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真相过后，魂飞魄散
细雪纷纷落，四周皆是银装素裹的一片，夜色的吞没下越发显得那少年的身影孤寂。四周隐隐有缥缈的云雾，仙气袅袅，风烟不确定这里是哪里，但应该是个与净岚派无异的修仙门派。
叶溟的脚下躺着数千个尸体，尸体铺满了整个清音派，那些尸体中，伤痕轻者一剑穿心，次之七窍流血，重者甚至全身都满是尸斑，而且被分尸般。
哪怕风烟知道叶溟看不见她，她也仍旧在哆嗦着，从这几个幻境中，她大致也能看出来，叶溟心狠手辣至极，他剑下的亡魂不知有多少都是无辜的。
叶溟的脚踏过那些尸体，还咬了一口糖葫芦。他听着那从远到近愈发焦急的脚步声，咽下了最后一颗鲜红的山楂糖，将竹签随手扔在了地上，轻微的声响淹没在惊慌失措的哭声中。叶溟这才转过身去。
在他不远处的是清音派的掌门，以及一些和墨帆一样地位颇高的弟子。其中有个女弟子看见这样的场景不免哭哭啼啼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简直是我见犹怜。
那女弟子下一刻便长剑出鞘，剑锋直直的朝着叶溟划过去。叶溟一闪身，便已经到了那女弟子的身后，他轻佻地说道：“我见你长得挺漂亮的，倒是不忍心让你死的那么惨……”他的气息就在那女弟子的脖颈处。
女弟子连忙躲开他，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你真是不知羞耻！”
叶溟可从来都不觉得他“知廉耻”。
墨帆的手紧紧地握着剑柄，他也正欲上前，就被掌门拦住了，那女弟子也随之跑了回来，放觉自己刚刚的行为太过冲动。
叶溟轻笑道：“你们莫不是准备六个人对付我一个？哪儿有一点清音派的作风？”
“对付你这样的魔头，还需要计较这些？”掌门身边的另一个弟子咬牙道。
掌门却往前迈了一步，冲着叶溟居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连同墨帆在内的五个弟子都大惊失色，“掌门！你……”
“叶公子……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明知那姓莫的罔顾人伦，妄图逆天而行，还让你去自寻死路……”掌门喃喃地说道，除了叶溟以外的其他人都满脸雾水，叶溟却笑道，“林掌门，你这是何意？”
“你就看在我这几个徒儿尚不曾害过你，饶了他们一命吧！我甘愿以死来……”
叶溟很是不耐烦，伸手就掐上了掌门的脖颈，他冷声道：“不曾害过我……？看来你是不知道你那个叫墨帆的好徒弟都干过些什么啊。”
“师父！你这孽畜，快放开我师父！”
“就是！墨师兄就算要杀你，那也是你罪有应得！”
除了墨帆以外，其余四人长剑出鞘，纷纷上去围剿叶溟，叶溟掐着林掌门，见他还残留着一口气，他很是无害地冲着其他人笑，“你们若是不把剑收起来，我可保不准你们的师父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无可奈何，只得又将剑收了回去。女弟子跺了跺脚：“你放开我师父！你这孽畜！禽兽！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当真是没新意……”叶溟却突然又感觉心脏处隐隐的疼痛，他秀气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林掌门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立刻趁着这时挣脱开叶溟。
林掌门看着这里的一片狼藉，却只能叹息，他看着叶溟，痛心疾首的样子：“当时我便觉得你这孩子天资极高，若是可以为善，那必是造福于天下百姓。只是落到了那姓莫的手里，他……”
叶溟一边笑着，一边轻巧地躲开他那几个弟子的攻击，听到林掌门的话，却停下了动作，拔出佩剑一挥，剑气便将除了林掌门以外的四个徒弟震出几尺远，瞥了眼还在那里愣愣站着的墨帆，“哦？堂堂清音派林掌门，不过如此！你倒是说的轻巧，你体会过活生生的把十个指甲从手指上一一剔去，挑开的痛吗！”
“什么道貌岸然的修仙门派？净岚派如是，清音派亦如是！不过是你们自顾自的演绎出的痴心妄想！”
“一个两个全都披着君子的皮囊，却行小人之事！你敢告诉墨帆，为什么他的两只眼睛会瞎吗？你不敢吧！”
叶溟走到了墨帆跟前，轻笑道：“我来告诉你！在你十四岁那年，你的好师父为了能够让他自己名声大噪，让清音派名声大噪，得知莫悠凡正在寻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来行那狐妖一族的重生之法！”
叶溟顿了顿，咧开一抹笑：“你的眼睛是极其好看的，于是他当即带你去拜见了莫悠凡，莫悠凡见了也欣喜不已，原本都准备挖你的眼睛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碰见了君凌天。你的好师父不甘心呐，好不容易来的契机难道就要这么错失？”
“谁知莫悠凡看见你的眼睛就想起他想要重生的那个人，心底极为不爽居然有第二个人会和她的眼睛一样，便趁你大病直接毒瞎了你！”
墨帆不敢置信地连连后退，却不小心猜到了尸体上，他摔倒在了地上。素白的衣袍沾满了灰尘和落雪。
其他的弟子连忙出声否认道：“师父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你这孽畜不仅污蔑师父，居然还污蔑净岚派的莫掌门！”
叶溟趁机解开了墨帆缠绕在双眸上的白布，轻笑道：“啧啧，本来你这双眼睛，该有多好看啊。”
林掌门也变得失魂落魄，在一众弟子的否认中，他缓缓地开口：“他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墨帆失声道。
叶溟却像是津津有味般，欣赏着墨帆这复杂的表情，随后又觉得那些其他弟子实在是啰嗦，他下手就是弥漫的毒粉。他们躲闪不及，一一倒地，面色狰狞而七窍流血。
风吹雪满头。
林掌门也很是羞愧的样子，他这些年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担忧害怕了无数次，当即抽出自己的佩剑，也随之自尽了。
墨帆的双眸空洞无神，他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夕之间，他的恩师变成了他苦苦追寻的仇人，他平日里的师兄弟们也都命丧黄泉。墨帆的脸色很是痛苦：“叶溟……你有意思吗？为什么不连我也一并杀了……？”
墨帆说着就去摸索自己的剑，却被叶溟一下子踢开了好远，剑咣当落地。
“杀了你，岂不是太痛快？你知道一剑穿心的感觉吗？”叶溟依旧在笑，只是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从你救我那一日开始，我可曾伤到你一丝一毫？我是如何待你的，你又如何待我？难道就因为我叫叶溟，就必须要忍受被毫无防备之人一剑穿心的痛吗！”
“就算是我昔日仅仅是教过君凌天几道防身之术，他便屡次救我性命！你呢——”
墨帆没再说什么，叶溟却觉得有些奇怪，等他发现墨帆竟然引爆体内灵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的人顿时活生生的，就这么魂飞魄散了。
叶溟却失落地跌坐在地上，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最后一缕光，却什么也没有抓住，样子像极了那个躺在街市上，迷茫的少年。
“墨帆？死瞎子，墨帆……”
叶溟反反复复地叫着，霜雪落满了他的发丝，竟像是白首般。
…………
风烟觉得自己应该醒了
风烟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夜晚，好像她只是睡了一觉。发觉她还靠在璟絮怀中，风烟连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向叶溟：“你要我复活的人，是墨帆？”
“……嗯。”叶溟也不能确定风烟到底看到了多少关于这些事情的记忆，他也是第一用这控梦之术，在梦境中建立幻境。
风烟暗自思索着，这可当真是难办：“可是他已经……魂飞魄散了，你又让我如何复活他？连轮回都入不了……”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没有一个人讲话，风烟像叶云翊投向求助的目光，叶云翊似乎准备说什么，叶溟就抢先一步开口：“我听闻……使用流音石，只要祭出一个人的性命，便可以复活一个人？”
风烟蓦然想起落云笙以命换命，让凌荼蘼重回了这世间。
可是……流音石并不在她手上。更何况这两万年以前的东西，相隔这么久，还听不听她的命令都不一定。
见风烟神色有些迟疑，叶溟心底大概也猜到了几分，他却突然间笑了：“那你会用琉璃月之引吗？”
风烟正疑惑叶溟为什么会知道琉璃月之引，但随即想起他曾经是君凌天的师兄，风烟摇了摇头。
叶溟拍了拍叶云翊的肩，明明在不久前他还对叶云翊破口大骂过，此时却像是全然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忘了，“你都帮我收拾过这么多次烂摊子了，不介意再多一个吧？”
叶云翊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帮叶溟收拾过烂摊子，叶溟却丝毫不给他那个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你会用琉璃月，连篡改发生过的事情都可以改变，更何况只是复活一个人？”
风烟脑海中倒是忽然浮现出叶云翊那略带落寞的眼神，说着“救不活她，她死了”时的神情，她内心的八卦之魂就熊熊燃起，看着还带着斗笠的某人：“我觉得你可以把斗笠摘了。我刚刚在幻境里都看到你的样子了。”
“好。”
叶溟的脚下躺着数千个尸体，尸体铺满了整个清音派，那些尸体中，伤痕轻者一剑穿心，次之七窍流血，重者甚至全身都满是尸斑，而且被分尸般。
哪怕风烟知道叶溟看不见她，她也仍旧在哆嗦着，从这几个幻境中，她大致也能看出来，叶溟心狠手辣至极，他剑下的亡魂不知有多少都是无辜的。
叶溟的脚踏过那些尸体，还咬了一口糖葫芦。他听着那从远到近愈发焦急的脚步声，咽下了最后一颗鲜红的山楂糖，将竹签随手扔在了地上，轻微的声响淹没在惊慌失措的哭声中。叶溟这才转过身去。
在他不远处的是清音派的掌门，以及一些和墨帆一样地位颇高的弟子。其中有个女弟子看见这样的场景不免哭哭啼啼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简直是我见犹怜。
那女弟子下一刻便长剑出鞘，剑锋直直的朝着叶溟划过去。叶溟一闪身，便已经到了那女弟子的身后，他轻佻地说道：“我见你长得挺漂亮的，倒是不忍心让你死的那么惨……”他的气息就在那女弟子的脖颈处。
女弟子连忙躲开他，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你真是不知羞耻！”
叶溟可从来都不觉得他“知廉耻”。
墨帆的手紧紧地握着剑柄，他也正欲上前，就被掌门拦住了，那女弟子也随之跑了回来，放觉自己刚刚的行为太过冲动。
叶溟轻笑道：“你们莫不是准备六个人对付我一个？哪儿有一点清音派的作风？”
“对付你这样的魔头，还需要计较这些？”掌门身边的另一个弟子咬牙道。
掌门却往前迈了一步，冲着叶溟居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连同墨帆在内的五个弟子都大惊失色，“掌门！你……”
“叶公子……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明知那姓莫的罔顾人伦，妄图逆天而行，还让你去自寻死路……”掌门喃喃地说道，除了叶溟以外的其他人都满脸雾水，叶溟却笑道，“林掌门，你这是何意？”
“你就看在我这几个徒儿尚不曾害过你，饶了他们一命吧！我甘愿以死来……”
叶溟很是不耐烦，伸手就掐上了掌门的脖颈，他冷声道：“不曾害过我……？看来你是不知道你那个叫墨帆的好徒弟都干过些什么啊。”
“师父！你这孽畜，快放开我师父！”
“就是！墨师兄就算要杀你，那也是你罪有应得！”
除了墨帆以外，其余四人长剑出鞘，纷纷上去围剿叶溟，叶溟掐着林掌门，见他还残留着一口气，他很是无害地冲着其他人笑，“你们若是不把剑收起来，我可保不准你们的师父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无可奈何，只得又将剑收了回去。女弟子跺了跺脚：“你放开我师父！你这孽畜！禽兽！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当真是没新意……”叶溟却突然又感觉心脏处隐隐的疼痛，他秀气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林掌门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立刻趁着这时挣脱开叶溟。
林掌门看着这里的一片狼藉，却只能叹息，他看着叶溟，痛心疾首的样子：“当时我便觉得你这孩子天资极高，若是可以为善，那必是造福于天下百姓。只是落到了那姓莫的手里，他……”
叶溟一边笑着，一边轻巧地躲开他那几个弟子的攻击，听到林掌门的话，却停下了动作，拔出佩剑一挥，剑气便将除了林掌门以外的四个徒弟震出几尺远，瞥了眼还在那里愣愣站着的墨帆，“哦？堂堂清音派林掌门，不过如此！你倒是说的轻巧，你体会过活生生的把十个指甲从手指上一一剔去，挑开的痛吗！”
“什么道貌岸然的修仙门派？净岚派如是，清音派亦如是！不过是你们自顾自的演绎出的痴心妄想！”
“一个两个全都披着君子的皮囊，却行小人之事！你敢告诉墨帆，为什么他的两只眼睛会瞎吗？你不敢吧！”
叶溟走到了墨帆跟前，轻笑道：“我来告诉你！在你十四岁那年，你的好师父为了能够让他自己名声大噪，让清音派名声大噪，得知莫悠凡正在寻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来行那狐妖一族的重生之法！”
叶溟顿了顿，咧开一抹笑：“你的眼睛是极其好看的，于是他当即带你去拜见了莫悠凡，莫悠凡见了也欣喜不已，原本都准备挖你的眼睛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碰见了君凌天。你的好师父不甘心呐，好不容易来的契机难道就要这么错失？”
“谁知莫悠凡看见你的眼睛就想起他想要重生的那个人，心底极为不爽居然有第二个人会和她的眼睛一样，便趁你大病直接毒瞎了你！”
墨帆不敢置信地连连后退，却不小心猜到了尸体上，他摔倒在了地上。素白的衣袍沾满了灰尘和落雪。
其他的弟子连忙出声否认道：“师父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你这孽畜不仅污蔑师父，居然还污蔑净岚派的莫掌门！”
叶溟趁机解开了墨帆缠绕在双眸上的白布，轻笑道：“啧啧，本来你这双眼睛，该有多好看啊。”
林掌门也变得失魂落魄，在一众弟子的否认中，他缓缓地开口：“他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墨帆失声道。
叶溟却像是津津有味般，欣赏着墨帆这复杂的表情，随后又觉得那些其他弟子实在是啰嗦，他下手就是弥漫的毒粉。他们躲闪不及，一一倒地，面色狰狞而七窍流血。
风吹雪满头。
林掌门也很是羞愧的样子，他这些年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担忧害怕了无数次，当即抽出自己的佩剑，也随之自尽了。
墨帆的双眸空洞无神，他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夕之间，他的恩师变成了他苦苦追寻的仇人，他平日里的师兄弟们也都命丧黄泉。墨帆的脸色很是痛苦：“叶溟……你有意思吗？为什么不连我也一并杀了……？”
墨帆说着就去摸索自己的剑，却被叶溟一下子踢开了好远，剑咣当落地。
“杀了你，岂不是太痛快？你知道一剑穿心的感觉吗？”叶溟依旧在笑，只是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从你救我那一日开始，我可曾伤到你一丝一毫？我是如何待你的，你又如何待我？难道就因为我叫叶溟，就必须要忍受被毫无防备之人一剑穿心的痛吗！”
“就算是我昔日仅仅是教过君凌天几道防身之术，他便屡次救我性命！你呢——”
墨帆没再说什么，叶溟却觉得有些奇怪，等他发现墨帆竟然引爆体内灵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的人顿时活生生的，就这么魂飞魄散了。
叶溟却失落地跌坐在地上，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最后一缕光，却什么也没有抓住，样子像极了那个躺在街市上，迷茫的少年。
“墨帆？死瞎子，墨帆……”
叶溟反反复复地叫着，霜雪落满了他的发丝，竟像是白首般。
…………
风烟觉得自己应该醒了
风烟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夜晚，好像她只是睡了一觉。发觉她还靠在璟絮怀中，风烟连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向叶溟：“你要我复活的人，是墨帆？”
“……嗯。”叶溟也不能确定风烟到底看到了多少关于这些事情的记忆，他也是第一用这控梦之术，在梦境中建立幻境。
风烟暗自思索着，这可当真是难办：“可是他已经……魂飞魄散了，你又让我如何复活他？连轮回都入不了……”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没有一个人讲话，风烟像叶云翊投向求助的目光，叶云翊似乎准备说什么，叶溟就抢先一步开口：“我听闻……使用流音石，只要祭出一个人的性命，便可以复活一个人？”
风烟蓦然想起落云笙以命换命，让凌荼蘼重回了这世间。
可是……流音石并不在她手上。更何况这两万年以前的东西，相隔这么久，还听不听她的命令都不一定。
见风烟神色有些迟疑，叶溟心底大概也猜到了几分，他却突然间笑了：“那你会用琉璃月之引吗？”
风烟正疑惑叶溟为什么会知道琉璃月之引，但随即想起他曾经是君凌天的师兄，风烟摇了摇头。
叶溟拍了拍叶云翊的肩，明明在不久前他还对叶云翊破口大骂过，此时却像是全然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忘了，“你都帮我收拾过这么多次烂摊子了，不介意再多一个吧？”
叶云翊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帮叶溟收拾过烂摊子，叶溟却丝毫不给他那个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你会用琉璃月，连篡改发生过的事情都可以改变，更何况只是复活一个人？”
风烟脑海中倒是忽然浮现出叶云翊那略带落寞的眼神，说着“救不活她，她死了”时的神情，她内心的八卦之魂就熊熊燃起，看着还带着斗笠的某人：“我觉得你可以把斗笠摘了。我刚刚在幻境里都看到你的样子了。”
“好。”