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孤儿
“当然可以，在我眼里彩虹一直都是优秀的。”欧阳朔顿了一下，语气一转，“不过，彩虹，这件事情你真的不跟你父亲说吗？毕竟这是一件大事，你父亲又不允许你碰糕点。”
彩虹摇摇头，朝嘴里放了一块糕点，苦笑道：“欧阳哥哥也知道父亲不允许我碰糕点，他若是知道了，我必然是不能留在圣利安了。”
“欧阳哥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你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彩虹转身看向欧阳朔，眼里尽是哀求。
看到彩虹露出这样的眼神，欧阳朔心里实在是不忍，将头侧到一边，点了点头。
看到欧阳朔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彩虹欢呼雀跃，拍着手，“我就知道欧阳哥哥对我最好了。”
欧阳朔看到彩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松了一下，起身到彩虹身边，“独自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来找我，谁要是欺负你了也告诉我，欧阳哥哥一定会替你出气的。”
“欧阳哥哥，谢谢你。”彩虹抿嘴笑道，“今天如此唐突，一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
“怎么会，彩虹能来我很开心，彩虹不用跟我说谢谢。”欧阳朔揉了揉彩虹的头，若有所思道，“自从奶奶离世后，我在这世上就没有了亲人，是老师一直教导我，于我而言老师和彩虹就已经是亲人了。”
“在我心里，欧阳哥哥也是亲人，跟母亲一样。”彩虹抬起头，看着欧阳朔笑着说道。
眼里，笑容里都是最纯洁，毫无杂质的。
“圣利安是一所很好的学校，姚俊宸在糕点界也是很厉害的糕点师，他又是老师的学生，你在那里一定要好好学习。”
“我就怕自己太笨，给姚老师和母亲丢脸。”提到圣利安，彩虹的小脸立刻垮了下去，手拽着一角，小声嘟囔道。
“彩虹还记得我拜老师为师那个夜晚吗？”看到彩虹依旧是不自信，欧阳朔决定继续开导她，“那时候奶奶刚离世不久，我成为了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没有钱，肚子饿了也没有东西可吃。”
“那时候我就在饭店的暗处，看着哪位客人没有吃完，趁着店员没有收拾干净，就捡来吃。必须要吃的很快，若是被店员发现可能还会遭到一顿毒打。”欧阳朔靠在桌子上，眼里还泛着些许泪光，那段时光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噩梦。
“那时候老师是这条街上唯一一位糕点师，在这一片都很有名望。”欧阳朔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彩虹，那张脸跟老师很像，真的很像。
“那日，老师带着你到一家饭店吃饭，那天是你的生日，你们手里还拿着生日蛋糕。我当时真的是饿坏了，趁着老师不注意抢了你的生日蛋糕，还把你吓坏了。”讲到这里，欧阳朔忍不住苦笑起来。
“怪不得我每次过生日的时候，你都会给我准备一个大大的彩虹蛋糕，原来是你抢过我的蛋糕啊。”听到这里，原本还沉浸在欧阳朔凄惨身世的彩虹也笑了起来。
“是啊，为了弥补我的错误，你每次过生日都会送你一个大蛋糕。”欧阳朔笑道，“那次应该真的是把你吓到了，你大哭起来，引来了餐厅老板和老师。老板很生气，将我手里的蛋糕夺走，还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要打我。”
“我以为我就要受一顿皮肉之苦，而且到嘴边的蛋糕就要飞了。不过，后来老师阻止了他，还把你的生日蛋糕送给我。”
“那一刻已经过了好多年，可我依旧记忆深刻。”
“那是我这辈子吃的最美味的蛋糕。”欧阳朔侧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我想当时想拜你母亲为师，可老师那个时候说，她已经不收学生了。”
“咦，为什么？”彩虹问道。母亲是她最亲的亲人，可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她，也可以说，自己不了解的是她的过去。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吧。”欧阳朔垂下眼睛，摇了摇头，“那个味道太让我震撼了，我根本难以忘记。我便站在这间店铺的门口，站了一天。”
欧阳朔看了一眼彩虹，眼里满是温柔，继续说道：“后来还下起了大雨，还是彩虹给我递的雨伞，摇摇晃晃朝我走来。”
彩虹饶有兴致的听着，“那后来呢？母亲为什么又收欧阳哥哥为徒呢？”
“大概是我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内心吧，老师看到我的决心便收我做她最后一个学生。”欧阳朔咧了咧嘴，苦笑道，“不过，我的天赋真的不怎么样，学东西又慢，对糕点的感觉也不好，那时候老师经常被我气到。”
“我想我应该是老师见过资质最差的学生了，我没有姚俊宸那种天赋，也取不到他那种成绩，我应该很丢老师的脸吧！”
“欧阳哥哥不要这么说。”彩虹拉着欧阳朔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即使天赋没有姚老师那么高，但欧阳哥哥对糕点的热情是不输于任何人的。成就不是衡量糕点师优秀的标准，我相信母亲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因欧阳哥哥引以为傲的。”
“是真的？”欧阳朔问道。
彩虹重重的点点头，十分肯定道：“是真的。”
欧阳朔轻抚彩虹的头，“你看这些道理彩虹不都是懂吗？怎么到自己这里就不行了。彩虹，你要知道，做糕点不是光有天赋和勤奋就可以的，还要有心。”
“就像这次，你只求将糕点做好，只是机械的，毫无感情的去做，即使味道做的再好，手艺再怎么娴熟，做出来的糕点都是冷冰冰的。”
彩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语，细细回想着欧阳朔的话。欧阳朔也不打扰她，只是转身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欧阳哥哥，你的话我明白了，我会回到圣利安的，我会坚持下去，不单单是因为母亲，而是我对糕点的热爱。不管，今后我会不会像姚老师那样成功，还是能不能成为母亲那样的人，我都会坚持下去。”彩虹起身，看着欧阳朔，目光十分坚定。
她是个倔强的女孩，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
欧阳朔背对着彩虹，听到彩虹的一番话，嘴角轻挑，眼里含着笑意，轻抿一口红酒。
“彩虹知道我刚才去了哪里吗？”欧阳朔只是自问自答，没有回身，也没有让彩虹回答，接着说道，“这段时间糕点店的生意并不好，我虽是孤家寡人，但也有些难以支撑下去。我找了人，想把店盘出去，刚才就是跟他们谈这件事情。”
“糕点店发生什么事情了？”彩虹有些焦急问道。
“只是附近多了几家新店铺，生意没有以前好了，而且独自支撑一间店铺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欧阳朔轻晃手里的红酒杯。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店铺留下来，不单单是为了老师，更多的是为了我，毕竟，我是真的热爱糕点，是真的难以放弃。”
欧阳朔转过身，看着彩虹，嘴角堆着笑意，“彩虹，谢谢你今天来这里，是你改变了我的想法。我若是真的一时冲动将这里盘了出去，一定会后悔的。”
“彩虹，你真的在这里。”韩凌烟推门而入，跟她一同赶来的还有叶昊廷。
听到韩凌烟的声音，彩虹回过头，朝门口看去，当看到在门口站着的韩凌烟和叶昊廷，瞪大眼睛，张着嘴，一时语塞起来。
“凌烟？叶昊廷同学？你们怎么来了？”彩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眼花后惊呼道，语气里还有着些许的不确定。
“彩虹，不介绍一下吗？”在彩虹和凌烟他们说话的空档，欧阳朔已经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
听到欧阳朔的提醒，彩虹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着韩凌烟走到欧阳朔面前，“欧阳哥哥，这是韩凌烟和叶昊廷，是我在圣利安的同学。凌烟，叶同学，这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欧阳朔。”
欧阳朔听彩虹提过韩凌烟和叶昊廷，对两个人的印象还不错，从一旁的糕点柜取出两个很精致的糕点，递到两人手里，“彩虹是第一次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上学，我在这里多谢你们的照顾，这送给你们的小礼物。我知道你们是圣利安的学生，不要嫌弃哥哥的手艺才好。”
韩凌烟笑着接过东西，“怎么会呢，谢谢欧阳哥哥的心意了。”
“不过，欧阳哥哥，我们现在就要带彩虹回去了，不然赶不上到京都的末班车了。”叶昊廷看了看手表，“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彩虹的。”
夕阳西下时，天空中出现了许多云霞。云霞的形状变化多端，尤其是云霞的颜色，变化极多。
欧阳朔将彩虹等人送出糕点店，看他们走远，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晚霞，“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彩虹，你也一定会迎来美好的明天。”
“凌烟，你和叶昊廷同学怎么知道我在南城，还知道我在这里？”彩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叶昊廷，凑到韩凌烟耳边小声问道。
彩虹摇摇头，朝嘴里放了一块糕点，苦笑道：“欧阳哥哥也知道父亲不允许我碰糕点，他若是知道了，我必然是不能留在圣利安了。”
“欧阳哥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你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彩虹转身看向欧阳朔，眼里尽是哀求。
看到彩虹露出这样的眼神，欧阳朔心里实在是不忍，将头侧到一边，点了点头。
看到欧阳朔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彩虹欢呼雀跃，拍着手，“我就知道欧阳哥哥对我最好了。”
欧阳朔看到彩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松了一下，起身到彩虹身边，“独自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来找我，谁要是欺负你了也告诉我，欧阳哥哥一定会替你出气的。”
“欧阳哥哥，谢谢你。”彩虹抿嘴笑道，“今天如此唐突，一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
“怎么会，彩虹能来我很开心，彩虹不用跟我说谢谢。”欧阳朔揉了揉彩虹的头，若有所思道，“自从奶奶离世后，我在这世上就没有了亲人，是老师一直教导我，于我而言老师和彩虹就已经是亲人了。”
“在我心里，欧阳哥哥也是亲人，跟母亲一样。”彩虹抬起头，看着欧阳朔笑着说道。
眼里，笑容里都是最纯洁，毫无杂质的。
“圣利安是一所很好的学校，姚俊宸在糕点界也是很厉害的糕点师，他又是老师的学生，你在那里一定要好好学习。”
“我就怕自己太笨，给姚老师和母亲丢脸。”提到圣利安，彩虹的小脸立刻垮了下去，手拽着一角，小声嘟囔道。
“彩虹还记得我拜老师为师那个夜晚吗？”看到彩虹依旧是不自信，欧阳朔决定继续开导她，“那时候奶奶刚离世不久，我成为了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没有钱，肚子饿了也没有东西可吃。”
“那时候我就在饭店的暗处，看着哪位客人没有吃完，趁着店员没有收拾干净，就捡来吃。必须要吃的很快，若是被店员发现可能还会遭到一顿毒打。”欧阳朔靠在桌子上，眼里还泛着些许泪光，那段时光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噩梦。
“那时候老师是这条街上唯一一位糕点师，在这一片都很有名望。”欧阳朔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彩虹，那张脸跟老师很像，真的很像。
“那日，老师带着你到一家饭店吃饭，那天是你的生日，你们手里还拿着生日蛋糕。我当时真的是饿坏了，趁着老师不注意抢了你的生日蛋糕，还把你吓坏了。”讲到这里，欧阳朔忍不住苦笑起来。
“怪不得我每次过生日的时候，你都会给我准备一个大大的彩虹蛋糕，原来是你抢过我的蛋糕啊。”听到这里，原本还沉浸在欧阳朔凄惨身世的彩虹也笑了起来。
“是啊，为了弥补我的错误，你每次过生日都会送你一个大蛋糕。”欧阳朔笑道，“那次应该真的是把你吓到了，你大哭起来，引来了餐厅老板和老师。老板很生气，将我手里的蛋糕夺走，还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要打我。”
“我以为我就要受一顿皮肉之苦，而且到嘴边的蛋糕就要飞了。不过，后来老师阻止了他，还把你的生日蛋糕送给我。”
“那一刻已经过了好多年，可我依旧记忆深刻。”
“那是我这辈子吃的最美味的蛋糕。”欧阳朔侧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我想当时想拜你母亲为师，可老师那个时候说，她已经不收学生了。”
“咦，为什么？”彩虹问道。母亲是她最亲的亲人，可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她，也可以说，自己不了解的是她的过去。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吧。”欧阳朔垂下眼睛，摇了摇头，“那个味道太让我震撼了，我根本难以忘记。我便站在这间店铺的门口，站了一天。”
欧阳朔看了一眼彩虹，眼里满是温柔，继续说道：“后来还下起了大雨，还是彩虹给我递的雨伞，摇摇晃晃朝我走来。”
彩虹饶有兴致的听着，“那后来呢？母亲为什么又收欧阳哥哥为徒呢？”
“大概是我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内心吧，老师看到我的决心便收我做她最后一个学生。”欧阳朔咧了咧嘴，苦笑道，“不过，我的天赋真的不怎么样，学东西又慢，对糕点的感觉也不好，那时候老师经常被我气到。”
“我想我应该是老师见过资质最差的学生了，我没有姚俊宸那种天赋，也取不到他那种成绩，我应该很丢老师的脸吧！”
“欧阳哥哥不要这么说。”彩虹拉着欧阳朔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即使天赋没有姚老师那么高，但欧阳哥哥对糕点的热情是不输于任何人的。成就不是衡量糕点师优秀的标准，我相信母亲在天之灵也一定会因欧阳哥哥引以为傲的。”
“是真的？”欧阳朔问道。
彩虹重重的点点头，十分肯定道：“是真的。”
欧阳朔轻抚彩虹的头，“你看这些道理彩虹不都是懂吗？怎么到自己这里就不行了。彩虹，你要知道，做糕点不是光有天赋和勤奋就可以的，还要有心。”
“就像这次，你只求将糕点做好，只是机械的，毫无感情的去做，即使味道做的再好，手艺再怎么娴熟，做出来的糕点都是冷冰冰的。”
彩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语，细细回想着欧阳朔的话。欧阳朔也不打扰她，只是转身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欧阳哥哥，你的话我明白了，我会回到圣利安的，我会坚持下去，不单单是因为母亲，而是我对糕点的热爱。不管，今后我会不会像姚老师那样成功，还是能不能成为母亲那样的人，我都会坚持下去。”彩虹起身，看着欧阳朔，目光十分坚定。
她是个倔强的女孩，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
欧阳朔背对着彩虹，听到彩虹的一番话，嘴角轻挑，眼里含着笑意，轻抿一口红酒。
“彩虹知道我刚才去了哪里吗？”欧阳朔只是自问自答，没有回身，也没有让彩虹回答，接着说道，“这段时间糕点店的生意并不好，我虽是孤家寡人，但也有些难以支撑下去。我找了人，想把店盘出去，刚才就是跟他们谈这件事情。”
“糕点店发生什么事情了？”彩虹有些焦急问道。
“只是附近多了几家新店铺，生意没有以前好了，而且独自支撑一间店铺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欧阳朔轻晃手里的红酒杯。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店铺留下来，不单单是为了老师，更多的是为了我，毕竟，我是真的热爱糕点，是真的难以放弃。”
欧阳朔转过身，看着彩虹，嘴角堆着笑意，“彩虹，谢谢你今天来这里，是你改变了我的想法。我若是真的一时冲动将这里盘了出去，一定会后悔的。”
“彩虹，你真的在这里。”韩凌烟推门而入，跟她一同赶来的还有叶昊廷。
听到韩凌烟的声音，彩虹回过头，朝门口看去，当看到在门口站着的韩凌烟和叶昊廷，瞪大眼睛，张着嘴，一时语塞起来。
“凌烟？叶昊廷同学？你们怎么来了？”彩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眼花后惊呼道，语气里还有着些许的不确定。
“彩虹，不介绍一下吗？”在彩虹和凌烟他们说话的空档，欧阳朔已经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
听到欧阳朔的提醒，彩虹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着韩凌烟走到欧阳朔面前，“欧阳哥哥，这是韩凌烟和叶昊廷，是我在圣利安的同学。凌烟，叶同学，这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欧阳朔。”
欧阳朔听彩虹提过韩凌烟和叶昊廷，对两个人的印象还不错，从一旁的糕点柜取出两个很精致的糕点，递到两人手里，“彩虹是第一次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上学，我在这里多谢你们的照顾，这送给你们的小礼物。我知道你们是圣利安的学生，不要嫌弃哥哥的手艺才好。”
韩凌烟笑着接过东西，“怎么会呢，谢谢欧阳哥哥的心意了。”
“不过，欧阳哥哥，我们现在就要带彩虹回去了，不然赶不上到京都的末班车了。”叶昊廷看了看手表，“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彩虹的。”
夕阳西下时，天空中出现了许多云霞。云霞的形状变化多端，尤其是云霞的颜色，变化极多。
欧阳朔将彩虹等人送出糕点店，看他们走远，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晚霞，“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彩虹，你也一定会迎来美好的明天。”
“凌烟，你和叶昊廷同学怎么知道我在南城，还知道我在这里？”彩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叶昊廷，凑到韩凌烟耳边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