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错序之体
所有弟子和长老都看呆了——那位抱住白发女子的青年，速度之快，竟然连半步超凡的大长老都追不上。
大长老无可奈何地捶胸顿足，眼睁睁看着空中那个面庞苍白而秀气的青年再次喊道。
“请见澜教主。”
李自在眼睛里却带着决然般的义无反顾，紧紧凝视着沧澜教的山门之后。
许久，山门后传来悠悠的一声叹息。
李自在心中一震，焕发的眼神中带了一丝缅怀，哪怕相隔两世，他还是听出来了，是那位澜教主的声音，一丝未变。
紫青台阶上，众弟子和长老纷纷面露敬色，看着那从山门里走出的女子，微微俯首道：“澜教主好。”
“好。”
澜教主站在山门处，像刚刚从寝宫中走出来一般，未作装饰。她一袭素衣，长长的黑发像瀑布一样垂下。
“今夜此地很热闹。”澜教主轻声道，对李自在微微一笑，“是你的原因吧。”
“是。”李自在恳切地点头，开门见山道，“我想请澜教主相助，出手医救她。”
说着，他温热的目光转向了怀里的柳眉。
“事发突然，实出无奈，冒昧打扰了沧澜教、澜教主，日后李自在一定加倍偿还……她是为了救我才受此重伤的，我必须要医好她。”
“很漂亮的女子。”澜教主忽然间低低说了一声。
她轻轻挥手招了一招。一只朱红色的大鸟从天而降，其两目皆有两颗眼珠，是为重明。
“你把她放在小明身上吧。”
李自在眼露感激，知道他赌对了，他贸然前来拜见澜教主，就是在赌她和上一世一样——不因自己为圣人而高高在上，反而心怀怜悯，拥有一颗医者的仁心。
事不宜迟，李自在抱住柳眉上前，而重明鸟也通人性地舒展其背。
他小心翼翼，把柳眉放在了重明鸟火红的羽毛上，直到看见柳眉安稳地躺在鸟背上低低喘息时，才松开了手。
澜教主微笑道：“跟我来吧。”说罢，转身向后走，身形却越来越快，下一步便是隐没在空气里，无影无踪。
蓦然，重明鸟展翅而起，穿破漆黑天际，圣湖附近的村民们不禁抬头，仿佛看见天上出现一道红色的闪电。
那一瞬，李自在也催动灵力，踏出缥缈七步，加上金乌与血色天鹅都是擅长移行走位之灵，他的速度竟不输前面的澜教主。
一直沿着从沧澜山流下的碧溪，到了一座红漆木屋旁，澜教主才停下脚步。
李自在紧跟在其后，有些惊讶，没想堂堂一教之主的居所却是如此简朴。
澜教主抬起头来，也微微意外地看着李自在，惊讶于他的速度，而重明鸟已经落了下来，她赶紧走上前从鸟背上抱起了沉睡不醒的柳眉
“请在外面等一下吧。”澜教主推开了红漆屋子的木门，与此同时，重明鸟化作一道乌紫色光融进了她的身子。
天风凄寒。
夜色如墨一般泼洒下来，而李自在站在红漆小屋边，背负双手，衣袍在猎猎风里响动。
据当时在场的弟子道，那青年一直守在门口，几乎是一动不动，足足有三个时辰。
——
红漆木屋内，澜教主把柳眉放在了床上后，拉上红色纱帘。
看着柳眉躺在床上却冷汗不止，澜教主皱眉，手指迅速抬起，霎时间，指如疾电般按在柳眉几个要害的穴位上。
柳眉紧阖双目，竭斯底里地叫出了一声。
声音之烈，连屋外的李自在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深深担忧起来。
他往木屋的窗子里望了一眼，隔着红帘，隐隐看见——澜教主手指如飞，每一次掐指都涌出淡红色冷光，灵气氤氲，汇入床边柳眉的体内。
而柳眉剧烈的呼吸声已是渐渐地平和了下来……
当澜教主推开门出来，已是三刻钟以后，她神色似极疲惫般。
“澜教主，她怎么样了？”李自在急不可待地走上去问她。
澜教主蹙眉，喃喃道：“诡异至极，我也前所未见。”
看着李自在转瞬如坠冰雪般的脸色，她迅速补充道：“不过我用小明的上古神术强行让她体内的伤势恢复如初，可以短暂止住她生命力的流逝。”
“只是短暂止住？”
“不错……只是短暂止住。”澜教主神色疑虑而严峻，“她的身体的内部似乎极复杂，饶是我也难以看穿，仿佛一面是崭新如初，另一面是深远冷寂而千疮百孔，两股不同的能量相撞，加之她体外再受创，平衡打破，不歇地内耗这她的生命。我曾在沧澜教的古典里见过一个叫……错序之体的名讳，怀疑她便是这种体质。”
“什么是错序之体？”
澜教主回忆着道：“沧澜教古典的记载也语焉不详，似乎与时空有关？但时空一词太过古奥隐晦……”
她摇了摇头，“沧澜教毕竟不是钻研学术的地方，对此记录尚不明确，也许在圣宝城的圣宝学府里，有关于错序之体更加详细的记录。”
李自在沉默了很久，心中纠结万分，终于问出了不敢却最想问的问题：“那她还可以醒来吗？”
澜教主深深看了他一眼：“大概明日清晨便可以醒来，但……重明鸟的神术只能强行压下她的伤势三个月。”
“三个月……”李自在的心如沉入深渊，苦涩道。
“我现在并无可以对症下药的手段，如果能看到有关‘错序之体’更加深入的解释，兴许还有一试的机会。可我已经数年来少与外界联系，不与生人多谈，恐怕是难以替你去圣宝学府取得秘典。”
“我去！”李自在忽然像是看到了莫大的希望，眼睛亮如水波，毅然道。
“错序之体属于古奥级的记载，这种秘典，哪怕在圣宝学府中，最低也只有核心门人才有机会取出一观，外人是不可能见到的。”
“相信我，三个月么？”李自在声音笃定，“三月之内，我一定把圣宝学府内关于错序之体的记载秘典取来。”
澜教主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一时间，竟却相信这年轻的男子一定能说到做到，只是喃喃：“好。”
“澜教主，这段我不在的时间里，柳眉就拜托你了。”
澜教主点头，已然看着他化作一道金影远去，不知为何，心里隐隐地期待起来。
大长老无可奈何地捶胸顿足，眼睁睁看着空中那个面庞苍白而秀气的青年再次喊道。
“请见澜教主。”
李自在眼睛里却带着决然般的义无反顾，紧紧凝视着沧澜教的山门之后。
许久，山门后传来悠悠的一声叹息。
李自在心中一震，焕发的眼神中带了一丝缅怀，哪怕相隔两世，他还是听出来了，是那位澜教主的声音，一丝未变。
紫青台阶上，众弟子和长老纷纷面露敬色，看着那从山门里走出的女子，微微俯首道：“澜教主好。”
“好。”
澜教主站在山门处，像刚刚从寝宫中走出来一般，未作装饰。她一袭素衣，长长的黑发像瀑布一样垂下。
“今夜此地很热闹。”澜教主轻声道，对李自在微微一笑，“是你的原因吧。”
“是。”李自在恳切地点头，开门见山道，“我想请澜教主相助，出手医救她。”
说着，他温热的目光转向了怀里的柳眉。
“事发突然，实出无奈，冒昧打扰了沧澜教、澜教主，日后李自在一定加倍偿还……她是为了救我才受此重伤的，我必须要医好她。”
“很漂亮的女子。”澜教主忽然间低低说了一声。
她轻轻挥手招了一招。一只朱红色的大鸟从天而降，其两目皆有两颗眼珠，是为重明。
“你把她放在小明身上吧。”
李自在眼露感激，知道他赌对了，他贸然前来拜见澜教主，就是在赌她和上一世一样——不因自己为圣人而高高在上，反而心怀怜悯，拥有一颗医者的仁心。
事不宜迟，李自在抱住柳眉上前，而重明鸟也通人性地舒展其背。
他小心翼翼，把柳眉放在了重明鸟火红的羽毛上，直到看见柳眉安稳地躺在鸟背上低低喘息时，才松开了手。
澜教主微笑道：“跟我来吧。”说罢，转身向后走，身形却越来越快，下一步便是隐没在空气里，无影无踪。
蓦然，重明鸟展翅而起，穿破漆黑天际，圣湖附近的村民们不禁抬头，仿佛看见天上出现一道红色的闪电。
那一瞬，李自在也催动灵力，踏出缥缈七步，加上金乌与血色天鹅都是擅长移行走位之灵，他的速度竟不输前面的澜教主。
一直沿着从沧澜山流下的碧溪，到了一座红漆木屋旁，澜教主才停下脚步。
李自在紧跟在其后，有些惊讶，没想堂堂一教之主的居所却是如此简朴。
澜教主抬起头来，也微微意外地看着李自在，惊讶于他的速度，而重明鸟已经落了下来，她赶紧走上前从鸟背上抱起了沉睡不醒的柳眉
“请在外面等一下吧。”澜教主推开了红漆屋子的木门，与此同时，重明鸟化作一道乌紫色光融进了她的身子。
天风凄寒。
夜色如墨一般泼洒下来，而李自在站在红漆小屋边，背负双手，衣袍在猎猎风里响动。
据当时在场的弟子道，那青年一直守在门口，几乎是一动不动，足足有三个时辰。
——
红漆木屋内，澜教主把柳眉放在了床上后，拉上红色纱帘。
看着柳眉躺在床上却冷汗不止，澜教主皱眉，手指迅速抬起，霎时间，指如疾电般按在柳眉几个要害的穴位上。
柳眉紧阖双目，竭斯底里地叫出了一声。
声音之烈，连屋外的李自在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深深担忧起来。
他往木屋的窗子里望了一眼，隔着红帘，隐隐看见——澜教主手指如飞，每一次掐指都涌出淡红色冷光，灵气氤氲，汇入床边柳眉的体内。
而柳眉剧烈的呼吸声已是渐渐地平和了下来……
当澜教主推开门出来，已是三刻钟以后，她神色似极疲惫般。
“澜教主，她怎么样了？”李自在急不可待地走上去问她。
澜教主蹙眉，喃喃道：“诡异至极，我也前所未见。”
看着李自在转瞬如坠冰雪般的脸色，她迅速补充道：“不过我用小明的上古神术强行让她体内的伤势恢复如初，可以短暂止住她生命力的流逝。”
“只是短暂止住？”
“不错……只是短暂止住。”澜教主神色疑虑而严峻，“她的身体的内部似乎极复杂，饶是我也难以看穿，仿佛一面是崭新如初，另一面是深远冷寂而千疮百孔，两股不同的能量相撞，加之她体外再受创，平衡打破，不歇地内耗这她的生命。我曾在沧澜教的古典里见过一个叫……错序之体的名讳，怀疑她便是这种体质。”
“什么是错序之体？”
澜教主回忆着道：“沧澜教古典的记载也语焉不详，似乎与时空有关？但时空一词太过古奥隐晦……”
她摇了摇头，“沧澜教毕竟不是钻研学术的地方，对此记录尚不明确，也许在圣宝城的圣宝学府里，有关于错序之体更加详细的记录。”
李自在沉默了很久，心中纠结万分，终于问出了不敢却最想问的问题：“那她还可以醒来吗？”
澜教主深深看了他一眼：“大概明日清晨便可以醒来，但……重明鸟的神术只能强行压下她的伤势三个月。”
“三个月……”李自在的心如沉入深渊，苦涩道。
“我现在并无可以对症下药的手段，如果能看到有关‘错序之体’更加深入的解释，兴许还有一试的机会。可我已经数年来少与外界联系，不与生人多谈，恐怕是难以替你去圣宝学府取得秘典。”
“我去！”李自在忽然像是看到了莫大的希望，眼睛亮如水波，毅然道。
“错序之体属于古奥级的记载，这种秘典，哪怕在圣宝学府中，最低也只有核心门人才有机会取出一观，外人是不可能见到的。”
“相信我，三个月么？”李自在声音笃定，“三月之内，我一定把圣宝学府内关于错序之体的记载秘典取来。”
澜教主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一时间，竟却相信这年轻的男子一定能说到做到，只是喃喃：“好。”
“澜教主，这段我不在的时间里，柳眉就拜托你了。”
澜教主点头，已然看着他化作一道金影远去，不知为何，心里隐隐地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