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人生无常呗
大年初四，南桦的空气里还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鞭炮味。
七哥刚醒，闻着好朋友的味道就下了楼来：“哟，你们两个......能说是和好了吗？”
“隽栖我儿子不见了！”
“......”不是他反应慢，这是个人都赶不上趟啊：“谁？”
艾艺侬怕他说不清楚，抢先道：“我儿子！”
“到底谁儿子？”
项锦璨急了：“我们的儿子！”
“来来来，先坐下，坐下再说。”庄隽栖也说不上啥感觉，有种被演戏了错觉：“吃饭了吗？”
“七哥。”艾艺侬冷静下来再次开口：“你通通路子，找找娄誉在哪，我儿子被他带走了，我联系不上他！”
“等等，我稍微有点蒙。儿子？你生的？”
“哎呀就是......我离婚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年前回去办了托儿所的退学手续，但是我就那一会没在家，人就没了。但我肯定是娄誉带走的，因为他不会轻易跟别人出去。”
项锦璨听了这话难免吃醋不舒服，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听她继续说：“之前发生了些不愉快，娄誉可能想报复我吧。”
庄隽栖了解般的点了点头：“这么回事啊......这有点太突然了。这样吧，我先找人打听下，但不一定有结果，毕竟美国那边不如自己家方便。”
“娄誉在国内！”
“你确定吗？”项锦璨看着她。
她点头：“他带着****y留在美国有什么意思，想做点什么也得找有观众的地方啊。”
大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庄隽栖肯定道：“那好办，我这就通知下去。”
艾艺侬从来不知道黑帮组织的内部构造，只知道七哥是项锦璨多年的好朋友也是个好人就够了。
没多久两人就离开了凌洲湾，项锦璨拉着姑娘的手说回家，艾艺侬却往反方向走，他不松手，她就走不掉。
“有他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他说的是****y，艾艺侬说没有那是假话，但她还是说了：“没有。”
他心里有情绪，但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你也说了我是他爸爸，为什么不给我看呢？”
“我要不说，你是不是从来不会往这事上想？”
“我说了以后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是，你不说你生了孩子，我从来不会往这方面想。”继而他着急表态：“但你既然愿意给我坦白，说明你希望我们相认，我也想你给我一个弥补他和你的机会。”
“过去的我不需要你弥补。”
“那未来呢？你还要一个人带着他吗？你.....”项锦璨眸光流转，瞳孔里全是她的倒影：“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
“是你说的，想想我们之间产生爱情就觉得可笑。”艾艺侬拿出刚回国时在墓地听到的话压了回去。
他点头承认：“可我希望和你有爱，况且我们现在已经......”相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艾艺侬给打断了。
“你别在大路边说这种话，让我静静，找到****y再说吧。”
项锦璨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只好退一步：“好，你想去哪里静，我送你过去。”
“不用，七哥家司机在呢，我们改天见。”说完她上了停在脚边的车离去。
璨爷英明一世，做了几年和尚前天刚开荤，现在又被甩了，心里难免落寞失望。心痛不期而至，他觉得自己混蛋的可以，竟然动手打了她。那是他想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姑娘，怎么会那么冲动？但话说回来，若不是气昏了头，怎么也不会动手。
——
过了初六。
才上班第一天，项锦璨就忙活开了，那些在前线拍摄基地的剧组很多都没有回家过年，除了处理积累下的文件，还要过去慰问一直在赶工的人。分身乏术的情况下，有些地方是郭晋替他去的。
人回来就跟他说了钦点刘汶希的情况。
“璨爷，您上次说的《戏纸鸢》年二十九开的机，刘汶希直接进组了。这几天导演他们几个都在考虑着把女一和女二掉个试试。不知道您是什么意见？”
他虽是老板也是制片，但不是所有事都参与商讨，很多是委托下面的人代办，所以这次疑惑郭晋问的这是什么问题：“有意思？哪个导演？”
“这不是导演的问题，您忘了？刘汶希是您亲自安排过去的，试镜的时候确定了女二号，反派角色。这不开拍之后大家一致认为不合适，觉得应该换一换。但这演员......您不开口，谁敢来回换啊......”
项锦璨这才想起这件事：“喔，女一谁啊？”
“百晟力捧的新人，叫个什么.....不记得了，但姓杜。”
“杜？”他脑海里过了一遍没这个人：“我去片场看看再说，让他们停工。”
“是。”
郭晋领了事下去，项锦璨调出了剧组备份的人员资料，才知道那个姓杜的新人是杜筱辰。看到这里他无奈笑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乔思然的表妹，他前几年跟她混在一起的时候见过这小姑娘。
不出两个小时，璨爷就出现在了木景湖这边的片场，离上次过来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他车也换了，以前开的法拉利在家里车库早就被遗忘了，现在是辆黑色的古斯特，看着就比以前老实。
“来了项总。”
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在休息着，大老板一来，挨个问候了一遍握个手就得了。接着项锦璨随便看了场戏，麻烦男主配个戏让女一女二演了一遍给他看看。
是一场悲情的文戏，杜筱辰演的倒是不错，但差在年纪小没有阅历。倒是刘汶希，项锦璨往里多想了一层，他看过她以前的作品，不至于差成今天这样，所以可能是因为他在场的原因，她紧张。
“陈导，你觉得呢？”
导演压低音量：“杜筱辰戏不稳，通常比较情绪化。刘汶希胜在经历丰富，适合由无知到成熟的蜕变。但是刚才......项总说句你不爱听的，恐怕和你脱不了关系了.....”
项锦璨听着导演暧昧一笑，他也轻笑出声，没否定也没肯定：“那你的意思是......”
“换了吧。”
听完他起身要走，附耳在导演耳边交代了句话，便匆匆离去了。刘汶希看着他的背影，老远还没有收回视线。
“这是看谁呢？含情脉脉的。”杜筱辰恶毒开口：“要脸啊！”
某刘姓女子当年敢跟璨爷斗，就说明不是个善茬，虽不强势刻薄，但也不是随便任人欺凌的：“管好你自己吧。”
“还不让人说了，在场的可都看到了啊！”
刘汶希不愿意搭理，刚走一步，就听见导演助理喊着“收工了”，然后收拾了东西先行离开了这里。来的演员，稍有名气的都是助理保姆车的排场，只有她是自己开车过来。一方面是条件不允许，另一方面也是看淡了这些外在的虚设。
从木景湖下山回城就一条大路，璨爷今儿个不知道是有啥心事车速挺慢，刘汶希刚开到山下的便利店就赶上了先她一步走的人。
本来还纠结怎么跟老板打招呼，却不料老板冲她按了两声喇叭然后指了指前方的石像，两个人一起在那里停了下来。
项锦璨下了自己的车上了刘汶希的副驾驶，迅速系上了安全带：“开车。”
旁边的人还有些缓不过神，但还是听话地踩了油门：“项......项总？”
“车没油了，上山之前忘了。”
刘汶希也不知道是真没油还是假没油，姑且信了：“项总回公司吗？”
“嗯，还有急事处理，要不就在那等郭晋过来接了。不介意坐了你的顺风车吧？”
她倒是奇怪今天的璨爷好像很随和的样子，婉约一笑，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油门：“给老板开车谁会介意？去max？”
“深水，今儿开会。”
“听说总部开设了中美合作的研究室？”
“嗯。”知道了这就代表着是知道了艾艺侬的回归，他没多说，反正觉得刘汶希和艾艺侬没有什么正面冲突：“最近挺好的吧？”
“谢谢项总的‘后门’，养活自己没什么问题。”
“你女儿呢？平时拍戏，谁照顾她？”
刘汶希心下一沉，面不改色道：“平时有阿姨在，放假就送我妈那里。”
这孩子......和他没关系项锦璨是百分之百确定。但想想也是颇有渊源，当年的dna鉴定纵然是假的，却也曾经证明过他们的关系。如今自己也有了孩子，跟当年恨不得快刀斩乱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对那小小的东西满是期待。连带着刘汶希的女儿，他也有些心软了。
毕竟不是庄隽栖出面的话，她可能会有一个对她来说更好的结局。但项锦璨不后悔，人生没有如果，否则他会痛悔一生。
“改天带出来看看，几岁了？”问完他就后悔了。
刘汶希以为，她的孩子几岁，他应该是第二清楚的人：“四岁半了。”
“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
随后两人一路无言到了深水总部，项锦璨道了谢，刘汶希掉头回了家。
高层开会之前，他先去了研究室，不用说也是找艾艺侬的，但是姑娘没找着，倒是碰见了苏胤和amber。
老朋友相见，分外亲切：“amber，开心了？”
“嗯，嘿嘿......”
“好久不见啊项总！”苏胤起身笑得明快，给了项锦璨一个拥抱。
他也说‘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人生无常。”
“多亏了艺侬这个中文老师，人生无常？她也说过这个词！”
“喔？因为什么？”
“瞎扯呗，刚到美国的时候天天哭，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项锦璨温和一笑，仿佛提起那个姑娘就满眼宠溺，可当下心里是酸的。
说曹操曹操到，艾艺侬刚好推门进来，看见两三天没见的男人正站在这里说笑：“你怎么在？”
七哥刚醒，闻着好朋友的味道就下了楼来：“哟，你们两个......能说是和好了吗？”
“隽栖我儿子不见了！”
“......”不是他反应慢，这是个人都赶不上趟啊：“谁？”
艾艺侬怕他说不清楚，抢先道：“我儿子！”
“到底谁儿子？”
项锦璨急了：“我们的儿子！”
“来来来，先坐下，坐下再说。”庄隽栖也说不上啥感觉，有种被演戏了错觉：“吃饭了吗？”
“七哥。”艾艺侬冷静下来再次开口：“你通通路子，找找娄誉在哪，我儿子被他带走了，我联系不上他！”
“等等，我稍微有点蒙。儿子？你生的？”
“哎呀就是......我离婚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年前回去办了托儿所的退学手续，但是我就那一会没在家，人就没了。但我肯定是娄誉带走的，因为他不会轻易跟别人出去。”
项锦璨听了这话难免吃醋不舒服，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听她继续说：“之前发生了些不愉快，娄誉可能想报复我吧。”
庄隽栖了解般的点了点头：“这么回事啊......这有点太突然了。这样吧，我先找人打听下，但不一定有结果，毕竟美国那边不如自己家方便。”
“娄誉在国内！”
“你确定吗？”项锦璨看着她。
她点头：“他带着****y留在美国有什么意思，想做点什么也得找有观众的地方啊。”
大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庄隽栖肯定道：“那好办，我这就通知下去。”
艾艺侬从来不知道黑帮组织的内部构造，只知道七哥是项锦璨多年的好朋友也是个好人就够了。
没多久两人就离开了凌洲湾，项锦璨拉着姑娘的手说回家，艾艺侬却往反方向走，他不松手，她就走不掉。
“有他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他说的是****y，艾艺侬说没有那是假话，但她还是说了：“没有。”
他心里有情绪，但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你也说了我是他爸爸，为什么不给我看呢？”
“我要不说，你是不是从来不会往这事上想？”
“我说了以后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是，你不说你生了孩子，我从来不会往这方面想。”继而他着急表态：“但你既然愿意给我坦白，说明你希望我们相认，我也想你给我一个弥补他和你的机会。”
“过去的我不需要你弥补。”
“那未来呢？你还要一个人带着他吗？你.....”项锦璨眸光流转，瞳孔里全是她的倒影：“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
“是你说的，想想我们之间产生爱情就觉得可笑。”艾艺侬拿出刚回国时在墓地听到的话压了回去。
他点头承认：“可我希望和你有爱，况且我们现在已经......”相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艾艺侬给打断了。
“你别在大路边说这种话，让我静静，找到****y再说吧。”
项锦璨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只好退一步：“好，你想去哪里静，我送你过去。”
“不用，七哥家司机在呢，我们改天见。”说完她上了停在脚边的车离去。
璨爷英明一世，做了几年和尚前天刚开荤，现在又被甩了，心里难免落寞失望。心痛不期而至，他觉得自己混蛋的可以，竟然动手打了她。那是他想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姑娘，怎么会那么冲动？但话说回来，若不是气昏了头，怎么也不会动手。
——
过了初六。
才上班第一天，项锦璨就忙活开了，那些在前线拍摄基地的剧组很多都没有回家过年，除了处理积累下的文件，还要过去慰问一直在赶工的人。分身乏术的情况下，有些地方是郭晋替他去的。
人回来就跟他说了钦点刘汶希的情况。
“璨爷，您上次说的《戏纸鸢》年二十九开的机，刘汶希直接进组了。这几天导演他们几个都在考虑着把女一和女二掉个试试。不知道您是什么意见？”
他虽是老板也是制片，但不是所有事都参与商讨，很多是委托下面的人代办，所以这次疑惑郭晋问的这是什么问题：“有意思？哪个导演？”
“这不是导演的问题，您忘了？刘汶希是您亲自安排过去的，试镜的时候确定了女二号，反派角色。这不开拍之后大家一致认为不合适，觉得应该换一换。但这演员......您不开口，谁敢来回换啊......”
项锦璨这才想起这件事：“喔，女一谁啊？”
“百晟力捧的新人，叫个什么.....不记得了，但姓杜。”
“杜？”他脑海里过了一遍没这个人：“我去片场看看再说，让他们停工。”
“是。”
郭晋领了事下去，项锦璨调出了剧组备份的人员资料，才知道那个姓杜的新人是杜筱辰。看到这里他无奈笑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乔思然的表妹，他前几年跟她混在一起的时候见过这小姑娘。
不出两个小时，璨爷就出现在了木景湖这边的片场，离上次过来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他车也换了，以前开的法拉利在家里车库早就被遗忘了，现在是辆黑色的古斯特，看着就比以前老实。
“来了项总。”
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在休息着，大老板一来，挨个问候了一遍握个手就得了。接着项锦璨随便看了场戏，麻烦男主配个戏让女一女二演了一遍给他看看。
是一场悲情的文戏，杜筱辰演的倒是不错，但差在年纪小没有阅历。倒是刘汶希，项锦璨往里多想了一层，他看过她以前的作品，不至于差成今天这样，所以可能是因为他在场的原因，她紧张。
“陈导，你觉得呢？”
导演压低音量：“杜筱辰戏不稳，通常比较情绪化。刘汶希胜在经历丰富，适合由无知到成熟的蜕变。但是刚才......项总说句你不爱听的，恐怕和你脱不了关系了.....”
项锦璨听着导演暧昧一笑，他也轻笑出声，没否定也没肯定：“那你的意思是......”
“换了吧。”
听完他起身要走，附耳在导演耳边交代了句话，便匆匆离去了。刘汶希看着他的背影，老远还没有收回视线。
“这是看谁呢？含情脉脉的。”杜筱辰恶毒开口：“要脸啊！”
某刘姓女子当年敢跟璨爷斗，就说明不是个善茬，虽不强势刻薄，但也不是随便任人欺凌的：“管好你自己吧。”
“还不让人说了，在场的可都看到了啊！”
刘汶希不愿意搭理，刚走一步，就听见导演助理喊着“收工了”，然后收拾了东西先行离开了这里。来的演员，稍有名气的都是助理保姆车的排场，只有她是自己开车过来。一方面是条件不允许，另一方面也是看淡了这些外在的虚设。
从木景湖下山回城就一条大路，璨爷今儿个不知道是有啥心事车速挺慢，刘汶希刚开到山下的便利店就赶上了先她一步走的人。
本来还纠结怎么跟老板打招呼，却不料老板冲她按了两声喇叭然后指了指前方的石像，两个人一起在那里停了下来。
项锦璨下了自己的车上了刘汶希的副驾驶，迅速系上了安全带：“开车。”
旁边的人还有些缓不过神，但还是听话地踩了油门：“项......项总？”
“车没油了，上山之前忘了。”
刘汶希也不知道是真没油还是假没油，姑且信了：“项总回公司吗？”
“嗯，还有急事处理，要不就在那等郭晋过来接了。不介意坐了你的顺风车吧？”
她倒是奇怪今天的璨爷好像很随和的样子，婉约一笑，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油门：“给老板开车谁会介意？去max？”
“深水，今儿开会。”
“听说总部开设了中美合作的研究室？”
“嗯。”知道了这就代表着是知道了艾艺侬的回归，他没多说，反正觉得刘汶希和艾艺侬没有什么正面冲突：“最近挺好的吧？”
“谢谢项总的‘后门’，养活自己没什么问题。”
“你女儿呢？平时拍戏，谁照顾她？”
刘汶希心下一沉，面不改色道：“平时有阿姨在，放假就送我妈那里。”
这孩子......和他没关系项锦璨是百分之百确定。但想想也是颇有渊源，当年的dna鉴定纵然是假的，却也曾经证明过他们的关系。如今自己也有了孩子，跟当年恨不得快刀斩乱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对那小小的东西满是期待。连带着刘汶希的女儿，他也有些心软了。
毕竟不是庄隽栖出面的话，她可能会有一个对她来说更好的结局。但项锦璨不后悔，人生没有如果，否则他会痛悔一生。
“改天带出来看看，几岁了？”问完他就后悔了。
刘汶希以为，她的孩子几岁，他应该是第二清楚的人：“四岁半了。”
“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
随后两人一路无言到了深水总部，项锦璨道了谢，刘汶希掉头回了家。
高层开会之前，他先去了研究室，不用说也是找艾艺侬的，但是姑娘没找着，倒是碰见了苏胤和amber。
老朋友相见，分外亲切：“amber，开心了？”
“嗯，嘿嘿......”
“好久不见啊项总！”苏胤起身笑得明快，给了项锦璨一个拥抱。
他也说‘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人生无常。”
“多亏了艺侬这个中文老师，人生无常？她也说过这个词！”
“喔？因为什么？”
“瞎扯呗，刚到美国的时候天天哭，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项锦璨温和一笑，仿佛提起那个姑娘就满眼宠溺，可当下心里是酸的。
说曹操曹操到，艾艺侬刚好推门进来，看见两三天没见的男人正站在这里说笑：“你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