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死里学
a4纸作为叶子宽大厚实，遮挡了大部分的直照光线，森林里地形复杂，视野受限，这让萧无为不得不加倍小心。
他一边用学力将碍事的a4纸切除，一边俯下身缓慢前进。
这个动作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将萧无为的耐心熬了个七七八八，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细碎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脚碾过纸堆的声音。
“森林里还有其他人？他有没有发现我？”
心中的忧虑成了萧无为放慢脚步的理由，他开始步步为营，手掌上凝聚出五点的学力作为以防万一。
只要他想，下一秒就能利用为所欲为将视野范围内的敌人撕成碎片。
“学了吗？”
极突兀地，背后传来了含糊不清的问话。
萧无为猛然转身，顺势后退一步，学力升腾。
却见到了一个消沉的人。
不，应该说是类人生物。
因为这个类人衣着褴褛、披头散发，满腮胡须，眼眶通红，且毛发旺盛、皮肤粗糙。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周遭出现了一股极端诡异的学力。
一般来说，正常的修学者拥有白色的学力，或者五彩的学力。
但萧无为眼前这个生物，掌控的却是灰色的学力。
“这是一股毫无生机可言的学力，其中蕴含致命的绝望和死气！”
萧无为暗道，适才此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背后，更让他心生警惕。
“今天，你学习了吗？”
这个类人很随意地朝萧无为走来，问道。
还能说话，看来这个类人也许还有理智，难不成是学区赛的选手之一？
想到这儿，萧无为不敢大意，连忙回应：“学是学了，阁下见我，有何目的？”
这类人却不满萧无为的回答，一连三炮。
“学是学了？说明你学得不够多啊！”
“作业做了吗？考前复习了吗？模卷刷过了吗？”
“你这样怎么中考？还不给我往死里学！”
令萧无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类人竟说出如此一番话语，而且手中的学力竟喷薄而出，眼看就要出手！
“中考……难不成！”
萧无为恍然大悟，猜出了眼前类人的真实身份。
这片本就是中考的考场遗址，考试之人便是初三生。一旦考试失败，初三生便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中考与高考不同，还留有一线生机。
至少，中考失败的修学者，他的残魂能得以幸存，如果能再找一具身躯，便可重新修学，再次挑战中考。
当然，这也是极其困难的事，大多数中考失败的残魂，都会学心不稳，发失心疯。
萧无为觉得，眼前的生物，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中考失败的修学者！
看来，无数岁月之间，有一个倒霉鬼进了森林，让残魂占据了身躯。
他一边撒腿就跑，一边在心底抱怨。
这么宽敞的考场，怎么偏偏给自己撞见了呢？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你想逃……学？绝无可能！”
残魂愣了一秒，然后叫嚷着追上，灰暗的学力以极快的速度朝萧无为击打而来。
“四加四、四乘四、四除四、四减四？”
四个数道问术连番击打而来，仅以问术的内容就可判断，但凡任意一个问术打在萧无为身上，就已经够他死个一百来回了。
“但时间，已经不容许我考虑那么多了！”
萧无为紧咬牙关，情急之下返身回击，足足十六点学力化作一句：“反问！”
面对越强大的学术，反问所需要消耗的学力就越多。
但即便如此，也难以完全隔绝问术的威能，于是萧无为口吐鲜血，手臂上凭空多出了四道四厘米的划口。
“反问。你反问我？”
残魂觉得好笑，转瞬间便答：“八、十六、一、零。”
四个问术的学力重新返还回了残魂体内。
“我倦了，你没能往死里学。所以，你可以学死了。”
残魂表情转冷，翻手间学力再临，只不过这一次，学力竟出奇的凝实，几乎要转化为物质一般。
“四的四次方。”
他没有一点留手的意思，次方是学了有理数后才能获取的知识，他也是在初一才学到的。
这是数道六星的问术，一个小学生都不如的修学者不可能不在此招下丧命。
至于反问？笑话！
想要无伤反问，学力至少要达到五百点才行，否则连反问的资格都没有！
“可恶，答案也抄不了，袖子口根本没有关于这道题的答案！难道，我就要死了吗？以这么搞笑的方式？”
意识逐渐模糊，萧无为被微小的高低差绊倒在地，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没往死里学，你就得学死！”
凝实的学力伴随残魂的低吟驶来，萧无为闭上眼，只希望死前少受一些痛苦，
“死后，我不想修学了……”
……
双眼睁开，萧无为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陌生人。
这人身着青衫，神情淡然，左手手臂上绑了一圈2b铅笔，右手和脸颊有着肉眼可见的伤痕。
“我叫陈留，很高兴见到你。”
发觉萧无为醒来，陈留走近，敷衍地自我介绍。
“我叫萧无为。陈留，你救了我？怎么做到的？”萧无为想用手支撑身体，但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动一下疼一下。
陈留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付出了点代价。话说回来，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那残魂盯上吗？”
“呃，为什么？”
“这片森林，是残魂身前所学知识的具象化，你但凡看了其中一本书籍，等同于挑起他的神经，让他过来要你学习。”
陈留清晰地回答，言语间，似乎对这片森林的形成十分明了。
萧无为疑虑渐生，刚要问点什么，却被陈留打断。
“这片森林是兵家必争之地！只要把那个残魂想办法给控制住，那这片森林就是我们二人的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拼死救你性命吗？我想让你将袖子口上的东西，改良一下。”
“哈哈，抄答案！这等传说中的秘术，我还是第一次见。只要运用得当，一个毫无灵智的初三残魂又算得了什么？”
陈留露出诡笑，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雄心壮志，却没注意到萧无为的脸色越来越差。
他一边用学力将碍事的a4纸切除，一边俯下身缓慢前进。
这个动作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将萧无为的耐心熬了个七七八八，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一个细碎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脚碾过纸堆的声音。
“森林里还有其他人？他有没有发现我？”
心中的忧虑成了萧无为放慢脚步的理由，他开始步步为营，手掌上凝聚出五点的学力作为以防万一。
只要他想，下一秒就能利用为所欲为将视野范围内的敌人撕成碎片。
“学了吗？”
极突兀地，背后传来了含糊不清的问话。
萧无为猛然转身，顺势后退一步，学力升腾。
却见到了一个消沉的人。
不，应该说是类人生物。
因为这个类人衣着褴褛、披头散发，满腮胡须，眼眶通红，且毛发旺盛、皮肤粗糙。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周遭出现了一股极端诡异的学力。
一般来说，正常的修学者拥有白色的学力，或者五彩的学力。
但萧无为眼前这个生物，掌控的却是灰色的学力。
“这是一股毫无生机可言的学力，其中蕴含致命的绝望和死气！”
萧无为暗道，适才此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背后，更让他心生警惕。
“今天，你学习了吗？”
这个类人很随意地朝萧无为走来，问道。
还能说话，看来这个类人也许还有理智，难不成是学区赛的选手之一？
想到这儿，萧无为不敢大意，连忙回应：“学是学了，阁下见我，有何目的？”
这类人却不满萧无为的回答，一连三炮。
“学是学了？说明你学得不够多啊！”
“作业做了吗？考前复习了吗？模卷刷过了吗？”
“你这样怎么中考？还不给我往死里学！”
令萧无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类人竟说出如此一番话语，而且手中的学力竟喷薄而出，眼看就要出手！
“中考……难不成！”
萧无为恍然大悟，猜出了眼前类人的真实身份。
这片本就是中考的考场遗址，考试之人便是初三生。一旦考试失败，初三生便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中考与高考不同，还留有一线生机。
至少，中考失败的修学者，他的残魂能得以幸存，如果能再找一具身躯，便可重新修学，再次挑战中考。
当然，这也是极其困难的事，大多数中考失败的残魂，都会学心不稳，发失心疯。
萧无为觉得，眼前的生物，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中考失败的修学者！
看来，无数岁月之间，有一个倒霉鬼进了森林，让残魂占据了身躯。
他一边撒腿就跑，一边在心底抱怨。
这么宽敞的考场，怎么偏偏给自己撞见了呢？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你想逃……学？绝无可能！”
残魂愣了一秒，然后叫嚷着追上，灰暗的学力以极快的速度朝萧无为击打而来。
“四加四、四乘四、四除四、四减四？”
四个数道问术连番击打而来，仅以问术的内容就可判断，但凡任意一个问术打在萧无为身上，就已经够他死个一百来回了。
“但时间，已经不容许我考虑那么多了！”
萧无为紧咬牙关，情急之下返身回击，足足十六点学力化作一句：“反问！”
面对越强大的学术，反问所需要消耗的学力就越多。
但即便如此，也难以完全隔绝问术的威能，于是萧无为口吐鲜血，手臂上凭空多出了四道四厘米的划口。
“反问。你反问我？”
残魂觉得好笑，转瞬间便答：“八、十六、一、零。”
四个问术的学力重新返还回了残魂体内。
“我倦了，你没能往死里学。所以，你可以学死了。”
残魂表情转冷，翻手间学力再临，只不过这一次，学力竟出奇的凝实，几乎要转化为物质一般。
“四的四次方。”
他没有一点留手的意思，次方是学了有理数后才能获取的知识，他也是在初一才学到的。
这是数道六星的问术，一个小学生都不如的修学者不可能不在此招下丧命。
至于反问？笑话！
想要无伤反问，学力至少要达到五百点才行，否则连反问的资格都没有！
“可恶，答案也抄不了，袖子口根本没有关于这道题的答案！难道，我就要死了吗？以这么搞笑的方式？”
意识逐渐模糊，萧无为被微小的高低差绊倒在地，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没往死里学，你就得学死！”
凝实的学力伴随残魂的低吟驶来，萧无为闭上眼，只希望死前少受一些痛苦，
“死后，我不想修学了……”
……
双眼睁开，萧无为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陌生人。
这人身着青衫，神情淡然，左手手臂上绑了一圈2b铅笔，右手和脸颊有着肉眼可见的伤痕。
“我叫陈留，很高兴见到你。”
发觉萧无为醒来，陈留走近，敷衍地自我介绍。
“我叫萧无为。陈留，你救了我？怎么做到的？”萧无为想用手支撑身体，但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动一下疼一下。
陈留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付出了点代价。话说回来，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那残魂盯上吗？”
“呃，为什么？”
“这片森林，是残魂身前所学知识的具象化，你但凡看了其中一本书籍，等同于挑起他的神经，让他过来要你学习。”
陈留清晰地回答，言语间，似乎对这片森林的形成十分明了。
萧无为疑虑渐生，刚要问点什么，却被陈留打断。
“这片森林是兵家必争之地！只要把那个残魂想办法给控制住，那这片森林就是我们二人的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拼死救你性命吗？我想让你将袖子口上的东西，改良一下。”
“哈哈，抄答案！这等传说中的秘术，我还是第一次见。只要运用得当，一个毫无灵智的初三残魂又算得了什么？”
陈留露出诡笑，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雄心壮志，却没注意到萧无为的脸色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