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私人订制是个啥
听到霍猛的声音，岳秀姌和澹时寒立即起床穿戴整齐。
推开房门便看见李牛站在院子里一脸愁容，岳秀姌笑着打招呼，“大牛哥来得早啊，有事吗？”
李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旧纸，说：“澹嫂子，我来找澹秀才商量事情。”
“什么事情不能和我商量？”岳秀姌不高兴的瞟一眼泛黄的纸，发现是一张地契。
澹时寒走出屋来，霍猛立即跑上前在他耳边悄悄低语几句，二人的脸色皆是阴沉。
岳秀姌微微拧眉，轻声问：“怎么了？”
澹时寒走来，接过李牛手里的地契，“大牛哥，土地的钱明日会送过去。这块土契就登记在我娘子的名下吧。等你哪日空闲了，带我娘子去镇里的衙门登记去。”
李牛感激的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一定赶车送澹嫂子过去。”
岳秀姌满头的问号，澹时寒买地的动作也太快了，她还没有好好的谋划一番呢。这么快就买地要做什么呢？而且眼瞧着冬天快来了，买了地又不能种。
澹时寒捏捏岳秀姌的下巴，嗓音温润沙哑的说：“趁着冬季的时候买好土地，明年春天就能种上。”说完抱着她，低语：“我已经买下李老歪家的旧宅子，就在李牛家旁边。再过十日盖房子的工匠就会来，你记得让霍猛好好盯着他们，别出乱子。”
“你要出去吗？”听着他好似要远行的样子，岳秀姌忐忑不安起来。这大冬天的，他要去什么地方。
澹时寒深深凝了她许久，“是。张氏父子狗急跳墙，绑架了周县令和胡叔。我和方将军，周二公子一起去寻找，不知道多久会回来。”
“张氏父子太狡猾诡诈，你们要多留个心眼，多带几个暗卫。”岳秀姌不放心，看看霍猛，说：“你把他也带上吧。家里有龙卫暗中保护我们，不会有事。”
澹时寒听到“龙卫”二字，俊眉深锁，“姌儿，龙卫是皇帝身边的人，你怎么会？”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你回来之后我再一一详说。昨日出现的十几个黑衣人就是龙卫，是派来保护我的。”岳秀姌抓着澹时寒的手往自己的裙腰里摸摸，他果然触碰到一块坚硬的东西。
澹时寒深锁的眉微微舒展，“好吧，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说吧。你拿好房契和地契。买土地的事情别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娘和妹妹们。”
岳秀姌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家里有我，你放心吧。”
澹时寒欣慰的抱抱她。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岳秀姌安抚的拍拍他的背，“去给娘请安吧。别让她老人家担心你。”
“好。”澹时寒恋恋不舍的捏捏她脸蛋，才叮嘱霍猛去叫方睿武和周子禹到书房去等他。而他转身去了陶氏的屋子。
院子里，岳秀姌让李牛回家去等，她要给澹时寒收拾好包袱再去李家商量六礼的事情。
李牛一一答应，独自回去家里。
片刻之后，书房门开了，澹时寒和方睿武，周子禹商量好寻人的事情，霍猛也收拾好行装。
“相公，这里面带足了盘缠，若还不够用，你记得派人回来取。”岳秀姌从屋子里出来，收拾出一大一小两个包袱给他，又叮嘱：“张氏父子与王氏暗中勾结，你们可以悄悄从王氏下手追查，也许会有线索。”
“嗯。我们也是这般想的。”澹时寒背好包袱，看一眼陶氏的屋子，“家中的妹妹们就交给你管教。大妹妹容易被人蛊惑，你要多加留意。”
“是。”岳秀姌故作不经意的拍拍他的肩，“我会想办法将她困在家里，免得出去招惹是非。”
“如此最好。”澹时寒深邃的凤眸闪动森冷的光。等他寻回周县令，再来处理那些暗地里蛊惑澹歆芝的阴险小人。
岳秀姌还想要说什么，突然陶氏在屋子里叫了一声：“寒儿，进来，娘有话要说。”
“快去吧。”
“嗯。”澹时寒凝视她好一会儿，才抬腿进到陶氏屋子去。
澹家姐妹和英子被赶出来，岳秀姌恰好从自己屋里拿出徐婉的嫁衣，她笑着招呼她们一起到屋里来。
把嫁衣放到榻上，岳秀姌轻手细致的展开一块块绣片，“这是李牛大哥未过门儿的媳妇要穿的嫁衣，你们看看。”
澹歆芝嫌弃的撇嘴，“这嫁衣的绣工虽好，可纹饰并不漂亮。”
英子仔细欣赏着嫁衣的花纹，赞叹道：“好精美的莲花纹，没有二十年的手艺是绣不出来的。大小姐，这是谁绣的？”
“对呀，绣工了得呢。”澹歆茹也认同的感叹不已。她纵然学上一辈子，估计也达不到这个地步。
澹歆芝仍然嗤之以鼻，她的绣工是落富村最好的。设计出的花纹样式也是最漂亮的，村里的小姐妹们不知多想求得一张花样子呢。
岳秀姌把三人的表情和心中所想，看得透透的。她不动声色，拿起其中一块绣片，叹气道：“这嫁衣本是徐婉的娘亲手绣的，可惜她娘没有绣完就去逝了，她又没有这般好的女红。所以我想着，不如让她爹爹出些钱，请手巧的姐妹们绣完。多少能贴补些家用，又能提高自己的女红手艺。”
“还有……”岳秀姌看看澹歆芝和澹歆茹，说：“二位姑妹妹忘了我们的大计划吗？”
澹歆芝率先想到，眼睛一亮，指着榻上的绣片，说：“嫂子想要替别人绣嫁衣赚钱吗？”
岳秀姌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说：“对呀。而且我还想把咱们村里会女红的姑娘媳妇们组织到一起绣嫁衣，然后卖出去。”
“哈哈，嫂子，这个法子好。我们可以绣很多嫁衣，你当媒婆一定能卖出去。”澹歆芝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一堆金银珠宝摆在她面前。
岳秀姌点点头，“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们三姐妹先从这件嫁衣开始吧。”
澹歆芝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块绣片，像捧着宝贝似的，“嫂子放心，只要能赚钱，我不吃不睡也一定会绣好。”
岳秀姌有点无语。澹歆芝的势利贪财越来越突出，她好想吐槽哟。
英子和澹歆茹默契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嫂子（大小姐）放心吧，我们会绣好嫁衣。”
岳秀姌点点头，“你们先看看花纹，千万别添补新花样。就按照原有的花纹饰来绣，保证原汁原味的。”
“真麻烦。”澹歆芝嫌弃的噘噘嘴。她想绣自己喜欢的花纹，最讨厌这种并蒂莲，比翼鸟的老土纹样。
岳秀姌摇头叹气，“大姑子，这嫁衣是穿在别人身上的，自然要按照人家的要求来绣花样子。你知道这种做法叫什么吗？”
“还有名字？”澹歆芝惊讶。
岳秀姌点头，一字一字的说：“这叫私、人、订、制。”
英子不明白，“大小姐，私人订制是个啥？”
“私人订制的意思就是专门为客人做他们想要的东西。比如绣花鞋，有的人脚大、有的人脚小，那么绣花鞋就要按照客人的脚尺寸来打鞋样，绣花纹。如果绣出来的花纹不是客人指定的样子，客人怎么会愿意出钱买呢。”
“哦，原来如此。”英子恍然大悟，说：“那我们怎么知道客人想要什么花样子呢？”
岳秀姌被问得一愣。哎哟，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捏着下巴盯视榻上的绣片许久，她灵光一闪。
“哈哈，有啦。”岳秀姌看向澹歆芝，说：“大姑子，你很喜欢画花样子，是不是？”
澹歆芝点点头，小骄傲的说：“对呀，我平日攒了不少新花样子。村里的小姐妹们常常来家里找我讨要呢。我有好多都不舍得给她们，瞧一眼都不行。”
岳秀姌竖起大拇指，由衷的夸讲：“大姑子，你真棒！很了不起啊。”
突然被赞美了，澹歆芝害臊的红了脸，“嫂子，你……”竟羞得说不话来。可她心里挺高兴的，美滋滋的。
岳秀姌拉起大姑子的手，又拉起二姑子的手，又看看英子，笑说：“我们一起加油，努力赚钱，创造美好的生活。”
“嗯。我要赚很多的钱，给娘治眼疾。”澹歆茹坚定的说，她虽然画不出漂亮的花样子，但是她的绣工是最好的。可惜大姐处处占高，她只是装傻罢了。
英子什么都不说。只要是大小姐的吩咐，她无不遵从。
岳秀姌开心的笑了。她终于找到一条活路。
澹歆芝是个急脾气的人，和岳秀姌商量好花纹的复制等等。由她牵头，带着澹歆茹和英子抱着绣片回到她们居住的屋子去开始“工作”。
岳秀姌走出屋子，便看见陶氏由澹时寒扶着走出来，空洞的眼睛含着泪水，千叮咛万嘱咐。
澹时寒一一答应，又反叮咛陶氏保重身体，多管教妹妹们。凡事交给岳秀姌来处办就好。
陶氏颌首，依依不舍的拉着澹时寒的手。
“娘。相公。”岳秀姌走来，扶住陶氏，说：“相公，此去多加小心。天气寒凉，记得多穿衣服。若是衣服单薄，也记得买些皮裘御寒。”
“娘子不必牵挂，为夫会多加小心。家中之事就交给你啦，保重。”澹时寒握住岳秀姌的手，定定的瞧上一眼。
“保重。”岳秀姌眼中瞬时含泪，“相公，趁着天亮，快走吧。”
“嗯。”澹时寒回头瞧瞧方睿武等人已经骑在马背上，只等他一起离开。
岳秀姌扶着陶氏，送他到大门外，看着他策马离开。
“姌儿啊。你不是还要去李家吗？快去快回。”陶氏催促着，由岳秀姌扶回屋子去。
岳秀姌笑说：“娘，不急。我刚刚给妹妹们安排了活计，绣李牛媳妇的嫁衣。”
“她们能绣好吗？”陶氏忧心的问。
“娘放心，三位妹妹的女红手艺精湛，定能绣好的。我也想着为人作媒，不如也卖嫁衣、绣花鞋等物。许多大户人家还专门请绣娘来绣制嫁衣呢。这生意正巧给家里的妹妹们来做，也让她们赚些脂粉钱。”
“你的想法很好。只是别给她们太多，免得闹出事情来。”陶氏知道自己大女儿的脾气。
岳秀姌笑笑，“娘。那我先去李牛家商量六礼的事情。”
“去吧去吧。”
离开家，没有走多远，就看到邻居老王家的王婆子急匆匆而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王大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推开房门便看见李牛站在院子里一脸愁容，岳秀姌笑着打招呼，“大牛哥来得早啊，有事吗？”
李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旧纸，说：“澹嫂子，我来找澹秀才商量事情。”
“什么事情不能和我商量？”岳秀姌不高兴的瞟一眼泛黄的纸，发现是一张地契。
澹时寒走出屋来，霍猛立即跑上前在他耳边悄悄低语几句，二人的脸色皆是阴沉。
岳秀姌微微拧眉，轻声问：“怎么了？”
澹时寒走来，接过李牛手里的地契，“大牛哥，土地的钱明日会送过去。这块土契就登记在我娘子的名下吧。等你哪日空闲了，带我娘子去镇里的衙门登记去。”
李牛感激的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一定赶车送澹嫂子过去。”
岳秀姌满头的问号，澹时寒买地的动作也太快了，她还没有好好的谋划一番呢。这么快就买地要做什么呢？而且眼瞧着冬天快来了，买了地又不能种。
澹时寒捏捏岳秀姌的下巴，嗓音温润沙哑的说：“趁着冬季的时候买好土地，明年春天就能种上。”说完抱着她，低语：“我已经买下李老歪家的旧宅子，就在李牛家旁边。再过十日盖房子的工匠就会来，你记得让霍猛好好盯着他们，别出乱子。”
“你要出去吗？”听着他好似要远行的样子，岳秀姌忐忑不安起来。这大冬天的，他要去什么地方。
澹时寒深深凝了她许久，“是。张氏父子狗急跳墙，绑架了周县令和胡叔。我和方将军，周二公子一起去寻找，不知道多久会回来。”
“张氏父子太狡猾诡诈，你们要多留个心眼，多带几个暗卫。”岳秀姌不放心，看看霍猛，说：“你把他也带上吧。家里有龙卫暗中保护我们，不会有事。”
澹时寒听到“龙卫”二字，俊眉深锁，“姌儿，龙卫是皇帝身边的人，你怎么会？”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你回来之后我再一一详说。昨日出现的十几个黑衣人就是龙卫，是派来保护我的。”岳秀姌抓着澹时寒的手往自己的裙腰里摸摸，他果然触碰到一块坚硬的东西。
澹时寒深锁的眉微微舒展，“好吧，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说吧。你拿好房契和地契。买土地的事情别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娘和妹妹们。”
岳秀姌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家里有我，你放心吧。”
澹时寒欣慰的抱抱她。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岳秀姌安抚的拍拍他的背，“去给娘请安吧。别让她老人家担心你。”
“好。”澹时寒恋恋不舍的捏捏她脸蛋，才叮嘱霍猛去叫方睿武和周子禹到书房去等他。而他转身去了陶氏的屋子。
院子里，岳秀姌让李牛回家去等，她要给澹时寒收拾好包袱再去李家商量六礼的事情。
李牛一一答应，独自回去家里。
片刻之后，书房门开了，澹时寒和方睿武，周子禹商量好寻人的事情，霍猛也收拾好行装。
“相公，这里面带足了盘缠，若还不够用，你记得派人回来取。”岳秀姌从屋子里出来，收拾出一大一小两个包袱给他，又叮嘱：“张氏父子与王氏暗中勾结，你们可以悄悄从王氏下手追查，也许会有线索。”
“嗯。我们也是这般想的。”澹时寒背好包袱，看一眼陶氏的屋子，“家中的妹妹们就交给你管教。大妹妹容易被人蛊惑，你要多加留意。”
“是。”岳秀姌故作不经意的拍拍他的肩，“我会想办法将她困在家里，免得出去招惹是非。”
“如此最好。”澹时寒深邃的凤眸闪动森冷的光。等他寻回周县令，再来处理那些暗地里蛊惑澹歆芝的阴险小人。
岳秀姌还想要说什么，突然陶氏在屋子里叫了一声：“寒儿，进来，娘有话要说。”
“快去吧。”
“嗯。”澹时寒凝视她好一会儿，才抬腿进到陶氏屋子去。
澹家姐妹和英子被赶出来，岳秀姌恰好从自己屋里拿出徐婉的嫁衣，她笑着招呼她们一起到屋里来。
把嫁衣放到榻上，岳秀姌轻手细致的展开一块块绣片，“这是李牛大哥未过门儿的媳妇要穿的嫁衣，你们看看。”
澹歆芝嫌弃的撇嘴，“这嫁衣的绣工虽好，可纹饰并不漂亮。”
英子仔细欣赏着嫁衣的花纹，赞叹道：“好精美的莲花纹，没有二十年的手艺是绣不出来的。大小姐，这是谁绣的？”
“对呀，绣工了得呢。”澹歆茹也认同的感叹不已。她纵然学上一辈子，估计也达不到这个地步。
澹歆芝仍然嗤之以鼻，她的绣工是落富村最好的。设计出的花纹样式也是最漂亮的，村里的小姐妹们不知多想求得一张花样子呢。
岳秀姌把三人的表情和心中所想，看得透透的。她不动声色，拿起其中一块绣片，叹气道：“这嫁衣本是徐婉的娘亲手绣的，可惜她娘没有绣完就去逝了，她又没有这般好的女红。所以我想着，不如让她爹爹出些钱，请手巧的姐妹们绣完。多少能贴补些家用，又能提高自己的女红手艺。”
“还有……”岳秀姌看看澹歆芝和澹歆茹，说：“二位姑妹妹忘了我们的大计划吗？”
澹歆芝率先想到，眼睛一亮，指着榻上的绣片，说：“嫂子想要替别人绣嫁衣赚钱吗？”
岳秀姌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说：“对呀。而且我还想把咱们村里会女红的姑娘媳妇们组织到一起绣嫁衣，然后卖出去。”
“哈哈，嫂子，这个法子好。我们可以绣很多嫁衣，你当媒婆一定能卖出去。”澹歆芝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一堆金银珠宝摆在她面前。
岳秀姌点点头，“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们三姐妹先从这件嫁衣开始吧。”
澹歆芝小心翼翼的捧起一块绣片，像捧着宝贝似的，“嫂子放心，只要能赚钱，我不吃不睡也一定会绣好。”
岳秀姌有点无语。澹歆芝的势利贪财越来越突出，她好想吐槽哟。
英子和澹歆茹默契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嫂子（大小姐）放心吧，我们会绣好嫁衣。”
岳秀姌点点头，“你们先看看花纹，千万别添补新花样。就按照原有的花纹饰来绣，保证原汁原味的。”
“真麻烦。”澹歆芝嫌弃的噘噘嘴。她想绣自己喜欢的花纹，最讨厌这种并蒂莲，比翼鸟的老土纹样。
岳秀姌摇头叹气，“大姑子，这嫁衣是穿在别人身上的，自然要按照人家的要求来绣花样子。你知道这种做法叫什么吗？”
“还有名字？”澹歆芝惊讶。
岳秀姌点头，一字一字的说：“这叫私、人、订、制。”
英子不明白，“大小姐，私人订制是个啥？”
“私人订制的意思就是专门为客人做他们想要的东西。比如绣花鞋，有的人脚大、有的人脚小，那么绣花鞋就要按照客人的脚尺寸来打鞋样，绣花纹。如果绣出来的花纹不是客人指定的样子，客人怎么会愿意出钱买呢。”
“哦，原来如此。”英子恍然大悟，说：“那我们怎么知道客人想要什么花样子呢？”
岳秀姌被问得一愣。哎哟，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捏着下巴盯视榻上的绣片许久，她灵光一闪。
“哈哈，有啦。”岳秀姌看向澹歆芝，说：“大姑子，你很喜欢画花样子，是不是？”
澹歆芝点点头，小骄傲的说：“对呀，我平日攒了不少新花样子。村里的小姐妹们常常来家里找我讨要呢。我有好多都不舍得给她们，瞧一眼都不行。”
岳秀姌竖起大拇指，由衷的夸讲：“大姑子，你真棒！很了不起啊。”
突然被赞美了，澹歆芝害臊的红了脸，“嫂子，你……”竟羞得说不话来。可她心里挺高兴的，美滋滋的。
岳秀姌拉起大姑子的手，又拉起二姑子的手，又看看英子，笑说：“我们一起加油，努力赚钱，创造美好的生活。”
“嗯。我要赚很多的钱，给娘治眼疾。”澹歆茹坚定的说，她虽然画不出漂亮的花样子，但是她的绣工是最好的。可惜大姐处处占高，她只是装傻罢了。
英子什么都不说。只要是大小姐的吩咐，她无不遵从。
岳秀姌开心的笑了。她终于找到一条活路。
澹歆芝是个急脾气的人，和岳秀姌商量好花纹的复制等等。由她牵头，带着澹歆茹和英子抱着绣片回到她们居住的屋子去开始“工作”。
岳秀姌走出屋子，便看见陶氏由澹时寒扶着走出来，空洞的眼睛含着泪水，千叮咛万嘱咐。
澹时寒一一答应，又反叮咛陶氏保重身体，多管教妹妹们。凡事交给岳秀姌来处办就好。
陶氏颌首，依依不舍的拉着澹时寒的手。
“娘。相公。”岳秀姌走来，扶住陶氏，说：“相公，此去多加小心。天气寒凉，记得多穿衣服。若是衣服单薄，也记得买些皮裘御寒。”
“娘子不必牵挂，为夫会多加小心。家中之事就交给你啦，保重。”澹时寒握住岳秀姌的手，定定的瞧上一眼。
“保重。”岳秀姌眼中瞬时含泪，“相公，趁着天亮，快走吧。”
“嗯。”澹时寒回头瞧瞧方睿武等人已经骑在马背上，只等他一起离开。
岳秀姌扶着陶氏，送他到大门外，看着他策马离开。
“姌儿啊。你不是还要去李家吗？快去快回。”陶氏催促着，由岳秀姌扶回屋子去。
岳秀姌笑说：“娘，不急。我刚刚给妹妹们安排了活计，绣李牛媳妇的嫁衣。”
“她们能绣好吗？”陶氏忧心的问。
“娘放心，三位妹妹的女红手艺精湛，定能绣好的。我也想着为人作媒，不如也卖嫁衣、绣花鞋等物。许多大户人家还专门请绣娘来绣制嫁衣呢。这生意正巧给家里的妹妹们来做，也让她们赚些脂粉钱。”
“你的想法很好。只是别给她们太多，免得闹出事情来。”陶氏知道自己大女儿的脾气。
岳秀姌笑笑，“娘。那我先去李牛家商量六礼的事情。”
“去吧去吧。”
离开家，没有走多远，就看到邻居老王家的王婆子急匆匆而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王大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