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学者的坚持
手上捏着一张轻飘飘的比赛入场券，萧无为六神无主地走在教学楼的长廊。
“这次园主大人的讲话对我大有益处，让我顿悟了拼音上的好几个错漏之处！”
“是啊，原来二十六个字母有大小写之分，外语大道竟恐怖如斯！”
身前逐渐远去的身影是成功晋升的十多位同窗，也是假期过后的幼儿园大班，可谓前景广阔。
萧无为没有追赶上去，融入他们的话题。
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闲心。
园主的请求，不由分说地扣在他的手上，让他难以拒绝。
哥哥却说要在假期给他补课。
无论哪件事，对萧无为而言都算不上好。
但硬要说的话，萧无为不想面对哥哥。
同窗已经离校了约一刻钟，萧无为才刚到幼儿园门口，来回踱步。
正是由于步调缓慢，他见证了校外的争执。
“我要转学！我不要在小红花幼儿园修学！这里根本没有画道！”
一个倔强的女孩努力挣开母亲的手，双眼毫无俱意地与其对视。
画道。
说起来，当今时代，学者公认的大道只有三条，语文、数学和外语。其次，则是物理、化学、生物。
但事实上，这个世界可以修学的道路有几乎无数多条。
画画、种植、书法、音乐、体育、信息、魔术、医学等等……
凡是知识就能将学力化作学术，就能激发力量！
知识是要成就体系的，越是完整的体系，就越容易深入研习，一环扣一环，修学起来事半功倍。
但现如今，画道体系并不健全，专注精英培养的小红花幼儿园自然不可能将它作为教授内容。
“画道？那可不是正经学者该修的东西，终究是小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学分，才让你进了这个幼儿园的门吗？别得寸进尺！”
那位女孩的母亲严厉地喝道，小女孩却毫不听劝。
女孩从牙缝中挤出音节，拼凑成了语句：“学者，如若不喜欢自己所修的道，那还算得上正经学者吗？”
只一句，就让萧无为似有明悟。
真正的学者，该有自己所坚持的东西。
无论是所修的道，还是为何修学！
想到这里，心中的焦虑被抛之脑后，萧无为不再踟躇，坚定地朝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至于那女孩？
萧无为可没资格对她家里的事指手画脚。
况且，如果那女孩真心喜欢画道，那么即使有再大的阻力，她也绝对能够化解，不需要萧无为这个外人来画蛇添足！
……
“回来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开始教你数道学术。”
沙发前的茶几上，烟灰缸里塞满了燃尽的烟条，萧无为侧过身，一边嘴里吐着烟云，一边看着刚进家门的萧无为，简短淡然地说道。
“小红花幼儿园的园主找我。说要让我参加学区的比赛。”
萧无为尽量不去看哥哥的脸，趁着换鞋的间隙，他回以同样无所谓的语气。
“什么？学区比赛？你答应了没？”
萧有为却一下站起，从沙发飞速跑到萧无为跟前，淡然的态度荡然无存。
萧无为虽然奇怪哥哥的态度，但习惯性的厌恶情结让他下意识地话中带刺：“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一惊一乍的。”
“我脑子缺根弦的弟弟啊！你懂不懂！会死的！”他嫌恶地用手指着萧无为的脸，语气尖锐地连番道，“你知道学区比赛是什么吗，你就去趟浑水了？真不把自己当人看！你怎么那么贱啊？”
哥哥的呵斥让萧无为心中隐有怒火，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好，好，好。你去吧。自杀去！没人管你！想让家族蒙羞你就去吧！”萧有为冷笑着，拽过萧无为的手臂，如拖地板一般朝空地随意一扔。
你这是在扔垃圾吗？
萧无为吃痛，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却再也忍受不住。
“自杀？会死？可能是这样没错，但凭什么你的弟弟不能赢？”萧无为咬紧牙关，努力抑制颤抖的声线。
“赢？你要怎么赢？靠你那半吊子的数学水平？毛都没长齐的语文水平？几乎没有的外语水平？”萧有为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嘲热讽道，“靠抄答案打小抄吗？”
“当然不是，作弊的能力我不会再用了。”面对越发轻蔑自己的哥哥，萧无为目光未有一刻动摇，“距离比赛还有十天时间。如果不想我为家族蒙羞，就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然后用尽全力帮助我，度过这次死劫！”
萧有为目光不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小鬼。”
“每个人都有修学的原因。哪怕是像你这样的恶霸，也不例外吧。”
萧有为拭去手臂残留的血迹，勉力一笑，说道：“在我小时候，你每天逼迫我学习抄答案，但不忘提及一句家族的荣耀。如果我作为家族参赛，然后惨死于学区比赛之中，对你来说算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吗？”
“绝对不是吧！哪怕你对你的弟弟再怎么不屑，再怎么厌恶，你肯定希望代表家族的我活下来，取得比赛的胜利！对吗？”
“所以，帮帮我吧。我最憎恨的哥哥。”
萧有为说完这段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不知道有没有赌对，如果赌错，只希望哥哥肆意的暴力不要影响他接下来的修学。
“真会使唤人啊，话说，你真觉得我会这么想？”
萧有为弯下腰，与萧无为平视，语气如吃饭喝水，眼神中的恶意却毫不掩饰，好像下一秒，他就能面无表情地将萧无为斩杀一般。
难道……赌错了？
萧无为心生绝望，他闭上眼，准备迎接肉体上的折磨。
“算了，本来就说要给你补课的，你这么要求倒正好省事。”
睁开眼，萧无为看见哥哥安然地坐在沙发上，他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算……赌对了？
“不过，如果你打算作口头英雄，一点都不肯实干修学的话，哪怕你尸骨再全，我也不会替你收尸的，懂吗？”
刚一放松，萧有为的话就如利剑一般刺了过来，萧无为只得应付般地嗯了几声，然后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怎么可能，拜你所赐，我对修学的热情可前所未有的高涨呢！正好，借助这次学区比赛，我定要开拓出属于我自己的学业！”
萧无为对自己立誓道。
“这次园主大人的讲话对我大有益处，让我顿悟了拼音上的好几个错漏之处！”
“是啊，原来二十六个字母有大小写之分，外语大道竟恐怖如斯！”
身前逐渐远去的身影是成功晋升的十多位同窗，也是假期过后的幼儿园大班，可谓前景广阔。
萧无为没有追赶上去，融入他们的话题。
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闲心。
园主的请求，不由分说地扣在他的手上，让他难以拒绝。
哥哥却说要在假期给他补课。
无论哪件事，对萧无为而言都算不上好。
但硬要说的话，萧无为不想面对哥哥。
同窗已经离校了约一刻钟，萧无为才刚到幼儿园门口，来回踱步。
正是由于步调缓慢，他见证了校外的争执。
“我要转学！我不要在小红花幼儿园修学！这里根本没有画道！”
一个倔强的女孩努力挣开母亲的手，双眼毫无俱意地与其对视。
画道。
说起来，当今时代，学者公认的大道只有三条，语文、数学和外语。其次，则是物理、化学、生物。
但事实上，这个世界可以修学的道路有几乎无数多条。
画画、种植、书法、音乐、体育、信息、魔术、医学等等……
凡是知识就能将学力化作学术，就能激发力量！
知识是要成就体系的，越是完整的体系，就越容易深入研习，一环扣一环，修学起来事半功倍。
但现如今，画道体系并不健全，专注精英培养的小红花幼儿园自然不可能将它作为教授内容。
“画道？那可不是正经学者该修的东西，终究是小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学分，才让你进了这个幼儿园的门吗？别得寸进尺！”
那位女孩的母亲严厉地喝道，小女孩却毫不听劝。
女孩从牙缝中挤出音节，拼凑成了语句：“学者，如若不喜欢自己所修的道，那还算得上正经学者吗？”
只一句，就让萧无为似有明悟。
真正的学者，该有自己所坚持的东西。
无论是所修的道，还是为何修学！
想到这里，心中的焦虑被抛之脑后，萧无为不再踟躇，坚定地朝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至于那女孩？
萧无为可没资格对她家里的事指手画脚。
况且，如果那女孩真心喜欢画道，那么即使有再大的阻力，她也绝对能够化解，不需要萧无为这个外人来画蛇添足！
……
“回来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开始教你数道学术。”
沙发前的茶几上，烟灰缸里塞满了燃尽的烟条，萧无为侧过身，一边嘴里吐着烟云，一边看着刚进家门的萧无为，简短淡然地说道。
“小红花幼儿园的园主找我。说要让我参加学区的比赛。”
萧无为尽量不去看哥哥的脸，趁着换鞋的间隙，他回以同样无所谓的语气。
“什么？学区比赛？你答应了没？”
萧有为却一下站起，从沙发飞速跑到萧无为跟前，淡然的态度荡然无存。
萧无为虽然奇怪哥哥的态度，但习惯性的厌恶情结让他下意识地话中带刺：“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一惊一乍的。”
“我脑子缺根弦的弟弟啊！你懂不懂！会死的！”他嫌恶地用手指着萧无为的脸，语气尖锐地连番道，“你知道学区比赛是什么吗，你就去趟浑水了？真不把自己当人看！你怎么那么贱啊？”
哥哥的呵斥让萧无为心中隐有怒火，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好，好，好。你去吧。自杀去！没人管你！想让家族蒙羞你就去吧！”萧有为冷笑着，拽过萧无为的手臂，如拖地板一般朝空地随意一扔。
你这是在扔垃圾吗？
萧无为吃痛，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却再也忍受不住。
“自杀？会死？可能是这样没错，但凭什么你的弟弟不能赢？”萧无为咬紧牙关，努力抑制颤抖的声线。
“赢？你要怎么赢？靠你那半吊子的数学水平？毛都没长齐的语文水平？几乎没有的外语水平？”萧有为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嘲热讽道，“靠抄答案打小抄吗？”
“当然不是，作弊的能力我不会再用了。”面对越发轻蔑自己的哥哥，萧无为目光未有一刻动摇，“距离比赛还有十天时间。如果不想我为家族蒙羞，就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然后用尽全力帮助我，度过这次死劫！”
萧有为目光不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小鬼。”
“每个人都有修学的原因。哪怕是像你这样的恶霸，也不例外吧。”
萧有为拭去手臂残留的血迹，勉力一笑，说道：“在我小时候，你每天逼迫我学习抄答案，但不忘提及一句家族的荣耀。如果我作为家族参赛，然后惨死于学区比赛之中，对你来说算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吗？”
“绝对不是吧！哪怕你对你的弟弟再怎么不屑，再怎么厌恶，你肯定希望代表家族的我活下来，取得比赛的胜利！对吗？”
“所以，帮帮我吧。我最憎恨的哥哥。”
萧有为说完这段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不知道有没有赌对，如果赌错，只希望哥哥肆意的暴力不要影响他接下来的修学。
“真会使唤人啊，话说，你真觉得我会这么想？”
萧有为弯下腰，与萧无为平视，语气如吃饭喝水，眼神中的恶意却毫不掩饰，好像下一秒，他就能面无表情地将萧无为斩杀一般。
难道……赌错了？
萧无为心生绝望，他闭上眼，准备迎接肉体上的折磨。
“算了，本来就说要给你补课的，你这么要求倒正好省事。”
睁开眼，萧无为看见哥哥安然地坐在沙发上，他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算……赌对了？
“不过，如果你打算作口头英雄，一点都不肯实干修学的话，哪怕你尸骨再全，我也不会替你收尸的，懂吗？”
刚一放松，萧有为的话就如利剑一般刺了过来，萧无为只得应付般地嗯了几声，然后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怎么可能，拜你所赐，我对修学的热情可前所未有的高涨呢！正好，借助这次学区比赛，我定要开拓出属于我自己的学业！”
萧无为对自己立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