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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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祭荷灯会(三)◆求订阅求粉红◆

    收费章节(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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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章持续****中……

    ◇◆◇◆◇◆

    平日里淡雅如墨画一般的千荷城,在今夜万千子民齐聚诚心河放荷灯祈福,一时间万人空巷,热闹非凡。

    这条河穿城而过,它从远方延伸而来,又缓缓奔流向更远的地方。支流纵横在千荷城亭台楼榭之间,环绕城池,河上夏荷尽放,幽香十里而不绝。

    这便是千荷城,钟灵毓秀,雅人骚客的圣堂。

    一条画舫在城心河中缓缓前行,白衣少女俯身在传统的木板上,伸手去点了点窜入画舫内的荷花瓣。

    墨衣公子摇着折扇从画舫内的白纱舱缓步走出,弯着双眸,温柔道,“小娘子既然喜欢,不如为夫摘给你吧。”

    溶月被什么蜇了似的,迅速地收回手来,“不要多美的荷花,还是长在水中漂亮。”

    君千煜优雅地轻掀衣摆,随她坐索性坐在木板上,凝视着她粉若荷瓣的面庞,笑意深深,“那虚的喜欢么?”

    随即,君千煜挽了一圈手腕,将那折扇快速地旋了一周,在折扇定住之时,一朵层层尽放的荷花便躺在了他的扇面上。

    溶月欣喜地拿过那朵无茎无叶的荷花,它娇艳欲滴,和河里的真荷花别无二致。

    “真了”溶月仔细地从花瓣看到********,面上笑颜逐开。忽而想起了什么,她蓦地转过脸去,认真地盯着君千煜带笑的双眸,“你真的会幻术诺,上次在怡春苑的那些银票和玉璧,也是你幻术变的,这下你赖皮不得了吧?”

    “哈哈――”他禁不住一笑,冠上的璎珞宝珠颤动,在月光下光彩夺目,“这陈年旧事的,小娘子还记着呢?”

    “你别笑”溶月可不是开玩笑,反而有些急了,“你快承认,那些钱财都是你用幻术变来骗人的,对不对”

    她的认真,令他忍俊不禁却又无可奈何。

    君千煜笑着,点了点头,“对,你赢了,那玉璧银票都是假的,我用幻术变的。”

    “我就说吧,你死鸭子嘴硬,要不是我抓了你个现形,你还不承认呢”溶月很是得意,当初她可是亲眼看到君千煜施行幻术的,不过苦无证据,驳不倒他,这会他是想抵赖也抵赖不成了

    “既然你知道我会幻术,又如何?”君千煜刻意这么问,想听她古灵精怪的回答。

    “我……这个……”溶月迟疑,对呀,就算他会用幻术,又如何呢?这一点,溶月可是从没想过

    “嗯?”君千煜仔细凝视她,见她结结巴巴,话不成话。

    “我师傅说了,学术法不是用来欺骗人的,是用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你用幻术来骗人,就是不对”溶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还胡乱把秀华真君搭了进来,心下虚得很。

    “哦?你师傅?是何人?”

    “我师傅可是……”溶月正要报上鼎鼎大名的金仙“秀华真君”的大名,可突然想起了什么,愣是止住了没说。

    洛韶让我亲近他是为了弄清他的真实身份,自己怎么能先行****了呢?

    “是谁?”君千煜催道。

    溶月一挥袖,摆了摆手,“才不说,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此时,画舫微微晃动了一番,便听得另一头舫梢传来汉子的喝声,“公子小姐,祭司坛就在前边了――”

    “有劳船家了。这是小小报酬,今夜祭荷灯会,别行船卖劳了,带上一家老小一同去放河灯祈福吧。”言罢,君千煜从袖中拿出一锭白银放在身旁的木板上,那锭白银碰到木板时,响起有厚重的落地声。

    船家探着脖子往这头看来,见那锭白花花的银子,双眼瞬间亮了起来,笑着鞠着躬,对君千煜千谢万谢。

    “公子煜为人宽厚名满千荷城,而身边这位白衣姑娘又秀气可人,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荷花圣母定会保佑你们白头偕老的”

    船家这么一“乱点鸳鸯谱”,溶月立马羞红了脸,“谁、谁要跟他白头偕老了”

    船家以为溶月这是女儿家娇羞之态,又“火上添油”一把,“明年公子煜与姑娘带个大胖小子来做我李老2的船,一定不收一文钱”

    “啊呀船家你净是胡说”溶月真是气得跺了跺脚,可认她如何解释也说不明白,整个千荷城可都知道盛名远播的公子煜有了未婚妻,现下谁不知她君家未过门妻子的身份?

    这回可真是被君千煜给害惨了

    “借船家吉言,明年君某定会带家中妻儿再到千荷城坐你的船。君某先付个定金。”君千煜很是满意船家的一番话,不顾溶月就快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他再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优雅地并列摆在了白银的旁边。

    听他这么一说,船家抹了抹眼泪,再道谢一番,险些就给君千煜跪下磕头了。

    君千煜站起身子,对坐在木板上的溶月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未过门的妻子,人家船家要回家陪妻儿老小了,咱们是不是也该离开,不多做打扰了?”

    君千煜行事优雅得体,大度翩翩,****之名总会在不经意间名满全城。可只有溶月才真正明白,这个斯文儒雅的外表之下,实则是个满腹黑水的大混蛋

    溶月现下拿他没辙,只好忍住一肚子的憋屈,顺从他,与他离开画舫。

    祭司坛就在前方不远处,从面前这座古香古色的拱形木桥而下,再走几步便是。可这下,溶月的目光好似被南面的一个水上的小集市吸引住了,一时脚下也不愿挪动半分,就连君千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笑,她也没察觉。

    “那是子夜盛典前的荷灯夜会,现下祭司坛的贵宾还未完全上座,不如我和你去那边玩一会如何?”君千煜好似一名深知相术的高人一般,溶月眼珠子一动眉毛一挑,他都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溶月心底早就乐开了花,但面上依旧不给君千煜好脸色看,她可是时刻记着方才在画舫上的“大冤大屈”的

    “这可是你先说的,一会儿入座迟了惹得顾吟荷来气,你可别赖我”

    “不赖不赖,要错都是为夫的错。”君千煜头往那南面的水上集市一歪,笑着示意道,“走吧,一会晚了,好玩好看的可就没了。”

    溶月按捺不住心内的激动,没等君千煜挪步,她就自行奔向水上集市去。

    君千煜站在原地细细眺望她如鸽子扑哧的背影,不由地晃了晃头,却笑得和煦如风。

    蓦地,他叹了一口气,莫名的感伤掠上眉心的浅浅皱褶――

    这样的时光虚假得如同在做梦,也不知究竟能维持多久,一场即将到临的灾难若不能避免,这片温婉灵秀的城池也将变成人间地狱。

    可他现下,最为忧心的竟然是那个已窜入夜会人群中的白色身影。

    如果能弥补对她的亏欠,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她永远这样像这样,无忧无虑地快乐一生……

    ……

    待君千煜从人群中找到她的身影时,她的双手已经腾不出空来,环抱着收罗来的大大小小的玩物。

    溶月盈盈笑着,快活如风铃清脆的声音穿过人群,“喂,你都看见了还愣着干吗,还不快来帮我分担一些”

    “你这都买了什么?我不在身边,你哪来的钱?”君千煜接过她手上的一只做工精巧的木风车,那风车分有三个转轮,在风中转动着,木的香气幽幽袭来。

    溶月举起一颗紫光游动的宝石珠子,举到君千煜面前,“诺,你看,我买了风车时给了小贩这个,他还白送了我两盏祈福荷灯呢”

    她为自己的“丰收”而得意不已。可君千煜又是叹气又是笑,令溶月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可知,你一颗珠子便能买下这样的小集市十个百个?他卖你一架风车送两盏荷灯,你可是亏大发了。”

    “其实这个……我知道是清楚的……可是那小贩,是个白了头发腰也直不起来了的老爷爷……”溶月抱着两盏祈福荷灯,眼睑低垂,似是有些伤怀。

    君千煜一时无话,目光凝固半晌之后,才恢复笑容。

    “既然如此就别辜负老人家的美意,这荷灯正好有两个,我们到城心河边放灯祈福如何?”

    “好啊好啊”溶月大喜,乐得又是蹦又是跳,可又想起什么,她抱紧了荷灯,脸一撇,“这灯是我的,我才不要白送你,你要付钱的”

    君千煜对她无可奈何,用扇尖指着她怀中的荷灯,配合着她问道,“好好好,老板娘要从君某这要去什么才肯割爱?”

    “现下我没想好,就先欠着,到时候你要加倍还我”说着,溶月就将其中的一只荷灯递到他面前,“给,记住这不是白送的,要还的哦”

    城心河边,人群涌动,那些捧着荷灯的人将河岸围得水泄不通,一盏一盏的荷灯飘向远方,那条长河在今夜就宛若一条光河,直通天际。

    溶月抱着荷灯,踮起脚尖,有些泄气,“都是人,到哪放呢?”

    “跟我来。”

    君千煜带路之下,他们从水上集市的暗角绕了过去,再行一段路,便到了一座石板桥的桥底。

    “这里少有人来放灯,你可以‘随心所欲’了。”

    这里算是城心的下游,上游传来的荷灯一盏接着一盏飘过,溶月欣喜地看着,也迫不及待地要放一盏。

    这时,有一盏荷灯被岸边的巨大石块给缠住,在水中沉浮着,挣扎着,就要被水淹没沉溺而下。

    溶月立即小跑上前,俯下身子抬起那荷灯,再将荷灯正位之后,让它重新顺水漂流远去。

    “呼……总算是送走了,那荷灯主人的愿望会实现的……”她松了一口气,裙摆被河水沾湿也未发觉。

    君千煜手上一晃,变出一只毛笔来,给溶月递上。

    “小娘子快放灯吧,过了时辰可就不灵了。”

    溶月接过毛笔,在荷灯上边写着边念着,“我希望能快点找到主人,和他永生永世都不分开”

    “大功告成”溶月笑着,转身将毛笔还给君千煜吗,却发现君千煜此刻笑容僵滞,好似灵魂脱了窍一般。

    “喂,浪荡子你没事吧?”她问。

    “没事。”

    “那为什么发呆?”

    君千煜张扇一扇,“我只是在笑你笨,许个愿都不说些对自己好的。”

    “可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啊”溶月眨巴眨巴着双眼,实在想不通,她哪里笨了?

    “那就放灯吧。”

    君千煜将扇一指灯芯,那灯芯立马燃起一簇小火焰来。

    溶月俯下身子,将垂落的发丝往耳后一撇,另一只手轻轻将荷灯推入河面上。

    然后站起身子,静静地凝视着它飘远。

    忽然,那盏荷灯在前行中被另一盏荷灯一撞,它在水上动荡着旋了几周,便有水淹没上灯面。

    “不要”溶月惊恐地一声尖叫起来。

    无论荷灯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就这样一寸一寸地就斜沉入了水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