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你的未来（三）
老人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他猛然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有什么话没有说一样。
“不动心么？”老人又说，语气里方法夹杂着太多的感情。
“动心什么？”纳德问。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老人摸了摸阿尔弗雷德的头，这孩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在说什么，可纳德从很早以前就已经不能算做是孩子了。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虽然我早年是个武士，但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活动过手脚了，肌肉萎缩，即便是你用最简单的匕首也可以收去我的性命……”
“不觉得心动吗？现在杀了我，你就可以坐上君王的位子，你可以实施你所有的计划，你不是一直都期待着我死的那一天么，现在这个机会就把握在你的手里，我给你这个选择！”
纳德没有说话，他显然是愣住了，这居然是父亲对儿子说出的话，即便纳德再怎么思考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没有什么可心动的，虽然说我考虑过这种事情，但是直到现在也没答案！”二皇子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黎世中央馆的内部构造简直无可挑剔，那些天花板全都泛着闪亮的光，即便是夜里不开灯，看东西也是清清楚楚的。
“不过没准儿哪天我就心血来潮下定狠手了呢！”纳德又说。
“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毕竟我还活着的时间可是不多了！”老人说，“印象里，还从来都没有带你完全地在这个房间里转转呢！推我到那边去！”
“你在这里待着！”纳德蹲下身叮嘱阿尔弗雷德，门被纳德反锁了，阿尔弗雷德乱跑总是不好的，既然父亲有想让他看当然东西，带着阿尔弗雷德自然有诸多的不便。
纳德慢慢推着父亲，再父亲的背后，纳德的眼神放松下来，没有焦点，没有阴邪，什么都没有，想是什么都没有想，就像是现在的阿尔弗雷德一样。
纳德小时候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也没有什么父子情感可言，以至于这个房间他都很少进来，黎世中央馆十八层对于纳德来说根本就是禁区。
“我头一次觉得，这个房间有这么大！”纳德推着父亲在一面墙前停下，这张墙面可不一般，他们几乎是涂满了花纹。
“你的伤怎么样了！”老人说。
“我现在身上可是好好的，要不是我不是武士，不然刚才在会场里的时候我就自己上阵了！”
“你以为冬临殿堂军是我留下来的给你的限制？”老人又说。
“君王的决策可不能被太多人左右，这是当年您告诉我的，未来的我也是一样，冬临殿堂军这样的存在，他们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我需要他们听话，哪怕是中立，而不是有自己的处理的权限！”
“你想要掌握全部的兵权？”老人说，纳德的胃口未免有些太过于大
了，诺亚帝国四大军团可不是一个整体，他们也很难融入到一个整体。
“你怎么让他们听话？”老人又说，“或者说，你怎么让他们都觉得你是可以依靠的并且对你忠心！”
“他们不需要对我忠心，他们一直都只对这个国家忠心，我纳德他们是看不上的，即便是父亲，他们也只是看在您的年龄和经验的份上！”纳德看着墙壁，在说到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神忽然又变得正常起来了，像是之前的掌握全局的二皇子。
“真正能让他们敬仰的，也只有当年左仁嘉将军了，只可惜他死的早，没能坐镇如今的帝国，不然我对此也应该感到开心，如果左仁嘉还活着，那么我根本就不需要去想什么统一世界！”
“左仁嘉么……”老人喃喃自语，像是在记忆中想起了什么，“当年我把他从关中的监狱里捞出来，我也没想到他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对于左仁嘉，我还是有很多愧对于他的地方！”
“不只是他，我也同样对不起你们，你和纳兹，都是我内心深处愧疚的根源！当年地我对于王权什么的没有任何想法，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老人说，“或者说你打听过你的母亲吗？在你们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她就死去了。”
“我记得她是当时帝国财富最多的家族长女！”纳德当然是打听过的，可是父亲那辈并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故事，更何况就算纳德再怎么刨根问底，母亲也没办法凭空活过来。
“在我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都死了之后，一介武夫的我并不能成为他们心里的最佳的君王人选，那是圣历172年中，前后五年，帝国时局都在动荡，更何况当时的整个世界，内讧纷争不断……”
“所以我和你母亲结了婚，藉由两大家族的势力，藉由她的帮助，我才能坐稳帝国的宝座！”
“按东方话来说，这就是倒插门！”二皇子不合时宜的接话，借助女人的力量上位，虽然不一定能说得出口，但是却足够有效。
“婚姻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满意，反而我很抗拒，于是我去了东方，把左仁嘉带了出来，左仁嘉一直都以为我是专门去找的他，其实并不能完全这样说，‘散心的时候顺带的’这样要更确切一些……”
“后来帝国的规模越来越大，当年并没有现在的四大军团，而冬临殿堂军就是当年我一直待着的部队，好在直到现在冬临殿堂军也是很有台面的存在了！”
“你跟纳兹成年的时候，我并没有给你们带来太多，无论是物质还是感情，老实说当时的我甚至根本都不在乎你们两个人的命……那个时候我还能动，尽管我已经不能作为武士出手了……”
“但是我依然还热衷于增强国家的力量，扩大帝国的版图，现在回想二十年前的自己，莫名地觉得有些
荒谬，明明最开始我更不想当所谓的王……可是到如今的地步，我是那么地重视亲情，所以我很欣慰，你没有杀死纳兹，与其说是欣慰，也可以说是感激……”
“我记得从一开始你们和我当初一样，也是不想做什么君王……是什么，让你们做出了改变呢？”老人说。
“说的就像是当初想做王你就会把位子让给我一样！”纳德回答。
“不，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会直接把王位给任何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你自己去争取！”老人叹息一声，“起初我以为，能对你们造成改变的一定是因为什么特定的事件，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并不是那样的！”
“就好比纳兹会去冬临殿堂军一样我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冬临殿堂军里待了好几年了，他会因为喜欢铠甲而去做某件事，而且他还是冬临殿堂军的人，委实说当时我以为将来王位给他的可能性要比你大很多……”
“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而离开家里，而离开吟灵段的吗？”老人又问。
“因为……懦弱！”纳德眯了眯眼睛，仿佛回忆到了他记忆深处的恐惧，在某一个瞬间里，他的身体有着轻微的颤抖，不过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更别说他的父亲。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即便是快要成年的你也很爱哭，在神学院里是数一数二的好学生，奖学金每年都是你的，可是每个月的零花钱你都落不到手里，总是被那几个纠缠你的小混混抢去，你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想办法摆脱，因为软弱，我曾经一度以为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即便是到现在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恍惚，你一个拿着神学位的学生居然也有统领国家的本事，在做王的方面，你倒是天赋异禀！”
“所谓天赋，也只是我遭受过的苦难，在绝望中挣扎，在沼泽中求生，这是我应得的，这个世界所愧对我的，终有一天我都要统统还回去！”纳德斩钉截铁，像是在父亲面前立下了誓言。
“太偏激的行为和思想可是不好的！”老人提醒纳德，虽然这并不有什么用，纳德永远都是急切偏激的，可事实上他又确实拥有作为君王的才能。
“说起软弱，你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恳求你的帮助吗？”纳德说。
“太远的事情我真的记不得了！”老人摇了摇头，他真的是有刻意按纳德的话去回忆，可是真的没有印象。
“那个时候在学校里我有喜欢的女生，我们确实在谈恋爱，可是有一天她被那些一直纠缠我的混混所掳走，我没有表示，软弱得不像个男人……你看，是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花哨，很正常不过的事件，在小说里都已经算不上新鲜情节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那种事情居然有一天也会发生在我
的身上……”
“那天她说她感受到了绝望，我不难想象那之后她经历了什么，而她的绝望，是因为我的软弱所带给她的……于是我找到你，我想要得到帮助，想要那些人渣去死，可是你只是叫我不要来烦你，便叫卫士把我赶了出去，我甚至没能告诉你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之后你就离开了吟灵段？”老人说。
“是的，那之后我就离开了，我没办法挽回我的错误，我以为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
“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呢？”老人忍不住插话，这其中确实是有着别的信息所存在的，“在吟灵段内犯罪，这可不是一般的事件，就算那帮小子的背后是左仁嘉也要受到该有的刑罚！”
“当然是被逮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罪不至死，那女孩不久之后就自杀了……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死了！”纳德笑笑，或者说只是嘴角抽动，带着诡异的眼神。
“是你杀了他们？”
“如果是的话就好了，可惜是哥哥动的手，他在牢里把那些人杀死了，只可惜那些人死的时候我并不在吟灵段，不然我就能看到他们死前的样子了！”纳德说。
“说起来那个时候，我和哥哥的关系还是挺好的，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对立！”其实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纳德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会为他做了这种事情。
纳兹杀了人，冬临殿堂军虽然可以为他搞定，但是刑罚是免不了的，甚至还有可能断送掉他的军旅生涯，他付出了那么高的代价也要帮助自己的弟弟。
很有可能对于纳德来说，这就是他没有杀死哥哥的真正原因。
“不过也不错，后来我把他们的家人都杀了！”纳德又说，仿佛做这种事情能令他心神愉悦。
“你一个人做的？”老人有些惊诧，在印象中纳德可不是这样的人，他也没有这样的力量，吟灵段毒药管制都是很严格的，纳德的体质很弱，未必就能杀的了那么多人。
“不是，干活的是安西，作为许诺，我会让他获得权力和地位，不然影卫之主的位置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坐上的！”纳德握紧了拳头，”离开吟灵段的那些年里，我的身份永远都在不断地变换着，几乎游历了整个西方境内，做过乞丐也做过农活，吃着垃圾桶里面的时候，没有未来，甚至没有幻想，我漫无目的地流浪，我曾经一度以为，我的人生就那样为止了！”
“然后呢？”老人问，对于自己儿子的故事，怎么听都是有所感触的。
“于是我某天忽然意识到，我不能把这个世界就这样拱手让给我讨厌的人，这个世界上的人多数都是无能的人，这个社会太过于无知而且无能，他们自以为是并且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即便是那样的人也居然有活下去的资格，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确实是想征服世界，但是我根本的目的还是把那些不配成为人的愚蠢的家伙们送进地狱！”
“这是某天你忽然产生的想法吗？”老人轻声问，“你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本章完）
“不动心么？”老人又说，语气里方法夹杂着太多的感情。
“动心什么？”纳德问。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老人摸了摸阿尔弗雷德的头，这孩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在说什么，可纳德从很早以前就已经不能算做是孩子了。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虽然我早年是个武士，但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活动过手脚了，肌肉萎缩，即便是你用最简单的匕首也可以收去我的性命……”
“不觉得心动吗？现在杀了我，你就可以坐上君王的位子，你可以实施你所有的计划，你不是一直都期待着我死的那一天么，现在这个机会就把握在你的手里，我给你这个选择！”
纳德没有说话，他显然是愣住了，这居然是父亲对儿子说出的话，即便纳德再怎么思考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没有什么可心动的，虽然说我考虑过这种事情，但是直到现在也没答案！”二皇子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黎世中央馆的内部构造简直无可挑剔，那些天花板全都泛着闪亮的光，即便是夜里不开灯，看东西也是清清楚楚的。
“不过没准儿哪天我就心血来潮下定狠手了呢！”纳德又说。
“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毕竟我还活着的时间可是不多了！”老人说，“印象里，还从来都没有带你完全地在这个房间里转转呢！推我到那边去！”
“你在这里待着！”纳德蹲下身叮嘱阿尔弗雷德，门被纳德反锁了，阿尔弗雷德乱跑总是不好的，既然父亲有想让他看当然东西，带着阿尔弗雷德自然有诸多的不便。
纳德慢慢推着父亲，再父亲的背后，纳德的眼神放松下来，没有焦点，没有阴邪，什么都没有，想是什么都没有想，就像是现在的阿尔弗雷德一样。
纳德小时候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也没有什么父子情感可言，以至于这个房间他都很少进来，黎世中央馆十八层对于纳德来说根本就是禁区。
“我头一次觉得，这个房间有这么大！”纳德推着父亲在一面墙前停下，这张墙面可不一般，他们几乎是涂满了花纹。
“你的伤怎么样了！”老人说。
“我现在身上可是好好的，要不是我不是武士，不然刚才在会场里的时候我就自己上阵了！”
“你以为冬临殿堂军是我留下来的给你的限制？”老人又说。
“君王的决策可不能被太多人左右，这是当年您告诉我的，未来的我也是一样，冬临殿堂军这样的存在，他们只会给我带来麻烦，我需要他们听话，哪怕是中立，而不是有自己的处理的权限！”
“你想要掌握全部的兵权？”老人说，纳德的胃口未免有些太过于大
了，诺亚帝国四大军团可不是一个整体，他们也很难融入到一个整体。
“你怎么让他们听话？”老人又说，“或者说，你怎么让他们都觉得你是可以依靠的并且对你忠心！”
“他们不需要对我忠心，他们一直都只对这个国家忠心，我纳德他们是看不上的，即便是父亲，他们也只是看在您的年龄和经验的份上！”纳德看着墙壁，在说到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神忽然又变得正常起来了，像是之前的掌握全局的二皇子。
“真正能让他们敬仰的，也只有当年左仁嘉将军了，只可惜他死的早，没能坐镇如今的帝国，不然我对此也应该感到开心，如果左仁嘉还活着，那么我根本就不需要去想什么统一世界！”
“左仁嘉么……”老人喃喃自语，像是在记忆中想起了什么，“当年我把他从关中的监狱里捞出来，我也没想到他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对于左仁嘉，我还是有很多愧对于他的地方！”
“不只是他，我也同样对不起你们，你和纳兹，都是我内心深处愧疚的根源！当年地我对于王权什么的没有任何想法，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老人说，“或者说你打听过你的母亲吗？在你们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她就死去了。”
“我记得她是当时帝国财富最多的家族长女！”纳德当然是打听过的，可是父亲那辈并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故事，更何况就算纳德再怎么刨根问底，母亲也没办法凭空活过来。
“在我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都死了之后，一介武夫的我并不能成为他们心里的最佳的君王人选，那是圣历172年中，前后五年，帝国时局都在动荡，更何况当时的整个世界，内讧纷争不断……”
“所以我和你母亲结了婚，藉由两大家族的势力，藉由她的帮助，我才能坐稳帝国的宝座！”
“按东方话来说，这就是倒插门！”二皇子不合时宜的接话，借助女人的力量上位，虽然不一定能说得出口，但是却足够有效。
“婚姻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满意，反而我很抗拒，于是我去了东方，把左仁嘉带了出来，左仁嘉一直都以为我是专门去找的他，其实并不能完全这样说，‘散心的时候顺带的’这样要更确切一些……”
“后来帝国的规模越来越大，当年并没有现在的四大军团，而冬临殿堂军就是当年我一直待着的部队，好在直到现在冬临殿堂军也是很有台面的存在了！”
“你跟纳兹成年的时候，我并没有给你们带来太多，无论是物质还是感情，老实说当时的我甚至根本都不在乎你们两个人的命……那个时候我还能动，尽管我已经不能作为武士出手了……”
“但是我依然还热衷于增强国家的力量，扩大帝国的版图，现在回想二十年前的自己，莫名地觉得有些
荒谬，明明最开始我更不想当所谓的王……可是到如今的地步，我是那么地重视亲情，所以我很欣慰，你没有杀死纳兹，与其说是欣慰，也可以说是感激……”
“我记得从一开始你们和我当初一样，也是不想做什么君王……是什么，让你们做出了改变呢？”老人说。
“说的就像是当初想做王你就会把位子让给我一样！”纳德回答。
“不，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会直接把王位给任何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你自己去争取！”老人叹息一声，“起初我以为，能对你们造成改变的一定是因为什么特定的事件，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并不是那样的！”
“就好比纳兹会去冬临殿堂军一样我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冬临殿堂军里待了好几年了，他会因为喜欢铠甲而去做某件事，而且他还是冬临殿堂军的人，委实说当时我以为将来王位给他的可能性要比你大很多……”
“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而离开家里，而离开吟灵段的吗？”老人又问。
“因为……懦弱！”纳德眯了眯眼睛，仿佛回忆到了他记忆深处的恐惧，在某一个瞬间里，他的身体有着轻微的颤抖，不过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更别说他的父亲。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即便是快要成年的你也很爱哭，在神学院里是数一数二的好学生，奖学金每年都是你的，可是每个月的零花钱你都落不到手里，总是被那几个纠缠你的小混混抢去，你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想办法摆脱，因为软弱，我曾经一度以为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即便是到现在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恍惚，你一个拿着神学位的学生居然也有统领国家的本事，在做王的方面，你倒是天赋异禀！”
“所谓天赋，也只是我遭受过的苦难，在绝望中挣扎，在沼泽中求生，这是我应得的，这个世界所愧对我的，终有一天我都要统统还回去！”纳德斩钉截铁，像是在父亲面前立下了誓言。
“太偏激的行为和思想可是不好的！”老人提醒纳德，虽然这并不有什么用，纳德永远都是急切偏激的，可事实上他又确实拥有作为君王的才能。
“说起软弱，你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恳求你的帮助吗？”纳德说。
“太远的事情我真的记不得了！”老人摇了摇头，他真的是有刻意按纳德的话去回忆，可是真的没有印象。
“那个时候在学校里我有喜欢的女生，我们确实在谈恋爱，可是有一天她被那些一直纠缠我的混混所掳走，我没有表示，软弱得不像个男人……你看，是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花哨，很正常不过的事件，在小说里都已经算不上新鲜情节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那种事情居然有一天也会发生在我
的身上……”
“那天她说她感受到了绝望，我不难想象那之后她经历了什么，而她的绝望，是因为我的软弱所带给她的……于是我找到你，我想要得到帮助，想要那些人渣去死，可是你只是叫我不要来烦你，便叫卫士把我赶了出去，我甚至没能告诉你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之后你就离开了吟灵段？”老人说。
“是的，那之后我就离开了，我没办法挽回我的错误，我以为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
“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呢？”老人忍不住插话，这其中确实是有着别的信息所存在的，“在吟灵段内犯罪，这可不是一般的事件，就算那帮小子的背后是左仁嘉也要受到该有的刑罚！”
“当然是被逮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罪不至死，那女孩不久之后就自杀了……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死了！”纳德笑笑，或者说只是嘴角抽动，带着诡异的眼神。
“是你杀了他们？”
“如果是的话就好了，可惜是哥哥动的手，他在牢里把那些人杀死了，只可惜那些人死的时候我并不在吟灵段，不然我就能看到他们死前的样子了！”纳德说。
“说起来那个时候，我和哥哥的关系还是挺好的，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对立！”其实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纳德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会为他做了这种事情。
纳兹杀了人，冬临殿堂军虽然可以为他搞定，但是刑罚是免不了的，甚至还有可能断送掉他的军旅生涯，他付出了那么高的代价也要帮助自己的弟弟。
很有可能对于纳德来说，这就是他没有杀死哥哥的真正原因。
“不过也不错，后来我把他们的家人都杀了！”纳德又说，仿佛做这种事情能令他心神愉悦。
“你一个人做的？”老人有些惊诧，在印象中纳德可不是这样的人，他也没有这样的力量，吟灵段毒药管制都是很严格的，纳德的体质很弱，未必就能杀的了那么多人。
“不是，干活的是安西，作为许诺，我会让他获得权力和地位，不然影卫之主的位置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坐上的！”纳德握紧了拳头，”离开吟灵段的那些年里，我的身份永远都在不断地变换着，几乎游历了整个西方境内，做过乞丐也做过农活，吃着垃圾桶里面的时候，没有未来，甚至没有幻想，我漫无目的地流浪，我曾经一度以为，我的人生就那样为止了！”
“然后呢？”老人问，对于自己儿子的故事，怎么听都是有所感触的。
“于是我某天忽然意识到，我不能把这个世界就这样拱手让给我讨厌的人，这个世界上的人多数都是无能的人，这个社会太过于无知而且无能，他们自以为是并且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即便是那样的人也居然有活下去的资格，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确实是想征服世界，但是我根本的目的还是把那些不配成为人的愚蠢的家伙们送进地狱！”
“这是某天你忽然产生的想法吗？”老人轻声问，“你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