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老身要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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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答题拜师

    先礼后兵,自古先贤所授。

    余玉这话一出口,下面的诸多学子们,就左右前后窃窃私语。

    此次前来不是为了结仇,虽身子不爽利,余玉也并非忍不得的人。

    “余夫子,不知您收徒可有何要求?”一芳龄约十的女娃,第一个脆声道。

    一屋只有两个十岁上下的女娃,余玉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两人相貌一婉约一娇俏,开口那女娃,就是那小小年纪,就通身优雅气度的,实属难得。

    不过也瞧得出出身不凡,说话行事都有礼有据,确实是让余玉瞧着心喜。

    余玉回话也多了几分温柔亲切,道:“我收徒不论男女、出身、年岁,所以我的弟子定然也不能有门户之见,方可。”

    “难道贱民流民,你也收?”一肥矮胖如猪的弱冠之子,仰着头不悦的瞧着余玉问。

    余玉心里虽吐槽不断,面色却丝毫未变,浅笑点头道:“是,只要他有天赋,肯学就可。”

    “你!不堪与其共行。”见余玉如此说,胖猪第一个起身离开,紧接着陆陆续续又离开了几人。

    如此淅淅沥沥的走人,直到还剩下一半,余玉才又继续开口道:“汝等可是真心拜我为师,你们须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道不同不相为谋,违心之事君子不可为。”

    此话一出,又走了五六人,见着屋里还端坐的两个女娃娃,余玉心里颇为欢喜,如此年月女子虽约束不强,却也不被看重,能有自强自尊之心,余玉心中暗暗思量,就算两人没有多少天分,定然也要收二人为徒,择有用之事教导。

    “既然你们最后还是选择留下,那么我就当你们真心求学,我师门虽不扬名,却也有自己的规矩在,我手中这一卷册,需要你们用心作答,看你们是否与我有师徒之缘。”余玉对剩下的九人,直言道。

    余玉话一说完,就将卷册递与一旁的管家,让其挨着递与下面诸子。

    第一排左边第一子乃是李季,他虽知晓就算不答一题,定然也可以让余夫子收他为徒,如此却并非君子所为,双手接过卷册,就快而不乱的仔细研读。

    “这,”李季只看了一题,就惊诧的抬头看向余夫子。

    余玉摆摆手打断李季的话,开口道:“你们只需要答对其中一题,即可拜入我门下。”

    如今多是竹简和刻刀书写,余玉自然不愿出题太多,让诸人在此滞留太久,十二道题目涵括百家之学,虽是最过浅显的,却也并非易答之事。

    李季瞧着余夫子不愿多说,自然也无法多问,只得静心观看竹卷,第一题乃是“泛爱万物,天地一体也,”何意。

    虽只看每个字都知晓意思,可若想解说仔细恐怕太难。

    李季仔细看下来,直到第三题所写农耕之事,说的是一春秋稻谷何月耕种,何月收获,真是太过简单了,可是若他不是对其上心,恐怕也是很难得知的,如此又看了下来,确实再无有可肯定作答的,李季粗粗抄了两题,就将竹卷递回管家,让其交由下一人。

    余玉并未想到会有如此多的人,只抄写了四册竹卷,九人自然只能轮流看。

    不过余玉说只答对一题即可,所以倒是也能轮的开。

    短短一个时辰,诸人就将各自作答的卷册交上,余玉将其一一仔细看过,不得不说如今还未有成型的典籍,所以诸子思想未曾被禁锢,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前世西周之后的东周,接连的春秋时期,诸子百家各种思想学说层出不穷。

    余玉看完最后一册竹卷,抬头看着屋内诸子,表情严肃道:“你们所答我皆看仔细,我收你们其中四人为徒,其余五人管家会派人送你们还家。”

    “李季、吴宸、宇文婉涵、陈容、段宋贞。”

    余玉话音一落,就听见堂下一子起身,愤愤道:“不公平,我不信我所答还比不得两个娘子。”

    “刘牧,你所答是泛爱万物,天地一体也;小小年纪就满腹龌龊,脑中只有男女****,心术不正者,我实在教导不得。”余玉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被叫刘牧的还未及冠,长相略有些阴柔,眼底隐见淡淡青黑,想必沉浸****之中日久,如此之人余玉哪里肯收入门中,没的招惹自己烦心。

    哪怕他另一题的辩论之说,他确实有些诡辩的才学,是个纵横家的苗子,余玉也不会松口,若真的教导其成才,他本身心术不正,恐会霍乱朝纲。

    “我父乃上卿大夫刘恭,我姐与公子凌也有婚约,会来也是瞧着公子凌,你胆敢如此羞辱我,待我告知公子凌,将你逐出姜国。”

    刘牧被余玉如此打脸,哪里还待的下去,起身离开之时撂下狠话,其余未被叫到名字者,虽有几人面上不甘,却也不愿被人折辱,再未有多言者,都匆匆离开。

    见着屋内剩下的五人,而听了那刘牧之言,这五人面上也不见慌乱无措,余玉这才显露欢喜之色,对他们和蔼道:“我开口说收你等为徒,你们也留下来了,那么我就将师门讲述你等一听。”

    “我师门名乃春秋,春秋及时历史、岁月、光阴,我门中祖师或可追溯到三皇之前,祖师将所见所闻所看统统记下,虽不曾被记下姓名,天下史过莫不再其笔下心中,他曾留下一言: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衰,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如此可以看出春秋历史的重要之处,而我春秋也因为历代前辈游历记载,还有百家之名,其中各家学说都可谓一绝,我虽已看出你五人对何家有天赋,却也要问过你们想学什么。”

    余玉用了整整三日,才编出这么一个学派的历史,虽然还是有些过于粗糙,可前人不可纠,谁能说的清楚先祖之事。

    “师傅,那不知我们几人,排行如何?”李季还是最在意这个,见自家师傅话音一落,就忙开口问道。

    “这个,让为师稍稍想一下。”余玉故意卖关子。

    李季五子刘牧说话威胁时,脸上不见躁动慌乱,反而余玉此话一出,都一脸好奇期盼的看着她。

    “你们算是一同入门,既然如此你们就按年纪排长幼吧。”并非是多大的事情,余玉自然也不会故意拖延时间,一脸温柔的笑道。

    李季一听这话,高兴的拍了下手,在座都是熟悉的,自然不用问就知晓大小。

    余玉瞧着李季这幅模样,就知晓他如愿得偿。

    “我是大师兄,双十初春。”李季一脸欢喜的扬声道。

    “我行二,双十,炎夏”吴宸满心不悦的瞥了李季一眼,不甘不愿道。

    “陈容,三师兄,一十有九。”陈容端着娃娃脸看着两个小师妹,他在家中是最小,族中也是如此,难得有两个师妹,确实把他高兴坏了,笑眯眯道。

    段宋贞长相娇俏可人,性子却有些懦懦,对算学天赋也上佳,虽未算对题目,思路确实对了。

    而宇文婉涵,小小年纪就有一身如同名字般的婉约气质,让人望之心喜。

    不过那恐怕也是外人瞧着的,如今瞧着是拜师没有外人,嘟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嘀咕道:“我不想当最小的。”

    段宋贞却狡黠一笑,道:“小师妹,师姐一十余一,春末,就比着你初夏年长一日。”

    “你,”宇文婉涵气恼的咬着薄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余玉看着他们相处的不错,刚刚听刘牧说他姐姐与公子凌有婚约,心里闪过的一丝难受,也被丢开。

    “好了,暂且如此,我每季会出考卷测你等学问,若谁学得最好,自然大师兄就要择贤而立。”余玉挑眉颇有深意的微微一笑道。

    “师傅,不可!”李季最先不依道。

    吴宸和宇文婉涵却满脸高兴,分别对着李季和段宋贞一哼。

    笑闹过了,余玉将众人换回神,正色道:“还是言归正传,说说你们都想学什么?”

    要说除了李季,其余人对春秋百家,真的是一点也不知晓,吴宸此时也颇为好奇,问道:“都是有哪百家呢?”

    李季此时却一副过来人模样,端着姿态傲娇道:“这个我知晓,百家并非是真的百家,它们分别是: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杂家、农家、小说家、纵横家为最,其余也还有,但是我也就不知晓了。”

    本来见李季说的这么精彩,众人都耐心的听着,没想到他最后来了这么一句,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

    眼看着众人又要笑闹起来,余玉说起这些来,自然不会有心思玩笑,继续李季的话道:“季儿说的没错,其余就是诸多小的派别,可以闲来修身养性之用,那些我都会教授,能学多少看你们自个儿,其余却还要以你们大师兄所说,这十二家学说择选其一想学的。”

    “我是农家。”李季先开口道。

    李季对这个最为上心,余玉也曾对他明说,他在此的天分最高,况且如今并没有轻农之意,上卿大夫杨乐就是例子,自然他说起来也没有负累。

    吴宸确是有些犹豫,略微斟酌后言道:“那纵横家是教授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