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侬厚:总裁大叔太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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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给你讲故事

    当着家里男女老少的面,项锦璨险些脸红:“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哈。”

    他本不爱吃瓜子,却也还是一股脑倒进了嘴里,嚼的倍香。

    只谈过,没爱过的项锦珲,半开玩笑般鄙夷开口:“桌子上现成买的瓜子仁不吃,吃这个?不够累的。”

    大家只当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一笑而过。

    爷爷再次提及自己的大孙媳:“锦珲你怎么回事?嘉恩到底上哪了,问没问啊?”

    艾艺侬和项锦璨眼看着他吃瘪笑而不语。

    项锦珲一阵心烦后随口道:“出差去了。”

    许是不善扯谎的他倍感不自在,说完就离开了大众视线,独自回房了。

    一年到头也没几次天伦之乐的湖光庭就指着过年好好乐一乐。

    每年贴完春联的时刻就以至傍晚,不需要回家的佣人们穿梭于厨房和餐厅之间,喜庆的主人们便围坐一团各自诉说欢心之事。

    尤以今年最为喜乐,因为****y的加入,便多了份孩童的天真,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难得的幸福和谐。

    湖光庭历年习惯在除夕夜吃两餐,虽说平日里豪门从不亏待吃食,但这一天的晚饭总是来的更加隆重些,一眼望不到头的餐桌摆满了也不见得都会吃的山珍海味。

    临近零点时,佣人们“翻桌”上饺子,二十余种口味应有尽有。

    可惜近期全面限炮禁炮,不然项锦璨肯定第一个跑出去,带着管家和项锦珲赶在零时零分零秒的时候一举点燃十捆鞭炮,响彻整个湖光庭。

    ****不若大人能熬夜,吃完饺子倒在爸爸怀里一睡不醒了。

    项锦璨把孩子送上楼的功夫,自己老婆就不见了,许雅风也走了,爷爷爸爸没意思地看着重播的春晚。

    “我孩子妈呢?”

    “跟你伯母出去了。”

    他不解,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又被爷爷拦住:“有这功夫,给你妈打个电话。”

    “......”这世上还有这种事存在吗?怎么今年过年多了这么一个问候的环节。

    项锦璨略显尴尬,但还是拨了出去,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瞎晃悠。

    秦怡显然是等久了,开口便有些急促:“璨璨,是你吗?”

    “是我。”

    “饺子吃的好吗?”

    “可以。”

    “长辈身体还好吧。”

    “还好。”

    “你工作顺利吗?”

    “顺利。”

    亦步亦趋着,项锦璨没办法做到正常交谈,想完成一个糟心的任务:“很晚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一句晚安没说出口,他便匆匆挂了电话。

    夜风凛冽,项锦璨一个人发着呆。偶然听见脚步声,他看到项锦珲正朝自己走来。

    “你说为什么......我还要来这里过年呢?”项锦珲靠在秋千柱子上抽烟,问的问题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还指望谁能回答?

    项锦璨嫌这样的角度别扭,起身走去了树下边的长椅上,离他远了一些:“我怎么知道?谁稀罕你回来似的。”

    “我妈带艺侬去希希那里了。”

    “为什么?”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没什么,我自己没本事把人娶回家,我妈替我走一趟,也好在万家团圆之时,让她们娘俩别太孤独。”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去了,谁在这跟你讲故事?”项锦珲不哭不笑的样子就像是活够了,活累了:“我妈知道艺侬跟希希关系不错,找个伴,不至于太尴尬。”

    “以后你们家事,不许扯上我老婆。”

    “她比你善良。”

    “......”

    项锦珲看似心事重重,却又好似没有组织好语言,一时间空间沉默。

    项锦璨却还等着他的故事:“你记得我母亲吗?”

    “有一点点印象。”

    “她......好吗?”

    他问的应该是人品,但是项锦珲不知道,苦笑着摇头,有些自嘲:“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项锦璨眼神危险起来,做足了心理准备:“等等.......让我来猜一猜。”

    “好。”

    “你......”他不知道艾艺侬已经知道了项锦珲的身份,也一直没有让庄隽栖明说。反正就吊着,想知道的时候,再随时知道:“算了我不知道。”

    项锦珲知道他不敢猜:“我根本不是娄誉的表舅,我们是亲兄弟。”

    项锦璨惊到哑语,半天没反应出一句话。

    “我妈是婚内出轨,后来把我当成项家的孩子生了出来。你知道她为什么出轨吗?”

    “你说。”

    “为了报复项仲渠,因为你的伯父,和你的母亲秦怡,早就在项家私通。你母亲嫁进项家的初衷就是为了项仲渠,可他已经结婚了,所以嫁给了二叔。同在一个屋檐下,只要有情,随时可以发生。”

    项锦璨一时震惊,脑海里翻涌一遍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等会......这怎么可能......你今年多大了......”

    “我出生那年,二叔结了婚,两年后你出生。你母亲秦怡生下你之后才跟项仲渠在一起。”

    “那你怎么会是娄家的人?所有的一切发生在我出生之后,与我们的血缘是无关的。你在撒谎!”

    项锦珲知道:“是,撒谎的人,是我母亲。她结婚没几天就出轨了,被发现时那么说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项锦璨胸口堵得不舒服,他就说不要知道这些家族糟粕,会很伤脑的......

    “伯父是怎么死的?”

    “我以为......是秦怡害死的。”

    尽管不承认秦怡是自己的母亲,但听项锦珲这么以为,心下还是来了火气,毕竟会护着自己人:“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错了。”项锦珲没有说明自己的经历和调查过程,只告诉项锦璨这样一个结果:“可能我一直活在阴影里,某些问题不可避免地钻进牛角尖。被忽略的,常常是最明显的。我忘记考虑动机,如我母亲所说,秦怡为了守住自己的家庭劝说项仲渠自杀。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没有人愿意去害自己爱的人。

    “什么意思?”

    “项仲渠是自杀,就死在我们身后的这片湖里。”

    项锦璨回首,看了眼夜风下依然波光粼粼的湖面,后背顿生一抹冷汗。

    “唯一有动机想要他死的,只有我母亲。只是老天赶巧,在她下手之前,项仲渠顺着下了雨的陡坡,自己滑了进去。”

    项锦珲说着话的时候好似那一幕再现,望着湖那头的附楼,眼睛说不出的朦胧:“我当时六岁了,晚上就在二楼的房间写作业,就着窗口看见湖边分明是两个人,我小时候以为是鬼,过了几年以为是秦怡。直到我第一次结婚那天,我妈说了当年情怨的来龙去脉,我肯定那个人是秦怡。再到......前段时间在你家见到时隔三十年的婶婶,我才发现,我被我妈骗了。”

    项锦璨细细听着,咽了故事后,傻乎乎地问着:“那......我呢?”

    “你?”虽对方没有明说,但项锦珲知道怎么回答:“你在吃奶吧.....我记得你八岁还拿着奶瓶到处跑。”

    “艹。”

    “我越发肯定那晚躲在一边的黑影是我妈,在她伸出手之前,项仲渠自己淹死了。”

    “后来呢?”

    “后来婶婶就走了,家里从此就只剩下,你和我,我妈,二叔,还有爷爷。”

    想必是没脸继续在项家做儿媳吧,项锦璨想象着自己母亲的窘迫,沉默了。

    走了好,有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妈妈,他也许不会像这样生活的这么幸福。

    一切都是天注定,得此失彼,鱼和熊掌也不可兼得。

    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上天才会将侬儿带到身边,令不堪的自己被爱,被呵护。

    沉默过后的他抬头,却发现项锦珲已经走了。漆黑的夜里,秋千旁的零星火点如此炫目却又凄凉。

    透过敞亮的窗口像屋内望去,项锦珲重新加入了老年组,陪长辈一起看春晚。

    ——

    去到水日居的姑娘两点才归来,看主楼仍亮着灯也没去打扰,人头不够,所以猜测项锦璨已经回房了。

    这人正靠在床头等待,艾艺侬携着凉气进门,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等我呢?”

    项锦璨确实没什么兴致地一本正经道:“以为你不回来了,刚约一炮。”

    “去你的。”

    知道他说笑,她嗔怒过后去了卫生间。

    放浴巾的台子上搁着一坨淡粉色的陌生物品,艾艺侬好奇走去,拎在手里抖开后,发现是几根像蕾丝一样的带子,性感,妩媚......

    还有种说不出的情,趣。

    姑娘垂眸笑了,有些人就是越老越流,氓。想必这就是新年礼物了吧,不知道是送给她的,还是留给他自己的。

    洗完澡后,艾艺侬将尺寸合身的某物贴合到玲珑剔透的身体上,外面套一件浴袍,走了出去。

    项锦璨闻声抬眸,眼睛像是能把人看穿一样犀利:“过来。”

    若是平日,她会惯这色,鬼的臭毛病就怪了。可这不是过年嘛,气象都新了。某些事,也得玩点鲜的.......

    不就是勾引,她也会。迷离的小眼神,但凡闪一下,就把项锦璨电进了无底洞里:“璨璨......你来嘛.......要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