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黑水岛与老水手
项风强行压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神情迫切，出声询问:“特尔德大人，这些图片是真的吗？它们就是当初毁灭克苏鲁文化的幕后黑手？”
施展魔法，给项风倒了一杯水，特尔德粲然一笑，“是不是幕后黑手就需要你去探索了，我只知道，这一些图片是魔法系西部冒险队送过来的。”
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他放松身心，介绍着图片上的情况，“图片的真实性毋庸置疑，根据冒险队汇报，以上的图片都是来自一个叫做黑水岛的地方。那里终年阴森，目前无任何生灵活动的迹象，整片岛屿，只有一些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
打了一个响指，水晶屏幕上的图片彻底改变，这一次出现的是一幅地图。
“我的手下拼死送回了一份手札，其中夹杂着这么一份地图。”特尔德心情沉重，悲伤的说道。
地图很古老，就像是航行水手们随身携带地图。
地图由大量的黑色线条构成，不掺杂其他任何颜色，上面用克苏鲁文标注了一些地名。
废弃船只群、码头、坟场、黑暗森林、孤独的手术室、神灵呼唤之地……朝圣教堂。
除了名字之外，只有一处比较古怪的地方，在地图的中间偏左侧的位置，有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骷髅笑嘻嘻的瞪着查看地图的人，仿佛在嘲笑，又仿佛在唱着令人心神凌乱的歌曲。
项风盯着骷髅头，一首奇妙且极其漫长的旋律从内心深处升起，忽然，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淹没脑海中的一切想法，只留下这令人窒息的旋律:
这老年水手站在路旁，
来三个，他拦住一个。
“你胡子花白，你眼神古怪，
拦住我为了什么？
新郎的宅院敞开了大门，
我是他家的亲眷；
客人都到了，酒席摆好了，
闹哄哄，欢声一片。”
他手似枯藤，钩住那客人：
“从前有条船出海——”
“去你的！放开我！白胡子蠢货！”
他的手一下子松开。
他眼似幽魂，钩住那客人——
那客人僵立不动。
……
经过教堂，经过山冈，
经过高高的灯塔。
太阳从左边海面升起，
仿佛从海底出来；
它大放光明，在天上巡行，
向右边沉入大海。
……
我们一个劲向南逃走——
像被人追赶的逃犯
脚踩着追兵幽幽的黑影，
低着头拼命奔窜。
起了大雾，又下了大雪，
天色变，冷不可支；
漂来的浮冰高如桅顶，
绿莹莹恰似宝石。
冰块雪堆间，雪白的冰山
亮晃晃，可怖堪惊；
人也无踪，兽也绝种，
四下里只见寒冰。
……
死者们魂魄早已飞走，
并不是游魂又回到尸首，
是别有仙灵附身。
天一亮，他们就垂手歇息，
聚拢在桅樯四周，
徐徐唱出柔婉的歌声，
歌声又悠悠飘走。
听寰海周遭，清歌缭绕，
这歌声飞向晨曦；
不久又缓缓飘回海面，
独唱与混声交替。
有时像是云雀的清音
从云端飘洒下来；
有时又像是百鸟啁啾，
都想让它们甜润的歌喉
响遍长空和大海。
时而像一片急管繁弦，
时而像笛音寂寞；
时而像天使高唱圣诗，
天庭也为之静谧。
…………
项风注视着骷髅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声线颤抖，“为什么看到这一幅地图，我的脑海会突然出现一首神秘的歌曲，一首关于水手远航的歌曲。”
“很奇妙对吧。”将悲伤埋葬在心底，特尔德哈哈一笑，“当初我看到的时候，脑海中也是浮现出一首歌曲。它情绪低落，似乎是被人抛弃，又似乎是做了坏事被魔法之神惩罚。”
“绘制这幅地图的人不会在其中融合了一丝规则吧？”项风打了一个哈欠，顺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恕我直言，这有点小题大做。”
特尔德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一本正色的说道:“不要小看这一幅地图，也不要小看这一首歌曲。”
只见他用眼睛瞥了一下放在书架上的文件。
“唰！”
心随意动，又有一张羊皮纸飞到了项风的手中。
抬起手，用力一抓，项风开始继续阅读。
这一份文件第一行的内容就让他的心猛地一沉，脸色乍然一变。
标题:《克苏鲁传说合集调查研究结论（水手篇）》
没有直接阅读下面的内容，项风先抬起头，看着特尔德，凭借自己的直觉，询问道:“大人，这不会是针对刚才那首歌的吧？”
特尔德没有解释，仅仅叮嘱道:“关于克苏鲁地区，上煌学府早就有所调查。这是两年前的一份报告，你先静下心来，仔细阅读其中的内容。”
无奈，项风只好重新将目光凝聚在羊皮卷上，一段描绘过往传说的画卷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个浪漫而又恐怖的故事:
克苏鲁的上古时期，一位年老的水手和同伴们坐了一艘船出海，一路上很平安。
突然，他们遇到了一阵暴风，船只在海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沉没。
万幸，他们坚持了下来。
暴风过后，这位水手因为心中的愤怒，用枪支无端地射杀一只了航海者认为好运象征的信天翁。
不久之后，厄运再次降临。
船驶进静海中，那里没有风也没有浪；太阳如火如荼地照耀着。海水绿绿地满载着腐物，船停在那里不动，老水手被视为这次厄运的造因者。
水手们都渴得要死去，远方仿佛有一只船要驶进救这里拯救他们却又消失不见了。
那是一只幻船，水手们一个个都死在甲板上，每个死者的眼光都注定在这位杀死信天翁的水手身上。
全船的人，只有他没有死。
最终，在神秘力量的干预下，全船已经死去的水手竟然像行尸走肉一般站了起来，他们重新驾驶着船，将老水手送到故乡，在即将到达之际，船只沉没在大海之中。
项风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呼，这么说，这幅地图，很有可能是那一位老水手留下的？”
特尔德拍拍手，赞同的说道:“地图上存在码头、坟地，你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另外，我的手下去调查过那一个骷髅头的位置，那是一片海域。”
“凭借水系的魔法亲和力，冒险队之中的三名水系魔导师都得出了一个结论，海域底部有一艘沉没年代已久的大型木船！”
“这就是克苏鲁消亡的秘密吗。”项风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水晶屏幕上，“正如您刚才展示的修格斯，它就是一个堪比凶兽的庞然大物。那么，这一份报告提及的灾难，会不会也是它们做的？”
特尔德失望的叹息，“你的推测魔法系中也有人提到过，我们也在这个方向上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然而，两年过去了，始终一无所获。”
喘了一口气，他倚着椅子的靠背，轻声说道:“本来魔法系准备这一件事上交长老会裁断，由他们决定是否派遣八品法尊者去一探究竟。虽然这番动静肯定会引起其他学府的注意，但是为了人族西方地区的安定，让他们知道也无大碍。”
忽然，特尔德话锋一转，“当然，这个想法是在德拉克里格隐居之地出现之前产生的。如今近代空间魔法理论第一人最后居住之地将要出世，为了学府的利益，克苏鲁地区，必须要暗地里进行侦查！”
“上煌学府一直都是顶尖的魔法学府，若是再德拉克里格的遗产，那么一定会成为魔法学府榜首！”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又疯狂的光芒，特尔德朗声道:“选择一个名不见经传且实力不低的人，我思前想后，觉得，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眨眼之间，通过空间挪移，再次来到“意中人”的身前，他拍着项风的肩膀，道:“只要你接下这个任务，我特批你成为魔法系学员，享受大魔导师薪酬待遇，五险一金全包，正常吃喝以及交通费用魔法系全部报销。”
左右看了看，确定隔墙无耳之后，他附在项风耳边，小声说道:“并且，我可以私下里答应你一件不违背人格底线的事情。”
项风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什么事情都可以对吧？”
“只要不违背做人的底线。”
杀好人之类触犯人格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出来。
项风看着特尔德的眼睛，两个人的脸相距仅仅二十厘米。
“哒！”用双手按着特尔德的肩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希望明年学府榜争夺战的理论战，让沐槿汐参加！只要你答应，这一件事我就接下了。”
特尔德面色古怪，上下打量面前这个既然熟悉又陌生的人，道:“让她参加学府榜争夺战，这就是你的要求？”
项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
特尔德挣扎开，拍了拍胸口，保证道:“这个好说，只要她凭借自己的实力通过理论测试，我可以给一个名额。”
项风沉声道:“我要的是她一定参与，而不是通过理论测试！”
“这……违背了公平。学府榜争夺战关系学府下一个二十年的荣誉，马虎不得。”
“如果我找到了德拉克里格的生前最后的笔记，能不能换来一个名额！”
特尔德目光闪烁，最终妥协，他转过身，背对项风，出声道:“如果一年之内，你真的能够找到关于德拉克里格的魔法研究，我可以保证，不论沐槿汐水平如何，都给她一个名额！”
“以特尔德姓氏的荣耀起誓！”
施展魔法，给项风倒了一杯水，特尔德粲然一笑，“是不是幕后黑手就需要你去探索了，我只知道，这一些图片是魔法系西部冒险队送过来的。”
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他放松身心，介绍着图片上的情况，“图片的真实性毋庸置疑，根据冒险队汇报，以上的图片都是来自一个叫做黑水岛的地方。那里终年阴森，目前无任何生灵活动的迹象，整片岛屿，只有一些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
打了一个响指，水晶屏幕上的图片彻底改变，这一次出现的是一幅地图。
“我的手下拼死送回了一份手札，其中夹杂着这么一份地图。”特尔德心情沉重，悲伤的说道。
地图很古老，就像是航行水手们随身携带地图。
地图由大量的黑色线条构成，不掺杂其他任何颜色，上面用克苏鲁文标注了一些地名。
废弃船只群、码头、坟场、黑暗森林、孤独的手术室、神灵呼唤之地……朝圣教堂。
除了名字之外，只有一处比较古怪的地方，在地图的中间偏左侧的位置，有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骷髅笑嘻嘻的瞪着查看地图的人，仿佛在嘲笑，又仿佛在唱着令人心神凌乱的歌曲。
项风盯着骷髅头，一首奇妙且极其漫长的旋律从内心深处升起，忽然，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淹没脑海中的一切想法，只留下这令人窒息的旋律:
这老年水手站在路旁，
来三个，他拦住一个。
“你胡子花白，你眼神古怪，
拦住我为了什么？
新郎的宅院敞开了大门，
我是他家的亲眷；
客人都到了，酒席摆好了，
闹哄哄，欢声一片。”
他手似枯藤，钩住那客人：
“从前有条船出海——”
“去你的！放开我！白胡子蠢货！”
他的手一下子松开。
他眼似幽魂，钩住那客人——
那客人僵立不动。
……
经过教堂，经过山冈，
经过高高的灯塔。
太阳从左边海面升起，
仿佛从海底出来；
它大放光明，在天上巡行，
向右边沉入大海。
……
我们一个劲向南逃走——
像被人追赶的逃犯
脚踩着追兵幽幽的黑影，
低着头拼命奔窜。
起了大雾，又下了大雪，
天色变，冷不可支；
漂来的浮冰高如桅顶，
绿莹莹恰似宝石。
冰块雪堆间，雪白的冰山
亮晃晃，可怖堪惊；
人也无踪，兽也绝种，
四下里只见寒冰。
……
死者们魂魄早已飞走，
并不是游魂又回到尸首，
是别有仙灵附身。
天一亮，他们就垂手歇息，
聚拢在桅樯四周，
徐徐唱出柔婉的歌声，
歌声又悠悠飘走。
听寰海周遭，清歌缭绕，
这歌声飞向晨曦；
不久又缓缓飘回海面，
独唱与混声交替。
有时像是云雀的清音
从云端飘洒下来；
有时又像是百鸟啁啾，
都想让它们甜润的歌喉
响遍长空和大海。
时而像一片急管繁弦，
时而像笛音寂寞；
时而像天使高唱圣诗，
天庭也为之静谧。
…………
项风注视着骷髅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声线颤抖，“为什么看到这一幅地图，我的脑海会突然出现一首神秘的歌曲，一首关于水手远航的歌曲。”
“很奇妙对吧。”将悲伤埋葬在心底，特尔德哈哈一笑，“当初我看到的时候，脑海中也是浮现出一首歌曲。它情绪低落，似乎是被人抛弃，又似乎是做了坏事被魔法之神惩罚。”
“绘制这幅地图的人不会在其中融合了一丝规则吧？”项风打了一个哈欠，顺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恕我直言，这有点小题大做。”
特尔德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一本正色的说道:“不要小看这一幅地图，也不要小看这一首歌曲。”
只见他用眼睛瞥了一下放在书架上的文件。
“唰！”
心随意动，又有一张羊皮纸飞到了项风的手中。
抬起手，用力一抓，项风开始继续阅读。
这一份文件第一行的内容就让他的心猛地一沉，脸色乍然一变。
标题:《克苏鲁传说合集调查研究结论（水手篇）》
没有直接阅读下面的内容，项风先抬起头，看着特尔德，凭借自己的直觉，询问道:“大人，这不会是针对刚才那首歌的吧？”
特尔德没有解释，仅仅叮嘱道:“关于克苏鲁地区，上煌学府早就有所调查。这是两年前的一份报告，你先静下心来，仔细阅读其中的内容。”
无奈，项风只好重新将目光凝聚在羊皮卷上，一段描绘过往传说的画卷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个浪漫而又恐怖的故事:
克苏鲁的上古时期，一位年老的水手和同伴们坐了一艘船出海，一路上很平安。
突然，他们遇到了一阵暴风，船只在海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沉没。
万幸，他们坚持了下来。
暴风过后，这位水手因为心中的愤怒，用枪支无端地射杀一只了航海者认为好运象征的信天翁。
不久之后，厄运再次降临。
船驶进静海中，那里没有风也没有浪；太阳如火如荼地照耀着。海水绿绿地满载着腐物，船停在那里不动，老水手被视为这次厄运的造因者。
水手们都渴得要死去，远方仿佛有一只船要驶进救这里拯救他们却又消失不见了。
那是一只幻船，水手们一个个都死在甲板上，每个死者的眼光都注定在这位杀死信天翁的水手身上。
全船的人，只有他没有死。
最终，在神秘力量的干预下，全船已经死去的水手竟然像行尸走肉一般站了起来，他们重新驾驶着船，将老水手送到故乡，在即将到达之际，船只沉没在大海之中。
项风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呼，这么说，这幅地图，很有可能是那一位老水手留下的？”
特尔德拍拍手，赞同的说道:“地图上存在码头、坟地，你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另外，我的手下去调查过那一个骷髅头的位置，那是一片海域。”
“凭借水系的魔法亲和力，冒险队之中的三名水系魔导师都得出了一个结论，海域底部有一艘沉没年代已久的大型木船！”
“这就是克苏鲁消亡的秘密吗。”项风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水晶屏幕上，“正如您刚才展示的修格斯，它就是一个堪比凶兽的庞然大物。那么，这一份报告提及的灾难，会不会也是它们做的？”
特尔德失望的叹息，“你的推测魔法系中也有人提到过，我们也在这个方向上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然而，两年过去了，始终一无所获。”
喘了一口气，他倚着椅子的靠背，轻声说道:“本来魔法系准备这一件事上交长老会裁断，由他们决定是否派遣八品法尊者去一探究竟。虽然这番动静肯定会引起其他学府的注意，但是为了人族西方地区的安定，让他们知道也无大碍。”
忽然，特尔德话锋一转，“当然，这个想法是在德拉克里格隐居之地出现之前产生的。如今近代空间魔法理论第一人最后居住之地将要出世，为了学府的利益，克苏鲁地区，必须要暗地里进行侦查！”
“上煌学府一直都是顶尖的魔法学府，若是再德拉克里格的遗产，那么一定会成为魔法学府榜首！”眼中闪烁着兴奋而又疯狂的光芒，特尔德朗声道:“选择一个名不见经传且实力不低的人，我思前想后，觉得，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眨眼之间，通过空间挪移，再次来到“意中人”的身前，他拍着项风的肩膀，道:“只要你接下这个任务，我特批你成为魔法系学员，享受大魔导师薪酬待遇，五险一金全包，正常吃喝以及交通费用魔法系全部报销。”
左右看了看，确定隔墙无耳之后，他附在项风耳边，小声说道:“并且，我可以私下里答应你一件不违背人格底线的事情。”
项风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什么事情都可以对吧？”
“只要不违背做人的底线。”
杀好人之类触犯人格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出来。
项风看着特尔德的眼睛，两个人的脸相距仅仅二十厘米。
“哒！”用双手按着特尔德的肩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希望明年学府榜争夺战的理论战，让沐槿汐参加！只要你答应，这一件事我就接下了。”
特尔德面色古怪，上下打量面前这个既然熟悉又陌生的人，道:“让她参加学府榜争夺战，这就是你的要求？”
项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
特尔德挣扎开，拍了拍胸口，保证道:“这个好说，只要她凭借自己的实力通过理论测试，我可以给一个名额。”
项风沉声道:“我要的是她一定参与，而不是通过理论测试！”
“这……违背了公平。学府榜争夺战关系学府下一个二十年的荣誉，马虎不得。”
“如果我找到了德拉克里格的生前最后的笔记，能不能换来一个名额！”
特尔德目光闪烁，最终妥协，他转过身，背对项风，出声道:“如果一年之内，你真的能够找到关于德拉克里格的魔法研究，我可以保证，不论沐槿汐水平如何，都给她一个名额！”
“以特尔德姓氏的荣耀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