “那个魅这么厉害?”我纳闷道。

    “古代人男尊女卑,一个女人可以进入王殿这足以说明她的不俗。”咸鱼托着腮帮子道:“我现在甚至怀疑,你所看到的白衣女子也是她幻化出来的。”

    没想到这个魅居然如此厉害,据咸鱼说她在王殿的地位几乎和白平起平坐,屈居于‘王’之下。正在我们胡乱猜测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却是那个白天的老翁。

    “是寒先生吗,单路子来了!”

    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单路子,我差点以为这就是传言中的野人。身上披着不知名的黑色毛皮,头发又脏又乱几乎拖在腰间,面上的黑泥使我看不清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特别是他身上散发出的臭味,令人作呕。

    “单路子,就是这几位客人想找你。”老翁向我们介绍。

    可眼前的这个单路子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径直的盯着我们手中的‘烧刀子’。白天听说这家伙爱喝酒,来的时候特意敲开商店的大门,买了两瓶。

    “这个,很好喝,给你的。”我晃了晃酒瓶笑道。

    “你们要找九阴山?”后者却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回头看了看老翁,后者耸了耸肩意思是说,他并没有告诉单路子我们的来意。可是这个家伙为什么一开口就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九阴山。”

    “气味,你身上有很重的气味,有这种气味的人都是去九阴山送死的。”我心中一紧,难道面前的这个人会是同道中人。

    咸鱼将老翁支开,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单路子两个人。我试探性的问道:“学生寒风,敢问先生何居?”

    不料后者直接拿起酒瓶子一仰脖子便饮下大半瓶,然看着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听过,不用怀疑我和你们一样,只是你们这种人见多了,所以就知道。”

    “还有人找过你?”我纳闷道。

    “哦!”单路子侧着头想了半天说道:“记不起来了,反正就是知道。”

    他的脑子明显有些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山老林里待的时间太长了。说话的时候总要想一想,而他在想的时候眼神是呆滞的,就好像要穿过什么东西似得。

    “那么,能不能带我们去呢?”

    “能!”后者的回答出奇的爽快,不过紧接着伸出手来一比划:“我要这么多的酒。”

    他比划的范围非常大,足足有半个屋子那么大。我点了点头从身上掏出钱来:“这些你拿去买酒。”

    “不!”他却使劲的摇摇头,用手又是一比划:“这不是酒,我要这么多的酒。”

    这下可让我犯了难,眼前这个人视乎认准了酒,而对钱熟视无睹,也不知道是不认识钞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又试着沟通了两回,后者依然坚持只要酒。

    当夜我们三个折返回去,第二日下午雇了一两车子装了满满的白酒,摆在单路子面前。后者见到这么酒第一次露出那口大黄牙开心的笑了,然后便开始在身上装酒瓶子。可是这又能装的了多少瓶呢,无奈我只好提议将白酒寄存在老翁家,随后慢慢取。

    单路子很不舍可是没有办法,当下一挥手:“那就快点走,怎么也要两天才能到。”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我提议休息一晚再说。可单路子非常坚持,说天黑之前可以到达他的住处,在那里休息多节省时间,现在他反而比我们要着急许多。

    临走的时候咸鱼悄悄的和我说,单路子这个人不太正常,一路上要格外的小心。

    我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子。他起初见到我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而且直言不讳的说出了九阴山,并且点透了我身上的尸气。要说他是个正常人,打死也不相信。

    一路无话,在天黑的时候我们来到一条深不见底的大沟,站在山上向下一看一片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单路子所说的住所其实是沟上面的一个山洞,洞里铺的都是脏兮兮的毛皮和干草,没有一点现代的东西。当然,除了满地的破酒瓶子。

    这简直就是原始人住的地方,灵坠率先皱起眉头,她多年来养尊处优哪里住的了这种地方。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带有帐篷睡袋之类的东西,在洞口生起一对篝火勉强可以休息。而单路子也不管我们,连喝了两瓶白酒自顾自的躺在那些毛坯上,不大一会就鼾声如雷。

    “咸鱼,这一路上有什么发现没有?”我看到单路子睡着了问道。

    后者摇摇头:“没有,他的眼里只关心身上的酒瓶子,甚至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为什么知道九阴山,而且知道一见面就知道我们要去那里?”

    “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不过他能闻出你我身上的尸气,这一点毋庸置疑。”咸鱼想到:“能够闻出尸气的人必定常年和尸体大交道……”

    说着他将那煞白的脸凑了上来悄悄说:“我怀疑他不但去过九阴山,而且还去过尸谷。而且很有可能经常去,所以一见面就闻出你我身上的尸气。”

    我心中顿时一惊:“不是说尸谷有去无回吗?”

    咸鱼忽然怪异的一笑:“活人有去无回,那么死人呢?”

    “你是说……单路子是起尸?”我仿佛能透过帐篷看到躺在毛坯上的单路子。

    “未必!”咸鱼不确定的摇头:“有些人是介于人和尸之间的,比如说行尸,它就不能算人也不能算尸。人见他认为是人,尸见它也以为是同类。”

    行尸我倒是知道,小于姑娘不就是一条行尸吗。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问题接踵而至,不是说行尸的寿命很短吗,可据老翁所说这个单路子至少也有四十多岁。

    咸鱼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说来说去还真的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模糊中感觉到有人从帐篷边上一闪而过,本就睡的不踏实的我猛然惊醒,顺手一摸发现咸鱼不在身边。

    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发现帐篷的拉链已经被打开。此时大约是午夜时分,天空中皎洁的月亮高挂于上,银白色的月光惨惨的照在洞口显得格外瘆人。灵坠帐篷的拉链没有异动,很显然她还在熟睡。

    我悄悄的走了出去,洞外空空如也除了远处传来的几声狼嚎,没有什么动静。

    我心中十分奇怪,这么晚了咸鱼又到哪里去了。左右查看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下意识的低头向山沟里看了一下。却发现下面一个凸起的岩石上卧着一团黑漆漆的身影,而好像也探着身子向下看。

    我心中不由的有些害怕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想试探性的向下扔,忽然下面射上来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下意识的一抓感觉黏糊糊的,摊开手一看居然是一颗咬过的槟榔,而那上面还残留着口水。

    毫无疑问,那团黑影就是咸鱼无疑了,他弹出槟榔给我的意思就是让我确定其身份。与此同时传递的另一个信号就是他现在不能说话,而我自然也不能乱动。

    就这么蹲在地上看着咸鱼向下看,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者敏捷的跳了上来,然后拉住我的手跑回了帐篷。时间不大,感觉又人来到了山洞在我们帐篷前转了两圈,而他走路的声音好像故意变的很重。咸鱼则拉着我躺在里面摇摇头,示意我千万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