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他是人我就不是了吗
突然林昭然被他抱住，他用仅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林昭然同学，和我在一起吧。”
被他抱住的林昭然愣了愣，没有想到程北嘉会突然这么做，反应过来后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眉头微皱:“你干什么。”
程北嘉笑了笑:“你紧张什么啊，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见林昭然不答话程北嘉收起嘴角的笑容，“林昭然同学，你考虑一下吧。”
说完他往右走向高二的教学楼，林昭然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谁稀罕。”
然后果断往左走……
还没等到林昭然进教室，校园广播站里就传出“请林昭然同学到教务处来一趟”的声音，站在走廊上的林昭然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转身随手抢了路过的一个同学手里的口香糖扔进嘴里，最后还是迈着步子往教务处去了。
顾洛楠听到这则广播时正在全神贯注的翻着言情小说，当听到林昭然的名字她一下把书合上，一口气跑到校长办公室。
林昭然一边吹着泡泡一边悠闲的走，在广播里第三次念出通知时，林昭然推开了教务处的门，刚吹好的泡泡‘砰’的一声，破了。
林昭然在众主任面前拿出纸包裹着口香糖丢进垃圾桶，接着往沙发上一坐才缓缓开口:“这么快把我叫来是已经商量好怎么处置我了吗？”
徐主任对着她直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坐在右边的林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那位同学还在医务室检查，等结果出来才好对你进行教育，今天来是叫你写检讨的，只要你态度诚恳我们是会考虑从轻处理的。”
林昭然笑了笑“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写检讨？”
这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徐主任终于忍不住了，他拿起手里的报纸指着林昭然:“你把人都打成那样了你还有理了？啊？”
林昭然讽刺的继续笑:“你们就只看到我殴打他，那他在网络上造谣中伤呢？你们怎么不阻止？他是人我就不是了吗？到现在才来表现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真让我恶寒……”
“林昭然，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徐主任语气过激，拿着报纸的手微抖。
林昭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戳到你痛处了？”
徐主任一时之间不知道还怎么接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这时林主任开口:“算了，林昭然同学你先回去吧。”
林昭然利落起身推门而出，这都赶她走了还留下来干嘛？
然而她并没有回教室，而是往医务室走。
在经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大声的争吵引起她的注意，伴随着一声‘哼’有个人气愤的从里面走出来，关门的声音极大，像是在宣誓她的不满。
等林昭然看清楚是谁的时候，对方一脸惊愕:“昭然？你怎么在这里？”
林昭然看着顾洛楠，眼神复杂:“你为了我的事去找你爸了？”
顾洛楠跑上前去挽着她的手，冲着她笑嘻嘻的说:“哪有，我是叫他多给我点生活费，谁知道他想都没想就凶我。”
林昭然用左手把顾洛楠挽着她的手拿开，眼底一片平静:“顾洛楠你别想骗我。”
继而没有理会站在原地的顾洛楠自经大步往前走。
顾洛楠想了想还是跟着林昭然来到医务室。
正值午休所以没有校医在里面，林昭然直直的走到那位熟睡八卦男的床位旁，拿起旁边的诊断书。
胸腔膜破裂？软组织挫伤？她怎么没在生物学上看到这些专业术语名词？
不过按照他熟睡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林昭然放下手中的诊断书，转身准备走时，突然听到身后病床上传来声响，她又转过头去，‘哗’迎面就是一杯水向她泼来，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水顺着林昭然的脸滑落，打湿了她的衣服。
林昭然睁开眼看到病床上一脸一脸愤恨的八卦男，突然笑了:“你是觉得这样做扯平了？”
八卦男冷哼一声，把头转向另一边。
林昭然弯腰捡起纸杯，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大半的开水再接了一点冷水混合。她再次回到八卦男床边，挑眉:“你刚睡醒，喝点温水。”
八卦男听到她的话一副‘你会这么好心’的表情盯着她，林昭然上前一步，拉进和八卦男的距离，拿着纸杯的手往前一伸，微烫的水顺势泼在八卦男的脸上。
林昭然一脸无奈:“水就这么泼在你这种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林昭然你……”八卦男明显受到刺激，但又说不出话来，胸口的闷痛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林昭然没再理他，走出医务室看到站在门外的顾洛楠时并没有意外，淡淡的拿出纸一边擦着身上的水，顾洛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林昭然看着皱眉，“只是被他用水泼了，你用不着这么看着我。”
《l9首3！发wt
顾洛楠向她靠近:“昭然我不是……”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林昭然打断她将要说出的话，“在这之前你帮忙去把医务室的校医叫过来，我在顶楼的楼梯道里等你。”
顾洛楠抿着嘴，点了点头:“好。”
林昭然等到顾洛楠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看到顾洛楠气喘吁吁的在她旁边坐下，极力调整着呼吸，她撩了撩垂落到额前的发丝，最后把它们别到耳后。
“顾洛。”林昭然喊她。
其实连林昭然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喊她的时候脱口就是顾洛，而不是顾洛楠或者洛楠。
顾洛楠亦不得知。
“嗯？”顾洛楠偏头看着她。
“……程北嘉让我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顾洛楠疑惑的皱眉:“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这几天发生的事像一团怎么理也理不清的毛线，在顾洛楠心里乱糟糟的。
先是和林昭然的怄气，再是校园监控流露出来程北嘉承认林昭然是她女朋友，她连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她都不知道，最后林昭然还跟她说她和程北嘉要不要在一起这种话。
顾洛楠彻底乱了——这到底是什么鬼？！
林昭然回答得很干净利落:“不是，那天他这么说可能也是为了摆脱一直纠缠着他的夏星渝吧。”
顾洛楠心里的那团毛线好像被她抓到了头，“所以……你们这是要假戏成真？”
林昭然用手撑住低垂的脑袋偏头用眼神狠狠地剜着顾洛楠。
顾洛楠眼珠一转:“那你答应了吗？”
“还没。”她的头又垂落下去。
接着她又说“可是我突然想这么做。”
顾洛楠微讶，随后她的手揽过林昭然的肩膀:“既然你想做，那就去做。”
林昭然的表情被遮住，顾洛楠看不清。
她苦笑，一直以来除了林于席，她没被任何人爱过，包括父母。
被他抱住的林昭然愣了愣，没有想到程北嘉会突然这么做，反应过来后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眉头微皱:“你干什么。”
程北嘉笑了笑:“你紧张什么啊，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见林昭然不答话程北嘉收起嘴角的笑容，“林昭然同学，你考虑一下吧。”
说完他往右走向高二的教学楼，林昭然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谁稀罕。”
然后果断往左走……
还没等到林昭然进教室，校园广播站里就传出“请林昭然同学到教务处来一趟”的声音，站在走廊上的林昭然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转身随手抢了路过的一个同学手里的口香糖扔进嘴里，最后还是迈着步子往教务处去了。
顾洛楠听到这则广播时正在全神贯注的翻着言情小说，当听到林昭然的名字她一下把书合上，一口气跑到校长办公室。
林昭然一边吹着泡泡一边悠闲的走，在广播里第三次念出通知时，林昭然推开了教务处的门，刚吹好的泡泡‘砰’的一声，破了。
林昭然在众主任面前拿出纸包裹着口香糖丢进垃圾桶，接着往沙发上一坐才缓缓开口:“这么快把我叫来是已经商量好怎么处置我了吗？”
徐主任对着她直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坐在右边的林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那位同学还在医务室检查，等结果出来才好对你进行教育，今天来是叫你写检讨的，只要你态度诚恳我们是会考虑从轻处理的。”
林昭然笑了笑“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写检讨？”
这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徐主任终于忍不住了，他拿起手里的报纸指着林昭然:“你把人都打成那样了你还有理了？啊？”
林昭然讽刺的继续笑:“你们就只看到我殴打他，那他在网络上造谣中伤呢？你们怎么不阻止？他是人我就不是了吗？到现在才来表现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真让我恶寒……”
“林昭然，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徐主任语气过激，拿着报纸的手微抖。
林昭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戳到你痛处了？”
徐主任一时之间不知道还怎么接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这时林主任开口:“算了，林昭然同学你先回去吧。”
林昭然利落起身推门而出，这都赶她走了还留下来干嘛？
然而她并没有回教室，而是往医务室走。
在经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大声的争吵引起她的注意，伴随着一声‘哼’有个人气愤的从里面走出来，关门的声音极大，像是在宣誓她的不满。
等林昭然看清楚是谁的时候，对方一脸惊愕:“昭然？你怎么在这里？”
林昭然看着顾洛楠，眼神复杂:“你为了我的事去找你爸了？”
顾洛楠跑上前去挽着她的手，冲着她笑嘻嘻的说:“哪有，我是叫他多给我点生活费，谁知道他想都没想就凶我。”
林昭然用左手把顾洛楠挽着她的手拿开，眼底一片平静:“顾洛楠你别想骗我。”
继而没有理会站在原地的顾洛楠自经大步往前走。
顾洛楠想了想还是跟着林昭然来到医务室。
正值午休所以没有校医在里面，林昭然直直的走到那位熟睡八卦男的床位旁，拿起旁边的诊断书。
胸腔膜破裂？软组织挫伤？她怎么没在生物学上看到这些专业术语名词？
不过按照他熟睡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林昭然放下手中的诊断书，转身准备走时，突然听到身后病床上传来声响，她又转过头去，‘哗’迎面就是一杯水向她泼来，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水顺着林昭然的脸滑落，打湿了她的衣服。
林昭然睁开眼看到病床上一脸一脸愤恨的八卦男，突然笑了:“你是觉得这样做扯平了？”
八卦男冷哼一声，把头转向另一边。
林昭然弯腰捡起纸杯，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大半的开水再接了一点冷水混合。她再次回到八卦男床边，挑眉:“你刚睡醒，喝点温水。”
八卦男听到她的话一副‘你会这么好心’的表情盯着她，林昭然上前一步，拉进和八卦男的距离，拿着纸杯的手往前一伸，微烫的水顺势泼在八卦男的脸上。
林昭然一脸无奈:“水就这么泼在你这种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林昭然你……”八卦男明显受到刺激，但又说不出话来，胸口的闷痛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林昭然没再理他，走出医务室看到站在门外的顾洛楠时并没有意外，淡淡的拿出纸一边擦着身上的水，顾洛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林昭然看着皱眉，“只是被他用水泼了，你用不着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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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洛楠向她靠近:“昭然我不是……”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林昭然打断她将要说出的话，“在这之前你帮忙去把医务室的校医叫过来，我在顶楼的楼梯道里等你。”
顾洛楠抿着嘴，点了点头:“好。”
林昭然等到顾洛楠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看到顾洛楠气喘吁吁的在她旁边坐下，极力调整着呼吸，她撩了撩垂落到额前的发丝，最后把它们别到耳后。
“顾洛。”林昭然喊她。
其实连林昭然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喊她的时候脱口就是顾洛，而不是顾洛楠或者洛楠。
顾洛楠亦不得知。
“嗯？”顾洛楠偏头看着她。
“……程北嘉让我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顾洛楠疑惑的皱眉:“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这几天发生的事像一团怎么理也理不清的毛线，在顾洛楠心里乱糟糟的。
先是和林昭然的怄气，再是校园监控流露出来程北嘉承认林昭然是她女朋友，她连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她都不知道，最后林昭然还跟她说她和程北嘉要不要在一起这种话。
顾洛楠彻底乱了——这到底是什么鬼？！
林昭然回答得很干净利落:“不是，那天他这么说可能也是为了摆脱一直纠缠着他的夏星渝吧。”
顾洛楠心里的那团毛线好像被她抓到了头，“所以……你们这是要假戏成真？”
林昭然用手撑住低垂的脑袋偏头用眼神狠狠地剜着顾洛楠。
顾洛楠眼珠一转:“那你答应了吗？”
“还没。”她的头又垂落下去。
接着她又说“可是我突然想这么做。”
顾洛楠微讶，随后她的手揽过林昭然的肩膀:“既然你想做，那就去做。”
林昭然的表情被遮住，顾洛楠看不清。
她苦笑，一直以来除了林于席，她没被任何人爱过，包括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