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不是你父亲吗
她猛地将许染风推开，许染风眉头一蹙，腰侧剧痛令他下意识捂住伤口，顾晓见他的面色蓦然惨白，心下又有些懊恼。
“你……你没事吧。”
许染风摇了摇头，气若游丝着道：“没事……晓晓，你说了，你会对我负责。”末尾，竟然还有些委屈。
顾晓简直哭笑不得。
“那你昨天……”她咬了咬唇，心想她才委屈呢。
许染风又将顾晓拉到怀里来，顾晓没有再推开他。
顾晓的头颅正好靠在许染风的胸口上，她听着许染风愈来愈快的心跳声，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
“抱歉，晓晓。”许染风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许家太复杂了。”他不愿意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顾晓的面容稍僵。
难道，许染风的车祸真的是许家人干得？
“你的车祸……”还来不及反应，顾晓已然问出了声，只是才堪堪出声她就骤然止住，她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许染风的手掌抚上她的脑袋，顺滑的发丝从指间穿过，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
他淡淡着道：“是许向荣做的。”
顾晓猛地睁大眼睛。
许向荣！？阳风集团的前任代理总裁，同时，也是许染风的——父亲……
顾晓下意识伸出手回抱住他。
如果可以选择，许染风不想让顾晓知道一丝一毫有关于许家的肮脏，可是知道得越少她就越危险，既然决定不能放手，他就必须让她对许家知根知底，这样她才能相对得分清许家的某些人是敌是友。
“他，他不是你的父亲吗……”顾晓的声音有些颤抖。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这许向荣，竟然对许染风下如此狠手，完全就是想杀死他啊！
许染风的眸子暗了暗，他没有说话，只是拥着顾晓的手越拢越紧。谁会相信呢，他的亲生父亲，处心积虑得想要杀死他。
见许染风不说话，只是将她越拥越紧，顾晓蹙了蹙眉头，这么大的力气，他的伤口不痛吗？
顾晓瘪了瘪嘴，想提醒他，又想他此刻心里难受，既然他不说痛，那就多让他抱一会儿好了……
其实在许染风的心里，许向荣这个人对他来说，除了为他提供了一个精子以外，没有别的意义，他根本就不在乎许向荣对他如何，毕竟他从记事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早晚会是他的敌人，而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
许染风之所以会表现得这般委屈，不过只是想让顾晓心疼他罢了……
顾晓一向心软。他早就知道。
不远处的小草丛后，一抹闪关灯突然闪过，手拿相机的青年人扶了扶鼻梁上的方正镜框，镜片上一阵反光。可惜了，离得太远，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
当陈暮开着车回到四海医院的时候，顾晓还未回来。
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需要午休，吃完了饭就把陈宇赶出了病房。
陈暮走进病区门口的时候，程序然正和陈宇并排坐着，陈暮稍稍走近一些，便听到了他亲爹笑着道。
“当初我看到你履历的时候就吓了一跳，你这些年一直守着晓晓，也是难为你了。”
陈暮蹙了蹙眉头，下意识躲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听墙角。难怪这个医生看着如此眼熟，当初晓晓出事的时候，这个人还时常跟着他一起看监控，好像叫程什么序然的？他不是技术员吗？怎么会跑到b市来做医生了？他跟晓晓又是什么关系？
陈暮与许染风出生入死多年，在陈暮心里，许染风既然喜欢顾晓，那么顾晓就该和许染风在一起才对，故此，他此刻可是越瞅程序然越不爽。
程序然眉眼微微弯了弯：“没什么好难为的，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陈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年了，还没跟晓晓告白呢？”
程序然的耳根子红了红，他微微垂下了眸子：“昨晚已经说了。”
陈宇微微睁大眼睛：“是吗？你这小子！总算是开口了，不然我这老头子都替你着急。”陈宇笑得开怀，“怎么样？晓晓答应了吗？”
“她答应了会给我机会，不过我相信我自己。”毕竟他与晓晓这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他相信只要他用心，假以时日，晓晓一定会接受他。
陈暮听着脸都黑了。这货竟然敢跟老大抢晓晓！？不行，他得跟老大说说。
正打算给许染风打电话之时，陈暮又想，此刻许染风应该是跟顾晓在一起，若是他这一通电话拨过去，打扰到两人了怎么办？还是待会儿再打吧。
陈暮又重新将手机揣回口袋。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朝着自家亲爹走去。
“爸，走，我带你出去吃饭。”可别再跟这小子待一块儿了。
陈宇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陈暮吓了一跳。
“臭小子刚刚跑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不接。”陈宇虎着脸问道。
陈暮的眼神飘了飘：“之前一个同僚也在北京，刚刚说给我送一些这边警所的资料，我就过去拿了一下。”
陈宇还是没有好脸色：“就知道工作，晓晓呢？刚刚不是跟你在一起？”
陈暮的眼神飘得更厉害了，他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声，继而道：“我拿了资料跟同事聊了聊，晓晓好像是去找叶铭了。”
陈宇白了他一眼：“赶紧给晓晓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这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陈暮脸有些红，主要是因为此刻程序然还在场，他亲爹就这么不给他面子。
程序然是个聪明人，陈暮又是一个不会掩藏心思的人，他很容易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程序然笑了笑：“我给去找晓晓吧，正好下午没有手术，我顺便带她一起去见个朋友。”
此话一落，陈暮的脑中警钟大作。
“不用！”他突然抬手拦道，“我去就好！抓人这回事我最在行了！啊呸……我是说，我……”陈暮有些词穷，他张了张唇，口不择言道，“一人做事一人担，反正我去找就行。”
程序然有些不明所以，他看了眼陈暮，又看了眼陈宇。
陈宇直接一巴掌盖在陈暮脑袋上。
“你得了吧你，话都说不清楚，还去找什么人。”陈宇转向程序然，顿时间又换了一张面孔，他笑眯眯着道，“序然啊，晓晓就拜托你了，找到人了给我老头子发个短信就成。”
程序然微微一笑：“成，主任那我先走了。”
陈宇笑着颔首。
陈暮还想拦住程序，而陈宇却连笑容都没变，眼神都还是看着程序然的背影，只是手指却准确得抓住了陈暮的耳根子，继而狠狠一拧。
“啊——我的亲爹诶！！！痛痛痛……赶紧松手松手……”陈暮欲哭无泪。老大啊……我已经尽力了……
听到后头的动静，程序然没有回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换好了衣服，洗好了手，程序然一边拨出顾晓的电话，一边走出医院。
不知何时，原本有些阴沉的天空重新放了晴，冬日里微有些透白的光线照射在医院住院部的玻璃上，反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嘟——嘟——嘟——
电话响起的时候，顾晓正在计程车上，打算送许染风回他自己的公寓。
顾晓看着来电显示，有些出神。
是程序然……
她昨天才说了会给他机会，可是许染风……
她有些心慌。
“怎么不接。”许染风平静得道。
顾晓的心一跳，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觉得有些心虚……
不过一瞬，顾晓立即接起了电话。
“喂……”
“晓晓，你在哪里？”
顾晓下意识看了许染风一眼。
“我在车上。”
“要回来了吗？下午要不要去见一下千栩？”
千栩？顾晓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她，还在b市吗？”她以为，在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他们就已经离开了。
程序然笑了笑：“当然了，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她跟叶铭也未必不可能。”
顾晓张了张唇：“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序然，我想了想，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感情的事情，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哪里有干预的资格？哪怕是亲人。
在顾晓电话响起的时候，许染风就预料到会是程序然，可当“序然”这两个字从顾晓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许染风的心还是狠狠得抽了一下。
他很在意。过去的十多年里，顾晓的生命里有程序然，却没有他。
电话那头，程序然的声音缓了缓，不过片刻，他又重新应了声：“好，都听你的。”
顾晓扯了扯嘴角。
手掌心突然传来冰凉的温度，顾晓的心猛地一跳。
“晓晓……”许染风苍白得不成样子，“我疼……”
顾晓转头看向许染风，见他如此一下子就慌了。
她赶忙对着手机道：“我这里还有些事，回去再跟你说。”
听筒里传来电话挂掉的忙音，只是程序然却还是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在晓晓身旁的人是谁？晓晓好像……很在意他……
“你……你没事吧。”
许染风摇了摇头，气若游丝着道：“没事……晓晓，你说了，你会对我负责。”末尾，竟然还有些委屈。
顾晓简直哭笑不得。
“那你昨天……”她咬了咬唇，心想她才委屈呢。
许染风又将顾晓拉到怀里来，顾晓没有再推开他。
顾晓的头颅正好靠在许染风的胸口上，她听着许染风愈来愈快的心跳声，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
“抱歉，晓晓。”许染风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许家太复杂了。”他不愿意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顾晓的面容稍僵。
难道，许染风的车祸真的是许家人干得？
“你的车祸……”还来不及反应，顾晓已然问出了声，只是才堪堪出声她就骤然止住，她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许染风的手掌抚上她的脑袋，顺滑的发丝从指间穿过，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
他淡淡着道：“是许向荣做的。”
顾晓猛地睁大眼睛。
许向荣！？阳风集团的前任代理总裁，同时，也是许染风的——父亲……
顾晓下意识伸出手回抱住他。
如果可以选择，许染风不想让顾晓知道一丝一毫有关于许家的肮脏，可是知道得越少她就越危险，既然决定不能放手，他就必须让她对许家知根知底，这样她才能相对得分清许家的某些人是敌是友。
“他，他不是你的父亲吗……”顾晓的声音有些颤抖。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这许向荣，竟然对许染风下如此狠手，完全就是想杀死他啊！
许染风的眸子暗了暗，他没有说话，只是拥着顾晓的手越拢越紧。谁会相信呢，他的亲生父亲，处心积虑得想要杀死他。
见许染风不说话，只是将她越拥越紧，顾晓蹙了蹙眉头，这么大的力气，他的伤口不痛吗？
顾晓瘪了瘪嘴，想提醒他，又想他此刻心里难受，既然他不说痛，那就多让他抱一会儿好了……
其实在许染风的心里，许向荣这个人对他来说，除了为他提供了一个精子以外，没有别的意义，他根本就不在乎许向荣对他如何，毕竟他从记事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早晚会是他的敌人，而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
许染风之所以会表现得这般委屈，不过只是想让顾晓心疼他罢了……
顾晓一向心软。他早就知道。
不远处的小草丛后，一抹闪关灯突然闪过，手拿相机的青年人扶了扶鼻梁上的方正镜框，镜片上一阵反光。可惜了，离得太远，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
当陈暮开着车回到四海医院的时候，顾晓还未回来。
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需要午休，吃完了饭就把陈宇赶出了病房。
陈暮走进病区门口的时候，程序然正和陈宇并排坐着，陈暮稍稍走近一些，便听到了他亲爹笑着道。
“当初我看到你履历的时候就吓了一跳，你这些年一直守着晓晓，也是难为你了。”
陈暮蹙了蹙眉头，下意识躲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听墙角。难怪这个医生看着如此眼熟，当初晓晓出事的时候，这个人还时常跟着他一起看监控，好像叫程什么序然的？他不是技术员吗？怎么会跑到b市来做医生了？他跟晓晓又是什么关系？
陈暮与许染风出生入死多年，在陈暮心里，许染风既然喜欢顾晓，那么顾晓就该和许染风在一起才对，故此，他此刻可是越瞅程序然越不爽。
程序然眉眼微微弯了弯：“没什么好难为的，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陈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年了，还没跟晓晓告白呢？”
程序然的耳根子红了红，他微微垂下了眸子：“昨晚已经说了。”
陈宇微微睁大眼睛：“是吗？你这小子！总算是开口了，不然我这老头子都替你着急。”陈宇笑得开怀，“怎么样？晓晓答应了吗？”
“她答应了会给我机会，不过我相信我自己。”毕竟他与晓晓这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他相信只要他用心，假以时日，晓晓一定会接受他。
陈暮听着脸都黑了。这货竟然敢跟老大抢晓晓！？不行，他得跟老大说说。
正打算给许染风打电话之时，陈暮又想，此刻许染风应该是跟顾晓在一起，若是他这一通电话拨过去，打扰到两人了怎么办？还是待会儿再打吧。
陈暮又重新将手机揣回口袋。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朝着自家亲爹走去。
“爸，走，我带你出去吃饭。”可别再跟这小子待一块儿了。
陈宇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陈暮吓了一跳。
“臭小子刚刚跑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不接。”陈宇虎着脸问道。
陈暮的眼神飘了飘：“之前一个同僚也在北京，刚刚说给我送一些这边警所的资料，我就过去拿了一下。”
陈宇还是没有好脸色：“就知道工作，晓晓呢？刚刚不是跟你在一起？”
陈暮的眼神飘得更厉害了，他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声，继而道：“我拿了资料跟同事聊了聊，晓晓好像是去找叶铭了。”
陈宇白了他一眼：“赶紧给晓晓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这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陈暮脸有些红，主要是因为此刻程序然还在场，他亲爹就这么不给他面子。
程序然是个聪明人，陈暮又是一个不会掩藏心思的人，他很容易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程序然笑了笑：“我给去找晓晓吧，正好下午没有手术，我顺便带她一起去见个朋友。”
此话一落，陈暮的脑中警钟大作。
“不用！”他突然抬手拦道，“我去就好！抓人这回事我最在行了！啊呸……我是说，我……”陈暮有些词穷，他张了张唇，口不择言道，“一人做事一人担，反正我去找就行。”
程序然有些不明所以，他看了眼陈暮，又看了眼陈宇。
陈宇直接一巴掌盖在陈暮脑袋上。
“你得了吧你，话都说不清楚，还去找什么人。”陈宇转向程序然，顿时间又换了一张面孔，他笑眯眯着道，“序然啊，晓晓就拜托你了，找到人了给我老头子发个短信就成。”
程序然微微一笑：“成，主任那我先走了。”
陈宇笑着颔首。
陈暮还想拦住程序，而陈宇却连笑容都没变，眼神都还是看着程序然的背影，只是手指却准确得抓住了陈暮的耳根子，继而狠狠一拧。
“啊——我的亲爹诶！！！痛痛痛……赶紧松手松手……”陈暮欲哭无泪。老大啊……我已经尽力了……
听到后头的动静，程序然没有回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换好了衣服，洗好了手，程序然一边拨出顾晓的电话，一边走出医院。
不知何时，原本有些阴沉的天空重新放了晴，冬日里微有些透白的光线照射在医院住院部的玻璃上，反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嘟——嘟——嘟——
电话响起的时候，顾晓正在计程车上，打算送许染风回他自己的公寓。
顾晓看着来电显示，有些出神。
是程序然……
她昨天才说了会给他机会，可是许染风……
她有些心慌。
“怎么不接。”许染风平静得道。
顾晓的心一跳，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觉得有些心虚……
不过一瞬，顾晓立即接起了电话。
“喂……”
“晓晓，你在哪里？”
顾晓下意识看了许染风一眼。
“我在车上。”
“要回来了吗？下午要不要去见一下千栩？”
千栩？顾晓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她，还在b市吗？”她以为，在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他们就已经离开了。
程序然笑了笑：“当然了，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她跟叶铭也未必不可能。”
顾晓张了张唇：“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序然，我想了想，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感情的事情，除了当事人以外，其他人哪里有干预的资格？哪怕是亲人。
在顾晓电话响起的时候，许染风就预料到会是程序然，可当“序然”这两个字从顾晓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许染风的心还是狠狠得抽了一下。
他很在意。过去的十多年里，顾晓的生命里有程序然，却没有他。
电话那头，程序然的声音缓了缓，不过片刻，他又重新应了声：“好，都听你的。”
顾晓扯了扯嘴角。
手掌心突然传来冰凉的温度，顾晓的心猛地一跳。
“晓晓……”许染风苍白得不成样子，“我疼……”
顾晓转头看向许染风，见他如此一下子就慌了。
她赶忙对着手机道：“我这里还有些事，回去再跟你说。”
听筒里传来电话挂掉的忙音，只是程序然却还是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在晓晓身旁的人是谁？晓晓好像……很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