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是老滚
字体: 16 + -

第一章: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史蒂夫?你从帝都大老远跑到天际,有何贵干。”哈达瓦为难的扫视着手里的名单,“我们该怎么办长官?他不在名单上。”

    军团女长官瞥了我一眼,“别管名单了,他也上断头台。”

    “敬遵指示,长官。我很抱歉,但我们会确保把你的尸骨送回赛瑞迪尔的。”

    没错,就是这样一字不差。只要按时砍头,我的救星奥杜因就会准时出现。比起这个,我更应该关心的是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老滚毕竟是一款游戏,即便设定再详细也总有缺漏。许多规则是为了游戏平衡而设定的,放进现实里是不可能被理智接受的。平地潜行、一刀屠龙?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这里的情况。

    细看四周的话海尔根是个军事要塞和村子的集合体,大体上和游戏一样,可是怎么看都多了一份真实的气氛。许多游戏里不存在的物品生物四处可见,村民饲养的猪在圈里打鼾,围观处刑的人群也十分众多,完全不像是游戏里人口不足的样子。绿色的植物攀附着石头做的墙垣,通往要塞的主路被碎石铺的平整美观。还有空气里掺杂着泥土,青草,粪便的味道。

    那边的房子是?天际省居然有厕所!

    图留斯:“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在海尔根,很多人称你为英雄,但是一个英雄不会使用吼声的力量谋杀国王来篡夺王位。”

    乌弗瑞克:(低沉的咕哝声)

    “你发动了这场战争,使天际陷入混乱,现在帝国将你打倒,恢复我们的和平。”图留斯发表完简短的演说后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处死乌弗瑞克。

    “那是什么?”一声从未听过的啸叫传来,哈瓦达和在场的很多人一样心中发憷。

    “什么都不是。”图留斯将军说:“继续行刑。”

    “遵命,图留斯将军!”军团女长官似乎很期待这个命令,“给他们临终关怀吧。”她对祭司下令道。

    仓促准备的祭司像她往常那样祝福起了死刑犯,“当我们把你们的灵魂遣往神域,八圣灵的祝福与你同行……”

    “敬爱的塔罗斯在上,都他妈的闭嘴,来个痛快的吧!”说着,这位风暴斗篷囚犯自己走向了断头台。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些熟悉的台词,我几乎不会把这里和游戏联系起来。这里全然是一个复古的中世纪要塞,耸立的高吼峰用它的阴影庇护者这里。庄严,令人畏惧。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对着刑场指指点点。

    “随你便。”祭司鄙夷的回应那风暴斗篷。

    “来吧,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们耗。”他视死如归,“我的祖先敞开怀抱欢迎着我,你有脸去见他们吗,帝国人?”

    一声利索的风声,接着是好像砍碎了南瓜一般的声响。几个年轻的女子不忍的扭过头去,一位风暴斗篷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生前无所畏惧,他死后亦是。”拉罗夫缅怀道。

    “下一个,赛瑞迪尔的背叛者!”

    与此同时,龙啸叫从远处飘来。声音中似乎都带着彻骨的寒意……飘渺、遥远的微弱寒意。

    “又是这个声音,你听见了吗?”

    “我说,把下一个囚犯带上来。”

    一名帝国士兵推了我一把,逼我走向那个简陋的断头台。那被处决的可怜人的血沾满了石台,温热黏糊的感觉从我的脖子传来,感觉真是恶心……

    刽子手举起他的巨斧与我四目相对,从他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到这片大陆上充斥的野蛮,血腥,矛盾。

    “我的天哪,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哨兵,汇报你看见的。”

    “它在云里!”

    “龙!”

    一道遮天的黑影从天而降,在震动和奥杜因的吐目中,刽子手跌倒在地,而他的行刑斧头与我的脖子只有咫尺之遥。

    奥杜因站在人类用石头筑起的要塞之巅,吐目召唤了倾泻而下的陨石,天空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上古的吐目粗暴的召唤阿瑟瑞丝的毁灭之力降世。怪不得古代的诺德人崇拜龙,把奥杜因列为九神之中。

    “守卫!快把居民疏散到安全的地方去。”图留斯将军面对这阵势依然在尽力发号施令,但他手下的士兵一定不知道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执行命令。一时间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直到第一颗燃烧的石头砸中地面。“别傻站在那,杀了那东西!来人把那些战斗法师带到这里来,现在!”

    “嗨,快动起来。上天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的!”拉罗夫趁乱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和风暴斗篷们逃向一边的哨塔,帝国军队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公然逃离法场。

    刽子手仓皇逃窜时把他的巨斧留下了,我看了一眼在屋内半掩着门对我呼喊的拉罗夫,却扑向了地上的行刑巨斧,快速的用斧刃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抄起了那柄巨斧,站在了奥杜因的面前。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没有经过思考。

    世界吞噬者奥杜因似乎相当想给予这个傲慢的凡人一点教训,他转过头来从口中吐出致命的龙息。

    “feim!”这个词冲出了我的嗓子,音节似乎撕裂了空间,视野变得缥缈模糊。火焰并没有伤害到我,当我伸手去摸奥杜因炽热的吐息时,像流水一样清凉。

    “都瓦克因……”名为奥杜因的漆黑巨龙深沉的低吼道。

    吐目自然而然的运用了出来,似乎我的游戏存档数值以某种方式影响了我的头脑。反应在我身上就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经验知识,陌生在我从不记得如何学习的它们,熟悉在好像呼吸走路一样自然。

    火焰吐息褪去之后留下一片焦土,脚边被处刑的风暴斗篷尸体已经焦黑碳化。显然没有人能在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在这种火焰中幸存下来。

    “你比我想象的更蠢。”奥杜因利爪嵌进建筑立面,探下头说:“这到省去了我很多功夫去找你,末代龙裔。”

    我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游戏里可从来没有过与奥杜因交谈的机会,一时间我变成了游戏里那个哑巴,无所适从。

    “咳……额,那么说,你准备好迎接你的宿命了吗?”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没什么威慑力。

    “我是世界吞噬者,我既是宿命。”

    joor zah frul!趁奥杜因松懈我发出了吐目,“龙魂撕裂”是打败一条龙的基础。其中蕴含着人类的憎恨,顽强,抗争,是一个人类创造的吼声,龙根本无法理解。

    奥杜因长啸一声,但是毫发无伤。他振翅起飞,得意的宣告说:“数千年年前我曾经被这个疯狂的吐目击退,但是看起来你还不得要领。”弓箭和魔法雨点般打在他身上,但是完全没有效果。漆黑的鳞片神奇的挡住了所有的攻击,“末代龙裔的故事到此为止了!”

    一股烈焰吐息夹杂着奥杜因的咆哮直冲向我,我想再使用消散形体的吐目,可是喉咙剧痛短时间无法再发出声音。情急之下我回想起了学会的结界法术,于是扔下斧子双手施法试着抵挡阿卡托什长子的力量。这时我深刻的认识到什么是螳臂当车,结界法术几乎碎裂,我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法正在急速的消耗殆尽。奥杜因召唤的火焰陨石又恰好击中了我的结界……

    很快我就会死。

    或许我是世界上最短命的穿越者,享年5分钟……

    fus ro dah!

    吐目?但不是我发出的。

    这一记不卸之力正正命中了悬停在空中的奥杜因,让他在天上失去了平衡。

    发出吼声的居然是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只有蠢货和英雄才会直面世界吞噬者,你是哪一个?”

    “英雄!”我冲他吼道:“当然是英雄。”

    “英雄需要知道的第一点就是,别死那么快。”

    奥杜因很快恢复了姿势,毫不犹豫的发动了第二次攻击。依然是致命的火焰吐息,只是这一次我没有足够的魔法再去抵挡了。

    可是火焰依旧没有沾到我,一个更大的结界在我和奥杜因之间被创造了出来。

    是军团的战斗法师小队,他们训练有素的一起施展了这个法术。看起来他们操练过无数次,大概是为了在战场上挡住敌人的箭矢。

    奥杜因完全可以轻松的把碍事的军队解决,但是他没有。因为那样会花费时间,那样可能会让龙裔死里逃生。奥杜因不愿意有哪怕一丝风险,他的眼睛始终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这一下我突然明白自己有多愚蠢,多么应该跟着预定的剧情走。原本奥杜因此行就是为了铲除龙裔,和士兵缠斗只是因为不知道龙裔的身份,现在自己轻易的暴露给他,确实为他省去不少麻烦。

    奥杜因吼出另一个吐目,声音震耳宛如惊雷,以至于我根本听不清吐目的音节。

    一道蓝色的光波向我飞来,击碎了法师们的结界,势头不减……最后结结实实的命中了我。

    我感到天旋地转,内脏扭成一团,痛处无法言喻。思考越发困难,视线也变暗,变窄。

    这时从高吼峰上传来四道吼声,天空的陨石停止了,变为呼啸的风暴。划破漆黑的闪电不断打击着奥杜因,让他几乎从天上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