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忙碌的日子(1)
转眼间三夏大忙又到了，这是农村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广阔的田地里麦浪滚滚，展示着人们一年辛勤劳动后的成果。
在这个小农经济为主要生产方式的地方，大机器发挥不了什么样的作用。大片的土地被分割成一块块小豆腐，横七竖八，相互交错，在这样的田地里，大型机器是无法劳作的，就算由于家里人口多所分土地多一点的家庭勉强可以用，但那被两边土地主人蚕食的没有一米宽却还曲曲折折的田间小路足以让大机器望而却步。
正因为如此，农村中用的最多的是小型农业机器和牲畜，有时人力还是最起关键作用的。包括收割麦子，把麦子拉回场院。碾麦子倒还可以借助一下畜力或机械力，但是搬运麦捆、从麦糠中清出麦子、把麦子晒干、把麦草垒成堆这都要人力来完成，还有在收割完麦子后重新修正各家地界。这地界虽然浪费的大量的土地，但没有它则会更混乱。
你看，在这样的情况下，农村的计划生育能执行的很好吗？没有一个男孩子能行吗？所以说我们的政府机关的主要任务应该是如何改变农村这种落后的生产方式，而不能是象现在农民给他们编的顺口溜说他们那里政府机关的任务是“刮宫流产，催粮要款”。听说在城市里也在这种现象，工人们也给自己的领导编了一段顺口溜，说是“工人加劲干，赚了七八万，买了个乌龟壳，坐了个王八蛋”。正是我们的政府机关工作方向的错位，正是由于这种落后的生产方式，所以一到三夏大忙，几乎每家都感到劳力不足。为了很好地使人们能比较顺利地收回自己的劳动成果，县上各级学校，哪怕是学前班也放假，因为老师也要吃饭呀。
这次学校照例放假两星期，学生们都要把自己的书本和铺盖从宿舍带走。当然，谁都懒得把它带回家然后来校时再带来，都想在学校里“消化”了，严正凯和程康则把它们放在了张梦霖的房间，然后他们就一同回家。
出县城不远，那儿大路两边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以往在这些大树下面有好多人在做买卖，现在人们都回家收麦子去了，很是热闹的地方这时也没有几个人。
他们俩在这儿碰到了王信明，他是他们俩过去的老同学了，他正在等另外一个同学，这个同学同程康和严正凯的关系也是好的，他们就决定也等他一下。于是他们几个人便蹲在树底下聊天，当然也就提到了程康和贺小玉的关系，程康非常自信，认为王联合绝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贺小玉“钓”走。
而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带有戏剧性的，结果也总是出人意料的。就在此时，王联合用自行车带着贺小玉正向他们这边姗姗而来。
王联合看到了程康便下来和他打招呼，而贺小玉则是站在一旁，只是对严正凯笑着点了一下头，而对程康则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严正凯注意到贺小玉今天着一身短装，纯白色的，恍如一位仙子。程康此时额头青筋暴起，他似乎感到了一种无比的羞辱。
等王联合和贺小玉走了以后，程康发疯似得用拳头猛击身旁的大树，扣着的表链都被震开了，他口里嚷着一定要报复。
忙假来了以后，程康和王联合的关系明显地疏远了。王联合再也没有来严正凯班上的宿舍来住，可能一方面因为他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大家都认为他是夺朋友之爱的小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有意地疏远他。
虽然程康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严正凯知道程康说过的话是不会忘记的，他对严正凯说过，他的“白马复仇计划”已经制定好了。
夏天，酷热难挡的夏天。
学校里的自来水又供不应求了。满校园里几乎都有是渴民，拿来着碗、杯四处找水。严正凯这几天也同样受灾，但他的情况能稍微好一点，因为他可以不时去张梦霖的房间去解决“旱情”。
这天下午，当严正凯走进张梦霖的房间时发现赵小蓉竟然也在这里，这次他大方多了，但表面的潇洒毕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激动与由于激动而引起的恐慌。但他终于还是和赵小蓉谈了一会儿话，这又多亏了张梦霖。
张梦霖问他们：“你们俩是乡党，见了面怎么连一句话也不说？”
赵小蓉首先说道：“谁看他呢，人家是常胜将军，春风得意，怎么能理我。”
严正凯知道她是说自己以前学习好。他便就说：“见面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让我怎么理你。”
赵小蓉又道：“你恐怕还是放不下男人的架子吧。”
严正凯反问道：“你也放不下女人的架子呀。”
两人相对而笑，张梦霖在一旁也看着他们俩发笑。
严正凯似乎终于领悟到了原来过去真地是自己太怯弱了，自己如果过去主动和她交往，那么现在的情况说不定会好得多。严正凯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决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以后几乎每天晚上严正凯都要去张梦霖的房间，赵小蓉也经常在那里，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总是非常开心，严正凯也一改往日的郁忧情绪，又说又笑。
严正凯慢慢对赵小蓉开始有了更深的了解，但总感觉很是朦胧。
一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程康告诉严正凯，他听别人赵小蓉要转学了。严正凯听了以后十分吃惊，问程康她什么时候走，程康说可能在下学期。一种危机感涌上了严正凯的心头。
这天晚上严正凯没有睡好，心情如两年前当他听说赵小蓉初中专初试过了一样，他诅咒着，他又想像着以后发生的各种情况。
接连几天严正凯没有去张梦霖的房间，因为每次下晚自习后，程康总是把他拉到一个叫王建刚的同学那里去喝水，王建刚的父亲是这所学校的一名教师。
这天晚上他们俩从王建刚的房间里出来，看见有一些同学把被褥搬到操场的乒乓球台上去睡，他们俩也去了。在经过双杠时，严正凯发现赵小蓉正和那个方红云正坐在双杠上聊天，严正凯在乒乓球台上坐了一会儿以后就找了个借口走开了，他来到了赵小蓉这里。
赵小蓉和方红云这时还在那里说话，严正凯走上前去和她们打招呼，赵小蓉发现是严正凯十分惊奇，她们俩都从双杠上跳了下来。
人真是很奇怪，说话时总是从天气开始，或许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大致都是如此。要不中国人为什么把人们之间和谈话叫聊天或谈天，而外国人见面总是说“today is a fine day，isn′t it？”这也是中国人众所周知的。那么，今天晚上的谈话也当然从天气开始喽。
严正凯半开玩笑地说：“是啊，天气这么热，我们可以睡在外边，吹着凉爽的晚风，又可以免受蚊蝇的骚扰，你们不得不忍受‘火’与‘血’的考验了。”
赵小蓉似乎理解了“火”与“血”的含义，哈哈地笑了起来，说：“你睡在外边就不怕别人把你背走？”
严正凯也笑着说：“我这么一个大腾腾的小伙子，谁能背得动呢？”
赵小蓉说：“一个姑娘就能背得动你。”
严正凯心里沉了一下，说：“或许将来会有的，但是现在还没有。”
“这谁能说得上呢？”
严正凯看赵小蓉似乎想从他这里知道一些什么，竟然这么大胆地同他说话，他也鼓足了勇气：“你算是猜得差不多，现在的确有这么一个。”
赵小蓉忙追问：“是谁呢？”
严正凯看了她一眼，“以后你会知道的。”
赵小蓉还想要继续问下去，但被方红云拦住了。严正凯笑着看了一下方红云。此时方红云如果不在的话，严正凯说不定会把什么都告诉赵小蓉的。
严正凯和赵小蓉两个是面对面站着的，这时赵小蓉突然说：“哈哈，你的个头还没有我高。”
“那怎么会呢？”严正凯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个头就是有点偏低。
“那咱们比一比吧”
他们俩站得更近了，脸对着脸，严正凯虽然站在低处，他也心甘情愿。
他看见了赵小蓉涨红的脸，感觉到了赵小蓉那让他心动的眼神，感觉到了赵小蓉那似乎有点紧张的呼吸，热热的，吹得严正凯的脸直痒痒。他的心开始狂乱地跳动，他希望他们能这么静静地站下去，哪怕到永远。
直到方红云在旁边嚷到：“一样高。”严正凯这才感觉到了方红云的存在，他赶忙转过身，纵身跃上双杠，他们又扯起了别的话头。
严正凯问赵小蓉：“听说你要转学了？”
“嗯，”赵小蓉应到，“下学期我就转走，你听谁说的？”
“这个嘛……，你不必知道，你转到哪个学校？那个学校怎么样？”
“那所学校的条件比咱们这儿好一些，人家还有一个大图书馆。”
沉默了一会儿。
“你走的时候通知一下，我送你一件礼物。”
“行啊，有礼物可收，何乐而不为呢？”赵小蓉调皮地说。
“那你能不能把你的照片送给我一张？”严正凯这时不好意思地说。
“行，我一定送你一张最好的。”
这段谈话看似平淡无奇，但谁能知道他们俩心里都想着什么？
下晚自习已经很久了，他们三人还在那里说着话。这时，程康和其他几个同学走了过来，从他们身边走过时程康不住地向他们这边看。严正凯想自己该走了，他怕别人说闲话，他叫住了程康，想和程康一块儿走。
程康过来以后不但不走反而和方红云拉起了话，严正凯看这样自己便抽身走了，赵小蓉这时也说天已经晚了，叫方红云和她回去休息。程康又不得不追上严正凯。
严正凯今晚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真正体味到了什么是幸福。这是他几年来一直都不敢梦想的事情，但这次他竟然感觉到了，感觉到了这两情相悦所带来的快乐。“怪不得人们为了爱情宁愿放弃荣华富贵和高官厚禄，有人甚至于献出生命，原来它真是如此的神奇呀！”
想着和赵小蓉面对面站着时那种**的感觉，严正凯沉醉于一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乐之中。
几天以后，学校里举行了期末考试。
在这个小农经济为主要生产方式的地方，大机器发挥不了什么样的作用。大片的土地被分割成一块块小豆腐，横七竖八，相互交错，在这样的田地里，大型机器是无法劳作的，就算由于家里人口多所分土地多一点的家庭勉强可以用，但那被两边土地主人蚕食的没有一米宽却还曲曲折折的田间小路足以让大机器望而却步。
正因为如此，农村中用的最多的是小型农业机器和牲畜，有时人力还是最起关键作用的。包括收割麦子，把麦子拉回场院。碾麦子倒还可以借助一下畜力或机械力，但是搬运麦捆、从麦糠中清出麦子、把麦子晒干、把麦草垒成堆这都要人力来完成，还有在收割完麦子后重新修正各家地界。这地界虽然浪费的大量的土地，但没有它则会更混乱。
你看，在这样的情况下，农村的计划生育能执行的很好吗？没有一个男孩子能行吗？所以说我们的政府机关的主要任务应该是如何改变农村这种落后的生产方式，而不能是象现在农民给他们编的顺口溜说他们那里政府机关的任务是“刮宫流产，催粮要款”。听说在城市里也在这种现象，工人们也给自己的领导编了一段顺口溜，说是“工人加劲干，赚了七八万，买了个乌龟壳，坐了个王八蛋”。正是我们的政府机关工作方向的错位，正是由于这种落后的生产方式，所以一到三夏大忙，几乎每家都感到劳力不足。为了很好地使人们能比较顺利地收回自己的劳动成果，县上各级学校，哪怕是学前班也放假，因为老师也要吃饭呀。
这次学校照例放假两星期，学生们都要把自己的书本和铺盖从宿舍带走。当然，谁都懒得把它带回家然后来校时再带来，都想在学校里“消化”了，严正凯和程康则把它们放在了张梦霖的房间，然后他们就一同回家。
出县城不远，那儿大路两边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以往在这些大树下面有好多人在做买卖，现在人们都回家收麦子去了，很是热闹的地方这时也没有几个人。
他们俩在这儿碰到了王信明，他是他们俩过去的老同学了，他正在等另外一个同学，这个同学同程康和严正凯的关系也是好的，他们就决定也等他一下。于是他们几个人便蹲在树底下聊天，当然也就提到了程康和贺小玉的关系，程康非常自信，认为王联合绝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贺小玉“钓”走。
而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带有戏剧性的，结果也总是出人意料的。就在此时，王联合用自行车带着贺小玉正向他们这边姗姗而来。
王联合看到了程康便下来和他打招呼，而贺小玉则是站在一旁，只是对严正凯笑着点了一下头，而对程康则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严正凯注意到贺小玉今天着一身短装，纯白色的，恍如一位仙子。程康此时额头青筋暴起，他似乎感到了一种无比的羞辱。
等王联合和贺小玉走了以后，程康发疯似得用拳头猛击身旁的大树，扣着的表链都被震开了，他口里嚷着一定要报复。
忙假来了以后，程康和王联合的关系明显地疏远了。王联合再也没有来严正凯班上的宿舍来住，可能一方面因为他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大家都认为他是夺朋友之爱的小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有意地疏远他。
虽然程康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严正凯知道程康说过的话是不会忘记的，他对严正凯说过，他的“白马复仇计划”已经制定好了。
夏天，酷热难挡的夏天。
学校里的自来水又供不应求了。满校园里几乎都有是渴民，拿来着碗、杯四处找水。严正凯这几天也同样受灾，但他的情况能稍微好一点，因为他可以不时去张梦霖的房间去解决“旱情”。
这天下午，当严正凯走进张梦霖的房间时发现赵小蓉竟然也在这里，这次他大方多了，但表面的潇洒毕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激动与由于激动而引起的恐慌。但他终于还是和赵小蓉谈了一会儿话，这又多亏了张梦霖。
张梦霖问他们：“你们俩是乡党，见了面怎么连一句话也不说？”
赵小蓉首先说道：“谁看他呢，人家是常胜将军，春风得意，怎么能理我。”
严正凯知道她是说自己以前学习好。他便就说：“见面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让我怎么理你。”
赵小蓉又道：“你恐怕还是放不下男人的架子吧。”
严正凯反问道：“你也放不下女人的架子呀。”
两人相对而笑，张梦霖在一旁也看着他们俩发笑。
严正凯似乎终于领悟到了原来过去真地是自己太怯弱了，自己如果过去主动和她交往，那么现在的情况说不定会好得多。严正凯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决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以后几乎每天晚上严正凯都要去张梦霖的房间，赵小蓉也经常在那里，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总是非常开心，严正凯也一改往日的郁忧情绪，又说又笑。
严正凯慢慢对赵小蓉开始有了更深的了解，但总感觉很是朦胧。
一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程康告诉严正凯，他听别人赵小蓉要转学了。严正凯听了以后十分吃惊，问程康她什么时候走，程康说可能在下学期。一种危机感涌上了严正凯的心头。
这天晚上严正凯没有睡好，心情如两年前当他听说赵小蓉初中专初试过了一样，他诅咒着，他又想像着以后发生的各种情况。
接连几天严正凯没有去张梦霖的房间，因为每次下晚自习后，程康总是把他拉到一个叫王建刚的同学那里去喝水，王建刚的父亲是这所学校的一名教师。
这天晚上他们俩从王建刚的房间里出来，看见有一些同学把被褥搬到操场的乒乓球台上去睡，他们俩也去了。在经过双杠时，严正凯发现赵小蓉正和那个方红云正坐在双杠上聊天，严正凯在乒乓球台上坐了一会儿以后就找了个借口走开了，他来到了赵小蓉这里。
赵小蓉和方红云这时还在那里说话，严正凯走上前去和她们打招呼，赵小蓉发现是严正凯十分惊奇，她们俩都从双杠上跳了下来。
人真是很奇怪，说话时总是从天气开始，或许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大致都是如此。要不中国人为什么把人们之间和谈话叫聊天或谈天，而外国人见面总是说“today is a fine day，isn′t it？”这也是中国人众所周知的。那么，今天晚上的谈话也当然从天气开始喽。
严正凯半开玩笑地说：“是啊，天气这么热，我们可以睡在外边，吹着凉爽的晚风，又可以免受蚊蝇的骚扰，你们不得不忍受‘火’与‘血’的考验了。”
赵小蓉似乎理解了“火”与“血”的含义，哈哈地笑了起来，说：“你睡在外边就不怕别人把你背走？”
严正凯也笑着说：“我这么一个大腾腾的小伙子，谁能背得动呢？”
赵小蓉说：“一个姑娘就能背得动你。”
严正凯心里沉了一下，说：“或许将来会有的，但是现在还没有。”
“这谁能说得上呢？”
严正凯看赵小蓉似乎想从他这里知道一些什么，竟然这么大胆地同他说话，他也鼓足了勇气：“你算是猜得差不多，现在的确有这么一个。”
赵小蓉忙追问：“是谁呢？”
严正凯看了她一眼，“以后你会知道的。”
赵小蓉还想要继续问下去，但被方红云拦住了。严正凯笑着看了一下方红云。此时方红云如果不在的话，严正凯说不定会把什么都告诉赵小蓉的。
严正凯和赵小蓉两个是面对面站着的，这时赵小蓉突然说：“哈哈，你的个头还没有我高。”
“那怎么会呢？”严正凯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个头就是有点偏低。
“那咱们比一比吧”
他们俩站得更近了，脸对着脸，严正凯虽然站在低处，他也心甘情愿。
他看见了赵小蓉涨红的脸，感觉到了赵小蓉那让他心动的眼神，感觉到了赵小蓉那似乎有点紧张的呼吸，热热的，吹得严正凯的脸直痒痒。他的心开始狂乱地跳动，他希望他们能这么静静地站下去，哪怕到永远。
直到方红云在旁边嚷到：“一样高。”严正凯这才感觉到了方红云的存在，他赶忙转过身，纵身跃上双杠，他们又扯起了别的话头。
严正凯问赵小蓉：“听说你要转学了？”
“嗯，”赵小蓉应到，“下学期我就转走，你听谁说的？”
“这个嘛……，你不必知道，你转到哪个学校？那个学校怎么样？”
“那所学校的条件比咱们这儿好一些，人家还有一个大图书馆。”
沉默了一会儿。
“你走的时候通知一下，我送你一件礼物。”
“行啊，有礼物可收，何乐而不为呢？”赵小蓉调皮地说。
“那你能不能把你的照片送给我一张？”严正凯这时不好意思地说。
“行，我一定送你一张最好的。”
这段谈话看似平淡无奇，但谁能知道他们俩心里都想着什么？
下晚自习已经很久了，他们三人还在那里说着话。这时，程康和其他几个同学走了过来，从他们身边走过时程康不住地向他们这边看。严正凯想自己该走了，他怕别人说闲话，他叫住了程康，想和程康一块儿走。
程康过来以后不但不走反而和方红云拉起了话，严正凯看这样自己便抽身走了，赵小蓉这时也说天已经晚了，叫方红云和她回去休息。程康又不得不追上严正凯。
严正凯今晚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真正体味到了什么是幸福。这是他几年来一直都不敢梦想的事情，但这次他竟然感觉到了，感觉到了这两情相悦所带来的快乐。“怪不得人们为了爱情宁愿放弃荣华富贵和高官厚禄，有人甚至于献出生命，原来它真是如此的神奇呀！”
想着和赵小蓉面对面站着时那种**的感觉，严正凯沉醉于一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乐之中。
几天以后，学校里举行了期末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