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张口就凶人
“锦珲啊，妈妈问你，没了嘉恩有没有什么打算，老二总有一天......”
“妈，要不咱出去单过吧。”
“不行，你爷爷肯定要多想的，咱们是一家人，不能出去过。”
项锦珲也是头一次说这种话：“但是您没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地位吗？我爸走了三十年了，您耗在这有意思吗？没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别说这些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平安，别的妈妈无所谓。”
当妈的应该都是这样的吧，一时说不通项锦珲也不会来强的，既然要迎战，就必须备战，做好充分的迎接条件。
——
海边兜风的祖孙二人绕了一大圈去了市区，马上到了五点半幼儿园的那位就要放学了。因为是双门的超级跑车，只有驾驶和副驾驶两个座位，所以刚上来的小朋友只好坐在太爷爷的腿上。
“太爷爷好。”
“小宝贝真乖，今天在学校学了什么东西啊？”
小家伙还是认生，问了声好就不再说话了，老人家耐心足，一直哄：“樾樾晚上想吃什么？太爷爷跟妈妈一起带你去好不好？”
“......”
“太爷爷带你去有大滑梯的玩具城好不好？”
“......”
真是急死孩他妈了：“****y太爷爷跟你说话呢。”
“妈咪我想找爸爸。”
一听这个，艾艺侬惊得差点急刹车，爷爷却是惊喜地合不拢嘴：“哈哈哈哈，找爸爸呀？爸爸在哪呢？樾樾要上哪找爸爸？”
然后他就又不说话了，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小嘴撇着的样子异常委屈。
两个大人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爷爷担心道：“怎么了这是？跟太爷爷说说委屈什么呢？”
见爷爷问不出来，艾艺侬才开口：“我怎么跟你说的，哭能解决问题吗？你长嘴巴不会说话呀？”
“哎哟，你别这么严厉。”这次轮到姑娘被爷爷呵斥了：“小孩子哭很正常，好好说。”
****y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般哇一声哭了，一边哭一边嚎：“艾艺侬坏蛋！”
“......”
“不许说妈妈坏蛋，樾樾跟太爷爷说说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幼儿园的小朋友闹别扭了？”
许是忍不了了，某娃终于跟太爷爷讲了心事：“呜呜呜呜呜我要爸爸，我不想要她做我妈妈呜呜呜......我要爸爸......”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呀？”她就不信项锦璨一罐棒棒糖就给他收买了。
“小燕老师让我们带一张爸爸妈咪的全家福学画画呜呜呜......我没有爸爸......别的小朋友都有全家福，就我一个人没有呜呜呜呜.....”
某女心脏忽地抽痛，看了眼旁边的爷爷，也对小孩子胡闹声中的控诉表示心疼。****y从小没叫过爸爸，对这个明明很熟悉的称呼那么陌生连大人都觉得挺可怜。脑补一下儿子看着别的小朋友把爸爸妈妈和自己的照片摆在桌面上照着画，自己动动小手却怎么也画不出来的场面艾艺侬也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最原始的亲情都满足不了自己的孩子。
老人家轻易就动容，爷爷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说：“别难受了，孩子说的对，以后你们两个尽量弥补吧......”
“嗯。”
艾艺侬把爷爷送回湖光庭之后只好带着一哭就停不下来的儿子去了希景山庄，但是项锦璨不在家，阿姨也没有接到什么他回来或者不回来的电话，所以就在这等。
“爸爸呢？”****y小小的身子站在偌大的客厅正中央，说话因为唾液太多还会吐泡泡，仰头看着艾艺侬问了两遍：“爸爸呢？”
“他可能有应酬，晚点回来。”也许是吃醋吧，某妈并不是很有耐心。
“什么是应酬？”
“就是跟人喝酒去了。”
“为什么要喝酒？”
“因为要应酬。”
“......”
儿子不吭声了，奶奶地打了喷嚏后道：“我可以给爸爸打电话吗？”
艾艺侬抽了手纸蹲下给他擦鼻涕，手劲略大：“妈咪问你，你很喜欢爸爸吗？”
“不是。”
“那为什么要闹我呢，妈咪一听你哭个没完就头痛知不知道？”
“不知道。”
“如果爸爸让你跟他走，你怎么说？”
“要带我妈咪一起。”
“扑哧.......”某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算你小子会说话。”只要不说跟着爸爸走，那就没多大问题。
“妈咪我饿。”
“忍着。”
****y不知道平时对他有求必应的女人今天是怎么回事，那么难说话，表情还很臭。被抱到沙发上之后就老实坐着不吭声了，寂静的客厅里，除了窗外呼呼的风声之外，还有某孩童一声一声的抽泣，一直没缓过来劲。
“哟，璨少爷回来了！”一直在收拾屋子的阿姨看见老远的大门外驶来一辆车，竟然比沙发上的母子俩还要淡定：“艾小姐，小少爷！璨少爷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阿姨什么事这么喜庆？”下了车的项锦璨还没搞清楚状况。
“别在这磨蹭了，快去屋里看看谁来了？等了个把小时了，两个人饭都没吃，等你一起呢！”
某男在脑子里过滤了一番之后刚好进屋，看见沙发上谁也不理谁的一大一小正处在低气压当中，虽不明情况，却也心情顿时大好：“等我呢？”
艾艺侬朝还在吸鼻子的儿子淡定地抬了抬眼皮：“你要找的人回来了。”
“......”****y静静地望着爸爸，没有任何动作，一双大眼目不转睛，还是稍稍有些胆怯。
“找我的？我没听错吧？儿子是找我吗？”项锦璨有些雀跃地朝人走去，外套随意往沙发上一丢，冲旁边地小人拍拍手：“爸爸抱。”
****y扬起手臂表示同意，某爸一把将儿子抱得老高，当即听到了一阵专属于孩子的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听的人完全没了任何疲倦。
“高不高？爸爸历不厉害？”
“厉害！”他虽然喜欢，但没那么容易就把那声爸爸叫出口：“还要！”
项锦璨象征性的又举了一下就把人放下了，因为注意到脸色不太好的某人好像一直没有跟他说话：“艾艺侬。”
“干嘛？”该人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了。
“你咋不理我呢？”
“我看你俩玩得正热闹，插不上嘴。”
项锦璨信她就怪了，转而问地上的儿子：“你妈怎么了？”
小人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
“阿姨，能开饭吗？”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多问，直喊着要阿姨上菜。
“能！都去洗手吧。”
饭桌上，****y强烈要求跟爸爸坐一起，打着远离艾艺侬的旗号吃饭。这把项锦璨给笑的，直问他俩是不是闹别扭了。
“跟爸爸说说，到底是你惹你妈生气了，还是你妈惹你生气了？”
****y嚼着肉的小嘴油亮油亮：“我真的不知道。”
于是他又转向对面的姑娘：“你那嘴都能挂油瓶了，说说嘛，你俩发生什么了？”
“你别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项锦璨那个冤：“我怎么幸灾乐祸，怎么落井下石了？”
“项锦璨！”
“我不在呢嘛，那么大声干什么？”
艾艺侬气的鼓着小脸，下一秒就决堤：“你说你不跟我抢儿子的，你说话不算话！”
这他就更冤了吧，上次也就随口说了那么一次，最近可是啥都没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你抢儿子了？”
姑娘没说出话来，擦干净眼泪和嘴巴，表示自己没胃口不吃了。
项锦璨无语：“整天莫名其妙地在我这哭，我给你多大委屈受了？”
“......”
“快吃饭，这么大人了还不如儿子乖。”
艾艺侬觉得他唠叨，又拿了两张纸擤鼻涕，完事起身离开了，一直走到门外面。项锦璨想起这一幕就如同她上学那会，他爸说她几句不爱听了，就跑出去玩，来个自动屏蔽。
这么多年了那股子叛逆劲都还是没变，但是身份不一样了，转眼以为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两个人已经做了同一个孩子的爸妈。
“阿姨你看着小家伙，我出去看看。”
“去吧。”
无奈他还是出去找人去了，希景山庄没有湖光庭大，但前院后院加起来也不小，这离海又近，出了家门更是不好找。
“艾艺侬！”
路灯昏暗，并不是很能看清楚哪里有人，项锦璨出声喊了几句：“赶紧回来吃饭，走远了我可就不找你了啊！”
姑娘早就出了大门去外面了，沙滩多好看啊，大海多宽广啊，晚上在这赏海景吹海风多爽啊。不比在里面窝火强？什么人嘛，现在一点都不顺着她的心情说话，张口就凶人。
另一边的项锦璨说着不出来找还是出来了，站在远处的大石头上看见黑漆漆的沙滩那边有个人：“你赶紧给我回来，等我下去你就完了！”
艾艺侬一转身，看见黑暗处有个人，要不是知道声音的主人，早就把他当成坏人拔腿就跑了。
“长耳朵了就乖乖照做！”
说了两遍下面的人都还是不挪脚，项锦璨简直是哭笑不得：“嘿我这暴脾气，非要我下去是吧。”
看人真的要下来，艾艺侬开始跑了，跑了几步往后看看，大长腿果然越来越近，见好就收的她赶紧刹住了车：“啊呀我不跑了，你别揍我。”
“妈，要不咱出去单过吧。”
“不行，你爷爷肯定要多想的，咱们是一家人，不能出去过。”
项锦珲也是头一次说这种话：“但是您没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地位吗？我爸走了三十年了，您耗在这有意思吗？没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别说这些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平安，别的妈妈无所谓。”
当妈的应该都是这样的吧，一时说不通项锦珲也不会来强的，既然要迎战，就必须备战，做好充分的迎接条件。
——
海边兜风的祖孙二人绕了一大圈去了市区，马上到了五点半幼儿园的那位就要放学了。因为是双门的超级跑车，只有驾驶和副驾驶两个座位，所以刚上来的小朋友只好坐在太爷爷的腿上。
“太爷爷好。”
“小宝贝真乖，今天在学校学了什么东西啊？”
小家伙还是认生，问了声好就不再说话了，老人家耐心足，一直哄：“樾樾晚上想吃什么？太爷爷跟妈妈一起带你去好不好？”
“......”
“太爷爷带你去有大滑梯的玩具城好不好？”
“......”
真是急死孩他妈了：“****y太爷爷跟你说话呢。”
“妈咪我想找爸爸。”
一听这个，艾艺侬惊得差点急刹车，爷爷却是惊喜地合不拢嘴：“哈哈哈哈，找爸爸呀？爸爸在哪呢？樾樾要上哪找爸爸？”
然后他就又不说话了，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小嘴撇着的样子异常委屈。
两个大人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爷爷担心道：“怎么了这是？跟太爷爷说说委屈什么呢？”
见爷爷问不出来，艾艺侬才开口：“我怎么跟你说的，哭能解决问题吗？你长嘴巴不会说话呀？”
“哎哟，你别这么严厉。”这次轮到姑娘被爷爷呵斥了：“小孩子哭很正常，好好说。”
****y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般哇一声哭了，一边哭一边嚎：“艾艺侬坏蛋！”
“......”
“不许说妈妈坏蛋，樾樾跟太爷爷说说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幼儿园的小朋友闹别扭了？”
许是忍不了了，某娃终于跟太爷爷讲了心事：“呜呜呜呜呜我要爸爸，我不想要她做我妈妈呜呜呜......我要爸爸......”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呀？”她就不信项锦璨一罐棒棒糖就给他收买了。
“小燕老师让我们带一张爸爸妈咪的全家福学画画呜呜呜......我没有爸爸......别的小朋友都有全家福，就我一个人没有呜呜呜呜.....”
某女心脏忽地抽痛，看了眼旁边的爷爷，也对小孩子胡闹声中的控诉表示心疼。****y从小没叫过爸爸，对这个明明很熟悉的称呼那么陌生连大人都觉得挺可怜。脑补一下儿子看着别的小朋友把爸爸妈妈和自己的照片摆在桌面上照着画，自己动动小手却怎么也画不出来的场面艾艺侬也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最原始的亲情都满足不了自己的孩子。
老人家轻易就动容，爷爷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说：“别难受了，孩子说的对，以后你们两个尽量弥补吧......”
“嗯。”
艾艺侬把爷爷送回湖光庭之后只好带着一哭就停不下来的儿子去了希景山庄，但是项锦璨不在家，阿姨也没有接到什么他回来或者不回来的电话，所以就在这等。
“爸爸呢？”****y小小的身子站在偌大的客厅正中央，说话因为唾液太多还会吐泡泡，仰头看着艾艺侬问了两遍：“爸爸呢？”
“他可能有应酬，晚点回来。”也许是吃醋吧，某妈并不是很有耐心。
“什么是应酬？”
“就是跟人喝酒去了。”
“为什么要喝酒？”
“因为要应酬。”
“......”
儿子不吭声了，奶奶地打了喷嚏后道：“我可以给爸爸打电话吗？”
艾艺侬抽了手纸蹲下给他擦鼻涕，手劲略大：“妈咪问你，你很喜欢爸爸吗？”
“不是。”
“那为什么要闹我呢，妈咪一听你哭个没完就头痛知不知道？”
“不知道。”
“如果爸爸让你跟他走，你怎么说？”
“要带我妈咪一起。”
“扑哧.......”某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算你小子会说话。”只要不说跟着爸爸走，那就没多大问题。
“妈咪我饿。”
“忍着。”
****y不知道平时对他有求必应的女人今天是怎么回事，那么难说话，表情还很臭。被抱到沙发上之后就老实坐着不吭声了，寂静的客厅里，除了窗外呼呼的风声之外，还有某孩童一声一声的抽泣，一直没缓过来劲。
“哟，璨少爷回来了！”一直在收拾屋子的阿姨看见老远的大门外驶来一辆车，竟然比沙发上的母子俩还要淡定：“艾小姐，小少爷！璨少爷回来了！我出去看看！”
“阿姨什么事这么喜庆？”下了车的项锦璨还没搞清楚状况。
“别在这磨蹭了，快去屋里看看谁来了？等了个把小时了，两个人饭都没吃，等你一起呢！”
某男在脑子里过滤了一番之后刚好进屋，看见沙发上谁也不理谁的一大一小正处在低气压当中，虽不明情况，却也心情顿时大好：“等我呢？”
艾艺侬朝还在吸鼻子的儿子淡定地抬了抬眼皮：“你要找的人回来了。”
“......”****y静静地望着爸爸，没有任何动作，一双大眼目不转睛，还是稍稍有些胆怯。
“找我的？我没听错吧？儿子是找我吗？”项锦璨有些雀跃地朝人走去，外套随意往沙发上一丢，冲旁边地小人拍拍手：“爸爸抱。”
****y扬起手臂表示同意，某爸一把将儿子抱得老高，当即听到了一阵专属于孩子的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听的人完全没了任何疲倦。
“高不高？爸爸历不厉害？”
“厉害！”他虽然喜欢，但没那么容易就把那声爸爸叫出口：“还要！”
项锦璨象征性的又举了一下就把人放下了，因为注意到脸色不太好的某人好像一直没有跟他说话：“艾艺侬。”
“干嘛？”该人终于舍得看他一眼了。
“你咋不理我呢？”
“我看你俩玩得正热闹，插不上嘴。”
项锦璨信她就怪了，转而问地上的儿子：“你妈怎么了？”
小人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
“阿姨，能开饭吗？”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多问，直喊着要阿姨上菜。
“能！都去洗手吧。”
饭桌上，****y强烈要求跟爸爸坐一起，打着远离艾艺侬的旗号吃饭。这把项锦璨给笑的，直问他俩是不是闹别扭了。
“跟爸爸说说，到底是你惹你妈生气了，还是你妈惹你生气了？”
****y嚼着肉的小嘴油亮油亮：“我真的不知道。”
于是他又转向对面的姑娘：“你那嘴都能挂油瓶了，说说嘛，你俩发生什么了？”
“你别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项锦璨那个冤：“我怎么幸灾乐祸，怎么落井下石了？”
“项锦璨！”
“我不在呢嘛，那么大声干什么？”
艾艺侬气的鼓着小脸，下一秒就决堤：“你说你不跟我抢儿子的，你说话不算话！”
这他就更冤了吧，上次也就随口说了那么一次，最近可是啥都没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你抢儿子了？”
姑娘没说出话来，擦干净眼泪和嘴巴，表示自己没胃口不吃了。
项锦璨无语：“整天莫名其妙地在我这哭，我给你多大委屈受了？”
“......”
“快吃饭，这么大人了还不如儿子乖。”
艾艺侬觉得他唠叨，又拿了两张纸擤鼻涕，完事起身离开了，一直走到门外面。项锦璨想起这一幕就如同她上学那会，他爸说她几句不爱听了，就跑出去玩，来个自动屏蔽。
这么多年了那股子叛逆劲都还是没变，但是身份不一样了，转眼以为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两个人已经做了同一个孩子的爸妈。
“阿姨你看着小家伙，我出去看看。”
“去吧。”
无奈他还是出去找人去了，希景山庄没有湖光庭大，但前院后院加起来也不小，这离海又近，出了家门更是不好找。
“艾艺侬！”
路灯昏暗，并不是很能看清楚哪里有人，项锦璨出声喊了几句：“赶紧回来吃饭，走远了我可就不找你了啊！”
姑娘早就出了大门去外面了，沙滩多好看啊，大海多宽广啊，晚上在这赏海景吹海风多爽啊。不比在里面窝火强？什么人嘛，现在一点都不顺着她的心情说话，张口就凶人。
另一边的项锦璨说着不出来找还是出来了，站在远处的大石头上看见黑漆漆的沙滩那边有个人：“你赶紧给我回来，等我下去你就完了！”
艾艺侬一转身，看见黑暗处有个人，要不是知道声音的主人，早就把他当成坏人拔腿就跑了。
“长耳朵了就乖乖照做！”
说了两遍下面的人都还是不挪脚，项锦璨简直是哭笑不得：“嘿我这暴脾气，非要我下去是吧。”
看人真的要下来，艾艺侬开始跑了，跑了几步往后看看，大长腿果然越来越近，见好就收的她赶紧刹住了车：“啊呀我不跑了，你别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