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怕我会忍不住
顾晓站在办公室外面，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她踌躇了几秒，一抬眼就看见程序然竟然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她惊了一下。
“序然？”她惊呼一声，继而又猛地捂住嘴巴，她眼睛一撇办公室的门，见里面似乎没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又看向程序然，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程序然同样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继而才看向顾晓：“出什么事了？千栩过来了？”
顾晓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程序然轻轻笑了声。若说这世界上谁最了解令千栩，恐怕没有人比得过他。
周起泽瞥了程序然一眼，轻声道：“傻子都看的出来。”
顾晓瞪了周起泽一眼，周起泽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周起泽向来跟程序然不对盘，他一直觉得程序然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心机叵测，顾晓总说他被害妄想症，可到后来顾晓才知道，周起泽是对的。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晓晓，快到饭点了，一起去吃饭吧，这附近有一家牛肉火锅还不错。”
程序然笑着看着顾晓，顾晓看了周起泽一眼，周起泽眼睛朝着天。
“你们去吧，工作室不能没人，我等老大出来了再说。”程序然的狼子野心是瞎子都看的出来，他虽然不希望顾晓和程序然在一起，但程序然确实是对顾晓好的没话说，而且他看着程序然估计会吃不下饭。
程序然抿着唇温雅的笑了笑：“那我们先走了。”
顾晓对着周起泽歉意得笑了笑，继而跟着程序然一道走了。
她确实也有些话要对程序然说。
店铺开在一家小巷子里，名字叫做潮汕牛肉火锅，位置不算僻壤，不过一般人第一眼还真是发现不了。
小店面积不大，客人却是人满为患。
两人在门口等了大约半小时才有空位，一坐下程序然就朝着老板道：“来份家庭套餐。”随后又点了几盘牛肉和其他一些小菜。
老板笑眯眯得拿笔记下了，然后道了声：“两位稍等片刻。”
火锅店里暖烘烘的，到处都是牛肉的味道。顾晓将外衣脱下放在一旁，而程序然已经开始动手帮她拆开碗筷。
她很想说她自己来，可张了张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很多时候，也不知道是程序然习惯了照顾她，还是她习惯了程序然的照顾。
顾晓想，或许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对她更好的人，哪怕是许染风，或许都不会有程序然这般细心，可感情这回事说不清对与错，或者说人就是犯贱，放着喜欢自己喜欢到要死的人不爱，非要去爱一个遥不可及又充满未知的人。
汤锅很快就端了上来。
程序然起身去装酱料。
顾晓也要跟着站起来。
“你在这看着东西，我去就好了。”他顿了顿又道，“沙茶酱，生抽陈醋加半勺辣椒，没错吧？”
顾晓的心一下有些酸涩，她默然得点点头。
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程序然全都知道，可其实她并不清楚程序然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这样好的人，顾晓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呢？
顾晓的手机突然“叮”了一声。
顾晓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
——顾晓，我有话要对你说。
是许染风。
要说什么呢？
顾晓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许染风喜欢她，可他为什么不早说呢？非要在她答应程序然给他机会以后，他又来打乱她的心。
顾晓闭了闭眼睛，再睁眼之时程序然坐在了她的面前。
牛肉和配菜都端了上来，程序然动作熟练得拿起漏勺开始烫牛肉。
“其实我以前是不吃牛肉的。”
程序然突然开口。
顾晓的筷子搅着酱料，听到他的声音才抬起了头。他不喜欢吃牛肉？
程序然依旧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
“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你在冬天的时候就好这一口。”
顾晓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其实她并没有很喜欢吃牛肉，喜欢吃牛肉火锅是因为有一年冬天的一个夜晚，那时候她还在a市实习，有一天顾晓出门钱包钥匙都没有带，等房东送来钥匙的时候她已经在门口冻了将近两个小时，又冷又饿。
后来她一拿到钱包就直接出门去了出租屋左边的一家牛肉火锅，一个人就吃了整整四盘牛肉，整个胃都暖和了，所以以至于以后的每年冬天，顾晓都会去吃牛肉火锅。
程序然烫好一盘牛肉，继而将牛肉放进顾晓的碗里。
顾晓终于有些不能忍受：“序然，你真的不用这样迁就我。”
顾晓的声音有些大，隔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程序然的脸僵了僵，继而扯了扯嘴角。
“晓晓，你怎么了？”
顾晓张了张唇，她猛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序然，我真的做不到。”
“以后，如非必要，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说完这两句话，顾晓就径直跑了出去。
程序然的身子僵在原地，许久许久没有动作。
顾晓开着车一路狂奔。
从前她听过一句话。说是女人本没有爱情，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顾晓觉得，说这句话的人，也许根本没有真的爱过一个人。
等到顾晓回过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许染风的公寓楼下。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上去看看算了，况且，他不是有话要对她说吗……
顾晓略一思索便走进了小区的大门，而顾晓不知道的是，其实她的身后一直都跟着一个人……
那个人眼见她走进了小区，他双拳握紧，一双血红的眸子充满了恨意……
五分钟之后，顾晓敲响了许染风的公寓门。
然而令顾晓万万没想到的是，出来开门的，会是萧冰玉……
看到顾晓的时候，萧冰玉也吓了一跳。
两人面面相觑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最终还是萧冰玉先笑了笑：“染风正准备洗澡呢，要不你先进来坐坐。”
顾晓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萧冰玉是什么意思？
顾晓的心里闷得要死，按理说萧冰玉和许染风是发小，来许染风家里玩也没什么，可是顾晓就是忍不住多想。她又没瞎，当然看得出来萧冰玉喜欢许染风。
按照电视剧里的情景，她现在应该气得转头就走才对。
可关键是，她又不是在演电视剧。
顾晓的倔脾气一上来那真是谁也拦不住。
顾晓没有说话，萧冰玉就一直笑着看她。
等到许染风按着电动轮椅出来的时候，两人都不知道已经对峙了多久。
许染风一看到顾晓就眼眸一亮：“顾晓，进来。”
他朝着顾晓招了招手。
萧冰玉的身子瞬间就僵直了。
顾晓朝着萧冰玉挑了挑眉，继而皮笑肉不笑得朝他走去，接着自然的将手搭在许染风的肩膀上。
“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顾晓的手指暗暗地将许染风肩膀上的肉拧了一圈，可许染风身子的肉太实，她拧了半天愣是拧不动。
许染风有些想笑，看了萧冰玉一眼，又冷了脸色道：“你先回去吧，你说的事情我不会考虑的。”
萧冰玉的唇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难堪过。
连一句话没有说，萧冰玉就忍不住要落荒而逃。
她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尊严都捧到了许染风的面前，可他看不到，还将它们摔得粉碎。
等到人走了，顾晓才狠狠得张口就在许染风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许染风疼的倒吸一口气，却在顾晓松口嘴之后问了一句：“你的手背还痛不痛？”
顾晓微微怔了怔。
许染风执起顾晓的两只小手，顾晓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下午右手背的烫伤还没处理，到现在还是红彤彤一片。
许染风被她的叫声惊了一下，继而蹙着眉头认真看了看。
“这猪蹄火候还欠了些。”
“……”顾晓嘴角一抽，忍不住就要打许染风。
许染风却笑了。
许染风不经常笑，这一笑可不得了，一下子就将顾晓看呆了。
趁着顾晓发愣的时候，许染风猛地低头在顾晓发红的手背上飞快的吻了一下。
顾晓只觉得心上被谁挠了一下似的，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
她的嘴角下意识得扬起，可她却不想让他看出来，憋得有些辛苦。
许染风捏了捏她的脸蛋。
“等我一下。”
过了须臾，许染风便拿着一瓶烫伤药膏走了出来。
顾晓坐在沙发上，许染风就在她对面。
他执起她的手，继而认真的开始为她上药。
程序然也帮她上过药，可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时候顾晓只觉得尴尬无比，而现在，她的眼睛盯着许染风，一瞬间都不想错过。
许染风低着头似乎是很专注。
“顾晓。”许染风突然开口。
顾晓看着他头顶的发窝，心情很好得应道：“嗯？”
“你再这样看下去。”许染风顿了顿，“我怕我会忍不住。”
“……”顾晓有些没明白。
然而许染风很快就让她明白了。
他陡然间抬起头来，俊脸在顾晓的眼前放大，继而温软的唇一下就准确得附在了顾晓的唇上……
她惊了一下。
“序然？”她惊呼一声，继而又猛地捂住嘴巴，她眼睛一撇办公室的门，见里面似乎没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又看向程序然，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程序然同样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继而才看向顾晓：“出什么事了？千栩过来了？”
顾晓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程序然轻轻笑了声。若说这世界上谁最了解令千栩，恐怕没有人比得过他。
周起泽瞥了程序然一眼，轻声道：“傻子都看的出来。”
顾晓瞪了周起泽一眼，周起泽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周起泽向来跟程序然不对盘，他一直觉得程序然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心机叵测，顾晓总说他被害妄想症，可到后来顾晓才知道，周起泽是对的。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晓晓，快到饭点了，一起去吃饭吧，这附近有一家牛肉火锅还不错。”
程序然笑着看着顾晓，顾晓看了周起泽一眼，周起泽眼睛朝着天。
“你们去吧，工作室不能没人，我等老大出来了再说。”程序然的狼子野心是瞎子都看的出来，他虽然不希望顾晓和程序然在一起，但程序然确实是对顾晓好的没话说，而且他看着程序然估计会吃不下饭。
程序然抿着唇温雅的笑了笑：“那我们先走了。”
顾晓对着周起泽歉意得笑了笑，继而跟着程序然一道走了。
她确实也有些话要对程序然说。
店铺开在一家小巷子里，名字叫做潮汕牛肉火锅，位置不算僻壤，不过一般人第一眼还真是发现不了。
小店面积不大，客人却是人满为患。
两人在门口等了大约半小时才有空位，一坐下程序然就朝着老板道：“来份家庭套餐。”随后又点了几盘牛肉和其他一些小菜。
老板笑眯眯得拿笔记下了，然后道了声：“两位稍等片刻。”
火锅店里暖烘烘的，到处都是牛肉的味道。顾晓将外衣脱下放在一旁，而程序然已经开始动手帮她拆开碗筷。
她很想说她自己来，可张了张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很多时候，也不知道是程序然习惯了照顾她，还是她习惯了程序然的照顾。
顾晓想，或许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对她更好的人，哪怕是许染风，或许都不会有程序然这般细心，可感情这回事说不清对与错，或者说人就是犯贱，放着喜欢自己喜欢到要死的人不爱，非要去爱一个遥不可及又充满未知的人。
汤锅很快就端了上来。
程序然起身去装酱料。
顾晓也要跟着站起来。
“你在这看着东西，我去就好了。”他顿了顿又道，“沙茶酱，生抽陈醋加半勺辣椒，没错吧？”
顾晓的心一下有些酸涩，她默然得点点头。
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程序然全都知道，可其实她并不清楚程序然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这样好的人，顾晓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呢？
顾晓的手机突然“叮”了一声。
顾晓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
——顾晓，我有话要对你说。
是许染风。
要说什么呢？
顾晓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许染风喜欢她，可他为什么不早说呢？非要在她答应程序然给他机会以后，他又来打乱她的心。
顾晓闭了闭眼睛，再睁眼之时程序然坐在了她的面前。
牛肉和配菜都端了上来，程序然动作熟练得拿起漏勺开始烫牛肉。
“其实我以前是不吃牛肉的。”
程序然突然开口。
顾晓的筷子搅着酱料，听到他的声音才抬起了头。他不喜欢吃牛肉？
程序然依旧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
“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你在冬天的时候就好这一口。”
顾晓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其实她并没有很喜欢吃牛肉，喜欢吃牛肉火锅是因为有一年冬天的一个夜晚，那时候她还在a市实习，有一天顾晓出门钱包钥匙都没有带，等房东送来钥匙的时候她已经在门口冻了将近两个小时，又冷又饿。
后来她一拿到钱包就直接出门去了出租屋左边的一家牛肉火锅，一个人就吃了整整四盘牛肉，整个胃都暖和了，所以以至于以后的每年冬天，顾晓都会去吃牛肉火锅。
程序然烫好一盘牛肉，继而将牛肉放进顾晓的碗里。
顾晓终于有些不能忍受：“序然，你真的不用这样迁就我。”
顾晓的声音有些大，隔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程序然的脸僵了僵，继而扯了扯嘴角。
“晓晓，你怎么了？”
顾晓张了张唇，她猛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序然，我真的做不到。”
“以后，如非必要，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说完这两句话，顾晓就径直跑了出去。
程序然的身子僵在原地，许久许久没有动作。
顾晓开着车一路狂奔。
从前她听过一句话。说是女人本没有爱情，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顾晓觉得，说这句话的人，也许根本没有真的爱过一个人。
等到顾晓回过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许染风的公寓楼下。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上去看看算了，况且，他不是有话要对她说吗……
顾晓略一思索便走进了小区的大门，而顾晓不知道的是，其实她的身后一直都跟着一个人……
那个人眼见她走进了小区，他双拳握紧，一双血红的眸子充满了恨意……
五分钟之后，顾晓敲响了许染风的公寓门。
然而令顾晓万万没想到的是，出来开门的，会是萧冰玉……
看到顾晓的时候，萧冰玉也吓了一跳。
两人面面相觑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最终还是萧冰玉先笑了笑：“染风正准备洗澡呢，要不你先进来坐坐。”
顾晓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萧冰玉是什么意思？
顾晓的心里闷得要死，按理说萧冰玉和许染风是发小，来许染风家里玩也没什么，可是顾晓就是忍不住多想。她又没瞎，当然看得出来萧冰玉喜欢许染风。
按照电视剧里的情景，她现在应该气得转头就走才对。
可关键是，她又不是在演电视剧。
顾晓的倔脾气一上来那真是谁也拦不住。
顾晓没有说话，萧冰玉就一直笑着看她。
等到许染风按着电动轮椅出来的时候，两人都不知道已经对峙了多久。
许染风一看到顾晓就眼眸一亮：“顾晓，进来。”
他朝着顾晓招了招手。
萧冰玉的身子瞬间就僵直了。
顾晓朝着萧冰玉挑了挑眉，继而皮笑肉不笑得朝他走去，接着自然的将手搭在许染风的肩膀上。
“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顾晓的手指暗暗地将许染风肩膀上的肉拧了一圈，可许染风身子的肉太实，她拧了半天愣是拧不动。
许染风有些想笑，看了萧冰玉一眼，又冷了脸色道：“你先回去吧，你说的事情我不会考虑的。”
萧冰玉的唇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难堪过。
连一句话没有说，萧冰玉就忍不住要落荒而逃。
她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尊严都捧到了许染风的面前，可他看不到，还将它们摔得粉碎。
等到人走了，顾晓才狠狠得张口就在许染风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许染风疼的倒吸一口气，却在顾晓松口嘴之后问了一句：“你的手背还痛不痛？”
顾晓微微怔了怔。
许染风执起顾晓的两只小手，顾晓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下午右手背的烫伤还没处理，到现在还是红彤彤一片。
许染风被她的叫声惊了一下，继而蹙着眉头认真看了看。
“这猪蹄火候还欠了些。”
“……”顾晓嘴角一抽，忍不住就要打许染风。
许染风却笑了。
许染风不经常笑，这一笑可不得了，一下子就将顾晓看呆了。
趁着顾晓发愣的时候，许染风猛地低头在顾晓发红的手背上飞快的吻了一下。
顾晓只觉得心上被谁挠了一下似的，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
她的嘴角下意识得扬起，可她却不想让他看出来，憋得有些辛苦。
许染风捏了捏她的脸蛋。
“等我一下。”
过了须臾，许染风便拿着一瓶烫伤药膏走了出来。
顾晓坐在沙发上，许染风就在她对面。
他执起她的手，继而认真的开始为她上药。
程序然也帮她上过药，可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时候顾晓只觉得尴尬无比，而现在，她的眼睛盯着许染风，一瞬间都不想错过。
许染风低着头似乎是很专注。
“顾晓。”许染风突然开口。
顾晓看着他头顶的发窝，心情很好得应道：“嗯？”
“你再这样看下去。”许染风顿了顿，“我怕我会忍不住。”
“……”顾晓有些没明白。
然而许染风很快就让她明白了。
他陡然间抬起头来，俊脸在顾晓的眼前放大，继而温软的唇一下就准确得附在了顾晓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