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树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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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学校的诡异传闻

张骁南在下山的路上遇见一辆拉木材的拖拉机搭上了顺风车。车上是一家三口,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儿子,一家还穿着夹棉的衣服,冻得鼻涕直流。张骁南自称是进山的驴友,被大风雪困在了山里。

    张骁南搭顺风车一直到了镇子边的土路上,热情的一家邀请张骁南到自己的家里,张骁南怕给这善良的一家惹上麻烦善意的拒绝。一个人在岔路口下车,一家三口的车子开走了还在不断地挥手道别。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张骁南在昏暗的路灯下人影被拉的老长,不断有下班回家的人们走过他的身旁,然后又走向相反的方向。这是一个陌生的崭新的城市。然而自己却举目无亲,还不知道要在外面躲避多久。张骁南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堵高墙之下,他转过墙角看到了路边围着许多的摊位。

    大多是推车上面画着各种各样鲜艳诱人的招牌。“烤冷面““手抓饼”“酱香饼”“拷生蚝”不论是什么么,空气之中都散发着浓郁的酱香味。小贩们似乎刚来不久,也不急着招揽来往的顾客,聚在一起交谈着。他们在等学校里面的学生放学下课。

    张骁南咽了一口口水,一摸兜,才发现自己的钱包在打斗之中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此刻肚子在咕咕作响。张骁南走到了一个背风无人的角落默默的蹲下,准备熬过一晚,等到明天再去寻找工作。

    高中校园里的日光灯亮了一排,张骁南不由得想起从前在校园的日子。眼前的教室里一排高楼上亮着灯光。张骁南怔怔的望着楼里的灯光,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裂。校园里所有人灯光突然发出绿油油的光芒,然后全部爆裂开了。一群女生的尖叫划破长空。教学楼里传来了乱哄哄的人生,一条黑压压的洪流从教学楼的门口,跑了出来。学生们争先恐后的从楼门口冲了出来。

    “这又是咋地了呢。”买关东煮串的小贩,放下了嘴里抠牙的牙签,从推车坐上跳了下来。旁边的小贩也站了起来抱着肩道“这学校可踏马邪乎了,你还不知道啊。”张骁南听着也凑了上来。说话的小贩身边围了一圈人。

    小贩见人多也来了精神开口道;“这学校可邪乎了你们还不知道啊。自打上个月开始,这连着死了三四个人了。头回死了个学生就在这门口,让一个外地来的盲流给扎死了。第二个回,死了个门卫,大半夜犯了心脏病,等人发现的时候都硬了。第三回,死了个老师得急病,连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呢,要上课就死办公室了。这回“小贩一撇嘴没出声。

    “那咋还有人在这上学呢。”旁边的小贩不信了。

    “升学率高啊,你不明白。这里面讲究的事多了。”开头的小贩一副凡夫俗子不足以为谋的态度闭了嘴,不屑于和这些人沟通。

    学校里面很快就放了学。学生三三两两的从学校里面往外跑。平时热闹的校园门口变得冷清,小贩们大多数早早的收了摊。120和110的车子打着灯很快就来到了现场。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抬上了120的急救车。被一群领导模样的大肚子和一个个带着近视眼镜清瘦的为人师表们送到了门口。

    张骁南从学生们相互议论的嘴里听出了情况。高一高二的学生们早已一早放学了,学校了还剩下高三的学生们还在上着晚自习,第一节上课铃刚刚打响,教室里面还是乱哄哄的。老师还没来学生们还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打闹着。也有爱学习的学生,闷头在一旁苦读。和平时一样的教室里没有什么异常。突然窗外响起了一声奇怪的猫叫。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吓得毛骨悚然。突然楼里传来了一声尖叫。接下来,整座楼里的灯全部都爆开了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出事的高三的一个学生,满脸是血全是身上全是玻璃碴子,被几个男老师从教室里抬了出来。

    学生们的议论和小贩们大致相同,都是说着学校里最近发生的恐怖事件。但是学生的嘴里这一切的事件的缘由都指向学校新开工一半就停了下来的新校区工地。据说挖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之后就停工了,学校以美化校园环境,装饰为名在校园内布置了各种各样的神像摆设在校园里。

    领导和老师们大多脸色阴沉着,望着散去的学生的人群。

    “校长,要不给学生放假吧。”旁边的老师有人说道。

    脸色铁青的老校长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行,高三的学生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这是时候放假是对学生不负责任,这是坑了人家一辈子。”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望着乱哄哄的学生们。

    张骁南走了上去,不顾人群的一脸诧异道;“我能帮你们,先给我一口吃的,带我进学校里看看。”

    围了一圈的老师们都没有说话,有的人打量了一下张骁南下意识的退了几步。一个中年的领导模样的大肚子干脆上来对着张骁南指着鼻子道:“哪来的要饭的,你特码赶紧走,要不走我报警了。”

    张骁南对着一边小超市的玻璃窗看了一眼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头发好久没洗了,有的已经沾到了一起。胡子好久没剪,已经长得老长的络腮胡,身上的破棉袄全是灰,黑色的棉袄呈现一种灰黑色的色彩,在山上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露出了里面的棉絮。张骁南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个样子和叫花子又有什么差别。

    一个好心的年轻女老师走到一边,买了一个卷饼递给了张骁南,道;“吃吧。”青年的女老师身上穿着白色的棉袄,长发披肩。眼睛上还有些红肿,还有隐约哭过的我痕迹。张骁南盯着女老师的脸吃了一惊,只见她的额头上一道黑气聚集,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来张骁南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