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瑜者非瑜，墨者非墨
九卿冷笑道：“自然知晓。”
“那你还不制止他们？”君凌天立刻反问道，气氛瞬间变得箭弩拔张。
九卿拂袖，作势要回到木屋中，她冷声道：“就算是九尾血狐做的，又同我有何关系？我又为何要制止他们？”
木屋旁便是苍翠的竹林，竹叶簌簌飘落，伴着潺潺流水声。青叶随着一缕清风汇成一流，速度蓦然变快，以九卿所在的位置宛如利刃般刮去，九卿微微扭头，血红的双瞳微微眯起，侧身便轻易地躲过了这一招飞花摘叶。青叶却也不便宜地划过她的青丝，一截墨发飘然落地。
九卿却抿唇，目光冷冷地盯着那飘瑟的落叶。
“又是飞花摘叶！”风烟惊诧地叫道，她正好对上九卿的目光，忍不住瑟瑟地后退了一步。
九卿盯着那十一个人看了几番，心下便确定了并非是这些人，绯岚略有些焦急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看吗？”九卿冷哼着，扬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数日前便听闻我族一直九尾血狐于街道上被一招飞花摘叶所伤。如今亲眼见识到了，也不过如此。”
霁云指着绯岚，却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许久未见，你倒是变得越发的自作多情了——”
绯岚跺跺脚，怒道：“闭嘴！用不着你来说！”
“我偏要说，哈哈哈哈哈……”霁云笑得越发声音大。
连瑾正准备提醒一下霁云，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这样放肆的笑，他道：“霁云，现在……”
“飞花摘叶虽为净岚派中人所创招式，而且素来是风长老一脉传承的。”君凌天扭头看着身旁的风逸——风长老的直系曾徒孙。
风逸却冲着君凌天微微一笑：“小师祖此言差矣，风长老闭关多年，我自入净岚派起就未曾见过他，连我师父也未曾见过他，试问当今天下间还能有谁的一招飞花摘叶能胜过风长老？”
九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这招飞花摘叶虽看似处处杀机，却并未真正的下狠手，而且，倘若这就是你们那个风长老的能力……”
风烟也知晓九卿接下来肯定是要出言嘲讽一番他们，她脸上带着笑地说：“九卿姑娘，听闻您在九尾血狐中也是位高权重的，可不可以阻止一下您的族人这般肆无忌惮地骚扰凡人？”
“六界素来是有约定，互不干涉的，总不能因为现在人间大乱，便肆意地攻击人吧？”
那双带着浓重杀气的双瞳正视着风烟，九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哦？肆意地攻击人？那我倒是先问问——这天下间，是谁毁了妖的住所？是谁滥杀无辜在先？若非他们人步步紧逼，我九尾血狐一族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般无处可去，只能在人间久居的局面？”
风烟也愣住了。
她也有想过，若是青丘真的亡了，她该如何？她和那么多青丘的妖……又要去哪里？
叶云翊却和她说，青丘亡是因为她。只要她不回青丘，青丘定会安然无恙，可她如何能信……
当时听闻一年后，会出现双月同天的奇景，也会在那一日，青丘覆灭，她本想贪图最后安逸的日子，却被姐姐赶了出去，让她去寻找所谓的琉璃月。
璟絮却笑着说：“那你说，妖便没有肆意杀人，便没有倚靠吸取人的灵魄来增长自己的修为吗？多少人家破人亡是因为妖，多少人颠沛流离是因为妖？”
九卿的神色极为恼怒，她眸中的杀气愈发的重，周身隐隐约约有狐火浮现。
“瑜者非瑜，墨者非墨罢了，何必非要争谁是瑜，谁是墨？”
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伴随着簌簌落下的青叶，应和着潺潺流水，声若琳琅玉碎，却又隐约带着份轻佻的笑意。
风烟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转过身去，朝着这声音来源的地方看过去——某妖通身漆黑，被微风掀起一角的斗笠只露出一块白璧无瑕的样貌，以及那带着淡笑的双唇。
风烟是真的觉得不太妙，每次叶云翊出场，她总要以各种理由晕过去一番，导致她一看见这个人都莫名觉得头疼。
众人也纷纷转身看向他，九卿也随之面露正色。
只有霁云等三只妖灵颇感无奈，他小声对绯岚和连瑾说道：“你们受够他没有？明明自己有许多东西都参不透，还非要跑出来说一说别人。”
绯岚自然是知晓霁云沉睡时都是由叶云翊看管着他，他也小声问道：“他参不透什么呀？我上一次见他都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了，就依稀记得他当时好像为了一个叫……”
“唔——”绯岚想要说出那个名字，却发现根本说不出来，扭头看过去，叶云翊刚好冲他微微一笑，即使隔着一层斗笠。绯岚顿时浑身打颤，躲到了霁云的背后。
连瑾十分正直，不屑于背后讨论别人，虽然他们说的叶云翊都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你们两个就非要故意说上那么几句给他听？这不是自讨苦路？”
君凌天一见到叶云翊，就想起身旁的风逸与他酷似极了的样貌，况且这两个人还同时出现了，应当……没有什么关系吧？否则叶云翊也不会蠢到让风逸也变成他的样子。
“叶云翊？”九卿似是询问，似是肯定。
安子邢三人瞪大了眼睛，一听说这人是叶云翊，顿时惊慌失措起来，纷纷躲在了君凌天和风逸等人的身后。
绯岚依旧在小声询问着霁云：“他说‘瑜者非瑜，墨者非墨’是什么意思啊？”
霁云踹了脚绯岚，绯岚吃痛的样子，作势也要去踹霁云，却被霁云躲开了。霁云取笑着他：“以前让你多看点书，你不看！”
“我自然是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可叶云翊说这句话，未免……”绯岚见霁云又要踢他，他连忙躲在了连瑾的身后，霁云这才停了下来。
霁云哼哼着：“还用说吗？他自己不就是世人眼中的‘墨者’，说这种话当然是为了告诉别人他不是坏人……”霁云还准备继续叨叨絮絮地多说几句，取笑一番叶云翊，就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开口讲话了，只能支支吾吾地哼出声。
连瑾笑了笑：“让你少说点话，你不听，偏要说这么多。我早说了，你们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唔！唔唔唔——”霁云仍旧在挣扎着，可他发现这样好像显得更狼狈，他就闭了嘴。
风烟很是直白地问道：“喂，你总该知道九尾血狐为什么要在人间肆意作祟吧？还有——柳青峰和豆豆的事情。”
叶云翊不可否置，目光扫过将指尖放在剑鞘上的君凌天、握紧折扇的璟絮，淡笑着说道：“我自然是知道。”
“……那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告诉我？来，直说吧。”风烟从看到叶云翊出现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叶云翊肯定又是要她去一趟多少多少年前，然后等她回来就告诉她这些事情。
“……”叶云翊顿了顿，“你好像自作多情的本领越来越好了。”
“啊？那你不准备告诉我了？”风烟大惊失色，觉得叶云翊最近愈发不按原先的套路走。
九卿垂下双眸，“九尾血狐之所以会来到人间肆意的作乱，是因为……天狐帮助那些雪狐，将妖界的血狐赶尽杀绝，血狐无处可去，只能来到人间。起先并没有这么多乱子，也很少有血狐作祟。”
绯岚心下觉得有些不妙，九卿现在很是不对劲。
叹息一声，九卿继续道，“大夏人杰地灵，极其适合修灵者居住，自然也是除了妖界之外，妖生活的不二选择处。原本血狐只在深山中居住，能化作人形的便偶尔会去城镇中，但从未伤过人。”
“直到三四年前，有一帮自称是修仙门派的人和除妖师，对深山中从未害过凡人性命的血狐尽数残杀，血狐本不愿伤到凡人，可奈何他们步步紧逼，凡是看到无辜的妖，总要出手打上一番。本来他们并非我族对手，可我们的步步忍让却只能换来他们的步步追杀。”
“如何忍？！”
九卿隐忍的怒气在这一刻迸发，四周原本青翠的竹子霎时间枯萎，她双瞳中尽是血色。
九卿朝着风烟等人走进了一步，唇角仍旧是魅惑般的笑，却冰冷至极。
绯岚怔了瞬间，随即对君凌天等人喊道：“她现在像是被控制了！也不对……这是——”
看着四周的草木都被这煞气所伤，渐渐枯萎，绯岚咬牙对依旧在一旁笑得云淡风轻的叶云翊瞪大了眼睛，“你刚刚做了什么？”
“天地明鉴，我可什么都没做。”叶云翊无奈道。
九卿的手中浮现出一团狐火，便朝风烟扔了过去。风烟连忙惊慌着躲过，可奈何她这半吊子哪里是修炼了上万年的九卿的对手？
璟絮准备上前一步，就看见君凌天已然傲尘出鞘，泛着幽光的剑刃抵挡住了那团狐火，将它扫落。狐火落在了地上，又瞬间燃烧起来，将枯草焚烬。
风烟惊魂未定，感激地看了眼君凌天，她便连忙到了霁云的身边，九卿的目光不再看她，她毫无生气的双眸看着眼前这些人，出手便是杀招，狐火肆意焚烧着。
“那你还不制止他们？”君凌天立刻反问道，气氛瞬间变得箭弩拔张。
九卿拂袖，作势要回到木屋中，她冷声道：“就算是九尾血狐做的，又同我有何关系？我又为何要制止他们？”
木屋旁便是苍翠的竹林，竹叶簌簌飘落，伴着潺潺流水声。青叶随着一缕清风汇成一流，速度蓦然变快，以九卿所在的位置宛如利刃般刮去，九卿微微扭头，血红的双瞳微微眯起，侧身便轻易地躲过了这一招飞花摘叶。青叶却也不便宜地划过她的青丝，一截墨发飘然落地。
九卿却抿唇，目光冷冷地盯着那飘瑟的落叶。
“又是飞花摘叶！”风烟惊诧地叫道，她正好对上九卿的目光，忍不住瑟瑟地后退了一步。
九卿盯着那十一个人看了几番，心下便确定了并非是这些人，绯岚略有些焦急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看吗？”九卿冷哼着，扬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数日前便听闻我族一直九尾血狐于街道上被一招飞花摘叶所伤。如今亲眼见识到了，也不过如此。”
霁云指着绯岚，却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许久未见，你倒是变得越发的自作多情了——”
绯岚跺跺脚，怒道：“闭嘴！用不着你来说！”
“我偏要说，哈哈哈哈哈……”霁云笑得越发声音大。
连瑾正准备提醒一下霁云，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这样放肆的笑，他道：“霁云，现在……”
“飞花摘叶虽为净岚派中人所创招式，而且素来是风长老一脉传承的。”君凌天扭头看着身旁的风逸——风长老的直系曾徒孙。
风逸却冲着君凌天微微一笑：“小师祖此言差矣，风长老闭关多年，我自入净岚派起就未曾见过他，连我师父也未曾见过他，试问当今天下间还能有谁的一招飞花摘叶能胜过风长老？”
九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这招飞花摘叶虽看似处处杀机，却并未真正的下狠手，而且，倘若这就是你们那个风长老的能力……”
风烟也知晓九卿接下来肯定是要出言嘲讽一番他们，她脸上带着笑地说：“九卿姑娘，听闻您在九尾血狐中也是位高权重的，可不可以阻止一下您的族人这般肆无忌惮地骚扰凡人？”
“六界素来是有约定，互不干涉的，总不能因为现在人间大乱，便肆意地攻击人吧？”
那双带着浓重杀气的双瞳正视着风烟，九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哦？肆意地攻击人？那我倒是先问问——这天下间，是谁毁了妖的住所？是谁滥杀无辜在先？若非他们人步步紧逼，我九尾血狐一族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般无处可去，只能在人间久居的局面？”
风烟也愣住了。
她也有想过，若是青丘真的亡了，她该如何？她和那么多青丘的妖……又要去哪里？
叶云翊却和她说，青丘亡是因为她。只要她不回青丘，青丘定会安然无恙，可她如何能信……
当时听闻一年后，会出现双月同天的奇景，也会在那一日，青丘覆灭，她本想贪图最后安逸的日子，却被姐姐赶了出去，让她去寻找所谓的琉璃月。
璟絮却笑着说：“那你说，妖便没有肆意杀人，便没有倚靠吸取人的灵魄来增长自己的修为吗？多少人家破人亡是因为妖，多少人颠沛流离是因为妖？”
九卿的神色极为恼怒，她眸中的杀气愈发的重，周身隐隐约约有狐火浮现。
“瑜者非瑜，墨者非墨罢了，何必非要争谁是瑜，谁是墨？”
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伴随着簌簌落下的青叶，应和着潺潺流水，声若琳琅玉碎，却又隐约带着份轻佻的笑意。
风烟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转过身去，朝着这声音来源的地方看过去——某妖通身漆黑，被微风掀起一角的斗笠只露出一块白璧无瑕的样貌，以及那带着淡笑的双唇。
风烟是真的觉得不太妙，每次叶云翊出场，她总要以各种理由晕过去一番，导致她一看见这个人都莫名觉得头疼。
众人也纷纷转身看向他，九卿也随之面露正色。
只有霁云等三只妖灵颇感无奈，他小声对绯岚和连瑾说道：“你们受够他没有？明明自己有许多东西都参不透，还非要跑出来说一说别人。”
绯岚自然是知晓霁云沉睡时都是由叶云翊看管着他，他也小声问道：“他参不透什么呀？我上一次见他都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了，就依稀记得他当时好像为了一个叫……”
“唔——”绯岚想要说出那个名字，却发现根本说不出来，扭头看过去，叶云翊刚好冲他微微一笑，即使隔着一层斗笠。绯岚顿时浑身打颤，躲到了霁云的背后。
连瑾十分正直，不屑于背后讨论别人，虽然他们说的叶云翊都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你们两个就非要故意说上那么几句给他听？这不是自讨苦路？”
君凌天一见到叶云翊，就想起身旁的风逸与他酷似极了的样貌，况且这两个人还同时出现了，应当……没有什么关系吧？否则叶云翊也不会蠢到让风逸也变成他的样子。
“叶云翊？”九卿似是询问，似是肯定。
安子邢三人瞪大了眼睛，一听说这人是叶云翊，顿时惊慌失措起来，纷纷躲在了君凌天和风逸等人的身后。
绯岚依旧在小声询问着霁云：“他说‘瑜者非瑜，墨者非墨’是什么意思啊？”
霁云踹了脚绯岚，绯岚吃痛的样子，作势也要去踹霁云，却被霁云躲开了。霁云取笑着他：“以前让你多看点书，你不看！”
“我自然是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可叶云翊说这句话，未免……”绯岚见霁云又要踢他，他连忙躲在了连瑾的身后，霁云这才停了下来。
霁云哼哼着：“还用说吗？他自己不就是世人眼中的‘墨者’，说这种话当然是为了告诉别人他不是坏人……”霁云还准备继续叨叨絮絮地多说几句，取笑一番叶云翊，就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开口讲话了，只能支支吾吾地哼出声。
连瑾笑了笑：“让你少说点话，你不听，偏要说这么多。我早说了，你们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唔！唔唔唔——”霁云仍旧在挣扎着，可他发现这样好像显得更狼狈，他就闭了嘴。
风烟很是直白地问道：“喂，你总该知道九尾血狐为什么要在人间肆意作祟吧？还有——柳青峰和豆豆的事情。”
叶云翊不可否置，目光扫过将指尖放在剑鞘上的君凌天、握紧折扇的璟絮，淡笑着说道：“我自然是知道。”
“……那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告诉我？来，直说吧。”风烟从看到叶云翊出现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叶云翊肯定又是要她去一趟多少多少年前，然后等她回来就告诉她这些事情。
“……”叶云翊顿了顿，“你好像自作多情的本领越来越好了。”
“啊？那你不准备告诉我了？”风烟大惊失色，觉得叶云翊最近愈发不按原先的套路走。
九卿垂下双眸，“九尾血狐之所以会来到人间肆意的作乱，是因为……天狐帮助那些雪狐，将妖界的血狐赶尽杀绝，血狐无处可去，只能来到人间。起先并没有这么多乱子，也很少有血狐作祟。”
绯岚心下觉得有些不妙，九卿现在很是不对劲。
叹息一声，九卿继续道，“大夏人杰地灵，极其适合修灵者居住，自然也是除了妖界之外，妖生活的不二选择处。原本血狐只在深山中居住，能化作人形的便偶尔会去城镇中，但从未伤过人。”
“直到三四年前，有一帮自称是修仙门派的人和除妖师，对深山中从未害过凡人性命的血狐尽数残杀，血狐本不愿伤到凡人，可奈何他们步步紧逼，凡是看到无辜的妖，总要出手打上一番。本来他们并非我族对手，可我们的步步忍让却只能换来他们的步步追杀。”
“如何忍？！”
九卿隐忍的怒气在这一刻迸发，四周原本青翠的竹子霎时间枯萎，她双瞳中尽是血色。
九卿朝着风烟等人走进了一步，唇角仍旧是魅惑般的笑，却冰冷至极。
绯岚怔了瞬间，随即对君凌天等人喊道：“她现在像是被控制了！也不对……这是——”
看着四周的草木都被这煞气所伤，渐渐枯萎，绯岚咬牙对依旧在一旁笑得云淡风轻的叶云翊瞪大了眼睛，“你刚刚做了什么？”
“天地明鉴，我可什么都没做。”叶云翊无奈道。
九卿的手中浮现出一团狐火，便朝风烟扔了过去。风烟连忙惊慌着躲过，可奈何她这半吊子哪里是修炼了上万年的九卿的对手？
璟絮准备上前一步，就看见君凌天已然傲尘出鞘，泛着幽光的剑刃抵挡住了那团狐火，将它扫落。狐火落在了地上，又瞬间燃烧起来，将枯草焚烬。
风烟惊魂未定，感激地看了眼君凌天，她便连忙到了霁云的身边，九卿的目光不再看她，她毫无生气的双眸看着眼前这些人，出手便是杀招，狐火肆意焚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