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忆之旅——黑法师的归宿
字体: 16 + -

第十九话 努力家斯卡

    斯卡,之前他还不叫这个名字,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名字,因为奴隶是不可能有名字的,只有被卖到了主人那里才有可能被主人赋予一个用于方便称呼的代号。“斯卡”这个名字是普莱德所取的,因为明明生得如此好看,但是身上的伤疤实在太多,第一印象就取上了“斯卡”这个意思是“伤疤”的名字。

    “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准时回家吃饭就好了。”

    当时普莱德以为斯卡是女性才一时鬼迷心窍(当年八九岁)才把他买来的,但是买来之后又才发现他是一名男性,顿时间心灰意冷。但买都买来了,总不能又放着不管,于是就这么放养下去了。

    然而这对于斯卡来说如若新生,哪怕就是这样最为普通的生活都是他所奢求的事情。运气,这完全是运气的事情,但斯卡不会矫情,该属于他自己的东西绝对不会放走的。心安理得的同时感怀感恩之情,斯卡就在这样的状态下生存了将近十年。

    有人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可悲,不,这并不是可悲,可悲的应该是一顿大餐摆在了自己面前还畏畏缩缩的。斯卡没有,斯卡坦然地接受了一切,并且在提比兰斯国这样的一个实力至上的制度下通过自己的努力位极人臣。

    (真是讽刺呢,即便如此,在面对真正的魔法的时候无论怎么样的努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嘛。)

    虽然很多时候风清云淡,但在这世界上,斯卡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失败。这是他能够走到这一步的最主要的动力之一。然而现在,无奈、沮丧、失落等等负面的情绪充盈在了他的脑子里,最终汇成了一个词语“认输”。

    面对着马上就要砍到自己头上的军刀,斯卡只有认命了。

    (嗯,对我来说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了也就跟死亡无异了呢。)

    精神上的投降等于生命的死亡,斯卡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现在坦然且不甘地闭上了眼睛,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住手!”

    随后是刀插入地面的声音,把斯卡惊得又重新睁开了眼睛。

    普莱德,竟然是……也可以说果然是普莱德,挡在了两人之间……准确地说是坐在了两人之间,跟斯卡是一个姿势,然后一手伸在面前做阻挡状。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是真的普莱德挡下了芙伊尔,而是芙伊尔自己刹住了,硬是把军刀插在了地上,嘴里不断地吐着大气,好像是才跟什么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怎么在这里?”

    现在最惊慌的反倒是普莱德本人,因为在这个位置,芙伊尔的军刀刚好是擦着他的鼻子尖插到地上的。

    “你们……投降了是吧。”

    “是是是我们投降了,请妳不要杀了斯卡。”

    “殿下!何必在别人面前如此……”

    “我才不想杀人呢……”

    芙伊尔也是精疲力尽,直接往后躺了下去,军刀也就插在了那里仿佛是代表了芙伊尔获胜了的象征。

    而此时,荷斯坦和他带领的一对骑兵还在半路上,与其关心这场胜负的本身,他更担心的是斯卡的安危,还有普莱德。

    “那小子是怎么过去的?”

    明明是荷斯坦他们先骑着马行动起来的,但普莱德就像是瞬间移动了一样到达了那两个人之间并成功救下了斯卡,从结果而言是这样的。

    “难不成……算了,先不想这个了。”

    荷斯坦和他的骑兵还没有停下,继续往着这边赶。而德默克斯自然也是带了一队步兵慢慢悠悠的从高地绕着山路下来,这是胜者方应当有的骄傲姿态,不过实际上是因为德默克斯要照顾到步兵的行进效率而主动放慢了速度而已。

    既然胜负已分,荷斯坦也不会做出什么反悔之事,既然是一国之君自然有相应的风范,也不会对现在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芙伊尔做出什么报复行为,哪怕从某种层面来讲他真的很厌恶她。

    而芙伊尔,她也是庆幸自己没有让自己的手里又多了一条人命。

    “炎魔一族”,原初五元素之一炎魔的子孙后代,对于火系魔力有着天生的适应性,甚至是火焰本身对于他们都有相当的庇佑,即使是才出生的小孩扔到火堆里面都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然而这炎魔的血脉即是祝福,也算得上是诅咒。无一例外,炎魔一族的每一个人的内心里似乎都会有一只凶猛残暴的“野兽”,在情绪十分“激动”的情况下下这只“野兽”就会被释放出来,只要是挡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只会毁灭之。

    芙伊尔有些自责,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把控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暴走,差点就让斯卡丢了性命。不过比起这个,更让人在意的是……

    芙伊尔重新坐了起来,看着自己面前惊魂未定的普莱德。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包括普莱德自己,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在一旁观战的布莱克看来,普莱德无疑是使用了瞬间移动的魔法,但能知道的也仅此而已了。还有,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让芙伊尔马上就停了下来?与其说是普莱德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倒不如说是普莱德这个人本身让芙伊尔停了下来的感觉。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家伙居然让我想起母后来了。)

    不管是不是有其他的因素存在,普莱德如此保护斯卡的举动一度让芙伊尔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保护自己的时候。

    “不不不,这种人怎么能跟母后相比呢!”

    现在想这种伤心的事情可不对,芙伊尔可是赢得了这次代表国家之间的对决的哦,而且参战两方还没有人死亡,这确实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想到这里,芙伊尔放松下来又躺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

    芙伊尔望着天,而布莱克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俯着身子看着她。

    “应该没有吧……嗯,没有。”

    “那就好,如果有事就麻烦了,毕竟之后妳还要陪我回家呢。”

    “是是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